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損我還是誇我呢
損我還是誇我呢。
顧嚣把餘笙送回去已經過了兼職時間。顧嚣似乎也不在意。
揣着口袋稍低頭在路旁走着。
沒幾秒。
【酒館小哥:今晚沒見你來上班啊。】
顧嚣平靜地回去信息：【嗯。】
顧嚣兼職是周末晚上，但今天好像逾期了。顧嚣本可以離散後留在酒館直接兼職的，不過一切似乎不像想的那樣。
也許，在遇到她的第一眼。
在顧嚣的世界裏就已注定，不論在哪裏都要保護好她。
所以，當顧嚣看到餘笙無辜被撞的那個瞬間。
他走到她眼前，沒打算讓她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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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回到家，身上被一樓撞上來那男的染上些酒氣。洗個澡躺在床上研究起了電腦。
記得她對顧嚣說過，她會修電腦。
不過，挺不可信的。餘笙自己也挺心虛，所以暗自較勁地竟然研究起了電腦課程。只不過還是在網上搜資料，餘笙看的還挺起勁兒好像也挺感興趣的。
群聊忽然彈出消息。
【陸安:照片.jpg】
是一條手鏈。
【林熙：怎麽，有喜歡的人了？】
【陸安：不是。從箱子裏翻出來的，不知道誰放這裏了。】
餘笙點開圖片，忽然想到什麽眸子動了下。
【林熙：這不是玩吧裏的箱子麽，你問問顧嚣不就知道了。】
林熙對箱子還是熟悉的，記得上次在玩吧從箱子裏拿出的游戲機還想就是這種紙箱。
【陸安：嚣哥，你知道這誰的麽。】
顧嚣看着群聊裏消息卻沒打算冒泡或者回答消息，【明天，我去取。】
【陸安：還真是嚣哥的！這裏面東西還挺多，還以為是客人落下的，正打算扔了。】
【顧嚣：少一件，找你陪。】
……
林熙正癱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吃着薯片。
桌上手機冒出消息音。
是選美大賽的預賽結果。
林熙點開一看：入圍名單顧嚣、餘笙、陸安、林熙四人都進了。
【林熙：啊！！！進了！進了！！！】
【陸安：進什麽了。】
【林熙:選美大賽我們都進了！我們進前一百名了！】
【陸安：真的假的！那我長的也太TM帥了。】
【林熙：……】
林熙媽媽喊她，“熙熙，給媽媽看看手機。”
“哦，來了。”林熙放下手裏薯片。
【林熙：我媽叫我，先不聊了。】
【陸安：嚣哥，箱子裏是不是被人動手腳了，有好多藥盒。】
顧嚣腳步一頓，【有我爸的東西，裏面東西你先別動。】
【陸安：好。這不是收拾房間正好看到了麽，不聊了我還有衣服沒洗。】
藥盒？餘笙擡起眼皮頓然回想起來。
顧嚣好像挺喜歡去藥房的。
不過，上次是買瓶風油精。
……
想到這，餘笙沒再想。
“喵～”小貓在書桌旁的小窩翻動身子。
餘笙給小貓拿件毯子蓋在小貓蜷縮的身體上，而後哄睡過去。
躺在床上。
時而翻身看着手機裏的電話號碼，記錄裏已經過一個多月沒聽過媽媽的聲音了。
餘笙爸爸喜歡賭博在家裏明擺的事實，媽媽在單位上班。就在上個月那張貸款信息被郵遞家裏，媽媽卻不知所蹤。
爸爸一句道歉也未曾對餘笙說，也絲毫不覺虧欠媽媽，甚至把所有真想都隐藏起來。
直至沒了聲音——
但回來那天，爸爸對提過一嘴：你媽媽回去了。
只是這句。
而接着便是：貸款也結了。
之後便沒了聲音。
回去的意思，離婚改嫁。媽媽把自己全部的錢都給了餘笙爸爸，清算那張貸款。
家庭不再是家庭，爸媽好像不需要餘笙。
沒想到這，餘笙都會想起奶奶對媽媽說的那句：生女兒不如兒子。
有時候餘笙會相信奶奶這句話。
好像自己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好像所有人都不需要她，好像她就是個刺手的怪物。
漸漸的，餘笙适應獨自生活，不需要任何人投射來的可憐目光。
漸漸的，親人離她越來越遠。
……沒有值得讓她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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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要回學校上晚自習，顧嚣沒耽誤課，而且還很準時呢。
不知道為什麽，顧嚣比往常臉色好看了些。即使沒笑莫名覺得，他好變态。怎麽會露出風情萬種地悶騷樣兒呢。
清閑地坐在位置上，甚至做起了題。
好像還挺舒服，不知顧嚣哪錯亂了，竟然沒了厭世臉。
蘇克吊兒郎當地撂下書包，不經意瞟了顧嚣一眼，竟然發覺顧嚣心情還不錯，湊近驚嘆道：“我靠！嚣哥你談戀愛了？”
顧嚣沒生氣，撐着頭挑了下眉，不耐地說：“我和數學談戀愛啊？”
……
瞬間覺得數學題好像沒那麽好寫，筆尖停了下來，餘光出現熟悉身影，便朝前面瞥了眼。
餘笙背着書包朝這個方向走來。
顧嚣嘴角上揚一點兒，然後稍坐正往後一靠，散漫不羁的坐姿看着還真有校霸威嚴。不過，現在怎麽感覺顧嚣不像校霸，更像是校花。
畢竟，校草稱呼對顧嚣這大老爺們都有些庸俗，還有些幼稚呢。
餘笙坐在位置上。
蘇克：“餘笙，你看嚣哥臉上有東西麽。”
臉上？餘笙愣了愣，這是要看顧嚣的意思麽。
餘笙呆呆地把頭扭過去，眨了眨眼，不知看了多長時間，餘笙好像都忘了要幹什麽了，畢竟大帥逼的臉誰看了不入迷。
好一會兒似乎沒了動靜，顧嚣眼睫沉了下，餘笙這才反應過來，随即收回視線，“……嗯。”
餘笙沒看出來顧嚣臉上有什麽，除了帥好像沒了。總不能把真心話說出來吧，那也太不勁了。
顧嚣挑眉道：“蘇克，你臉上有東西。”
“啊？有什麽。”蘇克摸臉。
“有點兒醜。”顧嚣淡淡地回了句。
……
餘笙在一旁不惹笑起來。
“哼！”蘇克氣鼓鼓地轉過身。
“嗯，是什麽意思。”顧嚣回到餘笙這邊，讨要的語氣。
“沒什麽意思。”餘笙沒正面回答，一邊收拾書包裏的東西一邊說。
“哦。”
等顧嚣沒繼續問，餘笙才松口氣。
收拾好。
餘笙瞥向顧嚣正認真做着題，稍擡頭正好落到清晰的下颌處，線條流暢性猶如筆墨刻畫般不禁讓人多看幾秒。
然後雙眸出神地落在那片薄唇上。
包廂中那個吻，是無意的麽。自從包廂出來後，顧嚣提過一次但餘笙好像沒正面回應，他也沒再提過。對于他來說，應該挺常見的吧。
顧嚣之前的作風在學校論壇掀起過一陣謠言風雨，議論紛紛後渣男人設算是立足腳跟。但憑借帥逼容顏好像這個人設也不是很重要。
餘笙想了下，那以前他談過女朋友，是不是早就沒了初吻，亦或者早就看淡了這一切。
所以，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是把餘笙當做其中之一。
顧嚣解完一道大題，稍擡頭時瞥見正看他的餘笙，揮了揮手，“想什麽呢。”
餘笙下意識擡眼，“沒。”
那刻，餘笙視線正好可以看到顧嚣書面字跡，“你字挺特別的。”
顧嚣低眼看了下。特別這個詞，顧嚣恍惚了一瞬。顧嚣的字好聽點就是潇灑肆意，不好聽就是螞蟻爬地。
“損我還是誇我呢。”顧嚣說。
“……”餘笙尴尬笑笑，“你從小就這麽寫的麽。”
“嗯。”顧嚣淡淡回應。從小顧嚣就沒人管，能從左撇子換成右撇子全靠他觀察力糾正。至于字那還真是沒當回事，這麽多年好像已經習慣了。
“要不試試字帖，畢竟高考卷面還挺重要的。”餘笙說。
“十幾年能改過來？”
“試試呗。”餘笙說：“別人用的，效果還不錯。”
“你看誰用的。”顧嚣随口一問。
“鄰居家的弟弟。”餘笙說：“他九歲，之前字和你差不多。不過最近好像進步挺大，老師給他評優拿給我看了，确實不錯。”
“屁點兒大的小孩兒能跟我比？”顧嚣還跟小孩兒計較，語氣好像還醋溜溜的。
“……”
“那你先注意一下吧。”餘笙好心道：“越早糾正越好。”
顧嚣稍彎嘴角，瞥向餘笙說：“第一次覺得，有同桌還挺好。”
話說的沒毛病，之前陸安那個大傻叉，除了睡就是睡，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不出聲顧嚣還以為同桌是頭豬呢。
但現在看來，同桌似乎挺關心他的。
……
餘笙沒覺得這句有毛病，可能只是簡單地評價一下。然後收回視線落在習冊上，沒再跟顧嚣閑聊。
顧嚣看着書面上的字，确實有些“特別”。
然後出奇地規規矩矩地寫了起來。
下課鈴——
“嚣哥，走。”陸安走來。
“幹嘛去呀，就十分鐘。”蘇克嘴裏吃着東西，看向兩位。
“你說幹嘛呀。”陸安視線給到蘇克，邊提調子，邊提褲子說：“你想去，一起呗。”
“滾滾滾。”蘇克不耐煩道。
顧嚣沒反應，好像也不覺得怎麽樣，臉上看不出一絲起伏。
很平常地站起走向後門。
“貓膩，絕對貓膩。”蘇克鼓囊的嘴看着走出去的兩位。
餘笙：“……”
廊道內走着。
陸安拿出件物品垂落顧嚣眼前，“這個，給你。”
顧嚣瞳孔稍緊頓了下，然後擡手拿到手心。
往前走着，低眸看了一眼又握在手心。
陸安倚着雙臂，瞥了眼顧嚣，“不是吧，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啊，那我這豈不是白給你當跑腿了。”
“一箱，一起。”
“啊？！那我跑多少趟啊！不帶你這樣坑兄弟的！就門外那大爺眼睛賊好使，哪天被查到老高不得罵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