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就不能問點我能回答的(二更~)

第88章 就不能問點我能回答的(二更~)

赫內斯沒和景彥聊太久,幾分鐘後他便離開了慶功宴現場,薩利跟了出去,沒多會兒又回來了,随後一直留下來和大家喝酒喝到淩晨,看得出來他和球員們關系要比卡恩好。景彥回想着赫內斯說的話,沒太積極,但也被灌了不少酒。

快到淩晨2點聚會才算結束,李耀良叫了司機,奈何司機是個喜歡開快車的,路上景彥還下車吐了一回,折騰到3點李耀良才和穆勒架着景彥回到家。

一進家門兩只狗狗就迎了上來,景彥摸了摸他們的頭,然後像個幽靈一樣飄進客廳,随後三人在沙發坐下來,一個比一個沒形象。

穆勒坐在最邊上,用一個類似葛優癱的姿勢靠在那兒,景彥橫着躺在一個抱枕上,腿搭在穆勒腿上,用最原始的方法緩解自己才平靜下來的胃,李耀良就誇張了,他倒着躺景彥頭頂,腿搭在沙發靠背上,仿佛生活在鏡像世界裏。

就這麽坐了有10分鐘,誰都沒有睡意。

“那個——阿良。”景彥手背擱在腦門上仰面看着天花板,率先開口問道:“你知道卡恩和薩利被解雇的消息,不是俱樂部放出來的嗎?”

“嗯?”李耀良扭頭看着景彥頭頂,“怎麽個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剛才慶功宴上主席給我發消息道歉了。”景彥說着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李耀良,“喏,他說俱樂部本來想緩一緩再放出消息,沒想到圖片報直接放出來了。”

“很抱歉讓你經歷這些……”李耀良把主席發給景彥的短信念了一遍,随後咂咂嘴,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俱樂部幹嘛挑這種時候,對口碑一點好處都沒有,果然是他。”

景彥擡頭看他:“那你知道是誰捅給《圖片報》的了?”

“對誰有好處是誰做的呗,這不很明顯。”李耀良用‘這你都看不出來’的語氣說,“不過彥兒哥這是你的回複嗎,聽着不像你口氣。”

“啊,我當時有點懵,是托馬斯幫我回的。”景彥輕輕用腳跟碰了下穆勒,盡量不讓自己回憶當時的情況,畢竟穆勒給他回複的時候手裏還有另外的活兒。

穆勒抓住景彥腳踝,不輕不重按了按,顯然他也想起當時的情況了。

“哎,不應該這麽回的。”李耀良惋惜地說,“這麽說不就相當于默認俱樂部可以随意利用你嗎。”

景彥:“啊?什麽?”

“海納跟你說這個,當然不只是為了告訴你這事不是俱樂部授意,他是想讓你知道,拿你壓卡恩熱度的事是俱樂部的手筆,他想看你的态度。”李耀良說着從沙發上翻身下來,“真是,拿主教練擋槍,不地道。”

景彥:“什麽什麽,你說——”

“我覺得沒有比這麽回複更好的辦法了,發消息的是主席,并且已經放低了姿态,這時候表達不滿或者讨價還價都不是好選擇。”穆勒聽懂了李耀良的意思,還順便懂了他的潛臺詞。

“沒讓你表達不滿也沒讓你讨價還價,你這人怎麽那麽極端。”李耀良皺起眉,“你看你說的是什麽——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這句多餘,你可以不說,或者就換成——明天慶典會有記者問,我要怎麽回答好?這多漂亮啊。”

“你這句話和我的是同樣的意思。”穆勒說,“都是為了不出錯而提問,我這樣說更讓人舒服,範圍也更廣。”

“老天爺。”李耀良小聲罵了句,“你個德國人怎麽比我還一股老鐘家官場氣。”

“這跟那無關,這是……”

“哎哎哎行了行了!”景彥翻身坐起來擋在穆勒和李耀良中間,“別吵了,鬧得我頭疼,而且吵來吵去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不是很清楚了嗎你們主席說的。”李耀良攤手,“你就管好球隊,讓球員們不亂說話就好,要有記者問,你就打哈哈糊弄過去完事。”

景彥看了李耀良幾秒,随後轉頭看向穆勒,穆勒點了點頭:“是的,我想主席就是這個意思。”

“好吧,那就這麽辦…哎,最煩糊弄記者了,糊弄半天有可能把自己繞過去。”景彥重新躺回沙發上,然後翹起一條腿搭在穆勒膝蓋上,“啊對,說起來,俱樂部拿我擋槍就擋吧,他們是怎麽知道卡恩撞我這事的?我就只跟你們幾個說過。”

穆勒:“J你确定只和幾個人說過嗎?”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景彥吐了個泡泡說,“除非安聯的更衣室裏有竊聽器……”

“哎,說你傻你是真不動腦子啊彥兒哥,用排除法這不是很快就能得出結論的嗎。”李耀良攤手,“克洛澤是你的人,你給他開工資,和俱樂部沒關系,霍爾格和凱特琳犯不着用這個得罪你,我也沒說他也沒說,那不就只剩下薩利了嗎。”

“薩利?”

“對,當時我們說完他進來,誰知道在外面聽了多久。”李耀良補充說,“而且你看剛才慶功宴上,赫內斯跟你說完話出去,薩利也跟出去,我覺得說薩利是赫內斯安插在拜仁的眼線這說法八成是真的。”

景彥努力催動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把李耀良說的這些線索串起來,得出結論:卡恩和薩利被解雇是赫內斯和海納一起推動的,薩利沒什麽意見,但卡恩很生氣,薩利是赫內斯用來操控俱樂部的傀儡,那卡恩又是怎麽上來的?而且海納不是想清理赫內斯留下的‘餘黨’嗎,怎麽這回又聯手了……

啊,不行,好亂。

景彥捏了捏鼻梁撐住眩暈的腦袋:“好亂好亂,我不行了,愛誰誰吧,我睡了,別打擾我,起來還搞慶典呢。”

說完他翻身面朝沙發縮起來就準備入睡,穆勒起身拍了拍景彥的後背叫他起來,“別在這兒睡,來,我帶你回房間,不然明天你會變成鴨子嗓的。”

“哎呀呀呀呀呀……”

景彥不想起來,在沙發上來回亂扭。李耀良翻了個白眼,上前和穆勒一起把景彥拽下來,然後架起來弄回了房間。

“趕緊睡,早上叫你起來啊。”

李耀良說完帶上了門,随後立刻換了副嘴臉威脅地盯着穆勒,“再說一遍,晚上不許偷摸爬他床,聽見沒有?”

穆勒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給了李耀良一個笑臉,随後便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晚安,明天見。”

李耀良盯着穆勒背影看了好久,最後嘟囔幾句,打着哈欠也回去睡覺去了。他知道穆勒不會聽他的,景彥也是默許的狀态,但是這姿态至少得做足才行。

……

夜裏,穆勒果然又偷偷溜進了景彥的房間,但他也的确聽了李耀良的話沒有爬床,只是坐在地毯上看着景彥睡覺。

這導致景彥迷迷糊糊之間差點被吓到半死:“托馬斯!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坐着幹嘛!”

“沒什麽。”穆勒擺擺手,“就是想看你,你接着睡。”

“你這麽看着我還怎麽睡啊……”

“主要是我不能爬你床。”

“哈?誰規定的?”

“李助教。”

“他——哎呀,你別聽他的,他滿嘴跑火車,來來來,上來。”景彥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拍拍身邊的空位讓穆勒趟過去。

穆勒等了幾秒從地毯上站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嗯嗯,我說的。”景彥又打了個哈欠,“你快點上來吧,正好我缺個大號抱枕,懷裏不抱點東西睡得不踏實。”

“好。”穆勒蹭了上去,蓋好被子,然後伸手環住景彥的腰,“對你來說我就是個人形抱枕嗎。”

“嗯……”景彥迷迷糊糊抱住穆勒肩膀,呆了一會兒又嫌難受把手收了回去,“你太瘦了,托馬斯,硌得慌。”

“那我抱你怎麽樣。”

“…不是一樣。”

“明白了,你就是不想挨着我。”

“說什麽呢……”景彥翻身找了半天,總算是在抱着穆勒的一條胳膊,腿和穆勒的交叉搭着的方式找到了合适的位置,“這樣就好了,晚安托馬斯。”

看着景彥抱着自己胳膊重新睡着,穆勒勾起嘴角,輕輕用指尖把景彥臉上一縷翹起的頭發捋順,随後沒忍住又碰了下景彥的睫毛。

“晚安,J。”

……

等到了白天,上午10點30分左右,拜仁主席海納和新任ceo德裏森召開了記者會,由于時間緊張記者會召開的又比較匆忙,所以準備并不是太齊全,現場大約有100名記者,而剩下的,都在拜仁的慶典活動上。

薩利也來到了慶典現場,在這裏他正式向球隊告別,随後和景彥一起,帶着本賽季的兩座獎杯來到陽臺上和下面的球迷們打招呼。

“能和J合作是這賽季我遇到最好的事!”薩利當着下面幾千名球迷的面說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讓球迷們認為把景彥請回來是他的注意,“我相信J的能力,下賽季會有更多榮譽,他是我們的保障!”

這話說的景彥懷疑他是不是在捧殺自己,不過在球迷們面前景彥也沒說什麽,只是和薩利一起舉起了沙拉盤。

從陽臺上下去後,景彥有意躲着後臺的記者們,但最後也沒能躲過,《太陽報》的英國記者攔住了景彥的去路:“請給我們一點時間,J。”

景彥:“……”

景彥:“你不是英國的花邊報嗎,幹嘛來報道德國的事?”

“《太陽報》是正經新聞類報紙,主要報道英國境內的事情,但也不是其他地方就不會刊登,尤其是你,每次以你做封面女郎銷量總會暴增,哦,抱歉,是男郎。”記者笑着說,一看就是故意的。

“行吧,”景彥無奈嘆了口氣,“有什麽問題你問,給你5分鐘。”

記者:“請問你對拜仁在德甲奪冠當天解雇卡恩和薩利的事情怎麽看,你提前知道這個消息嗎?”

景彥:“不,我也是看了報道才知道的,我和球員們同樣震驚。別問我更多,你什麽也問不出來,我知道的可能還不如你多。”

記者:“那麽傳聞你和卡恩發生過肢體沖突,是真的嗎?”

景彥:“對不起,無可奉告……你還有3分鐘。”

記者:“好吧,那我們換一個,聽說歐冠決賽雙方都邀請你現場觀戰了,J你會選擇坐在哪邊?曼城還是米蘭?”

景彥:“……這個我還沒決定。”

記者:“那麽,請問你會在下賽季讓穆勒做隊長嗎?諾伊爾怎麽辦?”

景彥:“…這是哪裏來的傳言,真是見了鬼。”

記者:“你的意思是不會嗎?”

景彥:“我的意思是,無論最後結果如何都是我的決定,而這個決定現在我不會告訴你們。”

記者:“還有,聽說你想要個有創造力的中場,6號位?”

景彥:“無可奉告。”

景彥:“能不能問點我能回答的問題,你還有最多1分鐘。”

記者:“那最後一個問題——”

記者:“什麽時候才能再次看到你在場邊穿那套顯你屁股很翹的小馬甲?”

景彥:“……”

景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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