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見鬼了
第30章 見鬼了
“A與B是同型矩陣,設A的行向量組為ɑ1,α2,……αs;B的行向量組為β1,β2,……βs,則有……”
講臺上,老師語調抑揚頓挫,以平均每秒鐘2個字的語速,講得臺下昏昏欲睡。
操小明打了上課十分鐘以來的第八個哈欠,小聲嘟囔,“這什麽玩意?”
林雨澤被他帶的也打了個哈欠,瞥了他一眼“你再哈幾次,期末考就知道是什麽玩意了!”
“草!”他嘩啦一聲翻了翻書,不經意間看到旁邊坐不安穩的人,“言言,你幹嘛呢?屁股上長釘了?”
季之言頓了下“想死?”
操小明繃緊嘴,用手劃拉一下,表示閉嘴。
季之言目視前方,認真的像研究炸碉堡,只是耳朵慢慢紅了。
昨晚,那處被揍了幾下,倒也不疼,一晚上過去,早就沒什麽感覺了,只是,早上的時候,葉瀾掀起衣服檢查了一下,他就哪哪兒都不得勁了,腦子裏全是……
草!他喝了杯冷水,壓下心中的燥熱,都怪操小明,好好的人長了張嘴,詛咒他期末挂科!
好不容易上完課,一群睡神看着臺上鬼畫符一樣玩意,為自己默哀了三秒鐘。
收拾好東西,正要奔赴下一個戰場,線代課代表抱着一摞作業走到他面前,“季之言,你們的作業還沒交。”
言言扭頭看林雨澤,“??”
“在這,在這!”林雨澤從黑色的雙肩包裏翻出兩本皺巴巴的作業本,交給陳沐誠“不好意思啊課代表,我忘了!”
陳沐誠搖搖頭,把作業本壓平,“沒事。”
他收完,抱着本子跟在老師後面走了。
林雨澤撓撓頭,“不愧是變态課的課代表,這性格真tm好!”
教室外的走廊上,人來人往,同學從一個教室蔫蔫的奔向另一個教室,言言落後了兩步,“你說什麽?”
林雨澤停下來,搭在他肩上,“我說就剛那個誰,他好像除了宿舍的人,都沒加微信,整天神出鬼沒的,也不怎麽和大家交流。”
言言揚手,将他的胳膊推下去,“你管這麽寬,住太平洋呢”
林雨澤:“不是……”
“叮——”
言言拿起手機,“水木請求添加微信好友”備注:你好,我是陳沐誠,你的線代作業有些問題。
兩人離得近,林雨澤也看到了這條申請,他嘀咕一句:“作業什麽問題?草,我抄你的,那我的豈不是也有問題!”“诶,不對,是算錯了嗎?錯了就錯了呗……”
言言點了同意。
陳沐誠:“你好,我是陳沐誠”,這應該是系統自動設置。
陳沐誠:[圖片][圖片]
言言還沒來得及放大看,那邊又發來一句。
陳沐誠:同學,你的作業好像是空的。
言言點開上面的圖,一張是老師的批改,另一張拍的範圍大了些,可以明顯看出,是老師改後的下一頁,一片空白。
季之言:……
林雨澤瞪大了眼睛,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空的?那我昨晚抄的是鬼的?!”
季之言:“林雨澤的呢?”
陳沐誠:[圖片]他的沒問題。
沒問題……
問題……
題……
林雨澤抓住言言的手,“你打我兩下!”
言言啪的糊了一巴掌。
林雨澤捂着胳膊,“哎呦!不是夢啊!”
“夢個屁!”
季之言低頭打字:“麻煩你下課後把本子給我一下,我補上。”
陳沐誠:“好的,你放心,我還沒交上去。”
季之言:“謝謝。”
按滅手機,言言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放學後,三人一起吃了飯。
大中午的,大家都回宿舍午休,空教室特別多,他們随意找了一間坐下。
陳沐誠把作業本遞給言言,林雨澤比他還着急,他翻到有字的那一頁,再往後翻,空白!再翻一次,還是空白!
紙張之間嚴絲合縫,看不出一絲被撕掉的痕跡,“不可能啊!”
言言把自己的本子拽過來,順便從那一摞上,拿出林雨澤的,開始抄。
陳沐誠頓了頓,“……你要不要抄一半他的,抄一半我的?”都寫一樣,老師會看出來吧。
林雨澤聞言,“沒事,我本來就是抄言言的。”
“哦。”
陳沐誠:“你抄完以後,有別人拿嗎?”
林雨澤看了他一眼。
陳沐誠臉頰微紅,有些着急,“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人趁你不注意……”他抿了抿嘴,沒有說下去。
林雨澤想了想,是有這個可能……個屁啊,他抄完就放書包裏了,宿舍裏來來回回的就那幾個人……
“言言,是不是有人對你因愛生恨?”他一臉嚴肅,“所以晚上趁我們睡着,從我書包裏扒拉出你的作業,毀屍滅跡!”
季之言一筆差點劃到他臉上,“少看點狗血的言情劇!”
林雨澤撓了撓頭,“那咋回事,總不能被鬼給撕了,大爺的,要是讓我知道,恁死他!”
“好了!”季之言收筆,把兩份作業本遞給陳沐誠。
林雨澤唰的接過來,一本塞到中間,一本塞到上面,拍拍手,“完美!”
陳沐誠抱着作業本去老師辦公室了。
林雨澤和季之言往宿舍走,林雨澤摸了摸下巴,“老師不會罵他吧?”
“嗯?”
“本來應該早上就給的,這拖了一上午了。”
“有可能。”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們請他吃個飯?”
言言點點頭,“嗯,你請吧。”
“行……诶不是,憑什麽我請啊?他幫的你!”
“……”
回到宿舍,倆小明兄正在游戲上互相問候對方的祖宗,見他們回來,“怎麽樣?”
林雨澤比了個ok,“搞定,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把言言的作業給撕了,幸好陳沐誠看了,剛剛補好了。”
“誰?”操小明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沐誠,線代課代表。”
“哦。”
“不是,你交作業,都沒注意過人家叫啥?”
“你注意過?!你敢說不是今天才知道人家全名的?!”
林雨澤噎了一下,他的名字有點拗口,平時不怎麽提到他,必要時也是用“那個誰”或者“變态課代表”來代替,當然變态不是說他,是說線性代數這門課變态。
說着說着,幾人慢慢悶了聲,此起彼伏的鼾聲響起。
言言一直沒說話,他躺在床上,心裏隐約有個想法,但又覺得沒有理由。
萬一不是,豈不是冤枉人。
他輕輕嘆了口氣,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