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你支持我,教練

第19章 我要你支持我,教練

在聽到這個問題時景彥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否定,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總不能說是有個系統硬拽他來的吧,說了曼努也不會信,只當他是在編瞎話找借口。

而且如果只是為了托馬斯的話,景彥想,自己肯定拼命拒絕系統,要不是被拉來這裏,他說不定早就跟托馬斯見面和好了。

嗯,現實裏的托馬斯,可不是這個黑心的。

“我回來執教是因為對這家俱樂部、對拜仁有感情。”景彥絞盡腦汁想了個萬能回答出來,“如果只是為了托馬斯,我大可以把他挖走。”

“你挖不走他。”諾伊爾斬釘截鐵的說道,“他不會離開拜仁,所以你只能回來。”

“這你怎麽敢肯定,他年齡在那兒,如果有別的俱樂部中意他,價錢還合适,俱樂部會願意。”景彥說,“而且為了明年在德國舉行的歐洲杯,還有後年在安聯舉行的歐冠決賽,你覺得托馬斯真的不會走嗎?”

這确實,為了保證競技狀态,穆勒同意離開拜仁的可能性很大,就像曾經為了2010年世界杯轉會意甲拉齊奧的克洛澤,以及為了2014年世界杯轉會意甲佛羅倫薩的戈麥斯。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于穆勒會不會走。

諾伊爾沉默着看了景彥一會兒:“你總是在逃避話題,J。”

“什麽?”景彥愣了下,重新想了想,他沒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什麽問題,“你說我逃避什麽了,曼努?”

“你就是為了托馬斯回來的。”諾伊爾說,“別跟我扯什麽對俱樂部的愛。”

越來越離譜了。

景彥扒拉幾下頭發。

老說他是為了托馬斯回來,真的會幻視一些情感問題,他心吐槽道,總不能是這家夥也有黑化值吧,見不得他對別人好。

“我搞不懂,曼努。”景彥深吸一口氣,“你質疑我回來的目的就算了,現在還要質疑我對拜仁的感情嗎?”

“你真的愛這家俱樂部嗎?”

“當然。”

“可是,J。”諾伊爾說,“如果你真的有愛,當初就不會選擇離開了。”

一瞬間,景彥感覺被擊中了。

很好。

諾伊爾成功挑起了他的情緒,現在這個問題對景彥來說不再是編個理由那麽簡單了。

景彥不喜歡有人質疑自己曾經的決定,他可能是做錯了,但有些事他可以自己反思,決不能是別人來對他說的。

“你把那話收回去。”景彥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那樣我們還是朋友,不然——”

“不然怎樣?你打算再抛棄我們一次嗎?”

抛棄?

怎麽連這樣的詞都出來了。

“曼努!”景彥驚呆了,“你這——”

“說要一起登上世界之巅的是你,抛下我們轉會走的也是你。”諾伊爾沒給景彥反應的時間,“巴薩能給你的我們都能,可你卻因為和赫內斯賭氣而選擇離開。”

不,不對。

景彥看着諾伊爾,瞳孔微微顫抖。

他不懂,他們都不懂,當初他離開拜仁不只是因為和赫內斯有矛盾,事情遠比賭氣嚴重得多。

“他覺得你太高調,太愛玩,對經紀人太好導致他獅子大開口,你嫌他迂腐,不懂年輕人。”諾伊爾說,“你就像個孩子,和父母吵架後離家出走的孩子。”

“你真的要跟我說這個嗎。”景彥開始生氣了,“我沒有抛下你們,我對俱樂部奉獻了一切!”

“三冠王那年我拿到了德甲金靴,歐冠金靴,還有那麽多冠軍頭銜,我有資格得到最高榮譽,但俱樂部做了什麽?什麽也沒有!”

“你是說金球獎?那就是個法國佬為了噱頭弄出來的。”諾伊爾對金球獎沒有任何感覺,“評審全都是記者,毫無專業性可言,你就那麽在乎名氣嗎。”

“我想要那獎杯不是因為我想而是因為它本來就應該是屬于我的!!!”

景彥氣到差點破了音。

“我明明可以,為什麽,就差那麽一點點支持,為什麽俱樂部不支持我?如果所有人都支持我,哪怕我最後失敗了我也願意,你明不明白,要是你們能拿出皇馬對C羅一半的支持來……”

話還沒說完,景彥突然閉了嘴。

他看到諾伊爾頭頂的背刺指數突然由3漲到了4,但好感度也莫名跟着漲到了91%。

“……算了,這也不是你決定的,我幹嘛對你發火。”景彥捏了捏太陽穴,“我們回到上一個問題,認真的,曼努,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針對我。”

諾伊爾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告訴我哪裏做錯了。”景彥又說,“你什麽都不說我們怎麽解決它。”

諾伊爾有種被氣笑了的感覺。

“你真的……還和以前一模一樣,J。”他說,“你想知道為什麽,好,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麽,因為我希望你是帶着絕對職業的态度來的,我還沒到職業生涯末期,我的目标仍然是冠軍。”

景彥愣了下。

曼努這是,覺得他是來玩的嗎?雖然他是被系統拉來的,但他也有在認真對待教練的工作。

“我是主教練!曼努!”景彥有點抓狂的說,“如果我不是帶着奪冠的信念回來,只是為了托馬斯,我大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直接住去他家!對不對!”

“……”

“你告訴我,就算我不是主教練,憑我青訓球員和三冠功臣的身份,我來到俱樂部,門口的安保會把我拒之門外嗎?”

“……”

“那我為什麽要繞一大圈當上主教練,就為了回來看看托馬斯過得怎麽樣,我是傻子嗎?”

“……你不是。”

諾伊爾好像被說服了。

“你真的回來了,J,以主教練的身份。”他說。

景彥從地上跳起來,張開雙臂,在諾伊爾面前轉了一圈展示自己。最後還不忘沖他挑挑眉,示意對方:什麽蠢說法,我當然真的回來了,現在不就在你眼前。

諾伊爾看着他深呼吸:“是我錯怪你了,景。”

聽到這話景彥差點熱淚盈眶。

天啊,地啊!

來到這裏一周了,終于有人開誠布公的跟他談心,并為自己的行為對他道歉了!

天使!諾伊爾就是天使!

然而下一秒——

“但我得說,要是你的目标是冠軍教頭,J,那你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諾伊爾從地上起來,居高臨下看着景彥說道。

“哈?”景彥眨眨眼,“錯,錯哪兒了?”

“雖然我受傷,但在更衣室裏我還是隊長。”諾伊爾擡手把景彥頭上翹起來的頭發壓下去,“在你來的第一天就應該來見我。”

“可是那會兒時間緊,而且你還在恢複。”

“從你簽合同到比賽整整4天時間,難道你找不出幾分鐘來見我,或者給我發個消息嗎,我還是隊長。”

“我……”

“你知道嗎J,”諾伊爾搶先說道,“那天我等你等到淩晨3點,你仍然沒有找我,我就想:好吧,他可能要拿走我的隊長袖标了。”

景彥驚訝的張大嘴。

“不不不,沒有,曼努,我沒那麽想。”他連忙解釋說,“我真的以為你沒工夫見我,而且當時每個人都在告訴我和多特的比賽應該放在第一位,等比賽結束什麽都好說。”

每個人。

諾伊爾捉摸了半秒,“你是說卡恩和薩利嗎。”

“呃……昂。”景彥呆愣點了點頭,“你怎麽知道的?”

“他們想我走。”諾伊爾看出了景彥腦袋裏空空蕩蕩,“我們已經撕破臉了。你知道,門将教練那事,我想他們是希望借你之手讓我産生危機感,從而變主動為被動。”

景彥:(阿巴阿巴)

低頭看着主教練臉上一副cpu過載的樣子,諾伊爾噗的笑了出來,但笑着笑着,味道就變的有那麽點苦澀了。

某種程度上,高層成功了。

景彥确實讓諾伊爾産生了危機感。

雖然他不是有意的。

“……呃,曼努。”景彥好不容易緩過來,“我是真的把你當兄弟,你是我的隊長,這點不會變,但在你傷好之前,袖标就戴在托馬斯胳膊上了。”

又是托馬斯,諾伊爾眼神暗了安。

“托馬斯是更衣室的靈魂人物,但他的統治力還是弱了點。”他說,“你最好想清楚,我很快要有行動了。”

想清楚什麽?

還有行動又是什麽?

“我的合同到明年,按理說應該是談續約的時候了,對吧。”諾伊爾耐心講解道,“我讓經紀人問過,但他們就是拖着,你猜他們是想做什麽?等我生個兒子出來培養成門神嗎?”

景彥腦筋飛速旋轉。

拖着不續約,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價格沒談攏,二就是——

“他們想用這段時間盡快找接班人嗎?”景彥問。

“是,但他們找不到合适的。”諾伊爾說,“所以他們沒有對外宣布不續約,把我當備胎給自己留後路,你看,在萊萬這樣離開後卡恩仍沒得到教訓。”

啊?什麽叫萊萬離開的教訓?

“上賽季卡恩想要哈蘭德,但又怕得不到放走萊萬,所以拖着,結果最後誰都沒得到。”諾伊爾說,“拜仁确實在換代的陣痛期,可他們應該再留萊萬一個賽季,你看現在,我們沒有世界級中鋒被迫改打法,算是間接送走了前任教練納格爾斯曼。”

景彥瞳孔地震,心裏也地震。

好家夥,裏面還有這麽多門道呢。

“那曼努你怎麽知道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接班人的?”景彥問。

“我有經紀人,也有消息靈通人士的電話,”諾伊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要搞清楚,高層希望拜仁的門将也是德國隊門将,但同時德國足協在打壓拜仁。”

“為什麽?”

“他們不希望拜仁一家獨大,他們想要多元化。”

“好吧,雖然我沒看出這有什麽不好,”景彥撓了撓頭,突然他想到個更棘手的問題,“可是曼努,如果他們要同時換掉你,那你……”

“這也是我和經紀人在考慮的問題,在我傷好以後還能不能站住雙料隊長的位置。”諾伊爾靠景彥近了一點,“更衣室和高層,你總要選一邊,所以你看,這也是種戰争,它離你并不遙遠。”

“我知道,那真是……等等!你這是在——”景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難以置信的擡頭看向諾伊爾,“你,你是要我站隊嗎?!”

“不,”諾伊爾說,“我是要你,幫我站隊。”

什、什麽啊!

景彥感覺自己要大腦爆|炸,他由衷的希望諾伊爾是在開玩笑,但事情并不是次次都如他所願。

“不是,你,我,你……啊?”景彥舌頭都快打結了,他邊說邊後退,“讓我想想,你別……”

可他退幾步,諾伊爾就往前進幾步,就這麽保持着半米距離,一直把景彥逼到了籃球筐那裏。

“等一等曼努——”

‘哐當’一下,景彥腿撞在筐上,差點失去重心一屁股坐進筐裏,幸好諾伊爾眼疾手快把他撈了出來。

諾伊爾的手臂力量還是那麽強,景彥感覺自己腰快斷了,他想,還不如直接摔籃球筐裏。

“你不會喜歡夾在更衣室和高層之間的。”拜仁隊長把主教練抵在籃球筐上,“告訴我,景彥,你到底要跟哪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在這時候這麽鄭重叫他名字!景彥頭皮發麻,他不想做選擇題,大家都和和氣氣的不好嗎!為什麽非要這麽擰巴!

他剛剛說曼努是天使?

屁的天使!把天字上面那一橫平移到右邊,那才是諾伊爾!

誰來救救他啊!

“……好吧好吧,這次我就幫你收籃球,萊昂,幸好我今天要來俱樂部,下次可別忘……”

這時門口傳來推門的聲音,景彥和諾伊爾一起扭頭看去,就看見基米希打着電話走了進來,而在他看到隊長和教練幾乎抱在一起的瞬間,他整個人石化了。

“你們……”

景彥:(掐人中)

他是想要有人來幫他解圍,但誰來不好,怎麽是基米希!又讓他撞見自己和球隊元老級球員私聊,完了完了,肯定又會——

【基米希好感-10】

——又會降好感了。

景彥:……

猜到了,好氣,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

“我再打給你。”

挂掉和格雷茨卡的電話後,基米希站在門口,有些複雜的看着面前湊很近的主教練和隊長。

三人呈等腰三角形站着,誰也沒說話。

過了半天,景彥率先開口。

“呃,別誤會,我們只是在收拾這些球。”他螃蟹樣橫着從諾伊爾的陰影下出來,然後裝模作樣擺弄兩下框裏的球,“我們好久沒見了,順便敘敘舊。”

基米希狐疑的看着他,不做任何回應。好感度也沒有變化,說明他不相信景彥的解釋。

“是不是,曼努。”景彥擡胳膊撞了下諾伊爾,“我們剛說了好多以前的趣事。”

諾伊爾輕飄飄看了景彥一眼,景彥正瘋狂沖他眨眼,基米希肯定也看見了,景彥動作大的仿佛眼睛抽筋。

“曼努!”

好吧好吧,諾伊爾給了基米希一個眼神,随後緩緩點頭:“我們剛在聊天。”

接收到了隊長的示意,基米希終于松了口。

“萊昂拜托我幫忙整理他遺忘的籃球,既然你們在,我等下再來。”

“哦不不,不用。”景彥連忙出聲阻止,在刺頭球員和送命題之間,顯然前者更安全,“我們已經聊完了,你要送這些籃球回去嗎?我跟你一起,他還要去恢複訓練,就不打擾了,是不是,曼努?”

基米希看向諾伊爾,好像在征求意見。

“我已經完成了今天的訓練,并不打擾。”諾伊爾說。

景彥:!

諾伊爾高興了,他是故意沒順着景彥說的,就為了逗逗他,看他驚慌但拿他沒辦法的咬牙切齒表情。

當然,他也知道不能再逼下去了,景彥已經到了極限,再繼續可能會出問題。

“不過我馬上要回去了,約書亞你一個人送這些球不方便,讓J和你一起去吧。”拜仁隊長公正地說。

景彥松了口氣。

那一橫可以暫時回來了,諾伊爾還是天使。

“來吧約書亞。”景彥招呼基米希來般球筐,全然忘記了身為球隊主教練應該有的威嚴。

“J。”就在他們快到門口的時候,諾伊爾突然叫住了景彥,“你看到我能做的了。”

頓了頓,他又說:“別忘了,我等你的答複。”

頂着基米希探究的眼神,景彥嘆了口氣,沖諾伊爾背身揮了揮手,拖着籃球筐走出門外。

“回頭見,曼努。”

【基米希好感+5】

……

走廊上,景彥和基米希一前一後搬着籃球筐,氣氛尴尬的景彥渾身不舒服。每當這時候他就會想念他的大喇叭,雖然是個黑心的,但只要能聽見他叭叭叭景彥心情就會好很多。

看着基米希頭頂上負的好感,景彥長嘆口氣。

哎,真是麻煩。

要是也能像諾伊爾一樣說開就好了,雖然帶來了新的麻煩,但總不至于讓景彥一直被蒙在鼓裏。

不過歸根結底球隊成績最重要。

景彥想了想,還是決定抛開所有與競技無關的內容,和基米希聊聊足球,他不記得從哪裏看到的了,說是表面上臉色難看,喜怒哀樂全都很明顯的人,其實心裏很柔軟。

“剛才我和曼努聊了很多,包括這些年拜仁的變化,人員來來走走,當然,還有你,約書亞。”景彥主動搭話,“他很看重你。”

基米希腳步頓了頓。

“他說在場上最讓他放心的就是你,還說讓我信任你。”景彥繼續說道,“現在正到了賽季關鍵期,調整好心态,最終的獎杯是我們共同的目标。”

這是……

在點他這段時間要把重心放在足球上嗎,基米希想,剛才在休閑室裏,他是不是怪他沒有第一時間出去,還怪他摻和隊長的事。

“之前我說希望你能快速把球給出去,這點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先找出你不那麽做的原因,然後再幫助你改。”景彥說道,“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覺得,你沒辦法快速把球向前傳遞是因為你不相信自己。”

基米希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景彥,他搞不懂教練突然說到自己的競技狀态又是要點他什麽。

難道是要給他下最後通牒?

改不掉就按在板凳上,甚至是賣掉他?

“為什麽這麽說。”基米希全身都緊繃起來。

“我看過你幾個賽季前的比賽,那會兒你要自信多了。”景彥對他的緊張渾然不覺,“我不是什麽專業的心理治療師,不知道該怎麽幫你重新樹立自信,但是——托尼把你排進他的理想首發名單中,這足夠能說明點問題吧。”

基米希愣了愣。

“托尼?”

“托尼-克羅斯,皇馬典禮中場,算得上是大師對吧。”景彥說,“還有他的眼光,當年那麽多人都說他不該離開拜仁去皇馬,看看現在的他,所以我說,如果他都相信你的能力,你有什麽理由不去相信自己。”

基米希定定的看着景彥。

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覺得眼前的主教練是在單純的開導他,而不是在點他也應該像克羅斯一樣離開拜仁。

哎。

怎麽說呢,要是讓景彥知道自己苦口婆心說了那麽多,基米希心裏卻是這麽想的,他非吐血不可。

“嗯。”基米希小幅度點了下頭,“我會找心裏咨詢聊聊的。”

聽見他是這麽說,景彥放心了不少,他最怕的就是不承認自己心理出現問題的,比如他曾經的國家隊隊友。

扯遠了。

景彥理了理頭緒,說到心理問題,他突然又想起一個人:“對了約書亞,你最近和本傑明聊過嗎,本傑明-帕瓦爾。”

基米希不像穆勒和諾伊爾,還不能很好的适應景彥快速跳轉的思維,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主教練是真的換了話題。

“沒有。”基米希猶豫着說,“怎麽了?”

“和多特比賽的時候我看他在更意思發呆來着,後面比完賽也是,狀态不怎麽對的樣子。”景彥有點擔心的說,“我得搞清楚他是因為什麽,這樣才能解決。”

基米希大概知道對方為什麽情緒不佳。

在景彥來之前,更衣室氣氛本來就不妙,加上世界杯的時候帕瓦爾沒得到德尚信任,還有傳言說是他洩露法國隊的消息給媒體,還有他場外感情的事,這個基米希是從格雷茨卡那兒聽來的。

不過——

要告訴景彥嗎?

基米希在猶豫,如果他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景彥,那他必須要說出是格雷茨卡的名字,這樣才能證明他沒有瞎編,但如果是這樣,那景彥很有可能去找格雷茨卡詢問更多,可能會間接害了格雷茨卡。

還有就是,如果景彥告訴了格雷茨卡這事是他基米希說的,那格雷茨卡說不定會把那天他們在車上的對話透露給景彥。

真是太見鬼了。

怎麽說都會有人的利益受損,而他就是個洩密者,洩密者在哪兒都不受待見。

“帕瓦爾最近确實很沉默,但我不知道原因。”基米希斟酌後選擇不說,“如果你想,我去找心理咨詢的時候可以叫上他。”

“不用。”景彥擺擺手,“等我先去找他聊聊,之後怎麽辦再看吧。”

……

把籃球運回去後,景彥本來還想再跟基米希多說會兒別的,但他收到了穆勒的短信,他告訴他訓練和理療都結束了,要景彥去餐廳見面。

“托馬斯在找我,我得走了。”景彥對基米希告別,“記得多看心靈雞湯,約書亞,後天訓練見。”

看着教練離開的背影,基米希心裏愈發擔憂起來。

他掏出手機聯系了好友格納布裏,記得早上刷ins的時候看到對方正在度假,還是和薩內一起。

而薩內和穆夏拉更熟悉,穆夏拉和科曼又配合的不錯,科曼和帕瓦爾都是法國人,讓他去找帕瓦爾旁敲側擊的問問,得到的消息會更準,畢竟同個話題和隊友聊跟和教練聊是不一樣的。

“塞爾吉,我有事需要你找薩內幫忙,把他叫來好嗎。”

……

與此同時,景彥到達餐廳,而休閑室門外,穆勒收起剛發完短信的手機推門走了進去。

諾伊爾還在裏面,他就那麽站在原地看着籃球架,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曼努,你這次有點過分。”穆勒開口就是指責。

“我只是在試圖争取自己的權益,這很過分嗎。”諾伊爾回答。

他想,如果穆勒不挑明,那他也絕不主動回答這問題的深意。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穆勒走到諾伊爾旁邊,“跟你我不一樣,J他不是既得利益者,你不該把他扯進來。”

“從他簽合同的那刻起他就是了。”諾伊爾說,“你聽了多久,托馬斯。”

“你對他說太多了,曼努。”穆勒沒有直接回答,但這話表示他幾乎是從景彥和諾伊爾的對話開始就在外面聽着了,“你了解他的思維方式,過量信息對他沒好處。”

“他不需要你的保護,托馬斯,你就像個老母雞。”諾伊爾聽出了對方滿滿的責備,“我以為你會跟我想的一樣,J是我們曾經的隊友,他應該站在我們這邊。”

“是,可你不該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道。”

“你在怪我太殘忍嗎。”諾伊爾笑了,“我知道J是理想主義,但現實就是這樣,他總縮在裏面,需要有人強硬的把他拽出來才行。”

穆勒沒說話。

“你立場改變了嗎。”諾伊爾轉身碰了下穆勒的肩膀問,“我們立場應該是一致的。”

“不,我只是——”

“怎麽,因為他們把J找回來了所以你要向他們服軟?”諾伊爾咄咄逼人的繼續問,“我以為你很聰明,能想的更遠。”

“我們在說J的問題。”穆勒把話題拽回來,“你用不着激我,曼努,我的立場從未改變,但現在J回來了,我們該緩一緩,柔和一點。”

“我不像你,把他當成豌豆公主,他是戰士,他應該和我們一起抗争。”諾伊爾頗有些嘲弄的說道,“我摔斷腿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是上帝,想讓我認命沒那麽簡單。”

“我知道。”穆勒主動抱了諾伊爾一下,“反對高層插手我和你是一致的,但如果你一定要把J扯進來,那我可能就要再想想未來的規劃了。”

諾伊爾看着穆勒,穆勒也看着他。

“那我們是談不攏了?”諾伊爾問。

“你要相信J。”穆勒說,“他不站隊也不會向卡恩和薩利妥協的,你的位置很穩,他愛這支球隊。”

“他愛你。”諾伊爾說,“你可以相信他,但我不能。”

對拜仁和景彥來說,托馬斯-穆勒是不可取代的,巴伐利亞本地人,青訓球員,從沒轉會離開,足壇再沒有像他這樣的球員。

諾伊爾轉身離開休閑室。

但在推門而出之前,他停了下來。

“還有件事,托馬斯。”諾伊爾扭頭看着穆勒點了點自己的脖子,“下次別咬他那麽深,你又不是狗。”

穆勒瞳孔收緊。

另一邊,餐廳裏的景彥正端着盤子和廚師聊天,順便像個饞貓一樣用夾子在自助區加了滿滿當當的配菜。

突然——

【托馬斯-穆勒黑化+1】

景彥:???

他又做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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