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緬懷先烈，銘記歷史！
第30章 緬懷先烈，銘記歷史！
江宸宸走到街上，準備跟着鑼鼓隊去簪花節的場地。
“小宸。”
走過兩個街口，遇到了江小艾。
江小艾頭上同時簪着紅花和黃花。
看到他頭上的簪花，江小艾愣了一下，把黃花摘下來，壓低聲音詢問，“我們是新娘的身份？”
江宸宸不着痕跡地點頭，“我剛才做了實驗。小艾姐有沒有新發現？”
江小艾點頭。
“這個村寨叫做天水寨，寨子裏的人一半兒姓楚，一半兒姓穆。簪花節每年舉辦一次，是男女相親訂婚大會。如果看上了對方，就會把身上的簪花送給對方，對方不能拒絕。如果被送花者也看上了對方，就會把自己的簪花和對方交換。”
“十二點之前，收到最多簪花的人，可以指定任意一人，陪他共度良宵。被選定的人不能拒絕。”
兩人跟着鑼鼓隊到了簪花節場地。
這是村寨裏一塊巨大的空地，有一面是密林，枝葉茂密，遮陰避日，為簪花節上看對眼的男女提供了幽會場地。
兩人見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先入村的楊帥和程淑紅。
原以為他們會被詭異殺死，沒想到這會兒好端端地站在村民中，看見兩人主動打招呼。
江小艾和江宸宸低語幾句，面上帶笑向兩人走去。
“這裏聲音太嘈雜了，我們到旁邊說話。”
江小艾笑着拉住程淑紅的手，往邊上的密林方向走。
“我們交換一下信息，你們進來後遇到了什麽。”
程淑紅跟着江小艾走了。
楊帥也跟了過來。
密林裏潮濕，空氣中帶着樹葉腐敗後的黴味兒。
江小艾和程淑紅在前面走，到了深處才停下。
鑼鼓聲遠了，說話不用大聲也能聽見。
“你們進來後遇到什麽事兒？”
“我們一踏進燈光裏就暈了，你們呢？”楊帥搶先回答。
江宸宸盯着楊帥胸前衣襟上的藍花，出了神。
江小艾忽然明悟，看向程淑紅發髻上簪的黃花。
“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進來就暈了，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通關條件是什麽？”江小艾故作苦惱。
“程姐姐，你有沒有得到新信息？”
程淑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偷聽到說，得到簪花最多的人能許一個願望，這是不是通關條件。到時只要許願出去就行了。”
“不對不對，”楊帥提供了相反的信息，“我聽說得到簪花最多的人有大危險，會成為祭品，祭祀神祇。”
四人讨論了一會兒，并沒有讨論出通關方法。
從密林往外走，準備到簪花節廣場再打聽打聽消息。
程淑紅轉身，聽到身後一聲慘叫。她猛然轉頭。
一顆光球怼到了她臉上。
淨化能量侵體，她發出了更加凄厲的慘叫。
被江小艾摔倒在地上的楊帥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同樣的光球淨化能量侵體。
兩人的身體如陽光下的雪，迅速消融，扭曲着變成一道黑影。
江宸宸手中的淨愈光球瞬間而至，再次給兩道黑影蓋了帽兒。
兩道黑影在淨愈光球中化成青煙，消散。
程淑紅和楊帥連渣兒都沒留下，讓江小艾和江宸宸無法判斷，是詭異侵染了兩人的身體，還是詭異變化成兩人的模樣。
不過，江宸宸發現了一件稱得上驚喜的事兒。
他的光球竟然能滅詭異！
江宸宸鼻尖冒着汗。
短時間搓出四枚淨愈光球，驟然失去的能量讓他體內有種空虛感。
江小艾扶着他在地上坐下，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能量在慢慢恢複。
心中默算了一下比率。
每分鐘的恢複率大概在1％上下。
類似剛才的淨愈光球，滿能量時他能搓出六枚。
江小艾也在思考，不過和江宸宸想的不一樣。
她想的是詭異，天水寨所有人是不是都是詭異變化的？或者受詭異操控？
如果她的猜測成真，他們真的就入了狼窩。
一個村寨的詭異，少說也有五六百。
如果一個一個斬滅，需要多少時間？時間早就過了午夜十二點，還要中間不能露出破綻，不被發現。
江小艾提議。
“趁這會兒，人都在廣場，我們去寨子裏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規則，或者通關線索。”
江宸宸點頭同意。
兩人沒有回到廣場，直接從穿過密林，從另一個方向出去了。
出了密林，就是挨家挨戶的人家。
他們一家一戶搜尋過去。
沒有找到實用的線索，江小艾從一戶人家倉庫找出一把斧頭，別在腰間。
他們新進的這戶比較富裕，比周圍多了兩間房，家裏竟然有書本。
江宸宸翻了一下，是啓蒙用的三字經千字文論語之類，都是手抄的。
兩人小心翻找，盡量保持原狀。
忽然，腳步聲從屋外傳來。
兩人立刻收手，藏在窗戶旁邊，從縫隙處往外看。
江宸宸驚詫。
從外面街上走過的竟然是他在灰霧之森見過的老妪。
老妪拄着拐杖，走起路來并不慢，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江宸宸拉着江小艾直接從窗戶跳出來，追上去。
小聲跟江小艾解釋，“是灰霧之森的老妪。”
江小艾把腰間的斧頭拿在手裏。
兩人追過了兩條街，看到老妪進了村寨最富裕的一戶人家。
周圍低矮的土房草房，這家有着門樓和兩層磚瓦房，顯然是村寨首富。
大門敞開着，老妪直接走了進去。
江宸宸和江小艾追到門口，看到老妪進了堂屋。
“楚老頭！別想着耍花樣！大王很不高興！你知道惹怒大王的後果！”
老妪手中拐杖敲擊着地磚，低沉暗啞的嗓音如同沙子在玻璃上的摩擦，難聽刺耳。
她舉起雙手高呼，“大王無所不知，你耍的那些小把戲，以為能夠逃過大王的法眼？”
“大王願意看在你過往的忠心上，寬恕你這一次！我來是告訴你，你藏匿的族人已經被找到了！十二點一到，大王就會取走這次的祭品。”
“這次的祭品要多兩個人，是對你忤逆的懲罰！”
……
堂屋的椅子上坐着一個老頭，頭發胡須斑白。
聽着老妪的話，楚老頭身體抖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神情麻木如死灰。
楚老頭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以頭觸地，“謝，謝大王寬恕。”
老妪低頭看着他。
“既然信奉大王，就要不生二心，大王總會給你們一條生路。今天進來的外族人可以抵消這次祭品的數量。”
楚老頭聞言，猛地擡頭，看着老妪，不敢置信。
“這是大王的仁慈！”
楚老頭急忙叩首，“謝大王仁慈！”
老妪轉身，向外面走來，“你好自為之！除去外族人，祭品的數量你必須補足。”
江宸宸和江小艾躲在堂屋門外兩側，貼牆站立。
對視一眼，點頭會意。
老妪邁出堂屋。
江小艾從側邊蹿出，左手鍋蓋如盾牌蓋在老妪身上，右手斧頭如蛟龍出海，角度刁鑽地砍在了老妪大腿根兒。
與此同時——
江宸宸搶進堂屋，左右手淨愈光球連發，噗噗——打在沒反應過來的楚老頭身上。
楚老頭被打懵了，身上溢出淡淡的黑色霧氣，卻并沒有像兩人想象中那樣灰飛煙滅。
楚老頭不是詭異。
老妪一條大腿被江小艾齊根砍斷，發出凄厲嚎叫。
江小艾沒想到老妪這麽不經打，閃了一下神，動作卻沒停。
一腳踢走了老妪的拐杖，雙臂剪在身後，直接扯了老妪身上的布條綁住，又撕扯了一大塊布，将老妪的嘴堵住。
老妪疼得在地上翻滾。
江小艾沒有絲毫同情。
老妪被齊根砍斷的大腿根流的不是血，反而是一道道黑氣。
“小艾姐。”
江宸宸從屋內走出來，神情無措。
如果楚老頭是詭異，江宸宸可以毫不留情地下死手。
但，楚老頭好像是人。
江小艾讓他看着老妪，進去看了一眼楚老頭。
她也下不去手。
斬滅詭異，毫不留情。但殺人——
一道道黑氣從傷口溢出，老妪的身體幹癟下去。
溢出的黑氣在空中凝聚成了一顆猙獰的骷髅，它兇狠地盯着江宸宸，看到江宸宸掌心的淨愈光球，又忍不住畏懼退縮。
江小艾從屋內出來。
黑氣骷髅刷地就想逃走。
江宸宸手中的淨愈光球和江小艾手中斧子對着黑氣骷髅甩了出去。
斧子後發先至，将骷髅一分為二。
淨愈光球緊跟着，将所有黑氣淨化。
“兩位上師不知如何稱呼？”
楚老頭看着江宸宸和江小艾，目光裏帶着畏懼和敬畏，還有兩人不理解的期翼。
他剛見識了兩人斬滅詭異的手段。
“老人家如何稱呼？”
“小老兒楚春茂，添為天水寨裏正，兩位上師稱呼小老兒楚老頭即可。兩位上師可是從灰霧之森外面來？不知有沒有後援？”楚老頭期翼地看着兩人。
“楚裏正，我姐弟二人正是從灰霧之森外面來，同行的還有幾位同伴，因為不知路徑，走散了。不知老人可否指點走出去的路徑？”
楚老頭打量他們，看到兩人發髻上的紅花，低下頭笑得慈眉善目，“兩位上師請進屋上座，待小老兒奉上茶水，慢慢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