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啤酒浴和解雇(一更~)
第85章 啤酒浴和解雇(一更~)
“J!”
景彥回頭,就看見穆勒像個剛洗完澡的小狗那樣朝他沖來,景彥下意識張開手,想要抱住他轉上兩圈。但想法很好實踐起來卻很困難,景彥确實接住了撲過來的穆勒,但連半圈都沒轉上就摔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在場邊滾出去半米,最終景彥躺在了地上,穆勒以一個滑跪慶祝的姿勢跨坐在景彥身上,手撐在景彥頭兩側。
靠近他們的看臺上,球迷們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起哄聲。
“哎呀,托馬斯你,啧,搞得好像是你進球了一樣。”景彥倒是沒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說着伸手彈了穆勒一個腦瓜崩。
“我是沒有進球,但我完成了對你、對球隊的承諾啊。”穆勒笑成了一朵花,他擡手摸了下被景彥彈的腦門,随後把景彥額頭上鋪開的碎發撥開,“說好的冠軍,還有金靴,我都辦到了。”
“嗯!辦到了!”景彥也跟着笑,笑着笑着他張開手,“來,托馬斯,抱一個,這麽好的機會不滾一下草皮簡直浪費。”
穆勒愣了兩秒,随即臉上被驚喜占據,“J你竟然主動要這麽做,我真的太開心了!”
他抱了過去,埋頭在景彥頸窩蹭蹭,同時穆勒鼻尖還在和草皮親密接觸,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難受。
“這是你做教練之後我們第一次……”
穆勒還在喋喋不休,但後面的話景彥就沒聽進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單詞戳中了景彥,他腦子裏還是播放很多年前穆勒和戈麥斯在他替補的時候當着他面滾草皮慶祝的事,那讓景彥瞬間拉下臉來。
這挺奇妙的。
明明景彥在職業生涯中也和很多球員滾過草皮,比如內馬爾,比如裏貝裏,再比如博格巴,但提到滾草皮他想到的第一個還是穆勒和戈麥斯的。
是個這麽多年,當時穆勒和戈麥斯抱在一起時臉上的表情,包括每一個細節景彥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覺得我可以要獎勵。”穆勒在景彥耳邊輕聲說,同時他還借着這個隐蔽的姿勢悄悄親景彥的脖子。
而就在景彥的皮膚和穆勒嘴唇接觸的那一瞬間,景彥一把推開了穆勒。
“……J?”
“你閉嘴!”景彥把穆勒推到旁邊的草皮上,然後按着他胸口翻身到他上面,“你這個大喇叭開始騙人了是不是,你才不是因為我,你就是喜歡這個姿勢!”
現在穆勒在下面了,兩人重新貼很近,但‘攻守’卻來了個大反轉。穆勒眨了眨眼睛,看着上方景彥惱火的表情,他很快猜到了緣由。
怎麽說呢——
穆勒忍了又忍沒有在景彥生氣的時候噗嗤笑出來。這樣的景彥真可愛,穆勒想,應該多來點。
“你什麽表情!”景彥嘴角快拉到地上去了,見穆勒一點也‘不知悔改’,他作勢要起身離開,“我走了,你自己和空氣玩吧……呀!”
話音剛落,穆勒伸手圈住了景彥脖子,直接把人拉回身上,景彥險些沒有撐住,他手腕被草皮蹭紅了一片,鼻子也磕在了穆勒的下巴上。
“托馬斯你幹什麽!”
“我什麽也沒幹,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穆勒笑眯眯看着景彥,“J你是不是,吃醋了。”
景彥:“!!!!!”
“我吃屁!你想得美,還我吃醋,吃誰的醋?”景彥語無倫次的說着,可能因為太激動,從脖子開始景彥變成了粉紅色,“松開!我要起來!”
“別走。”
“……”
穆勒只用了兩個字就瓦解了景彥的堅持,景彥眼神亂晃,晃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穆勒臉上。但就在景彥對上穆勒帶笑的眼睛後,他又僵住了。
“給我一個不走的理由。”景彥說。
“這是你回拜仁後我們拿的第一個德甲冠軍。”穆勒說,“我還是這賽季的金靴得主,我應該得到獎勵,還是兩個。”
一個獎勵要你留下來,一個獎勵要你愛我,穆勒想。
但景彥想的跟穆勒想的完全不在一個軌道上。
“哼,還要獎勵是吧!”景彥冷笑兩聲,随後空出一只手捏住穆勒下颌,‘強迫’他露出左側臉頰,非常非常非常用力的在穆勒臉上親了一大口。
親了5秒後。
“那邊,也扭過來。”景彥又捏着穆勒的下颌再次‘強迫’他把另一側的臉也露出來,在這邊也來了個巨大力的親親,“我看你還怎麽辦!”
景彥放開了穆勒的下颌,穆勒正過臉來看着景彥。
他不明白為什麽從景彥的表情看,這兩個他愛死了的親親好像是什麽了不得的懲罰。
不過半分鐘後穆勒明白了。
“為什麽,為什麽沒有!”景彥臉上的表情從期待到疑惑最後變成惱火,他推着穆勒的臉看了好幾遍,想要的就是沒有出現。
“J你想要什麽效果?”穆勒問。
“我親的那麽用力,幾乎是在吸了,你臉上為什麽還沒有紅紅的印子啊!”景彥氣哼哼的說道,“明明你之前在我身上哪個位置親都能很快有印子,我為什麽不行!”
穆勒愣了一下,随後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
“那是吻|痕,J。”穆勒說,“臉上不會有的。”
“我知道是吻|痕啊,臉上怎麽就不能有吻痕了,誰說的!”景彥撇着嘴反駁說,“你臉上本來應該有兩個可笑的印子,一直持續到慶功宴,然後被所有人笑話——肯定是你臉皮太厚!”
穆勒還在笑。
“不許笑了聽見沒有!”景彥沖他呲牙,“不然我咬你!”
“我笑是因為奪冠了開心。”穆勒說,“要不你在脖子上試試呢,J,脖子皮膚薄,容易出印子。”
“對哦。”景彥接受了這個建議,但正當他低頭到穆勒脖子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麽做那不就不是惡搞而是獎勵了嗎,而且他們還在球場上。
“托馬斯你又擺我一道!”景彥氣急了,照着穆勒下颌與臉頰接觸的位置咬了一大口,然後甩開穆勒抱着他脖子的手,拍拍膝蓋站起來,冷着臉居高臨下對穆勒說道:“我不奉陪了,你今天回去就睡狗屋吧!”
說完景彥一秒換上笑臉,轉身跑去和大部隊彙合,找死忠球迷們慶祝去了。
穆勒摸着臉上淺淺的牙印起身,又在原地笑了一會兒,最後對着身後驚呆了的球迷們揮揮手。
值了,他想。
……
‘嘭——’
等景彥帶着球員們回到更衣室時,剛進門,就聽見‘砰砰’兩聲瓶塞噴出的聲音,接着就是大量的香槟伴随着氣泡從天而降。
“哦哦哦哦哦哦!”
李耀良抱了瓶巨大的香槟,拇指按住瓶口,對着進來的人們就是一頓亂噴,打頭的景彥立刻又變成了落湯雞。
“好家夥,我就說剛才你怎麽不見了,防了半天,原來在這兒等我呢!”景彥抹了把臉,然後上手去搶李耀良手中的香槟,“給我!我是主教練,好歹讓我也爽一爽!”
“哎哎哎哎——”李耀良轉身躲了過去,“那邊還有,別搶我的,自己去!”
景彥順着李耀良示意的方向看去,臺子上擺了一圈香槟,看來俱樂部早就做好了奪冠的準備。
“等着啊!”景彥邊對球員們說邊後退着朝香槟靠近,“等我開開它,你們誰都別想——嗷!”
可還沒等他說完,薩內搶先一步沖了出去,景彥懷疑他用上了追單刀球的速度,就那麽‘呼’的閃了過去,然後拿起瓶香槟熟練開瓶。
‘嘭——’
景彥又成了落湯雞。
“李若依!”比賽結束就用不着玄學了,景彥拽着領子脫掉他的白色連帽衫,甩了甩濕透的頭發,然後也去開香槟,“很會啊你小子!來!香槟大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更多的人參與進了香槟浴當中,更衣室裏瞬間群魔亂舞,薩內魔性的大叫聲重出江湖,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
人群中,景彥似乎看到基米希偏頭躲過香槟,也不主動參與,看着心事很多的樣子。興許是香槟進了嘴裏開始上頭,景彥想都沒想拿着一瓶新的香槟沖了過去。
“高興點約書亞!我們贏了!11個沙拉盤!夠打麻将了都!”景彥勾住基米希的脖子親了他一大口,随後把香槟酒瓶塞到基米希手裏,“快,打開它,把所有的煩惱都随它噴射出來,我們贏了!今天什麽也別想!就只有慶祝!!”
在景彥的鼓(慫)勵(恿)下,基米希終于敞開心扉,接過景彥遞給他的香槟,首先就噴了景彥一身。
“嘿!我給你可不是讓你射我的!”
“抱歉了,教練。”基米希笑着道歉,“下賽季也一起努力吧!”
說完,他去拿了新的香槟,然後追着那個讓他差點搞砸比賽的罪魁禍首噴灑香槟去了。
“Jo,Jo,等一下,等——啊呀!”格雷茨卡手裏的香槟剛好用完,沒辦法和基米希對抗,只好結結實實挨了這下,“你等着,我再去拿!”
景彥頗為欣慰的看着自家後腰組合鬧騰,還沒來得及再有什麽反應,‘嘩’的一下又是一堆香槟,扭頭看,科曼正腼腆的笑着看他,手裏還有個噴到末尾的香槟酒瓶。
“祝賀你,教練。”科曼說,“接下來我們——”
法國人的話也沒說完,跑過來的穆夏拉,阿方索,還有帕瓦爾打斷了他們。于是景彥再次加入香槟大戰中。
等穆勒接受完采訪回到更衣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滿地狼藉的畫面,兩秒後,抱着香槟沒穿上衣的景彥從穆勒眼前跑過。
穆勒:“……?”
他趕忙喊住景彥,“J,你在做什麽?”
“看不出來嗎!我在戰鬥!”景彥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你要沒事就趕緊來幫我,我快頂不住了!”
“不是,你衣服呢?”
“全濕透了還穿着幹嘛。”景彥說着瞥了穆勒一眼,“你要是想,你也脫啊,哦不對,我忘了,你瘦的跟排骨一樣,胸肌腹肌全沒有,一點不養眼,還是穿着吧。”
說完,拜仁主教練又融入到球員們當中,接着對戰去了。
穆勒看着人群中玩得開心的景彥,看着他伸手濾過濕漉漉的頭發,看着他舔掉嘴角的香槟,看着他胸口的金色液體順着往下流,劃過漂亮的人魚線,最後消失在褲腰線之後。
很好,J,穆勒想,這麽喜歡玩,晚上也繼續玩吧。
……
等香槟大戰結束,景彥找工作人員要了拜仁11連冠的長袖衫穿上,正收拾呢,領隊凱特琳找到了他:“等下別急着解散隊伍,我們得坐大巴再去一趟安聯球場,好多球迷都在等你們。”
“啊?”景彥疑惑地擡頭看她,“還要去主場啊,什麽時候多了這種項目?”
“以前都沒有,是這次臨時加的。”還是主席授意的,凱特琳沒把後半句說出來,“你是拜仁的孩子,這也是回俱樂部救火執教的頭個賽季,不能跟着到客場的球迷們想見見你,今天早上官網發布的投票,超過70%的球迷都想這麽做。當然,如果你不想的話……”
“沒有,我當然想!”景彥滿口答應下來,“球迷們想看,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我還想當面謝謝他們呢,就是爬我也要爬過去!”
和凱特琳商量完,景彥叫來了所有的球員們向他們說明了這件事。
“由于是臨時加上的活動,所有我不要求你們所有人都去,有事情的可以可以提前離開,跟凱特琳說一聲就好,我們得做人數統計。”景彥說,“還有今天晚上的慶功宴也是,希望大家都能開心!”
在更衣室掌聲的掩護下,凱特琳悄悄舉起手機,然後對那頭小聲說道:“魚兒上鈎,可以行動了。”
……
景彥絲毫沒感覺出來不對勁,他帶着球隊飛回慕尼黑,然後再前往安聯球場,與到場的數千名球迷一起慶祝。
直到他身後一道黑影逼近,緊接着‘嘩啦’一聲,新換的衣服再次全都濕透,麥芽的香氣撲鼻而來,看臺上爆發出哄笑聲,景彥這才意識到整件事就是給他設的圈套。
“好啊,你們!竟然敢暗算我!”景彥抹着臉上的啤酒轉身,克洛澤抱着個空的啤酒杯站在那裏,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啊啊啊怎麽是你啊米洛!你也要叛變了嗎!”
“對不起了,景。”克洛澤後退,在他身後,抱着啤酒的工作人員們逐漸景彥錢靠近。
“在別人的主場不好搞啤酒浴,但是回到我們的主場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這是你回來的頭個賽季,怎麽能沒有啤酒浴呢。”凱特琳甚至把一頭金發紮成了馬尾辮,就為了能更好的的大戰,“來吧,J,球迷們可都等着呢!”
“不不不不!不行!”景彥邊看着邊往球員通道後退,“這不公平,你們也得給我準備,托馬斯!啤酒呢!也給我——嗷嗷啊!”
話音未落又是一大杯小麥啤酒潑到景彥身上,而這麽做的,正是景彥呼喚給他拿啤酒的托馬斯-穆勒。
“托馬斯!!!”
“是你說要啤酒的,J。”穆勒大笑着說,“我只不過是沒帶杯子給你罷了!”
“行啊!”景彥用袖子擦點眼前的啤酒沫,掃了一圈,看準提供啤酒的桌子,然後權利沖刺過去,“你們給我等着!等我拿到啤酒,潑過我的一個都跑不掉!”
于是在香槟浴後他們回到安聯球場又玩起了啤酒浴。
主教練的上衣再再次跑着跑着就消失不見了,景彥表示他玩爽了,球迷們表示看爽了,托馬斯-穆勒也表示,等回家,我們再爽一次。
……
回到更衣室,景彥找穆勒借了洗發水和其他的準備去沖澡,結果正脫衣服呢,李耀良突然又湊了過來。
“幹嘛!”景彥瞬間警惕,“都用沒了,不是還想潑我吧!”
“給你看個新聞,認真的不鬧你。”李耀良臉上帶着微妙的笑,把手機上的新聞拿給景彥看,“我想你應該提前不知道這事吧。”
“什麽啊,神神秘秘的。”景彥奇怪的看了李耀良一眼,随即低頭去看新聞,下一秒他瞪大雙眼,一字一句念出新聞标題,“拜仁官方:卡恩和薩利哈米季奇被解雇,立即生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