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惜，只被你看見了
可惜，只被你看見了
小女孩抱着小白熊跑來抱住餘笙，“媽媽。”
餘笙看向顧嚣，“這……”
顧嚣走到餘笙眼前，雙手環住身側，身子傾低，拉鏈聲漸響。
薄荷味不知不覺中愈顯濃烈，餘笙不自覺想靠近，顧嚣似故意慢動作還是本來就是正常時間頻率，餘笙莫名感覺這個動作好像持續很長時間了，但顧客久久不起身。
正胡思亂想之時，顧嚣丢進一個物件，起身插兜說：“明天，周末，人流量多。”
嘴裏的棒棒糖翻轉，“知道什麽意思吧。”
餘笙頭沒擡地嗯了聲。
感覺書包沒拉上，下意識轉頭看去，果不其然，拉開這麽大一口子。
餘笙卸下書包，無意識道：“拉開，不拉上，很不禮貌的。”
正要拉上時，看見了挂牌，頓了下反應過來，“……謝謝。”
顧嚣抱起小女孩，“我不禮貌，我确實不禮貌，沒禮貌到做好事還被人說一句。”
小女孩無意冒出，“爸爸。”
爸爸？餘笙睜大眼睛看向顧嚣。
餘笙被氣笑。
餘笙向前一步，底氣頗足道：“她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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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若。”
嗯？餘笙蹙眉。
顧嚣：“陸若，一直都是陸安看照。最近出了點兒事，我來看着。”
餘笙問：“出什麽事了。”
顧嚣頓了下，“……家長裏短。”
王宇沖進門，喊道：“嚣哥！嚣哥！”
此時，一位身穿衣衫不整、破爛不堪的黑色校服雙手撲來，嘴角留着血，腮幫子紫的一片。
“後面。”借力扶着顧嚣，轉身躲在後面，擦着突冒的鼻血，話都說不清，鼓囊道：“後面有人。”
話沒落地，幾個嚣張跋扈拿着棍子的二中學生，敞着外褂，極為嚣張道：“你就是顧嚣！”
陸若，緊緊拽着顧嚣衣服，身體縮在顧嚣懷裏，連頭都不敢擡。
顧嚣抱緊陸若，看來那夜就是他們幾位兔崽子。
顧嚣把陸若給到餘笙。
一手插兜拿起放在桌旁的那根鐵棍，顧嚣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
這麽看，對面三人真是連螞蟻都不如的狗東西。
在他們的映襯下，顧嚣瞬間顯得格外高大。
三位裝腔作勢學生，在這裏還敢肆意妄為，真是不知道這裏到底是誰的地盤。
走了幾步，雙手放在鐵棍之上，聲音低沉冷血且無情，“怎麽了。”
站在中間的人，領頭說：“上次，你找人對我們老大，拳腳打踢，這次專門來給你個教訓！”
顧嚣不屑，冷笑道：“原來是醜狗的人。”
醜狗，醜面街的二溜子。真名叫白根，二中同屆，因臉上有道刀疤無惡不作的處事成為這條街的名人。當然他也只管學生的事。也許是為了面子，時不時會聲張做勢欺負弱小。沒想到欺負到顧嚣頭上了，還把陸安打進醫院，連小孩兒都不放過。
“你不知道……”顧嚣故意延長時間。
一個不留神，棍子敲到中間人的頭上，長腿一踹，一手持棍牽制右邊，一手直接拽了過來，倆人正面相撞。
手輕輕一推，全員倒地。
顧嚣在這三人身前徘徊走着，鐵棍點着地板，教訓道：“你們不知道這是誰地盤是不是，就敢這麽闖了進來，啊！”
斥責聲未消，身後“咚”的一聲。
一個紅蘋果滾了過來，直到碰到王宇才停了下來。
顧嚣聽見動靜，轉身看了過去。
是江言，水果盤裏剛洗好的蘋果滾了出來。
陸若，在餘笙手臂撲閃，是想下來。
餘笙放下陸若。
陸若撿起蘋果，在身上擦了擦，一口咬了下。
王宇指怼着陸若肉嘟嘟的臉頰，笑着說：“髒啊，若寶兒。”
趴在地上的三人，私語道：“趕緊跑。”
被王宇抓個正着，急切道：“哎！別跑！”
跑出幾步，就被顧嚣一手拽起領子。
此刻，就像大魚吃小魚。
王宇手中有只小魚，顧嚣手中也有只小魚，都被吊了起來。
王宇和陸若用着同一個神情，呆懵。
兩個小可愛，齊擡頭看向此時父感很重的顧嚣。
江言走來，放在桌上，“洗了蘋果，大家來吃點吧。”
江言走去，轉頭笑着說：“對了，還有小朋友，我再去切成小塊再吃。”
陸安撲棱幾下，從王宇手中掙脫，跑向餘笙，求抱抱。
餘笙抱起，寵道：“蘋果好吃麽。”
“好吃。”
聲音諾諾的。
顧嚣随手丢開了手，王宇動作很快的站起，朝電腦桌走去，“自己去清理一下。”
看着身上慘不忍睹的校服，自己都嫌髒，“……哦。”
餘笙趴在顧嚣電腦桌上，看着陸若在一旁“你們打算就這樣照顧若若啊。”
顧嚣敲桌，“坐。”
餘笙倔道：“我不坐，一會兒就走。”
顧嚣幼稚道：“我是老板。”
餘笙：“……”
餘笙乖乖坐下，“你在學校怎麽不露出你的狐貍尾巴。”
說的起勁，“以你的樣貌，再加上現在這幅皮囊，肯定迷倒很多人。”
顧嚣拿出棒棒糖，搖晃着，故意釣着，“可惜……”
“可惜什麽。”
顧嚣淡然挑了下眉，“可惜，只被你看見了。”
餘笙認真道：“那也沒事，我可以幫你宣傳一下的。”
顧嚣這是把自己賣了？餘笙一個不開竅，顧嚣嘆氣。
王宇洗好，穿着白T恤，褲子也換了，叉腰罵道：“這幫家夥，棍子上都是木炭灰，怎麽洗都洗不掉。”
“噗嗤——”餘笙看了過去，不留情面的笑出了聲。
王宇撓頭看向顧嚣，“怎麽了。”
顧嚣嫌棄道：“能不丢我臉麽。”
王宇表示，無辜且無奈。
餘笙點出命題，“你好像，穿反了。”
王宇低頭瞅着，前後對比，領口遏制脖頸，呼吸都不行了。
接着，雙手抱胸似羞了的小娘子，轉身跑進顧嚣房間。
顧嚣說：“好看麽。”
語氣稍冷。
餘笙忍笑，搖頭。
江言端來切好的水果盤，“陸若，吃蘋果了。”
陸若跟着江言走了過來，放下盤子，給陸安插起一個，喂進嘴裏。
陸若吃着，睜着大眼看着三位大哥哥和大姐姐，最後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
緊接着，朝餘笙雙手擡起撲閃，要抱抱。
餘笙見狀抱了起來，陸若拿起水果喂到餘笙嘴裏，接着又喂給江言。
唯獨沒有喂顧嚣。
顧嚣：“……”
小白眼狼。
顧嚣醋溜溜道：“不是要走麽。”
餘笙看着顧嚣，愣了愣，随後：“……嗯。”
就這麽希望讓她走麽。
餘笙說：“若若，姐姐明天再來看你，下次給你帶好吃的。”
陸若很聽話，乖乖下來。
乖乖站着。
接着，朝餘笙推着江言。
顧嚣眼看急了眼，不到一秒的速度插進兩位中間，顧嚣手掌擋着，陸若賣力推了幾下，連後背動用到了，實在推不動。
倚着江言一屁股坐了下去，微喘着氣。
顧嚣探頭往後看了看，陸若站了起來，擡眼便見與自己相對的顧嚣。
瞬間插起腰來，緊蹙眉毛，掘着紅潤的櫻桃小嘴。
臉上寫着兩個字，憤怒！
顧嚣站立場道：“抱歉，我朋友，自己能走。”
随後朝後瞥了眼，餘笙早已走到了門口。
轉頭笑着揮了揮手。
陸若：哼！
顧嚣也沒有辦法，攤開手朝門口走去。
王宇瞧見說：“嚣哥，你幹什麽去。”
顧嚣撂下一句，“今晚，我就不在這裏睡了，不用等我。”
王宇喊道：“幫我給陸安問個好，明天有空我帶着好禮去看他。”
顧嚣稍微揚了下手。
回神時，瞥見陸若怒視，王宇擡眸反思，“幹什麽，這麽看我。”
王宇好像知道了，拍了拍陸若的頭，一不小心蹭到額間的留海，揚起幾根小毛，“哦！明天會帶着你的。”
陸若瞬間沒了怒火，擡眼看着自己頭上豎立起來的那幾根，起了興趣，晃着腦袋，玩弄起來。
王宇見狀，便好心把那幾根放了下，可誰知陸若又瞬間被激怒。
見況不妙，吹着口哨裝無事之樣。
以為無動靜，誰知眼下小孩兒已經委屈的眼眶含淚，眼看就要嚎哭。
王宇瞬間沒了後路，雙手無措地在陸安額見空手亂舞一陣。
随後輕輕挑選剛才那幾根，又豎了起來。
驚恐地看着陸若反應。
“呵呵，哈哈。”陸若又晃起了頭，笑的很開心。
江言捂臉嘆氣，被兩只活寶弄得糟心。
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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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回到家，剛放下書包，房間手機傳來聲音。
【林熙:餘笙，我疼】
餘笙看着這則消息，瞳孔慌亂着。
消息都沒來的急回，穿着拖鞋就沖出了門。
彼此相隔三棟，第十層樓。
跑的急切，想到林熙疼的畫面，餘笙就會加快腳步，哪怕腿被扶梯狠狠撞了下也會奮不顧身跑過去。
時間快也不快，但現在抓住了。
按了下門鈴，“叮咚——”
間隔幾秒，卻遲遲沒有反應。
餘笙急切地拍門，力氣越來越大。
買完菜的阿姨從樓道走過，時不時掃了餘笙幾眼，走到最後，阿姨說出口，“敲這麽久，可能沒人在家。”
餘笙聽聲，擡了下頭，禮貌性地點了下頭。
說完，阿姨便走了，沒再看。
下一秒，門開了，虛弱的聲音進入餘笙耳中，“餘，餘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