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第 23 章
在護士聲音響起來的那一秒, 言西就趕緊轉過了身子,邬泠也及時站起來擋住了他,是以護士并沒有看到言西的臉, 也不知道兩個人剛才都快要親上了。
不過護士顯然沒料到邬泠的辦公室裏會有其他人,而且看身形還是個Omega,當即聯想到科室裏最近都在傳邬泠戀愛了,便忍不住猜測這應該就是邬泠的對象了。
邬泠的眼底這會兒恢複了平靜,對言西道:“我先去處理一下, 你在辦公室等我。”
言西像個小倉鼠一樣,點了點腦袋。
邬泠來不及換上白大褂, 便直接往門外走了。
護士見狀,雖然很想看邬泠的對象長什麽樣子, 但救治病人最重要, 也趕緊往病房的方向跑了。
邬泠和護士都走了,辦公室就只剩下言西一個人了,他坐到邬泠的椅子上, 忍不住呼出了一口熱氣。
言西臉頰的緋紅卻還未完全褪去, 雖然邬泠人都走了,但他老是想她想親自己的事。
要是親上了還好, 可就是沒親上, 心裏就沒由來的燥熱,唇瓣也咬出了淺淺的印子。
幸好邬泠桌子上有水杯, 他趕緊喝了一口, 涼水下肚, 再拍一拍白皙的臉蛋, 靜了一會兒後,總算是不會繼續再亂想了。
6號床的病人是下午進行的腦部腫瘤切除手術, 腫瘤被送往病理科化驗了,現在還沒出結果,但根據術前評估,如果是良性的話,是不會發燒的,像是現在這樣在二十四小時內突然發燒,說明惡性的可能性比較大。
邬泠先給6號床的病人打了退燒針,之後還要等化驗結果才能制定出具體的治療方案,在跟家屬講清楚情況後,她又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确定病人已經在慢慢退燒了,才離開。
從病房出來後,她在走廊上遇見了剛才來叫自己的護士,對方看着像是有話要說。
護士走上前,一臉誠懇道:“邬醫生,白天您總是在手術室,我好幾次都沒找到機會跟您道謝,要不是您介紹了專業的律師給我,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把錢給要回來了。”
邬泠覺得自己并不是多熱心的人,在無意中聽見這件事時,本來可以直接路過的,但不知為何,還是稍稍動了恻隐之心,畢竟真誠對待一個人,并沒有錯,錯的只是辜負真心的人。
Advertisement
而且路西比回國之後,也着實有些太閑,讓談教授很頭疼,她這也算是幫老師分擔。
邬泠接受了護士的感謝,緊接着便要回辦公室,護士在身後又叫了她一聲。
“邬醫生,您的領帶好像有些松了。”護士示意道。
邬泠垂眸一看,的确是有些松,她連白大褂都來不及穿,肯定也不會太注意這點,她還清楚的記得,應該是言西為了檢測系得緊不緊,結果不小心扯松的,不過她并沒有自己調整的意思。
“謝謝提醒。”邬泠說完,想到言西還在辦公室等自己,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言西一個人待着的确有點無聊,邬泠桌子上擺的資料他一點都看不懂,雖然有兩臺電腦,但一臺是醫院的,另外一臺有密碼,他沒辦法打開玩游戲消遣,手機又越玩越乏味。
邬泠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言西正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她刻意放輕了動作,剛走到他的身邊,言西便突然擡起了頭,還模仿老虎的聲音,像是想吓她一跳。
不過邬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言西見沒有得逞,便有些不解,他感覺自己明明裝得還挺成功的。
“你的手機屏幕還亮着,證明才剛放下不久。”邬泠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而且睡着的人呼吸節奏會慢一些。”
前一點言西無話可說,因為他在聽到邬泠的腳步聲時,才匆匆放下的手機,不過對于後面那點,他有些不服氣道:“你又沒貼着我的心口聽,怎麽知道我的呼吸節奏是慢還是快。”
邬泠不語,只是擡手點了點眼鏡,表示自己能看見。
言西頓時啞口無言,緊接着他用一種撒嬌的語氣抱怨道:“我等好久了,本來想玩電腦的,可是打不開,姐姐要是再不來的話,我都要以為自己今晚得在醫院過夜了。”
“抱歉,病人的情況有些棘手。”聽言西談到電腦,邬泠俯身點了點鼠标,電腦屏幕上出現了輸入密碼的界面,用戶是WULING。
言西以為她是有事需要電腦,只見邬泠一邊輸入,一邊道:“971001,這臺電腦的密碼。”
言西愣了愣,邬泠以為他沒聽清,便又說了一遍。
這臺電腦是邬泠個人的,她平常一般會用來寫論文,檢索信息,或者看一些國外的手術視頻。
而且她記得在本科時候,班裏的情侶很盛行互相交換電子産品的密碼,所以言西是她的男朋友,知道她的電腦密碼也沒什麽。
想到這裏,邬泠舉起手機,道:“手機密碼也是一樣的。”
言西其實也就是說說,沒想到邬泠那麽幹脆就把電腦密碼還有手機密碼給了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是壞人,會盜取她還沒有公開的實驗數據。
不過他真的不是壞人,最多只是饞邬泠的好基因,還想給她生個孩子呢。
雖然按照道理,言西也應該告訴邬泠自己的手機密碼的,不過他手機裏可是有着自己的真實信息,還有能暴露出他接近邬泠目的的聊天記錄,要是被邬泠看到了,那可就不得了。
而且見邬泠并沒有要求自己,言西便打算混過去,在看到邬泠的領帶有些松時,他立即站起身,雙手搭在邬泠的肩膀下,讓她坐下來,露出燦爛的笑容體貼道:“姐姐,你的領帶好像松了,我幫你重新系上吧。”
他細膩的手指碰到了邬泠的皮膚,柔軟的觸感讓女Alpha不由得滞了一下。
言西覺得邬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他本來覺得解領帶應該比系領帶要簡單,畢竟怎麽系的就怎麽解開就可以了,可他卻跟失憶了一樣,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麽系的。
他嘗試了好幾次,都快累出汗了都還沒解開,這下也來了小少爺的脾氣,暗自較勁起來,接下來更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領帶上。
最後雖然終于解開了,但這樣做的後果卻是連自己什麽時候坐在了邬泠的腿上都不知道,畢竟他不是故意或者存有別的心思,只是單純覺得這樣解領帶比較方便。
見邬泠的襯衫口都被他弄得有些皺了,言西嘗試用小手撫平,指尾不小心碰到了女Alpha最敏.感的喉結。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危險,還在專心致志的幫邬泠整理着襯衫口,腦袋都快埋到她的胸口了。
直到女Alpha的忍耐力消失殆盡,一只沉穩有力的手慢慢撫住了言西的脖頸,此刻的他表情單純,像是一只漂亮待宰的白天鵝,澄澈的眼睛裏是邬泠逐漸放大的倒影。
“辦公室的門已經鎖上了。”邬泠聲音微啞,直勾勾的望着言西,“所以,我現在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