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靜。”鄧不利多教授用魔杖頂着喉嚨，他應該加了一個“聲音洪亮”，“現在，都排成一隊。”
他在我們排隊的空隙裏興致高揚地簡單介紹四個學院的光輝歷史:“不管最後你們進了哪個學院，我都衷心希望你們能為自己的學院争光。四個學院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合适與否。”他在講完學院杯的事後總結道。
所有人都站好了，鄧不利多教授就轉過身，通向禮堂的大門自動向裏打開。一些麻種小巫師一頭霧水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懂行的，全被鄧不利多的這個大手筆震住了。
“真會裝。”裏德爾嘀咕。
你确定這說的不是你自己麽？裏德爾？
我很快收回心思，被禮堂的裝飾所吸引。成千上萬的蠟燭漂浮在四個學院長桌的周圍，當然，每一個在霍格沃茨上個學的巫師永遠都難以忘記的是頭頂那個被施加了高明魔法，會随天氣變化而變化的天花板。現在，它正呈現出荒原之上的星空的景象。
令我覺得奇怪又理所當然的是裏德爾的眼睛只盯在主席臺上，他看着鄧不利多教授走到迪佩特校長身邊接過一頂破舊的帽子，然後向臺階處擲一個酒杯，在半空中就把它變形成一個椅子。
帽子一按到椅子上就開始裂開一條縫，他扯着自己的破鑼嗓子:“早在……”
我忽然就什麽也聽不見了。
這絕對是裏德爾搞得鬼，我拉過他的頭:“你幹什麽。”
他動了動嘴，唇形像是在說:“你不會喜歡聽這樣難聽的歌的。”
“它的歌詞說不定會有些好玩的東西呢！”我生氣地說，“忍忍就過去了。”
裏德爾老神在在地看着主席臺，一副沒看見我說什麽的樣子。
真是讨厭死他這樣全是為了你好的擅自決定了。
在分院帽剛剛合上那條縫的時候，我就又能聽見鄧不利多念羊皮紙的聲音了。
“威廉·愛威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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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勞。”
“……”
“蘇菲·希金斯。”
分院帽沉默了好久:“赫夫帕夫。”
“不――”希金斯生氣地想要把分院帽丢在地上，“我們家都是斯萊特林，這個帽子瘋了。”
主席臺上的一位女巫氣脹了，她偏頭對着旁邊的一個教授說了幾句話，直接說:“你可以退學。”
鄧不利多教授早在就第一時間拿起了分院帽:“希金斯小姐，每個學院都出過偉大的巫師，我希望你能正确地看待每一個學院。”
“對不起。”希金斯她蠕動着嘴巴，失魂落魄地在一片唏噓聲中走到了赫夫帕夫的長桌裏。
分院儀式又繼續正常進行了。
“……”
“湯姆·裏德爾。”
帽子一碰到他的頭發就尖叫道:“斯萊特林！”
“……”
“埃琳娜·沙菲克。”
我小心翼翼地攀上臺階，鄧不利多教授對我眨了眨眼――當然――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
我雙手端着分院帽，剛剛舉過頭頂:“一個沙菲克。”這聲音好像在我腦子裏響起，然後就是吼叫一般的:“斯萊特林！”
我真想捂住臉。但是多年的修養讓我面不改色的淡定地加入斯萊特林的長桌。
湯姆忽然扭頭看着分院帽，完全沒有意識到迎面走來的我。我氣呼呼地在他的對面坐下，也不管剛要站起來和我說話的一個斯萊特林高年級生。
明明自己那麽嫌棄分院帽，現在又為了一個帽子不理我。
湯姆·裏德爾，你就是一個混蛋，我真的是再也不想理你了。
即便是上來就不講禮問我私人問題的鄧不利多教授，還會和我眨眨眼呢！
“……紮比尼”
“斯萊特林。”
“肅靜。”迪佩特校長說道，“歡迎各位來到霍格沃茨，不管是老生還是新生，我都希望大家能和和氣氣地度過接下來的一個學年。現在，開吃吧。”
他一揮雙手，空蕩蕩的長桌立馬碼滿食物，是家養小精靈的功勞，還沒有哪個巫師能憑空變成食物來呢！梅林也不行，這違背了甘普的三大定律。
霍格沃茨的夥食豐盛得連斯萊特林裏這些挑剔的少爺小姐也沒什麽好抱怨的，但我還是更喜歡琪琪的手藝。
勉強吃了六分飽，我就停下了。
裏德爾現在的吃相很斯文，也很能唬人，誰也不能據此想到他無父無母，在麻瓜孤兒院裏生活過不少的時間。我在那一段時日裏，裏德爾經常被關禁閉，我有幸得以窺見他的吃黑面包的模樣，那種硬的和石頭一樣的面包，我僅僅是看着就沒了胃口，在廚房拿的也是裏德爾一直給我帶的幹面包。裏德爾吃那種面包時，活像畫像形容的中世紀的窮人刨樹皮吃，還狼吞虎咽的模樣。
總之，和優雅沾不上邊。
迪佩特校長在我們都吃好後站起來講了些新學期需要注意的事項，便說道:“阿不思。”
鄧不利多揮一下魔杖，每個人頭頂都出現了幾行金字。
“現在，齊聲唱一遍。”
全校師生都大聲唱: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頭腦空空，
充滿空氣，
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
還給我們，
你們只要盡全力，
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将努力學習，
直到化為糞土。”
這聲音一直沖到了天花板上，那些漂亮的星星和天空一起，像水一樣飄蕩起來。
“級長請帶領各自的學院回到休息室。”
斯萊特林的寝室在地下，我們從門廳開始往下拐，赫夫帕夫和我們并行，但在一個分叉路口，我們就分開了。斯萊特林一路向下，直到一個巨大的石門擋住去路。
“口令是，‘斯萊特林之光’。記住，以後每兩個星期換一次口令，它将被粘貼在休息室的公告板上。”級長說，“我們不會對忘記的人網開一面，我只能在此告誡你們一句，斯萊特林沒有不知進取的廢物。”
圓滑的石門上雕刻的兩條巨蛇各自分開，伴随着一些機械轉動的聲響，一個由銀與綠構建的世界的大門――至此，向着我們打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