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第 10 章
言西手裏的牙刷突然掉到了地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沒料到邬泠現在居然跑到了國大。
聽到Omega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發出的慌亂喘息聲,邬泠道:“如果不方便的話,這次就算了。”
她來國醫找趙教授,本來就是想順路來國大拜訪師公林教授的,想到言西是國大的學生,便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見面機會,只是對方出于緊張或是其他原因,聽起來并不願意。
見邬泠沒有執意要見面,言西狠狠舒了一口氣,軟聲道:“不好意思呀姐姐,我現在不在學校。”
倒不是言西不想見面,而是如果邬泠約的是學校外面的咖啡館,飯店,就算是醫院,他都會立馬打扮自己,跑過去跟她見面,但如果是在學校的話,他肯定是會碰到同學的,要是讓邬泠知道他的底細,之後分手萬一找到他班上怎麽辦。
雖然還沒弄清楚邬泠是怎麽知道自己是國大的,但國大的學生那麽多,他又沒跟邬泠說自己是什麽專業的,到時候他直接跑路,邬泠要是想在幾萬名學生裏找到他,無異于大海撈針。
言西始終沒忘記自己的初心,那就是懷上孩子就跑路,不過這次錯過一個見面機會,還是挺讓人覺得可惜的。
也不知道邬泠為什麽突然跑來國大了,在挂完電話後,言西發了消息問她。
林教授和愛人談教授結婚三十年,兩個人膝下沒有孩子,都是把彼此的學生當作親生孩子來疼的,其中邬泠是林教授最喜歡的一個,平常也總是跟談教授念叨着她。
見邬泠來看自己,林教授很高興,但他等會兒有課也要上。
國大的校園很大,上課的教室在另一棟,需要走大概十分鐘的時間,邬泠便跟着林教授一起,兩個人邊走邊聊。
邬泠突然想到,既然林教授有課的話,言西豈不是要趕回來上課。
于是她試探的問道:“師公等會兒上的是專業課嗎?”
林教授的笑容既溫柔又透着無奈,“是啊,不過最近到期末了,很多學生都逃課,只要不是太過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聽完林教授的話後,邬泠已經确定言西也是逃課學生中的一員了,怪不得說自己不在* 學校時的聲音有些慌張,大概是害怕她告訴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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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泠走在國大的校園裏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見不少Omegaq都嬌羞的盯着身旁的邬泠看,林教授忍不住感慨道:“我前幾天上公開課的時候,遇到了個長得很可愛的Omega,是學法語的,我覺得這個倒是很适合你,可惜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林教授的語氣十分惋惜,言西是他覺得最适合邬泠的Omega了。
邬泠想告訴林教授自己已經在跟上次介紹的Omega接觸了,卻聽到上課鈴聲響了,只好留到下次再說。
言西還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在家裏睡懶覺,到邬泠眼裏卻是逃課了,家裏在學校附近給他買了一套房,平時他不住宿舍,都是住在這套房子裏。
大約二十分鐘後,他收到了邬泠的回複。
一劑良藥:順路來探望一位長輩。
一劑良藥:只是閑聊問候,并沒有說其他。
邬泠換了種委婉的方式告訴言西自己并沒有把他逃課的事情說給林教授聽,只是言西并不知道她口中的長輩說的是林教授。
對于邬泠在國大還有長輩這件事還有些驚訝,但也慶幸自己沒跟她在國大見面。
與此同時,言西提起來的心終于放了回去,他還以為邬泠是專門來國大找他的呢,見面這種事情當然是要提前約好,留給他六個小時的時間打扮才好,這樣突然搞襲擊,他都來不及挑好看的衣服。
西西:【貓貓遺憾】這次沒能跟姐姐見面,希望下次有機會~
一劑良藥:我後天有一場大手術。
一劑良藥:大後天有時間。
言西本來是說句好話緩和下氣氛的,沒想到邬泠秒回了,他不禁皺起了小眉頭,只給他三天的時間準備,好像還是有點太少了。
而且醫生不是很忙的嗎,明明才休息了沒兩天,怎麽就又有空了。
言西在心裏狠狠的吐槽着,表面上乖順道。
西西:【貓貓傷心】可是我那天要去兼職哎,姐姐這個月還有其他時間嗎?
言西是随便編的一個理由,他就不信邬泠有那麽的閑,或者應該能看出來他暫時還不想在這幾天見面。
但遲遲沒等來邬泠的消息,言西開始有些慌了,猜測邬泠是不是因為他連續兩次拒絕見面生氣了,但是她應該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畢竟她之前也氣過自己好幾次,言西理直氣壯的想着,開始找阮鹿聊天轉移注意力。
阮鹿自從跟言西一樣決定選擇意大利語作為二外後,便一直在跟意大利語的專業課,所以他現在正在上林教授的課。
大教室裏就坐着幾個學生,林教授在上面正用意大利語念着課文,阮鹿本來很認真的聽着,但看到言西的消息後,他還是第一時間低頭分神回了。
西西:鹿鹿你說我要不要答應跟她見面呀,我還感覺自己沒有完全拿捏住她,萬一她跟之前那兩次一樣,在線下無視我,連多看我一眼都不多看,那怎麽辦呀?
鹿鹿:邬醫生約你見面了?
這着實有些令阮鹿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邬醫生居然就主動提出要跟言西見面,不過他的想法卻比言西樂觀多了。
鹿鹿:我覺得邬醫生應該不是那種随便的人,她的風評在老師同學同事那裏都很好,西西,她既然提出見面的話,說不定是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
言西覺得阮鹿說得很有道理,他也不是見不得光,拿不出手,相反,學校裏可是有不少人想要跟他約會的。
于是他點開邬泠的對話框,打算跟她說自己的兼職取消了,大後天可以跟她見一面,但他的消息剛打好,連發都沒來得及發出去,邬泠那邊就彈來了一個電話。
這讓言西有些措不及防,只好接通,因為還沒反應過來,聲音有幾分呆愣的可愛,“喂,姐姐。”
“我這個月除了大後天有空之外,還有一個時間段。”邬泠清冷的嗓音順着電流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聲音低沉得言西耳朵都有些發癢。
“那是什麽時候呀?”言西下意識問道。
“現在。”邬泠道,“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這八個字的重量絕對不亞于有人在言西脆弱的心髒上狠狠敲上一錘,他連說話都有些結巴,磕磕巴巴的問道:“姐姐說什麽?”
“你在哪裏,我現在開車去找你。”邬泠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