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第37章 37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露臺上的莫景珩和紀淮。

有意無意地從外面經過, 走來走去,側目往他們那邊看。

為了不成為觀賞物,兩人只好回到內場。

“小珩。”

一進去, 莫景珩就被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叫住了。

從語氣和稱呼上聽得出是和他相識的熟人。

他回頭一看,眼裏閃過一抹驚訝, 往前走了兩步, 主動迎上去。

“秦叔叔, 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多年沒見, 你爸媽還好嗎?”

“他們過得比我潇灑多了。”

“誰讓你這小子不聽勸,非要去做什麽演員。”

趁他們聊天,紀淮悄悄溜了。

他插不上話, 又怕莫景珩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索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也真被他料中了。

等莫景珩想給秦宣介紹紀淮時,一回頭,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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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珩啊,我家晚晚也來了, 在樓上呢,去見一面吧, 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莫景珩在會場裏找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裏看見了安安靜靜吃東西的紀淮。

“好,秦叔叔您等我一下。”

他徑直走到紀淮面前。

紀淮端着盤小蛋糕,吃得津津有味,滿足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他晚上沒吃什麽東西,餓了。

忽然, 面前的燈光被擋住,罩下一片陰影。

紀淮疑惑地擡起頭, 看見了一張溫柔的笑臉。

“景哥。”他兩邊臉頰鼓鼓的,像含着糖塊,含含糊糊地喊了聲。

莫景珩眉眼含笑,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

“我跟秦叔叔去見個朋友,很快回來,你乖乖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好嗎?”

紀淮呆呆地點了點頭。

莫景珩驀地靠近他。

他瞬間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往後退。

莫景珩攬住他的腰,往前一拉,低頭咬了一小口他手上的蛋糕。

紀淮雖然是用小勺子吃的,但莫景珩咬在了同一個地方,還是感覺像間接接吻。

莫景珩盯着他的唇,咽下了那口蛋糕。

“我只是想嘗嘗你的蛋糕,這都不願意嗎?”

他笑了笑,揶揄道,“你也太小氣了寶貝。”

紀淮通紅着一張臉,搖了搖頭,雙手捧着蛋糕遞過去,“你吃吧。”

“不吃了,太甜了。”

莫景珩伸手擦去他嘴角的碎屑,柔聲說,“我先過去了。”

“嗯。”

紀淮看着他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戳了戳盤子裏的蛋糕。

哪裏甜了,明明是無糖的……

他們的互動,秦宣全程看在眼裏。

在莫景珩回來後,不動聲色地打探,“那個男孩是你朋友嗎?”

莫景珩沒有絲毫掩飾地說,“我在追他,還沒追到手。”

秦宣眼神微變。

“你爸媽知道嗎?”

“知道。”

秦宣一笑,“那看來是我們家晚晚沒福氣成為莫家的兒媳婦了。”

“我一直把秦晚當成妹妹。”

會場沒有因為誰的離開而熱情消減,依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紀淮吃了會兒東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着等莫景珩。

他不去打擾別人,但阻止不了有心人主動找上門來。

每個人都要來和他喝一杯。

出于禮貌,他不好拒絕。

但他酒量又實在差,幾杯酒下肚,腦袋暈乎乎的,不太清醒了。

這時,又來了一位陌生的導演,走到他身邊,眼神中閃爍着某種興趣。

話裏話外都是在試探他和莫景珩的關系。

紀淮強打起精神和他聊了兩句。

漸漸的,聊天的內容變得很奇怪。

導演開始暗示某些不尋常的交易。

他接近紀淮,不是因為莫景珩,而是被紀淮身上清新脫俗的氣質所吸引。

一些上不得臺面的資源置換,在圈子裏是很常見的。

紀淮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真實意圖,醉意都散了幾分。

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邊緣。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盡管內心感到不适,但表面上依舊保持了禮貌和鎮定。

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感謝導演的賞識,但我相信,我的價值不僅僅在于此。”

他微笑着說,“我确實熱愛表演,也渴望更多的學習和提升機會。”

“不過我一直堅信,能力和努力才是通往成功的唯一路徑。”

導演聞言,面色略顯尴尬。

但并未立即放棄,而是繼續試探,企圖用更高的誘惑打破他的原則防線。

紀淮不為所動,委婉拒絕了。

導演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紀先生,你很特別,讓我刮目相看了。”

語氣裏依然透露出濃厚的興趣。

紀淮皺了皺眉,抿着唇,一言不發。

在他的冷淡下,導演一無所獲,悻悻離開了。

他剛走,紀淮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邊又來了一個人。

擡眼看過去,是一個溫文爾雅,帶着幾分書卷氣的男人,看上去讓人挺有好感的。

他說,“你和張導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紀淮一愣。

“娛樂圈需要的不僅是才華,更有品格。我相信,你會走得比任何人都遠。”

他輕聲細語地表現出了對紀淮的贊賞與期待,字裏行間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情感。

紀淮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我叫陳其,這是我的名片,可以交個朋友嗎?”

看着伸過來的那只手,紀淮猶豫了一下,握了上去。

“我叫紀淮。”

男人自稱是行業內的一位制片人,對紀淮的表演印象深刻,希望能夠深入了解。

聊天的過程中,感覺得出他是一個專業性很強的人。

兩人聊得十分投機,話題從電影藝術延伸到人生哲學。

因為對方的友好姿态,紀淮逐漸放松了警惕,沉浸在愉快的交談之中。

兩人有說有笑的。

在這樣輕松的氛圍下,那位所謂的“制片人”開始不動聲色地勸酒,一杯接着一杯。

紀淮毫無防備,不知不覺中喝了許多。

酒精的作用讓他意識恍惚,腦子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你好像喝得有點多了。”

陳其見狀,貼心地提出,“樓上有休息的房間,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吧。”

紀淮搖了搖頭,甕聲甕氣地說,“我要等景哥……”

這一晃,不得了,腦花都要散了。

他趕忙用手扶住了自己的腦袋,小聲嗚咽了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陳其上前把他摟在懷裏。

他身上的勁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站都站不穩,軟軟地倒在陳其懷裏。

“沒關系,你先去休息,我讓服務生轉達給他,讓他去找你。”

酒勁上來得很洶湧。

紀淮已經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

他被陳其半拖半抱着帶上了樓。

莫景珩回來,沒見到人,頓時冷了臉。

陳其是騙紀淮的,根本沒有讓服務生傳話。

莫景珩立馬調了會所監控。

看見紀淮意識不清地被一個陌生男人帶上了樓,他霎時變了臉色,怒火中燒。

宴會被迫中止,清空了場子。

主辦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跟着莫景珩沖上了樓。

莫景珩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裏點着香薰蠟燭,散發着奇怪的味道,燈光昏暗又暧昧。

一踏進去,一股躁動在體內升起。

陳其剛洗完澡出來,腰間只圍了一條白色毛巾。

身上的水都沒完全擦幹。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自己的獵物。

純白的大床上,紀淮躺在上面,面色酣紅,領口大開,褲子拉鏈還被拉開了。

整個人淩亂不堪。

他雙目緊閉,難受得哼哼唧唧的,酒意的熏染讓露在外面的皮膚白裏透紅。

莫景珩拳頭捏得咯吱響。

“都不許進來。”

他咬着牙,厲聲對着身後囑咐了一句,大步走了進去。

陳其一臉興奮之色,爬上床,爪子剛伸過去,還沒碰到那白皙的小臉就被人拽開了。

莫景珩抓着他的肩,把他拖到了床下。

手上力氣之大,把他的胳膊都扯脫臼了。

陳其表情痛苦地發出一聲慘叫。

莫景珩照着他的臉狠狠來了兩拳,打得他發不出聲音。

兩邊臉瞬間就腫了,腫成了豬頭。

外面的人聽到裏面的慘叫,膽戰心驚。

片刻後,他們看到一個赤身果體的人像垃圾一樣被扔了出來。

沒人敢上去看看他是死是活。

又過了會兒,莫景珩出來了,懷裏抱着紀淮。

紀淮的衣服已經穿好了,還套了一件他的外衣。

莫景珩看也沒看地上的垃圾一眼,抱着紀淮離開了會所。

會所的人忙不疊善後,把現場處理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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