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和我的老母親(9)
第52章 我和我的老母親(9)
早上的陽光和煦的像老母親一樣和藹的照在秦慈臉上, 秦慈嗅了嗅周遭的氣味, 敏感的鼻子告訴她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卧槽!”秦慈猛地坐了起來, 卻別什麽東西勒住, 硬生生的砸在了床上。
秦慈底下頭才發現這是一個人的手臂。
“卧槽!”
秦慈怎麽看這個手臂都覺得眼熟,慢慢的視線偏移, 順着胳膊看到了它的主人——吳俐?!
“卧槽!”
吳俐不滿的哼道:“大早上的, 爆三次粗口,是不是太粗魯了。”
“咱倆……那個,不是……”秦慈語無倫次的講道。
“你昨天喝醉了, 睡我家了。”
秦慈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妥妥貼貼的穿在身上, 除了睡了一晚皺巴了以外,沒什麽差錯。
秦慈醉酒忘事,只覺得身上穿着衣服就覺得沒什麽事,心裏為自己和吳俐一起睡覺自己占了便宜而樂呵呵的。
吳俐眼睛裏閃過一絲沮喪,想說什麽, 可是又憋在了心裏。
秦慈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你吃飯嗎?”
“你做我就吃。”
“那我去做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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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慈利索的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門口突然回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吳俐:“吳醫生, 我們交個朋友吧。看在我們的同床之誼上?”
“朋友?”吳俐別有意味的看着秦慈。
秦慈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太唐突了,她這麽高冷的女人怎麽可能就這樣同意和自己做朋友,便趕忙講道:“不做也可——”
吳俐欣然點頭, “好啊。你現在是我在這個世界裏的第一個朋友。”
有什麽比“第一個”這個标簽令人心動呢?秦慈坐在潔白的病床上,是周圍的世界也是純白一片,吳俐站在秦慈面前拿着一柄弓箭,一支系着粉紅飄帶的箭,帶着愛的光波嗖嗖嗖的朝自己射來,而自己毫無反抗,“啵~”的一聲就被射中了。
“你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愛你哦!”
秦慈高興的大聲的宣布,對吳俐燦爛的一笑,還比了個心。
看着秦慈歡脫的背影,吳俐對于秦慈女士這種撩了就跑的行為表示嚴厲的譴責。
【那你去追啊!沖到她身邊,把她就地正法!】
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撺掇着吳俐。
“這次,我要她給我表白。”吳俐傲嬌的表示。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指望她表白你?那你等着吧,宋媽媽活個五六十年,你就等個五六十年吧!她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彎了!】
吳俐冷笑一聲:“我可以誘導她。”
“吳醫生!你吃雙面煎的雞蛋嗎——!”秦慈的聲音從餐廳傳來。
【去吧,祝你早日誘導成功哦~】
系統嘲笑着吳俐默默下線了,第一次吹牛的吳俐還有點小緊張,“……吃。”
吳俐起床換個衣服都愣了半天的神,腦子裏時不時就冒出秦慈的臉蛋兒,過了好半天,吳俐才慢吞的從床上起來。秦慈做好的早餐熱騰騰的放在餐桌上,放着兩碗擺的鴨肉滿當當的面條,一顆愛心煎蛋蓋在鴨肉上,看起來十分誘人。
“喜歡嗎?”秦慈坐在吳俐對面等她坐下。
吳俐點點頭。
“快嘗嘗!”
秦慈期待的看着吳俐夾起一筷子面條,細嚼慢咽的吃下去,看着她的喉嚨停止做吞咽,秦慈趕忙看向吳俐,迫不及待的要聽她的點評了。
吳俐有條不紊的把筷子放下,又擦了擦嘴,“不錯。”
誰知道她現在的內心炸成什麽絢爛煙花的模樣了!
“那我開吃了!”秦慈高興的拿起筷子。
一大碗面條,秦慈吃的肚兒滾圓,像個勤快的妻子收拾着碗筷去洗碗了。吳俐當然不忍心她一個人洗兩個碗了,萬一累壞了怎麽辦。湊到秦慈身邊,一人一個碗,格外奇葩的刷了起來。
“對了,我算了算時間,該要去拆線了,今天你上班嗎?可以捎我一路嗎?”秦慈突然想起來這麽一件事。
“好。”
秦慈迅速刷幹淨唯一的碗,匆匆擦擦手,“那我回家換衣服,你等我一下!”
不到半個小時,秦慈就敲響了吳俐的家門。秦慈把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精致動人。淺灰色長靴把秦慈的腿襯得又細又長,棕色高腰格子短裙把她的身材分割的恰到好處,米白色貝雷帽下一頭柔順的卷發傾瀉而下。秦慈雙手拎着迪士尼的蒂蒂包,乖巧的站在門口。
好可愛,想哔——
吳俐哐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秦慈被吓了一跳,一臉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大門。
不消片刻,吳俐抄着口袋穿着平日上班的黑色小西裝十分裝逼的給秦慈打開了門,秦慈覺得這一刻的吳俐現在正在不靈不靈的發着亮光。
吳俐:“走吧。”
“嗯。”秦慈點點頭,像每一對親昵的閨蜜一樣,挎着吳俐的胳膊,貼着她一起下樓了。
吳俐聞着秦慈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表示自己後悔了,因為愛你,我連朋友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你的老攻。
秦慈被吳俐帶到急診科去拆線,秦慈在走廊上等着吳俐去辦公室換衣服,無聊的看着牆上的急診科醫生介紹。吳俐處于照片牆的c位,照片類似紅底證件照,吳俐斜側着身子,胸口口袋上方繡着XX省第一人民醫院的标志,那張臉依舊是冷冰冰的,可怎麽看都有一種安全感。秦慈踮着腳摸了摸吳俐的照片,嘿嘿的笑着,很是自豪。
這個救死扶傷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
秦慈突然覺得“好朋友”這個詞不是很準确,那……應該什麽呢?秦慈翻遍心裏也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語。
“琴琴,你來了?”張馳騁遠遠的看着秦慈就跑了過來,像一只二哈。
秦慈趕忙伸出手指,示意張馳騁安靜:“噓!醫院不是不能大聲喧嘩嗎?”
“沒事兒,這裏人少。”張馳騁擺擺手,湊到秦慈身邊一個勁兒的問。
“好不好這幾天?”
“有沒有哪裏難受?”
“傷口愈合還好吧?沒有癢吧?”
“我跟你講……”
“咔噠”吳俐開門,渾身冒着黑色的火焰就出來了,她冷冰冰的看着張馳騁,霸道的插到他和秦慈的中間,張馳騁被擠了一個趔趄。
“你忙完了?”吳俐問道。
“沒,這不回來喝口水拿點文件,再去嘛!”張馳騁回答道。
吳俐:“那就快去!”
也不知道怎麽了,張馳騁自從他的琴琴出院以後就接到了越來越多的手術和工作,還都是棘手難搞的。張馳騁覺得自己像是被詛咒了,甚至找大師算了一卦,大師一眼就看出他印堂發黑,諸事不順來了,掐指一算匆匆告訴張馳騁,“切勿與人相争,切勿不自量力。”後就把他趕出去了。張馳騁聽得是雲裏霧裏,不知所以,撓了撓自己快要禿掉的頭。
“我得趕緊去忙了!拜拜,琴琴,我們後天見哦!”張馳騁沖秦慈招招手,又沖吳俐招招手,朝門診科飛奔而去。
秦慈聽着張馳騁的話一頭霧水,“什麽?”
“他說什麽你聽清楚了嗎?”
吳俐點了一下頭,胡謅道:“他說以後都不要見面了。”
“是嗎?”秦慈半信半疑,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
吳俐趕忙推着秦慈到了屋子裏,“拆線了。”
秦慈坐在座位上,看着吳俐筆挺着身子站在洗手池前,她褪下白手套,洗淨雙手,帶上了醫用手套,秦慈心裏有些焦灼。手腕上的白紗布被解開,吳俐一只手按住秦慈的手臂,另一只手取下她手臂上的外層敷料,又用鑷子取下內層敷料。
秦慈感到一陣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吳俐的手指在秦慈的肌膚上輕點,安撫着秦慈。酒精棉球冰涼涼的清潔着傷口周圍皮膚,輕沾吸去傷口這時的分泌物。一條愈合還算不錯的傷口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黃褐色的藥水、褐色的醫用棉線,秦慈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着這個傷口,不禁手臂一痛。
吳俐看着秦慈手臂高出皮膚的肉芽組織,拿出了小剪刀,“如果痛就掐住我。”
秦慈這時還不知所以,可當剪刀冰冷的觸碰到自己手臂生出的肉芽和縫線時,神經瞬間尖叫起來,秦慈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等肉芽剪平,縫線被拆出,秦慈額上已經冒出一層密密的汗,吳俐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指甲印。
秦慈的胸口劇烈起伏着,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吳俐心疼的将秦慈的頭擁入懷中,輕撫着她的頭發。
“好了,好了,沒事了。”
“好痛。”秦慈帶着小鼻音哼道。
“不痛不痛,咱們先把剩下的處理好,一會就不疼了。”
吳俐又将貼布給秦慈的傷口仔細貼好,抹上藥,又拿幹淨的紗布一層層給她包好。吳俐将秦慈的手腕握在手心,心疼的撫摸着。
“我沒事啦,現在沒有剛才那麽疼了。”秦慈寬慰着吳俐。
吳俐發覺的自己的情感流露的太多了,立刻收回了手,“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藥。”
話音未落,吳俐就匆匆的開門離開了。幹!為什麽昨天晚上不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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