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第40章 40

送走了莫媽媽, 莫景珩牽着紀淮的手,把他帶回了房間。

一面對他,紀淮不由自主地心虛, 坐得離他遠遠的,低着頭, 緊張地不停吞咽口水, 喉頭發幹。

莫景珩眉頭微皺, 看了他一眼,狹長的眸子眯起, 眼神意味不明,透着一抹危險的感覺。

他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低聲道, “過來。”

紀淮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下,慢吞吞地走過去。

莫景珩一把抓住他纖細的手腕,把他拉到了腿上坐着,一手摟着他的腰, 一手擡起他尖尖的下巴。

紀淮吓得渾身一抖,瞬間瞪大了眼睛, 磕磕巴巴地喊道,“景、景哥!”

莫景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淡淡的,平靜地說道,“寶貝,現在我們該來聊一聊昨天晚上的事了。”

這是要和他秋後算賬了。

紀淮頓時僵住了, 揣着明白裝糊塗,“昨天、昨天晚上怎麽了嗎?”

莫景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問道,“昨晚上的酒好喝嗎?”

“不好喝。”紀淮立馬否認,忙不疊搖頭。

宿醉後的腦子還有點暈,他動作大了點,差點吐了。

“不好喝,你還喝那麽多?我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你就把自己給灌醉了。”

莫景珩沉着臉的樣子很有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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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大導,不好拒絕。”紀淮小聲辯解。

莫景珩酸溜溜地道,“那個男人呢?你為什麽要和他喝那麽多杯?”

“他就是一個很專業的制片人,我們比較聊得來,多聊了兩句。”

“呵。”莫景珩氣笑了,咬着後槽牙,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聊得來。”

紀淮抿着唇想了想,柔柔地抱住他的脖子,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他生硬地轉移話題,軟聲軟氣地說,“頭暈……”

他一撒嬌,莫景珩毫無招架之力。

裝不下去了。

表面還冷着臉,手卻已經在他的頭上輕輕按揉着,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紀淮舒服得直哼唧,像只被順了毛的小貓。

這事兒還沒完。

吃飛醋的男人沒那麽容易被糊弄過去,一邊給他揉,一邊不停追問,“你認識他?”

紀淮老實回答,“不認識。”

莫景珩語氣越來越酸,“不認識還聊得那麽開心,有說有笑的,勸你酒,你也不拒絕。”

一字一句地細數着紀淮的“罪行”。

紀淮再遲鈍也感覺得出他生氣了,小臉在他肩窩處蹭了蹭,輕聲說,“我錯了,景哥,下次再也不喝了。”

莫景珩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沉聲道,“寶貝,錯了就得罰。”

紀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扯過去,趴在他腿上。

他的表情一臉呆滞。

莫景珩抓着他的腰往上擡了一下,讓他保持着一個特別羞恥的姿勢。

他一下子明白了莫景珩想做什麽。

“不行。”

他臉色爆紅,掙紮着要從莫景珩腿上爬起來。

莫景珩沒費多少力氣就把他按了回去,低沉喑啞的聲音,說出來卻是威脅。

“動一下,加一下,寶貝,你想清楚了嗎?”

紀淮頭皮發麻。

他知道,莫景珩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景哥,我真的知道錯了。”紀淮扭過去,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求饒。

聲音顫抖着,帶了不明顯的哭腔。

倒不是害怕莫景珩會多用力地打他,主要是覺得被這樣對待太丢人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莫景珩低頭親了親他通紅的臉蛋,心軟,嘴可不軟,“寶貝,我得讓你長長記性。”

昨天晚上的事,現在想起來仍讓他覺得後怕。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紀淮不記得了,莫景珩也沒有在他面前主動提起。

以至于,紀淮以為他今天鬧這麽一出,純粹是因為自己喝多了耍酒瘋造成的,不知道真實原因。

但那不重要,莫景珩要的是從源頭上杜絕那件事再次發生的可能。

他怕自己不能無時無刻守在紀淮身邊。

莫景珩手上一點也不軟,牢牢地按着紀淮的腰。

紀淮上半身趴在他腿上,膝蓋跪在地上,姿勢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忍不住動了動。

“啪。”

沒有任何征兆的,一個巴掌突如其來地落到了他的臀上,皮肉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臉轟的一下燒起來了。

莫景珩擡起手,第二下還沒來得及落下去,紀淮就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連滾帶爬地要跑。

他面不改色地把人拖了回去。

“寶貝,你不乖。”

莫景珩淡淡道,似是為了懲罰他逃跑的行徑,直接把他的褲子扒到了膝彎,露出兩片白花花的屁股。

他的腿被卡住,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

火熱的掌心和細嫩的皮肉親密接觸,沒有任何的隔閡。

柔軟光滑的姣好觸感讓莫景珩愛不釋手。

他根本移不開目光。

紀淮羞憤欲死,非常不配合地用手去提褲子。

莫景珩目光一暗,用領帶将他的雙手綁在了身後。

紀淮被逼急了,一口咬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眼裏還帶了點惡劣的,滿足的笑意。

其實不疼,莫景珩舍不得打他,每一下都是高高舉起,再輕輕落下,形式大于實質。

對于紀淮而言,是心理上的漫長折磨。

太羞恥和難堪了。

“唔!”

最後一下落下,紀淮渾身一抖,把臉埋在他腿上,發出悶悶的嗚咽。

莫景珩第一時間解開了他手上的束縛,把他扶起來,穿好褲子,溫柔地抱在懷裏。

紀淮的眼睛又濕又紅,咬着唇,委屈極了。

莫景珩心裏軟得不成樣子了,無奈地嘆了口氣,指尖輕輕摩挲了下他濕紅的眼尾,柔聲問道,“打疼了嗎?”

紀淮搖頭,小鳥依人地縮在他的懷裏,依賴地抱着他,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景哥,你還生氣嗎?”

莫景珩垂下眼,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他揉了揉屁股,酥酥麻麻的,沒有太大的感覺。

“你還要打嗎?”

莫景珩還是沒說話。

紀淮一咬牙,脫了褲子,就要從他的腿上爬下去。

莫景珩制止了他,把他抱回懷裏,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

“算了,你不疼,我快疼死了。”

紀淮感受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說話時,胸腔微微震顫。

他知道莫景珩太關心他了。

“景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沒有下次了,以後保證滴酒不沾。”紀淮信誓旦旦地說道。

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但眼下哄好莫景珩才是最重要的。

紀淮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被他擒住柔軟的唇舌,反客為主,交換了一個綿長的深吻。

親到快要窒息,才不舍地松開了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他濕亮的唇面。

圓潤的唇珠被吸得紅紅的,跟腫了似的。

紀淮小雞啄米一樣地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輕聲道,“好哥哥,別生我氣了,原諒我吧,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莫景珩眼前一亮,挑了挑眉,一個惦記了一晚上的念頭冒了出來。

“你昨天晚上是怎麽叫我的,你再叫一聲,我就不生氣了。”

紀淮眼神迷茫,“我不記得了。”

他試探性地問道,“哥哥?”

莫景珩搖頭,他現在已經不滿足于這個稱呼了。

“不記得了嗎?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他當着紀淮的面,打開了手機。

紀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點開了一個視頻。

那是一段錄像。

屏幕的光線有點暗,晃動了幾下,在驚詫的目光中,他本人出現在了畫面裏。

他抱着海報,一個勁地叫老公,聲音又軟又糯。

雖然他聲音有點小,但背景很安靜,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房間裏的那個海報是這樣被他拿回來的。

紀淮尴尬得腳趾抓地。

這麽丢人的時刻,莫景珩竟然還給他拍了照片和視頻,羞死人了。

“你快删了……”

他撲過去搶莫景珩的手機。

莫景珩把手擡高,一只手攬着他的腰,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同時一個巧勁,把他壓在身下,兩人齊齊倒在了沙發上。

于是手機不再是重點。

四目相對,火花四射,幹柴烈火,一觸即燃。

伴随着視頻裏紀淮一聲聲帶着醉意的老公,莫景珩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用力地,貪婪地吻住了他的唇。

氣氛越發火熱。

什麽都沒來得及準備,紀淮來他家也是個意外。

但一切的發展卻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情至深處,難以自持。

紀淮沒有拒絕。

也許是莫媽媽的一番話讓他內心深處有了大大的觸動。

莫景珩眼看就要得手了,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心情激動,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對紀淮的渴望。

忽然,一陣可惡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好事。

他可以視而不見,裝作聽不見,但紀淮不行。

那鈴聲跟催命一樣,響個不停,停了又響,大有他不接就不罷休的趨勢。

紀淮用力地閉了閉眼,平複□□內的躁動,推開了埋在胸前的腦袋。

“等等,景哥,電話……”

莫景珩不悅地咬了他一口。

他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語調奇怪的驚呼。

莫景珩擡起頭,一臉yu求不滿,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紀淮安撫地親了親他,從他身下爬出來,接通了那個吵得要死的電話。

是陸亦可。

“師哥,你今天要回來嗎?我今天去草莓園了,給你摘了很多草莓,又大又甜。”他的語氣充滿了期待。

紀淮瞥了眼旁邊虎視眈眈,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的某人,身體抖了抖。

“要、要回來的吧……”

“那我等你回來吃。”

聽得出來,陸亦可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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