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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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舒宴這種僞.富豪,臨白算得上是真.富二代。家住雙層別墅什麽的不要太給力,居然還附帶一個花園。只不過卻并沒有栽花種草,反而用地磚鋪平。只留下一株法國梧桐,樹下有着休閑長椅,如今被雪蓋住了大半。
臨白順路取出了預定好的蛋糕,走出蛋糕店的時候已經停了的雪又開始緩緩飄落,墨色的蒼穹無星無月,很難想象,這樣無暇的純白居然會從那樣濃重的黑暗中翩然墜下。
別墅的房頂也積了厚厚一層雪,臨白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暖黃色的燈光從窗口透出來,映在雪地上,是個不規則的四邊形。
臨白把蛋糕放在餐廳桌上,粉色的蝴蝶結看起來好看而舒展。臨白身為主人,問了玖蘭樞和白岫想要喝什麽,拿出茶杯準備泡茶。
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舒宴正趴在窗臺上向外看去。臨白好奇心起,拎着空茶杯站在舒宴身邊一起向外看,看了半天疑惑問道:“舒小宴你在看什麽呢?這麽認真?”
舒宴回過頭來,認真的指了指窗外:“看雪啊。”
臨白嘀咕一聲:“雪每年都會見到啊,有什麽好看的。”可說話間還是湊過頭來,舒宴看了看坐在客廳沙發中的玖蘭樞和白岫,小聲說道:“雪當然不好看,但是……我們有四個人,可以打雪仗啊。”
于是幾乎一瞬間,臨白眼瞳亮起來:“好啊好啊,這個主意好贊!”
舒宴和臨白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臨白去泡茶,端着茶杯回來的時候,舒宴還站在窗前,只不過這次卻并沒有看雪,反而向窗戶上呵氣。窗戶上凝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霧,舒宴擡手在白霧上寫字,她碰了碰臨白,在臨白看過來的時候,寫上大大的一句:“Happy Birthday”
臨白看的有趣,把茶放到一邊的,也學着舒宴的模樣。在凝結出的白霧中畫了個大大的心形,左邊寫着臨白,右邊寫着舒宴。舒宴彎唇笑起來,端過茶杯,借着茶杯升騰而起的熱氣在玻璃上畫了兩個女孩,簡簡單單的圓形腦袋和梯形裙子,火柴棍一樣的四肢。兩個女孩手牽着手。
她畫完之後,笑着指了指左邊的小女孩:“這個是你。”頓了頓:“右邊是我。”
然後抿唇淺笑:“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臨白一邊嫌棄的嘟囔:“喂喂,舒小宴你偏心!把我的左右腿畫的不一樣長!”一邊拿出手機拍照留念,随即随手把手機放到窗臺上。伸出手又在左邊小人的腿上補了一劃,結果手指一抖,原先是左腿比右腿長,現在是右腿比左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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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白堅決不肯承認自己錯誤,于是又在左腿補了一下,結果再次長出來,變回到之前左腿比右腿長的模樣。
臨白有輕微強迫症,又伸出手去補,這次總算左右兩邊都對齊了。她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舒宴再也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哈哈哈臨白你是踩高跷了麽?腿和身子嚴重不成比例啊哈哈哈。”
“舒!小!宴!”臨白咬牙切齒的撲過來,舒宴靈活的躲開,樂不可支:“我說的沒錯啊,的确是不成比例好麽?”臨白抓不住舒宴,靈機一動,幹脆去塗抹代表舒宴的小人,在小人圓形的腦袋上添了三根朝天生長的頭發,還畫了兩只大大的耳朵。
舒宴當然不能任由臨白胡作非為,她想要阻止臨白,可臨白下手很快,等跑過去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着臨白張狂大笑:“三毛舒小宴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仿佛是突然被摁下了開關鍵,兩個女生趴在窗臺上擡起手臂,不遺餘力的保護自己抹黑對方。
舒宴把心形中自己的名字塗掉,換成白岫兩個字,毫不客氣的寫上百年好合。臨白畫了一把椅子,火柴棍少女女王樣坐在上面,而穿着短袖短褲的火柴棍男孩趴在少女腳下痛哭流涕,上面寫着舒華兩個字。
舒宴踮着腳去畫冬青樹,樹下圍着圍巾的少年和少女相偎相依。臨白在樹上添置鈴铛,舒宴就去畫蛋糕和蠟燭。等畫完擡起頭來,就看到臨白在象征玖蘭樞和舒宴的小人臉上加了兩撇胡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象征白岫和臨白的小人頭上就多了個犄角……
她們越畫越高,剛開始還是平視,漸漸地就需要擡起手臂才能繼續畫,臨白去餐廳搬了餐椅過來。兩個人站在上面。舒宴正興致勃勃的畫聖誕帽,忽然聽到了身後有人詢問,聲音溫柔,莫名讓人臉紅心跳起來。可說的內容卻讓舒宴一呆:“阿宴好像玩的很開心?”
舒宴下意識回答:“是啊,哥哥也要一起來嗎?”
話音剛落反應過來,她看着隐隐約約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穿着黑色風衣的少年正含笑站在舒宴身後,唇畔含着淺淺的笑意,純黑眼瞳中映着她站在椅子上的滑稽摸樣。更重要的是——
“欸,不要看不要看。”舒宴急忙伸出手臂去擋住自己的畫作。好吧,剛開始的時候舒宴和臨白的确是互相攻擊,但到了後來就一致對外給哥哥大人和躺槍的白岫塗上龍尾巴,精靈耳朵,甚至是天使翅膀。
臨白也想到這一點,急急忙忙去遮掩。結果就看到白岫靠着牆壁站在自己身邊,雙手抱在一起擡頭看過來:“看不出來啊,臨白你還有這個特長。”
臨白很心虛,但是她在白岫面前還是有一定魄力的。相比之下舒宴更心虛,她用手擋住那些塗鴉,側過頭來對着玖蘭樞讨好的笑起來。玖蘭樞也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舒宴默默一抖,伸手下意識開始揉衣角:“哥哥,其實我……”她一邊說着,一邊想要從餐椅上跳下來,可是站久了腿部酸麻,不小心絆了一下,驚呼一聲向前摔去。随即跌入到少年的懷抱中。
她臉頰蹭過風衣珍珠色的外扣,刮紅了一點。玖蘭樞攬着少女的腰,看着少女靠在自己懷中緊閉着雙眼一臉害怕,眼睫快速顫動,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中,在臉頰上投下淺淺一片陰影。
玖蘭樞想要扶她起來的想法立刻被他打消,反而輕輕将唇貼到少女耳畔,聲音壓低近在耳畔,似是挪揄又帶着幾分誘惑:“阿宴還想要在我懷中待到什麽時候呢?”
玖蘭樞這個聲音,正常說話會讓人覺得聲音好聽,醇厚溫雅,就算一直聽下去也不會覺得厭倦。可一旦壓低嗓音,那就是直接從好聽蹿升到妖孽級別。
這種近乎呢喃般的耳語更加把聲音中的優點發揮到淋漓盡致。誘惑而迷醉,仿佛無論他說出什麽,做出什麽,都是可以被無限縱容和原諒的。
舒宴對玖蘭樞正常說話時歷經大半年考驗,勉強有了點抗體。對這種妖孽聲線真是毫無抵抗力。頓時耳朵通紅,臉頰也燃燒起來一樣。玖蘭樞眸中微暗,可畢竟比舒宴多了理智。
如果這是在他們家中,玖蘭樞肯定會各種引導調戲讓事情往自己理想中的模樣發展,可他顯然并不想讓臨白和白岫發現端倪。畢竟他們名義上還挂着兄妹的名分,這對舒宴或者絕大部分人而言,都是無法逾越的溝壑。
所以玖蘭樞微微側身擋住臨白和白岫的視線,把舒宴從懷中扶起來,牽着少女的手:“有沒有摔到哪裏?手指這麽涼,先去洗洗手吧。”
他轉過身對臨白微微颔首,動作帶着自然而然的優雅從容:“如果不介意,請允許我借用一下洗手間。”
臨白是典型二貨性格,不是每個富二代都如同小說上寫的那樣,貴族禮儀恪守規定。臨白除了小時候那段時間,上了初中基本屬于放養狀态。聽了玖蘭樞的話怔了怔,有點不适應,僵硬着點點頭:“不介意不介意……那個,我是說,當然可以。”
玖蘭樞點頭致意,随即帶着舒宴去洗手間。臨白反映了一會,看見玖蘭樞拉着舒宴進了洗手間,嗷的一嗓子從椅子上蹦下來,對着白岫指手畫腳:“快快去幫我拿條毛巾來,趕快毀屍滅跡。”
自己跑到茶幾上從紙抽中抽出幾張紙巾急急忙忙去擦玻璃。莫名被抓了壯丁的白岫一邊聽話的幫臨白找了毛巾,一邊疑惑:“你就這麽害怕嗎?”
臨白吐吐舌頭:“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相信那個家夥溫柔外表的人,将來一定會被折磨的很慘。他本質上是個腹黑啊腹黑啊,你要相信我。”說完指了指上面:“你身高臂長,擦那裏。”
最近有向忠犬方向發展潛質的白岫聽話的點點頭:“好的。”剛擡起胳膊想要拿毛巾擦去霧氣,忽然發現……艾瑪,上面畫的那個帶着女士文胸穿着三角內褲一臉嬌羞的小人旁邊……怎麽寫着自己的名字?
卧,卧槽!是個男人必須不能忍!
于是白岫把毛巾随手一丢,手指掰的咔咔作響:“呵呵,臨白你別跑!今天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啊啊啊!”
臨白見勢不妙,丢了毛巾就跑,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挑了眉女王範十足的回了一句:“你本來也不是人啊,炸!毛!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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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祝福無葉穎生日快樂~~~等着今晚我從電視裏爬出來問你要蛋糕吃哈~【咦~
其次……二更送上朕撸三更去了。親們要是等不及就洗洗睡了吧哈~明天早上再看也一樣的。
最後……為作者君祈禱考試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