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 30 章
法務團隊的負責人效率很快, 當晚就給言西推了一個專業的律師。
其實想要找到這些人并不難,因為她們基本上都是拿自己實名制的手機號碼發的,言西将這些號碼都保存下來發給了律師, 由律師向她們發送律師函。
能夠躲在網絡背後堅持發騷擾短信的人,本身也都是些軟弱的家夥,光是一封律師函都夠把他們的膽子吓破了,立馬就給言西道了歉,并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他了。
但光道歉是不夠的, 律師還讓這些人都賠付了一定的精神損失費,畢竟如果就這樣輕輕放過去的話, 難免不會再犯,還得是切身的懲罰才能讓她們知道錯誤。
這樣一弄, 言西的短信箱頓時就清淨了不少, 但還是有個人依舊锲而不舍。
言西打開垃圾箱翻查,發現這個人就是七夕節那天給他發求愛短信的人,如果說一些人是跟風, 或者是真的想要碰碰運氣, 看他會不會回複,這個人發的內容就真的是在騷擾了, 現在更是在挑釁, 有恃無恐的覺得他不會采取法律措施。
言西這下更生氣了,他是不會讓惹自己不快的人好過的, 便跟律師商量說起訴這個人。
言西懲治騷擾他的人這件事在外語學院裏也漸漸傳開了, 其中涉事者還有言西的同班同學, 聽說那個人本來考完試都要回家了, 但因為要賠償,只好留下來刷盤子, 還要面對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別提有多後悔了。
阮鹿是回學校幫教授登考試成績時,聽還沒回家的同學議論,才知道這件事的,在從教授辦公室出來後,他走到樓下立馬就給言西打了個電話,詢問具體的情況。
言西剛睡完午覺起來,接到阮鹿的電話後打了個懶懶的哈欠,在阮鹿有些着急的催促中,解釋道:“鹿鹿你別太擔心,我就是終于覺得這些人太煩了而已,律師說會幫我處理好的。”
言西又把邬泠因為所謂的求愛短信吃醋,以及他無意中作死編出來一個不存在的追求者這件事跟他說了。
聽完後,阮鹿才終于知道為什麽言西要突然懲治這些騷擾者了,原來是因為邬醫生。
阮鹿聞言稍稍松了口氣,輕聲道只要言西沒有受到傷害就好。
言西聽到阮鹿這樣說,恨不得立馬把脖子,腰間,胳膊上的痕跡都拍下來展示給他看,這可都是邬泠留下來的好傑作,害得他不僅摸不到熱情的小狗,連門都徹底出不了了。
想着不能帶壞阮鹿,言西最終還是将這個想法忍了下來,只在電話裏控訴了邬泠幾句不體貼,太兇了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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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鹿早就習慣了,安靜的聽言西講完,聽着他哼唧的不滿聲,柔聲安慰道:“好啦西西,先別想這些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剛才幫教授登成績,你又是專業第一。”
言西雖然長得像笨蛋美人,但他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而阮鹿也不差,排在了專業內第五。
“教授還跟我說,專業前五名下學期都有資格申請學院的交換項目,這個學期意大利語專業和我們專業都有人成功申請下來了,意大利語專業的那位學長還獲得了全額獎學金。”阮鹿其實是有些想要申請的,因為他畢業後就要聽從家裏的安排相親,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如果再想要出國的話,就得征得妻子的同意。
阮鹿将這個想法跟言西說了,言西很支持他去申請交換。
在家世差不多的情況下,言西在十歲的時候就跟奶奶走遍了整個歐洲,但阮鹿卻被關在家裏學規矩,其實阮家那麽有錢,完全有能力送阮鹿去國外留學,可架不住有個古板封建的長輩,所以阮鹿如果想出去的話,就都得靠自己。
申請的時間要等到下學期了,阮鹿暫時還沒有拿定主意,聽着* 言西的鼓勵,哪怕他心裏多了一分堅定,可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爺爺是一定會反對的。
結束通話後,阮鹿心事重重的往校門口走,卻遇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路西比站在陽光下,一頭金發像是在發光,混血的基因讓她的五官比一般人都要深邃,她西裝革履的站在教學樓旁的長椅邊,手裏牽着狗繩,正在逗弄着地上的小狗。
阮鹿有些磕巴的問道:“你、你怎麽會在國大?”
國大校門口有保安,一般人是沒辦法進來的,如果說阮鹿很驚訝路西比會出現在國大的校園裏,但當看見她牽着的那只小狗時,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這是上次他在寵物店裏看到的小狗。
路西比看見阮鹿緊張的絞着手指,輕笑一聲,把小狗抱了起來,示意道:“放心,我并沒有跟蹤你,我姑父是外語學院的教授,我是有事來找他,順便遛一遛happy的。”
阮鹿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不是這個意思...”
阮鹿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路西比懷裏的小狗,也不知道是吃得多,還是這個年紀的小狗長得就比較快,小家夥明顯長胖了不少,腿和小尾巴都短短的,像個可愛的小圓球。
阮鹿前幾天還去了一趟寵物店,店主跟他說小狗被人買走了,他雖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帶它回家,只能祝願它的主人會對它好。
沒想到買走小狗的人居然是路西比。
路西比笑了笑,解釋道:“我剛回國,一個人住有些寂寞,很早之前就有想養寵物的想法了,所以在下班路過寵物店的時候,把happy帶回了家。”
路西比看着阮鹿,邀請道:“你要摸摸happy嗎?它是一只好小狗。”
happy是一只小柯基,或許狗能聽懂人類的話,在聽到路西比誇它是好小狗的事情,還發出了奶奶的叫聲,跟它的名字一樣開心。
阮鹿看了看路西比,在她鼓勵的眼神中,伸手摸了摸happy的腦袋。
路西比與一般女Alpha相比,都要高挑上不少,她把happy放到了地上,讓阮鹿能夠更好的跟它交流玩耍。
阮鹿之前只隔着玻璃窗跟happy交流過,但happy看起來像是還記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阮鹿的手指,還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小狗擁有非常強的治愈力,阮鹿瞬間覺得自己有些沉悶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阮鹿第一次在陌生的女Alpha面前露出了笑容,其實說起來,他跟路西比也不算是陌生人了,現在她又養了自己喜歡的小狗,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奇妙。
陪happy玩了大概十幾分鐘,阮鹿站起身,向路西比道了謝,态度總算沒前幾次那麽拘謹緊張。
路西比也蹲下來,摸了摸happy的頭,跟阮鹿道:“沒關系,happy也很喜歡你,”
也許是前幾次見面,路西比都會用可愛這種詞來形容他吧,所以阮鹿不會像之前那樣很容易臉紅了,但被異性這樣誇,還是會覺得有些莫名的感覺。
見阮鹿沒有說話,路西比看了眼教學樓,感嘆道:“沒想到法學院的辦公樓現在變成了外語學院的,看來我畢業後,學校發生了很多變化啊。”
如同所料,阮鹿在聽到這句話眼裏再次出現了驚訝,路西比溫藍色的眼睛裏充滿了笑意,“我本科是國大法學,畢業後去了國外繼續讀書。”
阮鹿聽教授們聊天的時候說過,外語學院的辦公樓之前是法學院的,但這起碼是十年前的事了,除了教授們外,也就只有當時的學生們知道。
原本只以為是完全沒有聯系的陌生人,沒想到卻有了校友這一層關系。
這時司機發消息說已經在校門口了,阮鹿只好抱歉的說要走了。
路西比從西裝的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如果心情不好,想見happy的話,随時都可以聯系我。”
阮鹿其實有些糾結要不要接,因為路西比之前也給過他兩次名片,但都被他扔進垃圾桶了。
看到突然跑到腳邊的happy,阮鹿最終心軟,接下了路西比的名片。
看到阮鹿将名片放到了随身的包裏,路西比以一種調侃的語氣道:“看來這次我的名片不會出現在垃圾桶裏了。”
阮鹿有種被戳穿的窘迫,下意識将頭埋低。
路西比并沒有在意這些,看着阮鹿的身影穿過綠茵小道,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裏後,她才牽着happy出了校門。
言西在家養“傷”,同時也沒忘記催促邬泠好好跟視頻學。
在收到視頻後,邬泠問過言西是不是認真的,言西以為她是不想學,就說當然是認真的,還強調他會跟上次一樣,挑一個時間突擊檢查的。
邬泠本來還懷疑言西并沒有看過視頻,但見他說得這樣斬釘截鐵,只好聽小男朋友的話。
她上次是将視頻完完整整看完了的,但為了防止遺漏掉一些細節,在做完手術後,便在辦公室又将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期間有護士找她,還有同門的師妹進來問問題,邬泠都及時關上了視頻,不過哪怕被人看到她在看視頻,也都會以為是什麽醫學相關的教學視頻。
同門師弟也跟着來請教問題,臨走時還問道:“大師姐,上次那個混血弟弟得了什麽病呀?”
同門師弟上次那麽熱心的陪着人聊了半天,等到趕完DDL後才發現沒問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人家生了什麽病,便想着在系統裏查一查,結果把那天的就診記錄看了一遍,卻什麽都沒找到。
“混血弟弟?”邬泠注意到同門師弟對言西的稱呼。
同門師弟點頭道:“是啊,那個弟弟跟我說他曾祖父是意大利人呢,大師姐不覺得他長得很可愛嗎,特別像那種精致的芭比娃娃。”
雖然聽同門師弟把自己的男朋友誇了一遍,但邬泠并沒有表現出來什麽異樣,回答道:“他的身體很健康。”
同門師弟還想繼續問什麽,他的師姐,也就是邬泠的同門師妹推了推他,道:“行了,沒看大師姐正忙着嗎,最新的DDL趕完沒?沒做完的話教授肯定又要說你了。”
同門師弟本來還想問大師姐知不知道混血弟弟的名字呢,被這樣一提醒後,立馬就自覺跟着出去了。
辦公室裏又只有邬泠一個人了,她打開電腦,繼續剛才視頻的進度,剛看了五分鐘,手機就響了起來。
見不是言西,而是路西比,邬泠将電話挂斷。
路西比锲而不舍的又打了幾次,她才接通。
路西比啧啧道:“邬泠,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談戀愛後就連電話都不接了呢。”
邬泠淡淡道:“有事直說。”
“好好好。”路西比知道邬泠的性格,也點到為止,清了清嗓子道:“你看你現在都談戀愛了,什麽時候把對象帶出來吃頓飯,我請客,也算提前見見未來妹夫,沒準哪一天你們就結婚了,我要是還沒見過的話,這不是太不禮貌了嗎?”
邬泠想用沒空兩個字回絕路西比的,但她後半段話說得的确有些道理,她的朋友不多,路西比是她十多年的好友,也總該見見的。
但她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說要先征求言西的意見。
路西比見她好歹是松了口,也就不多說了,不過卻也對邬泠的男朋友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Omega,能讓邬泠變得那麽體貼?
結束跟路西比的通話後,邬泠見視頻也差不多看完了,便關了電腦準備下班。
醫院附近沒有文具店,她開車去了市中心買油性筆,但發現油性筆的種類有很多,筆頭大小分粗和細的,她拿不準主意,便給言西發了消息,征求他的意見,畢竟是要用在他身上的。
言西看到消息後,雖然不知道邬泠為什麽突然要去買油性筆,但他還是覺得如果用來寫字的話,還是粗的筆頭比較好,這樣字寫起來比較好看一點。
邬泠聽從了他的建議,買了三支粗頭的油性筆。
言西已經有兩天沒見邬泠了,雖然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除,但只要穿高領的衣服和戴口罩的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所以他計劃着第二天見邬泠,不過這次就不去辦公室了,而是在停車場蹲她,最好是等到邬泠要開車門的時候,再突然從後面冒出來,捂着她的眼睛,讓她猜猜自己是誰。
光是想想,言西就覺得很有趣。
出門前他挑了一件高領的長袖衣服,下面則是牛仔短褲,如果是一般人這樣搭配的話,可能有些奇怪,畢竟天氣那麽熱還把上身遮得那麽嚴實,但言西的顏值擺在這裏,只會讓人覺得這是最新時髦的穿搭。
言西特意在手機上問了邬泠的動向,提前十分鐘到了停車場。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看到了邬泠的身影,正按照設想上前捂住她的眼睛,可還沒碰到她的人,邬泠就直接轉過了身,還把他抵到了車門上。
邬泠像是早就洞察到他的存在一樣,言西有些不服氣,問道:“姐姐是怎麽發現我的?我走路明明都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邬泠道:“可以從車窗裏看到你的影子。”
言西這下子像是一只洩了氣的皮球,明明他也很聰明,但總感覺在邬泠面前像個傻瓜,雖然邬泠的語氣并沒有嘲笑,只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不想跟你玩了。”言西哼了一聲為自己挽尊,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邬泠想要去開駕駛位的車門,但是從車裏面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也一起坐到後面。
邬泠跟言西一起坐到了後面,後座的位置很寬裕,可以容納下三個人。
言西坐到邬泠的腿上,筆直的雙腿跪在了皮質座位上,邬泠的喉頭滾了滾,摟住他纖細的腰,低聲問道:“突擊檢查?”
“姐姐猜對啦。”言西揚起了笑容,露出亮白的牙齒,用鼻尖蹭了蹭邬泠的下巴。
停車場裏的車并不多,也就代表不會有什麽人來,而且車窗還貼了膜,只要不發出太大的聲音,是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車裏面的情況的。
邬泠的吻先是落到了言西的眼睛上,Omega的眼睫輕顫,連腰間也輕輕抖了一下,但身子卻往前貼了貼,主動承受着逐漸往下的吻。
言西是篤定着,如果邬泠再那麽兇的親他,他就直接咬回去的,但這次邬泠明顯溫柔了太多太多,像是把他當成了棉花糖,生怕會化掉。
不知為何,這樣他反而有些不适應了,開始故意推開邬泠,不讓她吻自己的鎖骨,或者是抓住她在自己腰間游走的手,不讓她摸,想要看看她會不會生氣。
但邬泠像是在縱容寵愛的小貓搗亂般,不惱不管,只是會逐漸加重懲罰而已。
先是将他吻得接近窒息,欣賞他通紅的臉蛋,然後就是解開他的皮帶,卻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等他自己感覺到危險,剛系回去時,又再一次解開。
Alpha和Omega的力氣差距很大,言西穿的又是短褲,他的腰太細了,如果沒有皮帶系住的話,只要動作幅度稍微大些,就有可能會滑下來,或者邬泠想,随時都可以脫下他的牛仔褲。
言西一直處在這種不确定狀态中,都不敢掙紮了,只好用充滿水汽的眼睛望着邬泠,像是一只落敗求饒的小貓,希望主人垂憐放過。
在視頻後半段的部分,主人會對調皮的小貓進行言語和行動上的責罰,但邬泠還是不舍得對言西說那些帶有侮辱性的詞語,最後只摸了摸他的腦袋,拿出油性筆,在他白皙的肚皮上寫了一串英文,輕聲道:
“游戲結束。”
“naughty br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