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年級代表了。”裏德爾在黑魔法防禦課上，肯定地說，“埃琳娜，恭喜。”

“謝謝。”我幹巴巴地回答道。

梅樂斯教授握着魔杖大步地走到講臺邊上，他從我和裏德爾旁邊穿過:“肅靜。”

一時間，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跳脫如格蘭芬多，也不願意在這條劇毒的蛇類眼皮子底下多喘上一口氣，仿佛，那就是原罪。

“鎖腿咒――是我們今天要學的內容。”他兩手疊交在胸前，那魔杖就高高地翹向一邊，他是随時能夠揮出的，“在戰鬥中，雖然就目前來看英國巫師界好似一片祥和。但我得說，那是你們的眼界太小。”

“海峽的另一側――歐洲的巫師們過的可不太平。”他目光犀利地掃視過斯萊特林們和格蘭芬多們，“遲早，這戰火要燒到我們這裏來。”

“拔出你們的魔杖，選擇你的對手。那些學不會的蠢蛋們活該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擊倒。”他大手一揮對着裏德爾就是一記鎖腿咒――裏德爾條件反射的在梅樂斯教授發出第一個音節時就彈開了，“非常好，裏德爾。就讓我們兩個先來給那些蠢貨們做個示範。”

話一說完，梅樂斯教授就用出色的無杖魔法把礙事的桌子堆在一起整齊地碼出一個簡易的角鬥臺。

“你覺得裏德爾怎麽樣？代表？”一個陌生的男生對我提問道。

我扭頭瞄了眼他的學生名牌，是紮比尼，斯萊特林一年級裏經常不見人影的，有名的花花公子。

“還可以。”我簡要地說道。

“啊，确實。裏德爾在每一堂課上都表現突出，這次也不例外吧。”他肯定的下定論。

“梅樂斯教授不會對一個一年級生下重手。”我抱着手，将目光集中到臺面上。

裏德爾有很強的戰鬥意識，不知什麽時候培養的，但可以肯定是在1935年至1938年之間。

梅樂斯教授和裏德爾的對決不局限于鎖腿咒一個咒語，更多的還有高年級時要學的“除你武器”之類的攻擊咒語。

“除你武器。”梅樂斯教授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襲擊裏德爾，不出意外的話，裏德爾将被除掉武器還要被這個咒語産生的巨大推力擊飛，但他貓着腰緊緊攥着魔杖躲過了，還趁着這個間隙像梅樂斯教授發了一記鎖腿咒。一時有些輕敵的梅樂斯教授被擊中，他踉跄一下給自己一個無聲無杖的咒立停，順手又給反應不及的裏德爾一個“除你武器”，結束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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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裏德爾摔了下去。

如弗林特等人哈哈大笑起來，好像這是件特別好笑的事，而全然忘了裏德爾曾經差點就擊倒了梅樂斯教授――如果教授不用無杖魔法作弊的話。

“真正的戰鬥比這更加殘暴和卑鄙，你的對手可不會像這樣還留了一手，一旦對上那就是一場生死之戰――為了你們迪佩特校長的心髒安好，我不會在黑魔法防禦課上教授任何黑魔法，只會向你們簡單的介紹一些。”他揮了一下魔杖，把摔倒的裏德爾拉起來，“在戰鬥中，除你武器是非常好用的一個非黑魔法咒語。是的，黑魔法。因為其強大的殺傷力總是被那些危險的巫師所喜愛。在我作為奧羅的那段日子裏，我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接近黑魔法。”

“什麽是黑魔法？身為一個斯萊特林，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們，黑魔法是目前已知的最強大的，也最危險的魔法。它通常以掠奪為基本――生命，情感，理智，這些都是一個巫師在使用黑魔法時極易被掠奪的。所以我們就把那些被黑魔法摧殘的只剩下一副軀殼的巫師稱為黑巫師的一個重要原因。不過并不是所有使用黑魔法的巫師都是黑巫師，在另一方面黑魔法也有着其出色的價值。”梅樂斯教授以一種懷念的口吻講道，“我個人的觀點是，在這門課上的白癡們，你們最好，永遠，不要去嘗試黑魔法。連普通又簡單至極的戰鬥魔法都學不會，深奧的黑魔法真是太難為你了。”他講了個冷笑話，但沒誰敢笑就是了，“現在，開始對練吧，最先把對手擊倒的學院，我會給他加上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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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樂斯教授還是一如既往的憎惡那些在這門課上沒什天賦的學生啊――”我揉着發脹的手腕，同裏德爾抱怨道。

“笨蛋就是一種原罪。”裏德爾以一種向往的語氣重複着梅樂斯教授在第一節課上的發言，“我覺得梅樂斯教授說的很好。”

“連你也這樣。”我反感地說。

“我從來不歧視笨蛋。”裏德爾圓滑地看了我一眼，“圖書館？”

“當然，我們一吃完午飯就過去。我的魔藥課和變形課的論文還沒寫完呢？”我說，“我可算是明白為什麽沙菲克們不來霍格沃茨上學了，再漂亮的城堡也不能掩蓋那些多的讓人寫不完的論文。”

裏德爾炫耀式的，那是一種特別讨人厭的口吻:“如果你拿出自己的實力，你就可以像我一樣只用寫一點魔法史的論文了。”

“閉嘴吧，裏德爾。”我拿着幾乎從來沒翻過，但卻老厚一本的黑魔法防禦課課本往他肩膀上砸――我也想往他頭上砸，但是那樣做真的是吃力又不讨好，“我才不想每節課都被教授們盯着，雖然坐在你旁邊我已經不能好好地在課堂睡一覺了，連看些課外書還得小心翼翼地。”我戚戚然地說，“你可就當你的教授的寵兒吧，別帶上我。”

“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埃琳娜。”裏德爾自然地取下我手上的書包，還把剛剛砸過他的課本也抱了去，“我知道你和我一樣的優秀，連我都是你教出來的。為什麽你要藏起來呢？我可不想要你這樣來讓我在斯萊特林過的更好些，我自己可以呢應付那些。”

“我只是比較懶，裏德爾。”我閉緊了嘴，偏過頭不看他。

“我知道了。”他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