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05章 第 5 章
這套小公寓離平大集團比較近，平時沒人住，都會派人過來定時清潔，姜弦雖然沒來過這，但身體肌肉自動适應熟悉這環境，原主應該是來過不少次。
他拉開大窗簾，隔着玻璃往下看，林璟的車還停留在那，沒一會兒手機也跟着震動，通過驗證了。
看着空蕩蕩的界面，一時間不知道發什麽，姜弦不想把節奏拉的太緊，把手機放在一邊，先去洗個澡。
浴室空間很寬敞，但姜弦今天沒心情泡浴缸，他有點累了，想早點上床躺着，簡單淋浴一遍，姜弦頂着濕漉漉的身體面對全身鏡，伸手将鏡面的水汽一擦，瞬間清晰可見。
姜弦的五官跟穿書前是一模一樣，眼睛烏黑明亮，笑起來兩邊的梨渦顯得更和善，皮膚屬于健康的白裏透紅，他以前是病弱的蒼白。大腿內側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但不礙事，不疼不癢，當做紋身了。
姜弦翻看過原主的照片，開朗活潑，跟現在的他其實不太相似，不笑時帶着置之不理，格格不入的疏離感，但是姜弦不是那種性格淡漠的人，所以違和感也不算太重，他就是容易犯懶。
想到林璟，姜弦不自覺的笑起來，未來的男朋友，真好看啊……
穿上柔軟舒适的家居服後，姜弦摔進天鵝絨的窩裏，整個人陷進去，側躺，蜷縮着身子，這個姿勢睡覺特別舒服。
姜弦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給林璟發了消息。
【姜弦：我洗完澡啦。】
林璟沒回他，估計還在開車？
【姜弦：你早點休息，我先睡了。】
等了幾分鐘，對面還是沒動靜，姜弦眨了眨眼睛，将手機拿去充電。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姜弦點了個外賣早餐吃完才回學校，中途被輔導員叫去行政大樓問了些情況，大概是因為姜家的身份，輔導員對他非常客氣，有什麽資源第一時間也跟他說明。
就業機會也比別人多，平大集團要是進不去，輔導員給他介紹還有更多的選擇，都是頂級大廠，話裏話外也暗示，實在不行還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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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員笑了笑：“憑你的資質，平大應該沒問題的，你緊張嗎，b輪複試在下周二，你好好準備一下。”
姜弦很自然的問出口：“時間不是還沒公布嗎。”
輔導員司空見慣的表示：“內部早就決定好了，都能提前打聽的，對了，這期間最好不要面試別家，平大hr不太喜歡這樣做。”
姜弦抿唇：“謝謝老師提醒。”
回到宿舍，姜弦用這些消息堵住石曲隐隐八卦的心情。
沒成功，失敗了。
“你是打算讓林總開小竈嗎？”
姜弦很随意：“沒必要吧，你需要嗎，我可以跟他說一聲。”
石曲連忙揮手：“不用，我就問問，林總比林經理更難接觸。”
說到這，姜弦問了句：“林經理是誰。”
“林總的侄子，他們可以說是競争關系，其實是同一批進公司，年紀相仿，實力相當，但如何站隊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摸到的高度了，可能轉正再說。”
姜弦歪了歪頭，有點不對勁。
他也記得主角攻剛進去的時候，确實有人壓了一頭，但過一段時間就平起平坐，相當于平大集團內部兩大勢力打擂臺賽。
主角攻是哪個？
還是林璟吧，林總聽起來比林經理要牛逼。
姜弦再三确認，保證自己沒認錯人，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開始幫林璟拉票：“我站林總。”
石曲眯着眼笑：“你是不是又得到什麽消息了。”
“我跟他沒聊工作。”姜弦也怕會幹擾他，“你自己選就好。”
石曲對職場的水踩得不夠深：“我肯定跟你，不過那個林經理也不是吃素的，聽說履歷很優秀。”
姜弦沒把他對林經理的贊美聽進去，忽然打斷他，“他很好看嗎？”
石曲：“很OK。”
“你說得有些勉強。”
“……”
到了周二複試這天，姜弦破天荒的複習了一下，但沒什麽用，計算機專業的書跟天書沒什麽區別。他收集了不少原主以前介紹自己跟專業的視頻素材，拼拼湊湊勉強能用得上場。
他認為自己準備得非常草率，也做好了B輪被篩下去的心理準備，結果竟然毫發無損的通過了，這也就代表着，他基本預定平大集團這一批的管培生。
姜弦甚至懷疑林璟是不是真的給自己開小竈，但不太可能，為了避嫌，他這段時間沒有主動找過林璟。
C輪面試結束一天後，他們成功拿到了offer，石曲開始發愁了。
“實習輪崗才是累活，轉正也是一道坎。”
姜弦沒被社會毒打過，他的思維模式比石曲還要更純真，只不過身後有姜家兜底無所畏懼，所以他很樂于幫助石曲。
“以你的學歷跟實力，就算不是平大，也能去別的大廠。”
“倒也是，主要是學歷能過關，後面就靠我自己了，但我擔心的還不是這個。”
姜弦願聞其詳。
“租房啊……學校離平大這麽遠，我們沒轉正，申請不了平大宿舍樓。”
大四學生基本不留校，他們這棟宿舍樓也都搬空了不少人。
A市市中心地段，寸金寸土，絕不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能消費得起，這個班，估計得倒貼上。
石曲家庭小康水平，但跟家裏有些小矛盾，所以不大願意找他們要錢，可現實很骨感，到了吃不起飯租不起房的地步，石曲還是要艱難開口。
姜弦觀察了幾分鐘：“你想住哪？”
“你不會想跟我合租吧，我記得你有套小公寓的。”石曲其實有想過，但真的只是想想，沒道理讓姜弦帶他飛。
姜弦搖頭：“不合租，但我可以租別的給你。”
“……”
姜弦又問：“你想住哪？”
石曲嘴角抽抽，難不成姜弦哪個地方都有房産，他試探的說了句：“恒樂閣。”
“好，你喜歡幾樓。”
“……五樓吧。”石曲表情有些迷惑，咋還能挑呢。
“好，你等一段時間再搬過去。”姜弦答應他了。
石曲不驚訝他家有恒樂閣的房子，驚訝的是他還能選樓層？？！
恒樂閣地段繁華，近平大集團，是近期新出的商品樓，樓價炒翻天。
石曲問：“你有那裏的房子？”
姜弦開始吸牛奶了，“沒有。”
“？”
姜弦抿牛奶，慢吞吞的說：“但我可以買一套租給你。”
“……我草。”石曲差點當場下跪，“爹啊！”
晚上石曲去處理掉一些二手的家電，宿舍只剩下他一人，買房的事其實最好找祝如，但最後姜弦還是先找姜芷卉。
接電話是女助理。
“小少爺麻煩你等等，小姜總在看資料呢，等她看完……”
姜弦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聲音，沒一會兒就換了人。
“小乖，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姜芷卉聲音清清冷冷的，如同綿長柔軟的安眠曲。
家裏最寵他的其實是姐姐。
姜弦抓着電話：“姐姐，你還沒休息嗎，我打擾你了嗎？”
“今天怎麽這麽客氣了，說吧，又想幹嘛，如果是壞事，我會告訴爸媽的。”
“不是壞事，我想買套房租給舍友。”
“那我叫助理去辦，想買哪裏的跟她說一聲。”
“好诶……謝謝姐姐。”
姜芷卉閉眼按了按眉心：“你別太客氣了，不然我總覺得你又在想什麽壞心思，我知道你面試通過了，但是林家那邊，我幫不了你。”
“我知道……”姜弦心想，說不定他都過不了實習期。
“所以呢，要回來幫姐姐忙嗎，或者媽媽那邊也行。”姜芷卉抛出鈎子。
“不要。”姜弦用筆在紙上寫林璟的名字，字跡潦草，類似于藝術體，“實在不行，我會向你們求救的。”
“真是死犟。”
姜芷卉辦事的人很靠譜，效率也很高，第二天就把戶型圖傳給姜弦。
石曲哪裏敢挑選，一切讓姜弦做決定，租金方面，同學面上打個折就好。
姜弦大方的交代自己的想法：“租金我也是象征性收一下，你別客氣，大家這麽久同學了。”
石曲都快要哭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搬行李，差不多搞定了，也就到他們入職報到的日子。
管培生人數不少，他們是分批進入人事部樓層的會議室內開會的，人事部主管先是入職動員講話，介紹公司歷史、結構、文化。
下一part便是重中之重，是關于實習生的薪資構成，福利待遇，以及各種規章制度，姜弦稍微認真了些。
之後就是關于管培生的分配制度，以及如何得到成績點，合格分數線轉正，跟确定轉正後的崗位，由負責領導打分跟個人意願來抉擇。
姜弦聽了這麽多，也就內部申請調崗比較合他心意，公司在這方面至少是比較自由的，他不是很想待在技術部門，因為根本不會，還是把機會讓給有需要的人吧。
會議結束後才發現時間過得飛快，石曲餓得腹肌都出來了，“先嘗嘗這裏的飯菜。”
姜弦轉頭看着一群人在那邊讨論，問道：“我們不去參與一下嗎，或許能提前得到消息。”
“管培生一視同仁，除非有關系……”說到這，石曲有些虛，“我知道你不是靠關系進來的，別擔心。”
姜弦淡淡的收回視線：“我以為融入集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是重要，但不是現在，來日方長嘛。”
姜弦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先吃，我找人。”
石曲愣了一下，沒多問：“好。”
剛才開會人事主管有介紹到樓層的分布，副總的辦公室應該在十六層，姜弦看着電梯間人滿為患的場景，走到一邊低頭給林璟發消息。
【姜弦：我今天入職，可以找你嗎？】
姜弦看了眼前面，有些蔫氣的打字。
【姜弦：人太多了，我想午休。】
林璟回複了。
【林璟：我叫人下去接你。】
沒一會兒女助理下樓将姜弦接去專屬電梯區域，期間避開了人群，也沒人看見，後面能減少一定的風波發生概率。
姜弦很怕會打擾別人：“林璟在忙嗎？”
女助理沒忍住看了他一眼，在公司很少人叫林總全名，“已經是午休時間了。”
“噢噢，那就好。”
雖然但是，林璟依舊在忙碌，他剛結束一次視頻會議，時間恰好趕上女助理帶姜弦上來的節點。
女助理走的時候順便把門帶上，林璟的辦公室很寬敞，一大片弧形落地窗造價昂貴，更別提架子上的古董裝飾品，一面書架，還有一扇隐蔽的門，姜弦記得是他上次休息的地方。
林璟合上鋼筆，語氣淡淡：“找我有事？”
姜弦頓了一下，覺得他的态度比上一次要冷一點，有點摸不準：“嗯，想見見你。”
林璟微微蹙眉。
姜弦低頭看着林璟的眼睫毛，纖細卷翹，鼻梁高挺，嘴唇薄而不厚，曼妙得想讓人嘗一口，姜弦微紅着臉移開視線。
沉默了片刻，姜弦問：“最近沒找你，你生氣了嗎。”
“……”林璟疑惑，但還是回答了，“沒有，我也在忙。”
“沒想到我通過了面試。”姜弦意有所指。
林璟不明所以：“恭喜。”
“你沒幫忙吧……”
“沒有，你是憑實力通過的，況且……”林璟重新拿起鋼筆，斟酌言辭，“我們除了看履歷，也要看個人素質跟應對能力，你面試過程表現得很優秀。”
姜弦抿唇一笑，非常甜蜜。
林璟低眉垂眼，跟姜弦澄澈明亮的雙眼對視着。很意外，姜弦比他想象中得要更加單純可愛，但看久了很容易陷進去。
姜弦只是上來看看他，順便試探關于面試的問題，他不想就這麽走了，哦，對了，這裏的床也挺軟的……
林璟突兀的來了句：“我還有工作。”
“我能在這裏睡覺嗎？我不會打擾你。”
姜弦指了指沙發，尺寸很大，完全能躺下一個成年男性。
還沒等林璟拒絕，姜弦預判了他的話：“你之前說過不會煩我的。”
林璟沉默的看着他，自我保護的地盤被人突兀的闖進來，有幾分被打擾的不悅。
見他眉頭還是沒舒展開來，姜弦斟酌表情，小聲的問：“我是不是煩你了？”
林璟餘光瞥到桌上随意放着的地皮資料文件，抿了抿唇，擡眼看向姜弦，他已經站起身，就好像只要林璟說煩你的話，就立馬轉身走人。
林璟說：“沒有煩你，是我工作太多，怕照顧不周。”
姜弦頓時笑起來，眉眼狡黠得像一只小狐貍，馬上坐回沙發上：“不會的。”
剛坐下，姜弦直接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既不會走光又不會太拘束，他照過鏡子，發現鎖骨長得很精致，一種骨骼的美。
但林璟全程無動于衷，甚至頭都沒擡起來過，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麽不看看他，有個這麽好看的人坐在他面前，他眼裏只有工作嗎。
還是因為他們感情還不夠深厚，但前期主角攻也不是對他沒好感，一直都有回應的。
那可能是他做錯了什麽。
姜弦茫然無知，只能從網上求助：如何追男友。
答案都特別的統一，什麽送花，給錢之類的，很俗氣，但林璟不缺這些。
又換了種問法：如何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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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臍橙，百試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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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嚼，弄到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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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親他啊，說老公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姜弦呆滞片刻，收藏了所有他認為可以用得上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