第34章

第34章 第 34 章

劇組并沒有報警, 而是把魏益帶去了一個空房間,架着他的都是練家子,魏益那一腳是奔着讓遲諾一屍三命去的, 所以打手對他毫不客氣, 下巴都給他扇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謝燎走過來對薄寒臣說:“他不肯說。不過也沒關系, 我讓人查了他住所附近的監控,和孟長河身邊人見過。”

薄寒臣溫柔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遲諾滿打滿算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所幸孕反症狀不太明顯, 但是更加嗜睡了,在片場待了一個多小時, 已經困倦得不行了。

薄寒臣看出了他的疲态, 讓助理小東送他去車上休息。

遲諾故意在薄寒臣嘴角嘬了一下, 軟聲:“老公, 把他交給警察, 然後把他封殺就行了, 別做太過火。”

他不是聖父。

只是不希望薄寒臣為這種人渣犯了事兒, 不值得。

薄寒臣将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扶在遲諾肚子上, 好像冬天蜷縮在冰天雪地角落裏的瘋批, 正小心翼翼用冰冷的手籠罩着火柴棒上的小火焰,但凡火焰微弱一下, 理智就會全部被寒冰吞噬, 輕笑了一下:“好。”

等到遲諾走後,薄寒臣周身的氣壓才開始陰冷起來, 大步走進了關着魏益的房間。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魏益早就做好了會被這群人往死裏打的準備。

可是對上薄寒臣陰鸷的眼神, 他渾身的骨骼和肌肉還是忍不住地戰栗起來。

薄寒臣取出一只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 一寸寸地進行拉扯,将柔軟的橡膠皮料和冷白的手掌貼合,動作賞心悅目,可是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瞬間,都像是刀片在淩遲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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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益聲線不可控的顫抖:“殺人犯法。”

薄寒臣走到了他身邊,微冷的氣息從鼻間均勻呼出,修長的拇指與中指在魏益胸骨上做了一下丈量,似乎要尋找什麽器官。

魏益驚聲:“你到底要幹什麽?”

只不過下一秒。

薄寒臣就給了他答案,一拳錘在了他的胃部,巨大的沖擊力讓魏益想要瘋狂嘔吐,可是又沒有力氣做出嘔吐的動作,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翻江倒海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陷入瀕死絕境。

薄寒臣端視了幾秒他痛苦的表情:“沒意思。”

謝燎:“真尼瑪殘忍。胃部神經豐富,這一拳下去夠他受十天半個月的了,又給不了致命傷,又能讓他滴水不能進,吃一粒米估計跟生嚼刀子片一樣!在哪學的這種陰招?”

薄寒臣輕撩眼角,沒有避諱:“挨過這樣的打,熟能生巧罷了。”

謝燎:“……”

薄寒臣将手套摘了扔垃圾桶,淡聲:“找幾個人把他給老爺子送過去。如果老爺子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我就自己動手了。”

魏益被送到了孟家。

孟老爺子處理得也很到位,他如果給不了一個滿意的答複,薄寒臣可能就要無差別攻擊了,現在誰還不知道遲諾就是薄寒臣的心頭血?

更何況一個年過半百,在生意場上毫無建樹,又愛在家族內挑起是非的兒子,早就耗盡了他的耐心。孟長河沒有傷到遲諾還好,若是傷到遲諾一分一毫,那迎來的就是孟家的百年浩劫。孟老爺子召開了宗族會議,當晚,就将孟長河連帶着他的二兒子從家族除名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被趕出孟家的孟長河手裏還有大筆資産夠他揮霍。

薄寒臣找了幾個合夥人,給他設了一個陰毒的連環套,一旦落入圈套,不被吃幹抹淨敲骨吸髓是出不來的。

當然,薄寒臣也沒瞞着孟家任何一個人,作惡做得問心無愧。孟家旁支個個心驚膽戰,沒少在聚會上破口大罵薄寒臣是白眼狼。

孟老爺子這些年被極品親戚折騰得夠嗆,原本他是打算在有生之年,再感化感化,可是一想到遲諾肚子裏的雙胎,品行優良的孟惜也檢查出來了一顆類子宮,他就覺得貧瘠的荒地又有了新的希望,也有意将這些讓人陣痛的腐肉一并割除,專心培養下一代,權衡利弊之下,默許了薄寒臣毒辣的做法。

《權臣》殺青了。

距離預産期還有五個月。

周姐沒有給他再接新戲,只是給他接了一檔每周一播的戶內主持節目,再加上他和薄寒臣的戀綜,保持一定的曝光度就行了。

由于孕激素的影響,孕夫、孕婦抑郁的幾率比正常人要大得多,周姐不想他被網上的流言蜚語幹擾到,現階段安心養胎最重要。

帝豪公館。

遲諾站在全身鏡前,将身上的衣服脫光了,只穿了一條白色內褲。懷孕四個月了,他的身體變化不小。

前兩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的胎小,讓他多吃點補品,四個月正常顯懷肚子也沒有多大,但是他懷的是雙胎,就顯得胎小了。他平時吃的東西比較少,頂流明星都要控制飲食,時間久了,胃也餓小了,盡管薄寒臣按着專業營養師給的食譜,給他補充營養,但架不住他吃得少。

他這兩天也開始嘗試多吃,讓腹中的胎兒多吸收營養,避免生長受限,這樣他就胖了不少。

遲諾是愛美的,薄寒臣每天妊娠油都要給他擦三次,每天半夜他沉浸在美好的睡夢中,薄寒臣都要定時起來,拿出妊娠油,用專業手法給他的肚子、腋下、大腿根部塗油,以免長出一道細紋。

遲諾站在鏡子前,照照前面,照照後面,不得不說,要不他是頂流男星呢?

遲諾照了一遍,強行忽視掉胸部和肚子上的變化,又在自己的完美身材比例上找回自信了。

處在孕期的人都是非常敏感的,就像遲諾這種對自己的外形有着高要求的人,盡管做了很多的思想準備,可是一點細微的變化還是讓他成了驚弓之鳥,翻來覆去瞅上半天。

讓他介意的還有一點。

薄寒臣在他懷孕前看他的眼神如狼似虎。

可是自從上次他們相互告白之後,薄寒臣就好像遁入空門了一樣,看他的眼神總是清湯寡水的。

人的欲望說消失就消失嗎?

……薄寒臣該不會背着他偷吃吧?

他在薄寒臣以為他落水時,輕哄中帶着引誘地說了可以讓薄寒臣吃他的話,以往薄寒臣肯定會逼着他兌現諾言,可是現在整整一周過去了,薄寒臣提都沒提,這還正常嗎?!

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求着他說寶貝乖,最後一次了嗎?

遲諾越想越心煩。

懷孕四個月了,寶寶的視覺和聽覺器官都開始發育了,是做胎教的黃金時間。遲諾用手機播放了一首莫紮特的《小夜曲》,躺在床上輕輕揉肚子,和寶寶說話。薄寒臣一進來,他就裝得病怏怏的。

薄寒臣處理完公事,走進卧室,發現遲諾的狀态很不對,他單手撐在床上,懸在他的上方與他對視:“諾諾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不親親他抱抱他=不正常

不正常=愛意減退

已知:愛情不會消失,但會轉移

所以,愛意減退=出軌=薄寒臣在外面偷吃=借腹生子=薄寒臣要讓他的寶寶叫小三爸爸

遲諾一番頭腦風暴之後,十分嚴謹的給薄寒臣定了罪,故意點點頭:“嗯,嗓子幹疼。”

有點心虛。

這段時間,他總是裝病,薄寒臣開會晚回他一分鐘信息,他都要裝個三四天的小病。

作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薄寒臣心疼壞了,把他從床上扶起來,用被子包住,已是深秋,房間內開着空調并不冷,薄寒臣以為他感冒了。

遲諾嗓子眼細,藥片又苦,孕夫對刺激性的入口東西排斥嚴重,他咽不下,又容易吐。

薄寒臣拿了一個霧化器,只加入了适量的生理鹽水,他不能擅自給遲諾用藥,先讓霧化器均勻出霧,哄着說:“乖,張嘴,一會兒嗓子就不疼了。”

遲諾嫣紅的唇瓣含住了霧化器口,水霧浸潤着他的嗓子,原本就沒有任何問題的嗓子更加舒服了。

薄寒臣認真注視着他的表情。遲諾本來就是裝病,又多了幾分心虛,眼神躲避了一下。薄寒臣的手掌輕輕地撫摸上他的後頸,力道不大,卻控制住了他,緊盯着他鼻翼翕動的變化,在遲諾以為自己被拆穿的時候,說:“注意呼吸頻率,你這樣含着霧化器閉吸是不對的。”

遲諾:“……”

薄寒臣要給私人醫生打電話,讓他上門看診。

遲諾本來就是裝病,看到薄寒臣動真格的了,連忙撒謊說:“我已經吃過感冒藥了。”

薄寒臣更加自責了:“以後我不在家辦公了,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了嗎?下次不要亂吃藥,問過醫生再吃,有些感冒藥混在一起吃,容易中毒。”

遲諾噘噘嘴,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欺騙薄寒臣讓他有負罪感:“我想吃水果。”

薄寒臣:“什麽水果?”

遲諾想了一下冰箱裏保鮮層放置的水果,随口說:“榴蓮,蜂蜜檸檬汁,還有甜桃。”

薄寒臣:“好。”

薄寒臣出去之後,遲諾就把霧化器放在了床頭櫃上,取出一本書,對着肚子進行胎教,過了很久,薄寒臣都沒有再一次進來。遲諾有點疑惑,就去廚房找。剛走到大廳,薄寒臣就從外面回來了。

薄寒臣身上穿了一件純黑羊絨大衣,裏面是絲綢藍襯衫,搭配黑色西裝褲,身上浸滿了秋雨的蕭瑟與涼意,手中拿着的是新鮮的果籃。

遲諾翹的睫毛顫了顫:“不是冰箱裏有嗎?”

薄寒臣将傘放進玄關的傘筒內,把果籃拿到了廚房,戴上了一次性手套,開始給榴蓮開肉,“冰箱裏的不太新鮮了,去了二十四小時直營店買的。”

遲諾心疼地拿着毛巾幫薄寒臣擦掉手背上的雨水,雙手握住他的手背幫他取暖,又急又氣地嗔怪:“你也可以叫一個跑腿送上門。”

薄寒臣:“我去買這些東西并不是想要感動你,而是你懷了寶寶非常辛苦,而讓你懷孕的始作俑者是我,我并不後悔讓你懷孕,我說後悔那肯定太假太裝了。可是看着你這麽辛苦,我會很難受,也想親身為你做一些事情,不是一味地拿錢擺平。”

遲諾抿了抿嘴角。

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在裝病。

薄寒臣親自挑選的榴蓮,開出來的果肉黃金巨大,非常香甜豐富的口感。

遲諾吃在嘴裏,甜在心間。

換了一個角度想。

說不一定薄寒臣對他沒欲望,并不是真的沒有愛情了。而是三十多歲了,力不從心了,新聞上總是說人的衰老是在一瞬間的。

換個說法就是他紅顏薄命,自己體會到其中樂趣了,老公軟了。

遲諾心裏有事情。

今晚睡的就不踏實,這麽多天第一次,察覺到薄寒臣夜起給他用妊娠油塗抹肚子。

遲諾以為薄寒臣這個平日裏喪心病狂的色魔會非禮他,結果想不到的是薄寒臣完全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一步一步給他塗抹,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

薄寒臣先給他塗的臀和大腿根,又給他揉了半天小腿肚,難怪他從來沒有半夜腿抽筋過。不知道過了多久,窸窸窣窣的,才把他的棉質睡衣解開脫了,連帶着他的白色背心也脫了。

塗肚子只需要把背心撩起來就行了。

他穿的是細肩帶背心,為的就是不讓胸部與睡衣過度摩擦,他會不舒服,所以就算是塗腋下也不用脫背心。

來了來了。

薄寒臣一定是想要占他便宜。

五分鐘過去後。

腋下塗好了,肚子也塗好了。

薄寒臣又給他穿上了睡衣,只是沒穿小背心。

遲諾:“:)。”

白偷偷挺胸了。

又過了十分鐘,遲諾本來還在生悶氣,認為薄寒臣已經對他完全沒有激情了,讓他更難受的是愛情變成了親情。

不過沒多久,他就困了,在他即将睡着的時候。

聽到了一句讓他四肢發涼的話。

“諾諾,你睡着了嗎?”

這句話,是薄寒臣試探性地問,明顯是想隐藏什麽,不想讓他發現。

為什麽要試探他睡沒睡着?薄寒臣想要幹什麽。

薄寒臣沒有察覺到他氣息有任何變化,就出去了,房間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在黑暗中的遲諾渾身陷入了冰窖之中。

難道……

難道薄寒臣每晚都在給他塗完妊娠油,确定他是熟睡的狀态,然後偷偷溜出去嗎?

如果薄寒臣正常起來就走了,他不會多想,可是薄寒臣為什麽要問一下他?

遲諾孕期情緒本來就起伏很大,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漂亮的杏眼裏充滿濕潤的霧氣。如果薄寒臣有一點點對不起他的,他就及時止損拿掉孩子。可是只是想想,如果寶寶從他身體裏悄無聲息離開了人世,他就忍不住感性地難過起來。

遲諾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決定跟出去看看,薄寒臣要出去幹什麽。

他走到玄關。

愣了一下。

發現薄寒臣的皮鞋還在。

……薄寒臣沒有出去?

因為每間房都是關着的,遲諾一間一間的搜尋,最後在三樓健身房看到了薄寒臣。

薄寒臣顯然是要鍛煉健身,下身還是修長筆挺的西褲,整個臀線都看上去格外帶勁,上身是一件黑色背心,強健的臂膀和肌肉讓他看上去又野又澀。

而薄寒臣骨節分明的大掌裏拿的是

——他的小背心。

高挺的鼻子貪婪地埋進去,狂嗅,清俊的五官上的每一處肌理都在叫嚣着沉醉與貪婪地享受,好似一只野性的煙灰緬因貓,在大口大口嚼能安撫自己躁動靈魂的貓薄荷。

遲諾:“……”

遲諾:“…………”啊?

你半夜三更躲在健身房偷偷聞老婆的小背心???

平時短着你的嘴了嗎?我請問。抱着我啃兩口,都比這樣滿足得快吧。

偷感很足啊,大哥。

遲諾猶豫了幾秒,軟聲:“薄寒臣。”

薄寒臣的動作凝滞了一秒,不動聲色地将小背心放進了置物籃裏,擡起頭,微微扯動嘴角:“怎麽起來了,又不舒服了?”

本來就沒有不舒服。

遲諾走過去,有點難為情:“我沒有生病,這段時間都沒有,我裝的。”

空氣凝滞了幾秒。

薄寒臣先是略微驚訝,回憶到這段時間,遲諾漏洞百出的拙劣表演,這才後知後覺遲諾是裝的,他根本看不出來,遲諾但凡哼哼一聲不舒服,他的心肝肺都要揉吧爛了,哪裏還能細究是真的假的。

薄寒臣又好氣又心疼,單手掐在了腰胯上,命令道:“你過來。”

遲諾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薄寒臣單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對着他的小屁股打了一下,讓他長記性,牙齒都快磨碎了,粗聲說:“我說你最近怎麽三天兩頭頭疼腦熱的,你想要什麽直接說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是藥三分毒,藥物攝入對你身體不好?”

薄寒臣打他這一下一點也不疼。

但是遲諾震驚地瞪大了杏眼。

在床上弄他一下就算了,怎麽平時也要蹂躏他的小屁股,他媽都沒這麽打過他。

況且那些藥,他又沒真吃!

遲諾:“你打我!”

薄寒臣:“力是相互作用的,我這一下還沒幹你十分之一用力,會疼?”

遲諾本想借題發揮,可是他屁股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固執地說:“那你也羞辱了我的尊嚴。”

薄寒臣:“等會兒我對着它親兩口,将功補過好了。”

遲諾:“……”

啊啊啊啊啊啊臭不要臉!!!!

遲諾雪白的耳根紅了一下,虎着臉說:“剛剛我都看見了,你偷着聞我的背心,你好像陰暗濕冷觊觎小美人的癡漢。”

薄寒臣沒有回答,反而雙手握住了他的肩膀,認真問:“諾諾,說句實話,你為什麽裝病?是不是真的身體有什麽不舒服,你描述不上來,才想使喚兩下人,消減一下心中的恐慌。”

遲諾:“……”

難怪薄寒臣每次都被他騙到。

把實話告訴他了,他還在這裏東想西想瞎腦補呢。

對自己老公有什麽不能說的。

遲諾輕輕咬了一下唇:“你最近好像對我都沒有激情了,我們才戀愛不久,你就這樣,我很不爽。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感情變成清湯寡水的親情,我不想和你變成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我懷疑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薄寒臣盯着他的視線幽深,舌尖舔了一下利齒,“原來小騙子得的是相思病,早告訴老公這些?老公就早點做你的靈丹妙藥了。諾諾是不是已經可以做了?”

遲諾:“……”

真招惹了薄寒臣,他又害怕,這男人瘋起來,他真怕會傷到寶寶。

遲諾轉身就要跑。

被薄寒臣一把抱在了懷裏,下巴壓在他纖細的肩頸上,笑得溫文爾雅:“就蹭蹭,寶貝老婆。這可是你招惹我的,我都躲健身房裏聞你的衣服解渴了,你自己送上門兒的。不弄你兩下,說不一定過兩天你又有思想問題了。”

遲諾:“……”

薄寒臣将他攔腰抱起,去了隔壁臺球室,拎了一床柔軟的懶人海綿墊,放在了球桌上。

遲諾躺在海綿墊上,兩條雪白纖細的雙腿并起壓在了薄寒臣的右肩上,薄寒臣俯下身,拇指掐在遲諾的下巴上,輕輕一壓,将他柔軟的唇瓣壓的張開,薄荷味的唇瓣強勢肆虐遲諾甜軟的唇瓣,舌尖都要抵在遲諾的嗓子眼上了。

遲諾受不了他霸道又刁鑽的親吻,胸脯一起一伏,最終沒忍住掉下了生理性淚珠,雙手無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說:“夠了。”

薄寒臣輕笑,對着他的臉蛋吹了一口氣,輕佻地說:“這麽大張旗鼓地招惹我,我以為你當了爸爸就長點兒本事了,就這?”

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遲諾卷翹的睫毛上沾了淚水,酥麻的感覺麻痹了他的全部感官,也聽不到了薄寒臣的調侃。

薄寒臣低喃:“老婆,你老公玩斯諾克很在行。”

遲諾覺得眼前的燈在晃,過了好久,才顫聲說:“是嗎?也沒見進球,光顧着擦杆了。”

薄寒臣脖頸上的青筋處都在滲汗珠:“特殊時期,禁止真槍實彈的賽事。”

第二天。

遲諾醒來後已經在卧室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薄寒臣是打鐵匠嗎?怎麽他的大腿根和屁股縫火燒火燎的。

遲諾還在緊盯着眼前的空氣懷疑人生,手機裏傳來了薄寒臣的信息。

薄寒臣:前段時間不是說請我喝奶?

遲諾:“……”

咋了,昨晚沒喝夠嗎。

薄寒臣:經過我多次嚴謹的嘗試,并沒有發現你說的東西。小遲老師,你已經涉嫌詐騙了。

遲諾:“……”

不是,你怎麽還有臉興師問罪來了,我說請你喝的是AD鈣。

薄寒臣:不過小遲老師人美心善,一定不是有心騙我的。

遲諾:“……”

算你有點良心,狗嘴裏終于長象牙了。

薄寒臣轉賬10000000。

薄寒臣:我請了一個專業的催乳師,來幫你治療一下,這些是小遲老師的心理安慰費。

遲諾:“……”

你是有什麽大病嗎?敢讓別人的髒手碰我,我爪子給你剁下來一雙。

下一秒。

卧室門打開了。

薄寒臣走了進來,穿了一身雪白筆挺的白大褂,整個人氣質禁欲又清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薄薄的金絲邊眼鏡,薄唇輕啓:“薄太太,催乳師來了。”

遲諾:“……”

遲諾:“…………”

離婚吧。

清霜高潔的遲老師又受不了這種變态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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