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晚安讨厭鬼(二合一更~)

第81章 晚安讨厭鬼(二合一更~)

“正經事?什麽正經事非得下去說?”景彥垂在下面的小腿晃啊晃,“我覺得曼努你是在驢我,有什麽事,你就這麽說吧。”

“我為什麽要騙你。”諾伊爾舉起的手維持在半空,“還是說J你就是喜歡在和人談事情的時候俯視對方。”

“你要這麽說——也沒錯。畢竟你那麽高,之前和你說話總得擡着頭,這次我們位置調換,正好讓你也嘗嘗擡頭跟人說話的感覺。”景彥有點耍賴皮的說道,語氣輕快讓他小腿晃的更頻繁了。

諾伊爾看了景彥一眼,随後伸手抓住他亂晃的小腿,接着順勢往下一拽。

“嘿!”

景彥差點從車頂上滑下去,幸好他抓住了頂棚另一側的邊沿穩住身子,這才沒讓諾伊爾把他拽下去。

“你要謀殺主教練嗎,曼努!”景彥收回腿變成盤坐的姿勢,換上有些愠怒的表情,“去去,不想跟你說話。”

“是你一直晃腿,來來回回看的很煩。我沒想拽你下來,我只想讓你停下來。”諾伊爾理直氣壯解釋道。

“我看你就是想拽我下去,習慣低頭看人了是不是。”景彥哼哼唧唧抱起胳膊,“本來我還想聽聽你要說什麽的,現在——你輸掉了你的機會。”

“就因為這個?”諾伊爾笑起來,他終于走進陽光裏。

光線讓他的金發更閃亮了,搭配藍眼睛确實很像一只毛絨玩具熊,景彥想。不過——這只熊熊似乎有點發量問題啊。

“我覺得你有必要和阿爾傑聯系一下。”景彥突然說。

“嗯?”這話題轉變的諾伊爾猝不及防,他反應了好一會兒,“阿爾傑?你是說阿爾傑-羅本?”

“當然,你還認識幾個阿爾傑。”

“為什麽我要聯系他?”

“沒什麽,我只是在說,你可能很快就要和他有共同語言了——等等,好像十年前你就有這個跡象,是不是曼努?”景彥撐着下巴笑眯眯看向諾伊爾。

什麽亂七八糟的,諾伊爾被說的一頭霧水。

“我是來找你說正事的,J。”諾伊爾強行把話題扯回原點,“最後一場聯賽的大名單,你排好了嗎。”

景彥的笑容停在了臉上。

好吧。

看來諾伊爾真是來找他說正事的。

“咳咳。”景彥清了清嗓子坐直身體,“關于這個大名單,已經基本确定下來了,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看來你已經忘記了。”諾伊爾看向景彥的眼神變了變,“也是。你就是這樣的,我不應該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或許你答應我的時候是認真的,但你也會很快把它抛在腦後。”

啊,這這……

景彥複雜地看向諾伊爾,嘴張了幾次都沒說出完整的句子來。他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好好的諾伊爾突然開始怼他。

“那個,曼努啊,我答應過你什麽?”景彥試探着問道。

“沒什麽。”諾伊爾表現的很輕松,可就當景彥要松口氣的時候,他又說:“反正你總是忽視我,我已經習慣了,就像當年你離開拜仁只跟托馬斯到了招呼一樣。”

這話說的景彥不知道該怎麽接。

“幹嘛又翻舊賬啊,曼努,我當時是沒跟你們說,我很抱歉,好吧,我……哎呦!”景彥說着從車頂上跳下來,結果沒發好力,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幸虧諾伊爾即使扶了他一把。

諾伊爾低頭,景彥這跤摔的真好,幾乎就在他懷裏了如果不是他了解景彥,真的會以為景彥是故意的。

“站穩了,教練。”諾伊爾說,“你也不想最後一輪比賽腳上打着石膏去吧。”

“當然不想。”景彥在地上站穩,随後拍拍諾伊爾的胳膊示意對方放開自己,“謝了——我為我之前做的一切道歉,曼努,你就告訴我,我答應你什麽了?”

“複出。”諾伊爾沒再拐彎抹角,“你答應我可以在最後一輪複出的。”

啊,對。

景彥一拍大腿想起來了。

好像是有這麽個事。那天諾伊爾室外訓練,他腳癢上去踢了幾次,在那之前諾伊爾是提過有可能最後輪複出。

但是……

“可是曼努,我說的是如果你恢複的好的話,在隊醫同意你上場後,我會考慮讓你在最後輪複出。”景彥說,“但到現在,我還沒收到任何來自隊醫的報告說你可以重新比賽了。”

“我可以了。”諾伊爾說。

“是隊醫告訴你的嗎?”景彥問。

“我能不能比賽我最清楚。”諾伊爾的語氣有些急躁,同時,他沒有直接回答景彥的問題。

這有些奇怪。

諾伊爾從不這樣。

胫骨骨折是個很嚴重的傷病,雖然景彥給他用了加速恢複卡,但他自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着急回到球場上對他沒好處,而且還是賽季的最後一場比賽。

“你冷靜一點,曼努。”景彥按住諾伊爾兩邊肩膀認真的說,“我明白你想快點回歸球隊的心意,但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已經可以比賽了。”諾伊爾皺眉說,他拂開景彥的手,“你可以去問隊醫,J,他們會告訴你我的情況。”

景彥狐疑地看了諾伊爾一會兒。

“那我去問了啊。”他試探着說。

“去問。”諾伊爾說,“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別去,我自己去問。”景彥制止了諾伊爾跟上的步伐,“我要聽實話,所以你不許跟來。”

“就是我在,隊醫也不會告訴你假話。”諾伊爾站在原地說,“我只是想和你路上說說話。”

“打住。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景彥邊說邊後退着向大樓走去,“就在這裏等我,等我從隊醫那兒了解完情況,我們再賴談論大名單的事。”

諾伊爾同意了。他就站在運球車旁看着景彥消失在訓練場上,随後諾伊爾轉身面對正在訓練的隊友們,隔着老遠,他和穆勒對上了眼神。

1秒,2秒……

仿佛過去了半個世紀那麽久,開始有球員注意到他們不同尋常的互動,諾伊爾終于笑着對穆勒揮了揮手。

穆勒也笑起來,同樣揮了揮手,充滿了穆勒式搞笑風格。

沒人知道他們進行了一個短暫的交鋒。

除了——

【叮——】

【托馬斯-穆勒黑化+5】

“天吶!我就知道!”景彥走在辦公樓的走廊上,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我就知道托馬斯肯定看見了我跟曼努。”

【你這個話說的很讓人誤會啊】

【好像你背着穆勒和諾伊爾亂|搞一樣】

“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景彥沖空氣比了個中指,“我也不想讓托馬斯看到的啊……呸呸,我是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諾伊爾見面總會出點事故,不是腿軟就是崴腳,真不是有意的!”

【是嗎】

【你猜穆勒信嗎?】

“他不信也得信啊,因為我說的是實話。”景彥攤手,“雖然我猜他不會答應然後又要折|磨我——不過你說這諾伊爾也是,幹嘛非執著踢最後一場呢,傷都傷了,下賽季複出不是正好。”

【可能是因為……】

系統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在景彥不遠處的辦公室那邊傳來‘哐啷’幾聲巨響,景彥被吓了一跳,立馬扭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發出聲音的是會議室,從毛玻璃的影子上看,裏面只有一個人,并且看上去非常生氣。景彥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摔東西,但景彥的确聽到了椅子倒地的聲音。

這是誰啊。

景彥腦子裏剛出現疑問,就看見會議室的門被打開,現拜仁ceo、前拜仁門神獅王卡恩從裏面走了出來,怒氣沖沖的樣子,整個人周身的氣息糟透了。

啊?這是怎麽回事?

卡恩現在不是已經收斂脾氣了嗎,而且就現在他的地位來說,還有誰能把他氣成這樣。

景彥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這會兒避開也來不及了,卡恩已經看到了他,于是景彥只好硬着頭皮迎上去:“那個,發……”

一句‘發生什麽事情了?’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卡恩直直的朝前方走了過去,完全無視了景彥的關心,并且還有意無意的撞了景彥的肩膀一下。

這,這——

“搞什麽。”景彥捂着自己被撞生疼的肩膀,看着卡恩似乎帶這殺氣的背影,實在無法理解到底怎麽回事,“再怎麽氣也不能對我發洩吧,我還好心問他,真是,連句對不起也不說。”

【人的脾氣是很難改變的】

【尤其當他本身并沒有把這件事當成必須要糾正的事情的時候】

“嗯,你說的有道理。”景彥小聲嘟囔了幾句,再次揉揉肩膀,把這件事抛在腦後,轉頭向隊醫辦公室走去。

……

很快,景彥從隊醫們口中得到了準确的答案。

諾伊爾現在的傷從生理的角度看基本是痊愈了,理論上是可以出場比賽的。但從運動康複的角度看,他大傷初愈,參加的又是頂級聯賽,最好再給一周的緩沖時間。

“曼努他對我說最後一場想要首發。”景彥坐下來對醫療主管彼得-烏布萊克說,“我問他隊醫們同意了嗎,他說是的,還讓我來問。”

“他确實問過這個問題,但團隊裏沒能達成一致。”烏布萊克回答的很謹慎。他在拜仁很多年了,曾經是神醫沃爾法特團隊中的一員,在沃爾法特離開後他成為了醫療主管。

“也就是說,你們不都是贊同他上場的,對嗎?”景彥問。

“你可以這麽說。”烏布萊克表示,“從醫學的角度,我們可以認為他康複了,但上場比賽,那是另一側層面的事情。”

景彥點點頭,“确實。”

“況且他恢複的已經飛快了,起初我們認為諾伊爾可能要一直休息到今年10月份。”烏布萊克聳聳肩說,“而且——呃,算了,這不是我該說的。”

“沒關系,您可以暢所欲言。”景彥鼓勵道,“我喜歡聽不同角度的看法。”

“我想說的是,對揚-索默來說這是場很重要的比賽,也可能是他在拜仁的最後一場。我知道他是賽季中途才來的,但要知道,諾伊爾的傷太突然了,索默幫了球隊大忙。”烏布萊克說道,“他從來沒有拿到過德甲冠軍,上一次他來這兒做身體檢查和我聊起過他對這個獎杯有多麽向往。”

這确實是個比較新的角度。

但不可否認,醫療主管說的沒錯。

“我明白了。”景彥起身和烏布萊克握手,“謝謝您,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在諾伊爾傷才剛好競技狀态不确定的情況下,還是繼續用索默首發更為保險,當然,諾伊爾可以進入大名單,倘若拜仁能以最快的速度殺死比賽确定聯賽冠軍,景彥當然非常樂意換諾伊爾上去,讓所有球迷喜上加喜,告訴他們,拜仁隊長回來了。

但這個結果和諾伊爾想要的相差甚遠。

“我很抱歉,曼努。”景彥說。

諾伊爾沒說話了。

良久。

“你答應過我的,J。”諾伊爾語氣淡淡地對景彥說,“你答應過。”

……

對諾伊爾的愧疚讓景彥兩天沒睡好覺,直到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穆勒終于忍不住了,他半夜裏偷偷溜進景彥的房間,用實際行動讓景彥忘記諾伊爾的事。

快到淩晨2點的時候,兩個人到了趴在被子裏聊天的環節,景彥再次提起了諾伊爾,并重申做出這個決定讓他多麽難過。

“我就是,就是不明白了,托馬斯。曼努他為什麽執着于這最後一場?”景彥趴在穆勒腿上,下巴枕着他的肚子嘆氣說,“再恢複恢複,提升下競技狀态,下個賽季首場複出,給我們開個好頭,這難道不是正常人應該想的嗎?”

穆勒大概知道諾伊爾執著在這個賽季複出的原因,但他不打算把這個告訴景彥,知道太多只會讓景彥更難處理它們。

“可能還想再表現表現吧。”穆勒說。

“可是他都已經确定要續約了啊,還要什麽表現。”景彥不解地說,随後他突然想到,諾伊爾要續約了,可他眼前這個還沒動靜,“對了托馬斯,他們跟你說什麽時候續約了嗎?”

“我嗎?”穆勒很高興景彥跳到了新的話題,他想了想,“去年我們聊過這個問題,當時薩利,我,還有內佩,我們都覺得這事不用着急。”

“不用着急?”景彥擡頭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勒,“你合同夏天就到期了,還不着急呢?”

“不是今年夏天,我的合同到2024年。”

“那不是一樣。”景彥伸手揉了揉穆勒的肚子,然後拔掉了自己下巴周圍的幾根汗毛。它們和穆勒的頭發一樣,都是金色的。

“明年的這個時候再說吧。”穆勒感覺到肚子上的汗毛正在離他而去,于是又往後蹭了蹭,改成靠在床頭,這樣景彥的下巴就不在他肚子上而在他另一個位置了。

“你夠了啊,說正事呢。”景彥把小穆勒扒拉開,然後向右邊挪了挪,這次他把下巴放在了穆勒的腿上,“你現在狀态這麽好,應該抓緊續約并要求漲工資。”

穆勒笑了笑:“我還有兩個賽季就要退役了。”

“工資和地位成正比,你不能太好了,這樣俱樂部會把你當面團捏。”景彥氣呼呼說着捏了捏穆勒的‘面團’,“全世界都看到你是怎麽帶着球隊拿下一場場勝利的,我聽說有幾家球隊都給你開出了比拜仁高的工資。”

“可我只想留在拜仁。”穆勒說,“這裏是我小時候夢想的球隊,我的家就在這裏,我已經為拜仁踢了23年,我不需要離開重新發展。”

“不是,我是說……”

“而且這裏有你在。”穆勒打斷了景彥的話繼續說,“你準備和俱樂部官宣了對不對,我聽說他們準備和你簽5年,這樣我就更沒有離開的理由了。”

“我不是讓你離開拜仁,我只是想讓你利用這個争取更好的待遇。”景彥解釋說。

“就像你當年那樣。”穆勒一句話把景彥頂了回去,“然後談判破裂,你去了巴塞羅那。”

“……”景彥吹了吹頭發,“這不一樣。”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樣。”穆勒從床頭起來,随後他彎腰捧起景彥的臉,“相信我,好嗎,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你真的知道?”

“我都計劃好了,等我們2025年再在安聯奪冠,到那時候我就退役,然後去考教練證,再回來陪你。我們可以一起執教,一起拿更多獎杯。”

景彥呆了一會兒,他不可避免的跟着穆勒的節奏幻想他口中的畫面,景彥承認,這很讓人心動。

但問題是。

等拿了三冠王景彥就會脫離這個世界。

而穆勒說的這些美好的願望,就只會是願望而已,變不成現實。

景彥是一定會走的。

這裏只是個同人世界,在現實裏他還有家人,朋友,還有工作,曼聯還等着他這個大腿去帶飛,穆裏尼奧還指望他去打敗瓜迪奧拉,而且在那裏,他的托馬斯還在等他。

想到這兒景彥莫名有些生氣。

但更多的是混合着難過和悵惘還有些他不願意說出口的情緒。

“你想得美。”景彥小聲嘟囔兩句,随後翻身回到自己平常睡覺的位置,背過身來不去看穆勒,“睡吧,不早了,晚安托馬斯。”

穆勒看着自己瞬間空蕩蕩的雙腿愣了快半分鐘。

“你生氣了嗎,J?”他推了推景彥的後背問。

“沒有。”景彥說。

“你生氣了吧。”穆勒有推了推景彥的後背。

“沒有。”景彥又說。這次他動了動後背,試圖甩掉穆勒的手,“別鬧我,快睡覺。”

現在穆勒确定景彥就是生氣了。

他湊過去,躺下,然後從後面抱住景彥:“對不起,是我說錯話,我很高興你這麽關心我,J。等賽季結束我就和他們提續約的事。”

景彥哼了兩聲,“你最好會。”

“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轉過來。”穆勒對着景彥耳朵說。

“不。”景彥給了他一個堅定的回答。

“轉過來嘛,明天比賽,我要看到你才能入睡。”穆勒再次請求道。他看見景彥耳朵紅透了。

“不!”景彥還是拒絕,“走開,不要對着我耳朵吹氣!”

如果穆勒的黑化值再低一點,他可能就真的會按照景彥說的做,但很可惜他的黑化值超過了50%。

于是穆勒強行把景彥翻過來抱住,然後拉過景彥的手,分開手指,十指相扣。景彥掙紮半天,無果,最後咬牙切齒的放棄了。

“你就是個讨厭鬼。”景彥說。無論是同人裏還是現實裏,你都是個讨厭鬼,托馬斯。

“我是讨厭鬼,但這個讨厭鬼愛你。”穆勒吻了景彥的手指,又吻了景彥的鼻尖,“等賽季結束,我們去旅游度假吧,只有我們兩個。”

景彥沉默了半天。

算了,就是游戲也要認真打到通關才好。

這進度才到哪兒。

現在就想結束未免也太早了。

“好吧。”景彥答應下來,“不過地點要我定,如果我說要順路去看什麽下賽季可能轉會的球員,你不許拒絕。”

“沒問題。”

“那就這麽說定了。”景彥攥緊手捏了捏穆勒的手指,“這下可以晚安了吧,讨厭鬼,我困死了。”

“可以。”穆勒笑着看景彥閉上眼睛,“晚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