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光明路
第26章 光明路
我果然還是更恨自己多一點啊, 她自嘲地笑着，在別墅附近的山林裏飄飄蕩蕩，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于徹底消散。
“醫生！我看到她的手指頭動了！”鄭雨一臉欣喜, 但瞬間就有些尴尬地那手捂住嘴, “抱歉，剛才是我太過激動。”
主治醫生已經出去喊了其他的醫護人員過來重新為江瓊檢查，見他們結束動作，鄭雨忍不住問道：“怎麽樣？”
“病人恢複得比我們想象得要快。”
“太好了。”鄭雨這次記住了不要大聲喧嘩，只是小聲地說着, 但也難以掩藏興奮和激動。激動過後，她打開手機把這一項消息告訴了自己的組員和鄭悠。
……
“看鄭總的樣子，應該是有好消息。”前臺把嘴裏的東西費力好大勁的嚼, 才在看到她表情轉換的幾秒鐘內咽下并說出了自己的話，“是關于江瓊吧？”
“嗯, 相信她很快就可以醒來。”
“恭喜。”前臺說了一句，繼續埋頭吃飯。
“你為什麽會想要從事這一行？”鄭悠試探着問道，畢竟前臺的存在在原書裏只有寥寥幾筆, 但就鄭悠和她這幾天的接觸來看，這個人就像是個共用的金手指，只要能夠發現她的才能然後給錢就行。
前臺擡頭擦了擦嘴：“我說是推理小說看多了，爆發的中二病鄭總信嗎？”
“我不信。”
“理由一言難盡, 不過我要是不想讓你知道的話總是能夠編出可信度高的謊言還搪塞你。”她說着又喝了一大口的茶, “但是我覺得沒必要，所以, 我直接說, 恕難奉告。”
鄭悠點頭：“嗯, 這個回答倒也是個爽快的。”
“總之, 只要給我錢，我的話就是可信的。其他的，你也不用想太多。”
“我明白了。”
“走吧。”前臺說着起身，“我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麻煩鄭總送我了。”
“嗯。”
兩人一起出了飯店，鄭悠開車前往醫院……
江瓊依舊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她走到病床邊把自己的手放在江瓊的手邊，卻見江瓊慢慢握住了她的手，越來越用力，起初只有鄭悠一個人在驚喜。
旁邊的醫護人員基本都在查看隔壁床剛進來的病人，直到鄭悠的手明顯感覺到她手上的力道。一旁的醫生見了忙推開了鄭悠，檢查了紮在江瓊手上的針頭沒問題之後，在她的手心裏綁了一個手心寬的空藥盒。
“這是……”
“防止跑針，她剛才的動作有些太過用力了。”護士解釋道，“像她這樣的病患還真是少見。”
見鄭悠不說話，她又補充道：“所以，請你放心吧，她會好起來的。”
“嗯，謝謝你。”鄭悠說完問道，“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單獨的病房，或者vip病房？”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抱歉，我們這裏沒有。”護士搖頭，“這裏會安排新的病患進來也是考慮到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而且這裏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地方。”
“嗯，我明白了。”鄭悠點頭，沒有繼續追問。這裏有的輕症都是躺在走廊的床上，看到這裏有其他的病患，她差不多也猜到了這個原因，只是仍舊保持着不是是看怎麽知道的心态問的。
“你來了。”鄭雨走了進來，看到鄭悠在這裏十分的意外。
鄭悠也是驚訝：“你竟然還沒走？”
“我剛才餓，去外面吃了點東西。”
“嗯。”鄭悠點頭，“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呢。”
鄭雨還沒有回話，就聽見醫生說：“有誰也不行，這裏還有另一個病人在呢，有專業的護工照顧，你們還是回去吧。”
兩人沒辦法，值得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一起離開了……
鄭悠躺在床上，對着這幾年的同城微博的一點一點的翻動，并沒有看見任何和死者相似的人。
“這個人，還能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見沒有回應，她擡頭問系統：“系統你說話啊！”
系統：咳咳，都說了這一環是原書沒有的，系統管不了。
“但是什麽樣的上班族出門會不帶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手機總該有吧？”想到這裏，鄭悠給前臺發過去了一條信息。
“死者随身攜帶的物品裏沒有手機，銀行卡身份證這些都沒有。”前臺那邊發來回複，“身上唯一攜帶的門禁卡只能确定是寫字樓類型的工作門禁常用的，目前還沒有查清楚是哪家公司的。”
“上面沒有印東西嗎？照理說，上面該有公司名稱的。”
“沒有，只印着一家已經倒閉了三年的廣告店的名稱和地址。”前臺回複，“我正在找人詢問有沒有認識那張門禁卡上花紋的人。”
鄭悠剛把她的信息條讀完，就收到了一張圖片：是一張印着錦鯉圖案的方形卡片，右下有一行小字，雖然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認出是：陳氏廣告創意地址：光明路……後面的字因為磨損已經無法辨認。
“這個你先前認定的不同上班族，可能并不普通啊。”
“一點微小的失誤，請不要放在心上。以及這張圖片，你看完就完了，不要保存不要傳播。”她把信息發過來，就直接撤回了那張圖。
“你，這張圖，是從哪裏得到的？別告訴我，你的商業機密，涉嫌違法吧？”
“從一些秘密的地方拿錢換來的。”
“你！你，你，你的這話細思極恐好吧？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裝它的袋子是……”
“是的，你沒看錯。”前臺回複，“現在不是管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先出去一趟回來回複你。”
說完那邊的頭像就變成了灰色。
系統：宿主你好像發現了隐藏在這個世界裏不得了的秘密呢，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閉嘴吧你！”鄭悠憤憤道，“人家的系統直接開局就給宿主安排了一身的挂，遍地的金手指，你呢？你呢？”
系統：易感期也算助力的，起碼目前是這樣的。
鄭悠深吸了幾口氣才沒有讓自己被這個系統給氣死，過來半晌她才問：“你說，我要是在這件事情裏讓劇情徹底脫離原著會怎麽樣？”
系統：系統會徹底消失。
“很好，你很誠實。”
……
吳青霜那邊把鍵盤敲得劈裏啪啦作響，錢瑩瑩忍不住問道：“你在什麽？”
“寫辭職信。”吳青霜搖頭，“我已經找到其他的工作了，準備辭掉金舌律所的工作。”
見錢瑩瑩臉色不太對，她忍不住問道：“怎麽了嗎？”
“這個律所是錢家的産業，不過錢家內部遇到問題大多都是直接去找法務，很少去使用這家律所。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回事，只是沒想到連員工也不知道。”
“畢竟只是實習生，可能他們覺得我還不夠格知道那些吧。”她說着伸手捶着自己的肩膀，“不管了，反正都要滾蛋了。”
“嗯。”錢瑩瑩點頭。
“不過看你這兩天心情都不太好的樣子，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主要還是家裏的那點破事，不過我早就習慣了，就是害怕我這剛到手的錢多活少的工作黃了。”
“先在這裏住着吧，別想那麽多。”吳青霜說着拍了拍錢瑩瑩的肩膀，“我要出去一趟，順利的話，也許可以給你帶回來關于目前這些煩心事的線索。”
“嗯，路上小心。”
吳青霜穿了風衣拿上頭盔就走了……
前臺看着面前散發着嗆人味道的牆壁，暗罵：我就知道，一個月前的那場火災就是這裏，策劃這一切的人也真是個崽種。
她剛要往裏進，突然聽見一陣摩托車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一個穿着風衣的人在附近的停車位停下了自己的摩托車。
“還真是遵紀守法好公民，這裏都沒人也沒監控。”
“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好巧。”吳青霜說着走了過來，“學姐。”
“姐你個頭，我和母校互相以對方為自己的恥辱。”前臺撇嘴，“你來幹什麽？”
“有關錢家的事情怎麽會少的得了我呢？”吳青霜笑得無辜又單純，“我這麽說，你總沒有理由阻止我了吧。”
“關我屁事。”前臺說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裏邊的塵土讓她忍不住咳嗽。吳青霜适時遞過去一個一次性口罩：“還是帶上吧。”
前臺接過東西帶上：“你怎麽會知道這裏？不要在網上瞎點那些無良網站。”
“你不也點了？”
“我們能一樣嗎？”前臺說着直接用手電在裏邊到處繞，飛蛾在灰塵裏追逐着渾濁的手電筒光芒，蝙蝠像逃跑一樣從兩人的頭頂竄過然後再也不見蹤影，“真是的，光明路就根個鬼街一樣，一點也不光明。”
“它要是光明的話，也就不會任由我們現在在這裏瞎逛了。”吳青霜說着帶上了手套，去盡量輕地翻動這裏的陳設，但還是驚動不少的蟲子和一些老鼠。
前臺往後退了一步給逃跑的老鼠讓出了一條路，伸手拍了拍辦公椅上的灰塵：“看來這路，之前還有人光顧呢。”
“說不好，這種地方總是少不了會有流浪漢來的。”
“他們可不會這麽好心的。”前臺說着拉開了一個抽屜，裏邊還有一些現金和零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