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第 26 章

言西見邬泠開車走遠了, 便立即讓司機過來接自己,畢竟他昨天逛了那麽久的街,腿酸得不得了, 剛才能徒步走過來已經很勉強了。

這還是司機這個月第一次在早上收到自家小少爺的信息,在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後,見言西站在便利店門口,懷裏抱着一大堆的東西。

司機便想幫他接過來,可言西卻說不用。

司機看了眼坐在後座, 困得都快睜不開眼睛,直打哈欠的言西, 心想小少爺還真是好興致,為了買水果, 一大早連覺都不睡了。

也不知道這附近賣的水果到底有多好吃, 等下班的時候,她也買些回去給家裏人吃。

言西一回到家就躺到了溫暖舒服的大床上,剛想補個覺的, 手機上又收到了邬泠的信息, 說她已經到醫院了,換完衣服後就會去查房。

還真是事事報備呢,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 言西的唇角翹了起來,餘光瞥見角落裏的購物袋, 那裏面裝着的是他給邬泠買的襯衫, 袋子上印着大大的Loga, 看起來明顯極了。

言西從床上起來, 把襯衫從購物袋裏拿了出來,再在家裏挑了一個純黑色的袋子裝了進去, 做完這些後,他把袋子放到了一個顯眼的地方,這樣等他出門跟邬泠見面的時候,就不會忘記了。

邬泠中午下班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正在她想要去食堂吃飯時,卻在路過護士站時,看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金發女Alpha正在跟護士聊天。

不知道在聊些什麽,護士低頭紅着臉,看起來應該很愉快。

邬泠沒有打擾的打算,想要直接走過去的,卻被路西比先一步看到了。

路西比十分紳士的向小護士告了別,還說下次有機會再聊,在小護士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轉身追上了邬泠。

路西比攔住邬泠的路,“邬泠,你可真不夠意思啊,居然裝作沒看見我。”

邬泠掀起眼皮看她,“老師之前叫我看緊你,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向她打報告。”

“都是成年人了,可不興小學生告狀那一套了,而且我就是跟Omega聊聊天,也沒幹什麽。”話雖這樣說,但被邬泠警告了一番,路西比也收起了吊兒郎當那一套,變得正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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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叫我晚上去吃飯,我來是想找你一起去的,你知道的,她一直看不慣我,不贊同我只談戀愛不結婚,還老是勸我找個Omega安定下來,如果我一個人去的話,肯定又會被訓一頓的。”路西比說這話的意圖很明顯,就是邬泠跟她一樣都沒有結婚,也沒有談戀愛,兩個人一起去的話,還能分擔一下火力。

她雖然在國外談過不少金發碧眼的Omnega,也有過黑發黑眸的Omega男朋友,但邬泠可是一個都沒談過的,要催也應該先催邬泠才對。

路西比的主意打的很好,畢竟以前也沒少拉着邬泠一起。

可沒想到這回,卻遭到了邬泠的拒絕。

邬泠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晚上要去見男朋友,你跟老師說,下次我再去探望她。”

“男朋友?”路西比如遭霹靂,不可置信的看着邬泠,“你什麽時候談戀愛了,不對,你居然能談戀愛,到底是什麽樣的Omega能拿下你啊,當初可沒少Omega追你啊,你這些年不一個沒答應嗎。”

路西比遭到了很大的打擊,本來她覺得自己跟邬泠是一個戰營的,沒想到邬泠居然抛棄了她。

“老師介紹的,你去問老師吧。”邬泠不再跟路西比廢話,走到了電梯口,直接進了電梯,把路西比攔在了外面。

路西比是知道自家姑姑一直有在給邬泠介紹對象,不過要麽是跟邬泠一樣忙的醫生,要麽就是還在讀書的學生,都很少有能見到邬泠面的。

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牽線成功了,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去問啊,到時候姑姑肯定也會說給她介紹一個,還會催她趕緊結婚,她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裏跳嗎。

見邬泠沒辦法跟自己去了,路西比只好謊稱晚上有個案子要忙,也溜之大吉了。

言西睡醒後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他問阮鹿有沒有回自己家了,阮鹿那邊過了五分鐘才回沒有,還在陪長輩說話,言西見狀也就沒有繼續給他發消息了。

他和阮鹿雖然是多年的好朋友,言阮兩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但他很少會到阮家作客,主要是因為阮家的長輩實在是太古板了,什麽食不言寝不語,什麽長輩說話的時候,小輩必須要全神貫注的聽,不能玩手機不能插嘴也不能分神。

而且還要求Omega必須學會做飯掃地洗碗,總之家務都要會做。

言西受不了那麽多的規矩,而且奶奶也不舍得這樣管着他。

半個小時後,阮鹿給言西打了電話,說是終于從老宅出來了。

言西聽着阮鹿的聲音有些失落,便問道:“鹿鹿,是不是你爺爺那個老古板又訓你了?”

阮鹿每次回去都少不得聽訓,無非是要求他做一個守規矩的Omega,不要讓家族蒙羞,在言西看來,阮鹿已經很好了,在學校連戀愛都不談,一心只想等着畢業後聽家裏的安排,跟門當戶對的Alpha相親。

他要是這樣的話,奶奶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哪裏像阮鹿的爺爺那樣,就知道對孫子挑刺。

“西西,沒什麽的,我已經習慣了。”阮鹿輕聲道,但還是免不得在心裏嘆氣,因為他的叔叔曾經跟不三不四的Alpha私奔,敗壞了家裏的名聲,所以爺爺才會那麽嚴格的管教他,害怕他也會作出出格的事情。

言西也知道源頭是在阮鹿的爺爺身上,他一時間也改變不了,便安慰道:“鹿鹿你別想太多了,你根本沒一點問題,對了,你喜歡的包包我幫你買回來了,上次不是說沒貨嗎,這次也只到了一只,幸好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聽到這個消息,阮鹿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聽到言西說自己剛起床,他便說請言西吃飯,兩個人約在了餐廳見面,言西也說晚上有事情,剛好順便把包包拿過去給他。

阮鹿見離餐廳并不遠,便沒有讓司機送自己,而是想要走過去。

在路過一家寵物店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忍不住看向籠子裏的小狗,小狗看起來只有兩三個月大,或許是感覺到了和善的目光,也擡起亮晶晶的小眼睛,吐出舌頭望着阮鹿,模樣可愛極了。

阮鹿看得有些入神,直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原來你喜歡寵物啊。”

路西比走過來,眼睛帶着笑意,目光緊緊的落到阮鹿的臉上,有趣的是,Omega前一秒在看到小狗的神情還是很溫柔的,下一秒就将笑容收了起來,跟她拉開了距離。

“你放心,我不是什麽壞人。”路西比将手裏的咖啡舉起來,道:“我的律所就在附近,抽空下來買咖啡,沒想到剛好就看見了你。”

“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路西比笑道,順着阮鹿的視線,鎖定了那只小狗,道:“這只小狗跟你一樣可愛,既然很喜歡的話,不如買回去養?”

聽到路西比的話,阮鹿搖了搖頭,雖然他住在外面,但家裏人是不會允許他養寵物的,哪怕偷偷帶回去養了,如果被發現的話,肯定會被送走,倒不如留在寵物店,等着一個靠譜的主人。

雖然跟路西比已經見過三次了,但阮鹿還是有些拘謹,剛想要走,便聽見路比西友好道。

“我想我們已經不算陌生人了,在離開之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路西比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幾乎能夠一眼看出阮鹿心裏在想什麽,黑發黑眸的Omega就是要比外國金發碧眼的Omega要保守,不過她自覺有這個耐心。

糾結了半晌後,阮鹿咬了咬唇,聲音有些含混,“我叫阮鹿。”

向Alpha透露名字已經耗費了他很大的勇氣,他道:“抱歉,我跟朋友有約,真的要走了。”

路西比點頭示意自己并沒有攔住他的路。

望着Omega逃似般的身影,路西比在低聲将阮鹿這個名字念了一遍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阮鹿到餐廳的時候,見言西已經在點菜了,他本來還擔心言西會問自己為什麽遲來,幸好言西并沒有問,而是直接把菜單遞給他,問他還有什麽想吃的。

而言西則在慶幸,阮鹿沒注意到自己的嘴巴,雖然已經看不太出來了,但他還是有點擔心,因此還特意點了一杯冰鎮的檸檬水。

阮鹿中午在老宅陪長輩用餐,吃得并不多,這會兒也有些餓了,見言西已經點了他愛吃的,便只要了一杯水。

吃飯前,言西把包給了阮鹿,把跟邬泠的最近進展跟他說了。

“之前拽得跟冰山一樣,我還以為她說話的情緒都不會變呢。”言西喝了一口檸檬水,得意道:“現在啊,還不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阮鹿道:“西西,看來...”

言西立馬接上,“邬泠真的很喜歡我,鹿鹿,你這話都說了好多次了,我長得那麽好看,也就是一開始她眼瞎沒看出來,現在喜歡我,只能證明她不眼瞎了。”

阮鹿溫柔的笑道:“是是是,西西最好看了。”

言西又跟阮鹿說了一些跟邬泠的事,當然,肯定是把在邬泠辦公室裏跟她接吻的事情一筆帶過了,畢竟他的經驗還不豐富,臉皮也薄。

等快到邬泠的下班時間了,言西才跟阮鹿分開,打算回家好好打扮一下,見女朋友。

他挑了一件短上衣,背後還有交叉的空白,将雪白的肌膚露在了空氣之中。

高奢牌子的衣服本來就十分有版型,言西的身材更是十分優越,無論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不過言西并不打算就這樣出門,他穿得那麽漂亮,當然不能先讓別人看到。

他在外面加了一件外套,休閑的外套加牛仔褲,以及小白鞋,任是誰看見了都會覺得是青春洋溢的學生。

言西站在全身鏡前,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眨了眨眼睛,又捧着臉笑了笑,非常滿意今天的造型。

拿出手機,見邬泠說已經離開醫院了,言西也準備下樓了。

司機下午的時候還特意來便利店附近轉了轉,結果并沒有發現有什麽水果店,不過司機也沒往別的地方想,畢竟說不準是流動商販,賣完就離開了。

不過這段時間小少爺來這家便利店的次數着實有些頻繁,司機在開車的時候下意識提了一嘴,這讓言西萌生了一個念頭。

他要總是跟邬泠約在這個見面,萬一哪天他晚到了,邬泠進去買東西,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他根本就不住在這附近。

所以何不直接把便利店買下來,只在白天開門,晚上六點就讓員工下班。

言西讓司機送他到目的地後就可以離開了,他進便利店問前臺的收銀員要老板的聯系方式,收銀員看起來也是個大學生,約莫二十歲左右,是個長得很清瘦的女Alpha,在聽到言西的問題後,都沒問他想要幹什麽,二話不說就直接給了出去。

言西給老板發了信息,問她有沒有轉讓店鋪的意願,他可以出五十萬。

為了感謝收銀員,言西買了一瓶汽水給她,收銀員收下後看了一眼言西,而後又飛快的低下頭,在言西即将要離開時,終于鼓起勇氣叫住了他。

“請問可以加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嗎?”收銀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言西看着她這副樣子,哪裏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在學校的時候,只要他一個人在路上走着,就會有一堆Alpha來問他要聯系方式,每次他都得拒絕一路。

“不好意思呀,我只加朋友和家人。”言西笑道。

收銀員讷讷的點頭,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

言西心想,邬泠拒絕人的理由還挺好用的,他剛轉過身,就看見了邬泠正站在路口,看樣子不像是剛下車,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剛才他跟收銀員的對話聽進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笑意滿滿的跑到了邬泠跟前。

他一把摟住邬泠的胳膊,把她往離便利店遠的地方帶,“姐姐,你來得好快呀。”

“路上沒有堵車。”邬泠停住腳步,言西也被迫在路口停下來,朝邬泠投向不解的眼神。

邬泠盯着言西的臉,将他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只加朋友和家人?”

言西的心裏狂嘯起來,原來邬泠都聽見了!

他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一只純真的小白兔,“是呀,這有什麽不對嗎?”

言西故意靠得離邬泠近了點,“還是姐姐覺得,我不應該拒絕加陌生的Alpha?”

邬泠直直望着言西,與他對視,“不,你做的很對。”

看樣子邬泠應該沒有認出自己就是當初被她在醫院電梯口拒絕的那個Omega,但為了穩妥起見,言西還是旁敲側擊道:“那如果有Omega想要姐姐的聯系方式,姐姐會拒絕嗎?”

言西又故作苦惱道:“像是姐姐這樣優秀的醫生,應該有不少人喜歡吧,沒準看個病都會被人要聯系方式。”

“會拒絕。”邬泠的語氣很肯定,她認真道:“我不會給病人私人聯系方式,這是醫院的規定,所以無論是Omega還是Alpha,都是一樣的。”

言西忽然恍然大悟,原來他當時被拒絕,可能不是邬泠太無情了,而是醫院有規定,虧得他之前還懷疑自己對Alpha沒有吸引力了。

言西心裏正踴躍起一抹小竊喜時,就注意到邬泠垂下來的眸子,他不敢表現得太過欣喜,小聲問道:“姐姐一直看着我幹什麽呀。”

“跟我去車上。”邬泠道:“我給你帶了棉簽。”

言西以為出門前看自己的嘴巴已經沒什麽事了,而且阮鹿也沒看出來,現在見邬泠特意提起來,便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嘴巴,點了點腦袋。

言西跟着邬泠上了車,他剛在副駕駛坐好,就伸過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幫他把安全帶系上了。

言西有點懵,“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邬泠說完,淡淡的瞥了一眼後視鏡,便踩了油門。

言西不明白塗個藥為什麽還要特意找個地方,不過他發現邬泠買了他喜歡吃的小蛋糕,就放在副駕駛的前面。

邬泠每次見他,都不會是空着手來的。

言西的饞蟲立馬就被勾了出來,不過他不确定邬泠會不會容忍有人在她車裏吃東西,便有些猶豫,而邬泠剛好在這個時候把車停了下來。

邬泠好像都沒開多久,怎麽那麽快就停下來了,言西心存疑惑,結果在看到邬泠停的地方時,差點被吓了一跳,因為就離他住的小區不到五百米。

言西心裏有些着急,“姐姐,你怎麽停下來了啊。”

“這裏是停車位。”邬泠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棉簽,示意言西把臉伸過來,言西害怕被鄰居看到,雖然他住的是高檔小區,很多人都是買了不住,但據他所知,他那棟樓有好幾個養狗的,都喜歡在這個點在小區附近遛狗。

言西遲遲沒動,抿了抿唇,道:“姐姐,我忘記帶藥了,而且我感覺吃完維生素C後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今天出門都沒戴口罩呢。”

言西都這樣說了,見邬泠還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心裏不免有些着急。

不過靈光一閃,他很快就想到了個辦法。

言西主動嘟起了嘴巴,把身子往駕駛位靠了靠,好讓邬泠能夠看清楚。

“姐姐不信自己看看嘛。”

邬泠伸出了手,言西感覺自己的臉頰落入了虎口裏,女Alpha眼底波瀾不驚,看着手心裏鼓得像個河豚的言西,端詳了一會兒後,才松開他。

言西卻趁這個空隙,主動吻上了女Alpha冰冷的薄唇,他的吻技很拙劣,趁着邬泠愣神時候,暫時掌握主動權的他更是像個不知章法的小貓,只知道啃咬。

邬泠倒吸了一口冷氣,但并沒有推開言西。

其實她上次對言西,還是存了幾分克制,不然他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再招惹自己了。

言西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緊接着後腦勺被邬泠用掌心托起來,他主動的姿勢也被完全反轉,整個人都抵在了車門上,承受着女Alpha的吻。

雖然開着空調,但言西卻覺得車裏的溫度在慢慢上升,他本意是想撩撥邬泠,讓她換一個地方,沒想到被她直接按着親,根本沒有機會喊停。

而且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邬泠還是比較規矩的,這次居然将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

結果自然是發現他裏面穿的露背衣服,言西忍不住從唇齒間嗚咽了一聲,眼底滿是震驚,實在是不敢相信邬泠竟然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掐他呢!

言西沒辦法對邬泠做什麽,只能用力抓着她的衣服。

邬泠的衣服有很多,并不介意每見一次男朋友,就得丢一件。

其實她來的時候并沒有想做什麽的念頭,起碼在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對別的Alpha笑之前。

不知過了多久,言西的腿都軟了,開始掙紮起來,“不要親了,不然沒有下次了!”

邬泠聞言終于放開了言西,言西的唇瓣微微張着,呼出灼熱的氣息,像個被欺負狠的小綿羊,打理好的頭發有些淩亂,拉直的劉海也卷了起來,這個時候可以倒是可以看出祖上有混血的痕跡。

“西西。”這是邬泠第一次叫言西的名字。

言西擡起腦袋,他被親得有些缺氧,現在表情還有些懵懵懂懂的。

邬泠安撫的親了親他的臉,問他,“告訴我,下一次是幾天後,還是半個月,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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