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游戲中下

第19章 游戲中下

被人提醒之後,小田切立刻意識到這不可能是個意外。

與此同時,他回憶起了一個細節。

昨天比賽中途,他們三個表現出了超出尋常的默契。他剛和樓下的源一達成共識,那邊源西流就知道了接下來要怎麽做——他原來歸結于兄弟的感應,現在想來很可能是他們之間有特殊的聯系方式。

再加上他昨晚調查這兩個人時遇到的困難——這兩個人是為他而來,這個目的就十分清楚明了了。

他開始覺得昨天沒看出這點的自己有點奇怪,這是對他觀察力的極大挑釁。

于是他再次從上到下打量着這對兄弟。

源氏兄弟看起來年紀不大,身高也更似少年。更何況他一個男人,本來也不會對鏡子裏的自己有什麽多看兩眼的想法,每天都是胡亂抓兩把頭就結束,刮胡子的時候注意力也只在胡子身上——現在想來,這兩個人相似的,是過去的那個他。

大概是高中時期?

要是換他高中就認識的那些人來可能還能說出具體是什麽時間節點。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幾個人,不,甚至可能是一個組織,最起碼從他高中開始就在關注他了。

這怎能不讓他毛骨悚然?

只是他向來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也沒準備現在對這兩個人做什麽,幹脆保持和昨天差不多的态度,等比賽結束再說。

雖然說是這麽說,小田切還是用沒放到更衣室的手機給這兩個人拍了照。不是真名委托的話小田切沒辦法保證情報的正确性,所以他需要找其他人進行驗證。

人流向前邁了一步。

小田切下意識往身邊看去。

狀似不知那句話給他帶來多大信息量的綠永将已經回到星白的隊伍裏,小田切的旁邊空空蕩蕩。

還真是可怕的人。

小田切這麽想着,也回到了源氏兄弟的身邊。

“剛才星白的隊長和你說什麽了嗎?”

“啊,沒事,只是說你們兩兄弟長得很像——是雙胞胎嗎,說起來。”都很像他就是了。

小田切四兩撥千斤地打回這兩個人的試探。

“源一和源二是雙胞胎,我是他們的哥哥。”源西流說。

“別聊天啦——到我們了。”源一指指他們身前的大門。

還真是巧——

“那我們還是像昨天一樣兵分三路?”

“不,今天不一樣了。賽場太大我們在規定時間內繞不完一圈——先去找據點,然後我和源一進攻,源西流你防守……應該沒問題吧?”

今天的賽場遠比昨天的賽場要大的多,而且沒有唯一的“高地”,每一塊區域都有各自的地形特色,他們需要先摸清楚自己的據點屬于什麽位置,然後再繼續下一步操作。

如果據點地形易守難攻,他們就只留源西流一個人進行防守,如果不是,那他也會待在據點附近狙擊敵人。

這樣雖然不一定能得分,但是旗子不丢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要是攻擊手再強一點,或許他們還能獲得一個加時。

——前提是,沒有碰上厲害的對手。

小田切晴幾乎要無語了。

不是說據點的位置是随機的嗎?難道他的運氣有這麽差?

Zero小隊剛找到據點隐蔽好,還沒來得及讨論下一步的策略,就看到剛才在外面還在和他聊天的男人走了過來。

綠永将,和星白。

一切策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而他們現在就是那個紙老虎。

毀滅吧,這可能就是他們散人隊的宿命。

“嗨,Hello?能讓我們多活五分鐘嗎?”

衆目睽睽之下,他讪讪地和對面打了聲招呼。

也還好是比賽還未正式開始,要不然他們肯定會成為星白的“一殺”。

“看你們運氣好了。”

綠永将的語氣很溫和,像是在和他們開玩笑,但在Zero的眼裏這只是在說——

給你們一秒時間出局。

小田切半真半假地埋怨他:“真讨厭啊你。”

綠永将笑了笑:“多謝誇獎。”

所以說他真的很讨厭和這種家夥說話——

還有最後兩分鐘,小田切和源西流飛快地耳語了兩句,就分開隐蔽了。

而星白那邊只是派了一個人去尋找旗子,剩下的兩個靠在樹上等待可以攻擊的時機。

十分鐘倒計時結束,象征比賽開始的鈴聲響了兩下又消失,星白的兩人直起身給槍上膛。

幾聲過後。

源西流被迫退場,源一只被擊中了手臂,因此向星白示意後獨自一人前往救濟站。

這兩個人離開後,小田切從他隐藏的樹上跳下來——綠永将可沒對他留情,那顆射向樹上的子弓單就差五公分不到就可以打到他的腿,只可惜射程不夠,要不然他們真的能直接開場就把他們三個丢出局。

“來場械鬥?”

小田切向綠永将發出邀請。

“好啊。”

綠永将示意自己的隊友不用開槍射擊,只要警戒周圍就可以,在他走向小田切之前,還順手拔起了Zero的旗子丢給隊友。

小田切把自己的槍丢到一邊,挑挑眉吐槽這家夥的不道德行為:“你可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

“畢竟械鬥又沒辦法淘汰人,要和我談條件,你總不能什麽都不付出吧?”綠永将挽起了袖子。

“你可是差點淘汰了我的兩個隊友——”

小田切也沒準備和這家夥客氣,昨天的比賽和新隊友打了配合,讓他差點忘了自己來比賽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什麽,這時候能撈到一個能打一場的人就不錯了,這可是決賽。

“我以為你并不想和他們一起行動?”

綠永将接下小田切直沖着他臉來的拳頭,另一只手握拳從下方突進,在就差一點能打到人腹部的時候被人靈活逃脫。

“另外麻煩放過我的臉吧,這可是我難得符合你審美的地方了不是嗎?”

“那倒是。”

差一點被攻擊有效的小田切不想再和人廢話,但還是聽從了綠的建議将攻擊目标從那張臉下移到胸腔和腹部。

兩人有來有回打了将近十分鐘,晚上回去估計青青紫紫不會少,不過還到不了在比賽中申請“受傷”的地步,又或者說只用拳頭的話他們沒辦法給對方“致命一擊”。

“有人向這邊過來了。”

星白的狙擊手有“鷹眼”,這種技能在賽場上幾乎無往不利,應該也為星白摘下不少勝利果實吧。

“速戰速決?”

還是小田切提議的。

但綠永将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他擺擺手,從衣服裏掏出一把小型刀。

小田切的刀也在身上。

他抽出一把蝴蝶。刀,這是之前他從一個勉強算得上的朋友那裏得到的,當時還順便學了不少蝴蝶。刀的奇怪用法。

綠永将用行動回答了他。

有工具和沒工具的械鬥完全不一樣,拳拳到肉的快感也是刀具所比不了的。但是使用刀具帶來的最大改變就是速度。

兩個人進攻的頻率都在增加,小刀特有的優勢就是出刀的速度很快,一時不察就有可能中招。

幾個來回之後,還是宅男小田切的速度先慢了下來。因此綠的刀很輕易地就破開對手的抵擋,在被作戰服包裹的很好的右臂上留下痕跡。

小田切舉手示意“受傷”,當然,不是向辦賽方。

“這樣就夠了?”

綠永将意有所指。

“不夠也沒辦法——我要先去救濟站了。”

小田切只擺擺手向他們的據點說再見,雖然他們只短暫地擁有了它不到一分鐘。

“祝你們好運——大概吧。”

星白的狙擊手射中了他舉起的手臂。

“受傷”結果達成。

——去救濟站的路是他們來據點時走過的路,一路上茂盛的植被裏全是相貌模糊的敵人,現在還留在場上的大概率是組隊隊伍,可能是想待會兒伏擊從救濟站出來的傷員。

怎麽說,雖然不怎麽道德,但是在這裏伏擊真的很有用。實力強點的隊伍隐蔽位置也好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清場。

不過今天是不太可能了,畢竟星白還在他們的據點附近觀察敵情呢。

不除星白還想奪冠那豈不是想屁吃。

傷員進救濟站的時候一般是不會有人冒出來的,因此小田切走進救濟站的時候只看到一群傷員排排坐,邊喝水邊聊天。

有的大嘴巴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說給別人聽,也有悶嘴葫蘆一聲不吭自己一個人待在角落——還蠻有趣的嘛,這些人,看來這十幾分鐘他是不會白等了。

“诶,那個,是小田切先生嗎?”

突然從即将離開的人裏冒出來一個聲音。

“叫我小田切就好了,立花小姐。”

小田切看了看她的短頭發,忍不住驚嘆于她的男裝真的毫無瑕疵,如果不是他早清楚立花螢是誰的話,很有可能也會被她的相貌帶偏。

“啊!你果然知道啊……”

立花螢撓撓頭。

“不必懷疑,我是去查了你的在校記錄,檔案上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明顯錯誤,我也就知道了你是女性——”小田切向他解釋道:“倒是綠那家夥,應該是摸了你的骨頭才确定的。”

畢竟綠永将是個醫術還不錯的醫生嘛。

“在校記錄?”

立花螢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查這玩意兒應該是犯法的吧?怎麽小田切說這種話的時候就跟說今晚吃什麽一樣平靜。

“我可不是什麽好人哦立花小姐——你需要趕緊回去了,要不然的話星白可就又要拿下這一年的冠軍了。”

“這怎麽可以——?下次見小田切先生!”

說完立花螢就風風火火地去了。

“都說了叫我小田切。”

還有十分鐘才結束的小田切,無奈道。

“那我也先回去了。”

源一同他微微颔首,看起來像在征求他的同意。

“好。”

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小田切有種預感,在他走出這裏之前,這場比賽恐怕就要結束了。

而一切正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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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真的很可愛,但小晴的審美其實就是我的審美

雪村膚白貌美yyds

對了我的wb其實是剛申的,什麽東西都沒有來着

可惡這兩天都沒有什麽評論的,我就默認大家都去考四六級了,因為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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