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第 34 章

邬泠問言西現在在哪裏, 随着一道雷聲突然響起,雨明顯變得更大了,言西的喘息中帶着驚慌, 像是被吓了一跳,而後委屈巴巴的回答道:“姐姐,我現在就在你家小區門口,但我沒有門禁卡。”

“不要動,我現在去接你。”邬泠邊收邊往門口走, 因為心裏很着急,聲音勉強保持着沉穩, “跟保安室的人說,你是A棟602的, 讓她們先放你進來避雨, 我馬上就到。”

言西吸了吸鼻子,道:“好,保安剛剛讓我進來了, 我就待在這裏等姐姐來。”

邬泠嗯了一聲, 免得言西會害怕,讓他不要挂斷電話,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小區門口。

她看到了站在保安室的屋檐下, 撐着一把黑色的傘,身形瘦弱的言西, 下雨天的溫度比較低, 他像是被冷風吹到, 忍不住抱起了胳膊, 微微發着抖。

邬泠從言西手裏把傘接過來,又将随身的外套披到了他的身上, 将他裹得嚴嚴實實。

漂亮的Omega睫毛被雨水打濕,白皙的臉蛋上有雨滴滑落,原本幹淨的小白鞋還沾上了泥巴,這個模樣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貓。

言西看到邬泠後,眼睛一亮,張嘴想要說些什麽,邬泠牽着他的手,打斷道:“先跟我回家。”

言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由着邬泠帶自己走。

下雨天本來就沒有什麽人出門,所以電梯不用等,言西很快就跟邬泠來到了她家。

邬泠家是密碼鎖,她輸入密碼的時候并沒有避着身後的言西,言西并不想偷看的,可還是不小心看到了她家的入戶密碼,跟電腦密碼一樣,都是971001。

大門被打開後,言西進到裏面,開始偷偷觀察起邬泠的家來。

地上沒有一點灰塵,整體的裝修風格都很單調,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除了黑白灰之外的第四種顏色。

客廳裏的空間很大,還有一個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邬泠從卧室裏拿了一條新的毛巾,示意言西先把書包放下來,然後幫他擦了擦臉,以及滑落到脖頸間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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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傘打得還算穩,言西的頭發并沒有濕,上身也是幹的,只是褲腳沾了些水,但他的書包就幾乎濕了一半。

邬泠拎了拎他的書包,發現裏面的東西還不輕,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麽,便先放到了一邊。

把言西擦幹淨後,邬泠又給他倒了杯熱水,等着他喝了一口之後,才以傾聽者的姿态道:“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具體發生了什麽?”

言西聞言沮喪的垂着腦袋道:“我之前不是跟姐姐說過,我的家庭情況不是很好嗎?”

“我的媽媽爸爸根本就不相愛,所以連帶着也不喜歡我,平常對我根本都不關心,甚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想讓我自生自滅了。”言西的聲音越來越低,帶着哭腔道:“這次因為我不小心打碎了爸爸最喜歡的花瓶,他就把我趕出來了,還說不要我了。”

“我本來想回學校住的,但學校現在放假了,我又沒有提前申請留宿,宿舍已經被上了鎖,除了姐姐,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了。”言西咬着唇,眼睛裏充滿了水霧,看向邬泠,“姐姐可以暫時收留我嗎?”

邬泠沒有戀愛的經驗,雖然覺得只談了兩個月的戀愛就同居有些快,可言西遇到了特殊的情況,她作為女朋友,也不能袖手旁觀,便道:“我這裏的空房間很多,你可以先安心住下。”

言西聽到後,忍不住撲到了邬泠的懷裏,用通紅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然後親了一口她的臉,感嘆道:“姐姐肯要我,姐姐真好。”

邬泠的身體明顯僵硬了,她在心裏嘆了口氣,輕輕推開言西,讓他去家裏挑個喜歡的房間。

言西就這樣如願以償的住進了邬泠的家裏,華悅名都是多戶型小區,邬泠的家裏一共有五個房間,除了書房和她的卧室外,還剩下三個空房間,都很整潔幹淨,應該是有按時請鐘點工打掃。

言西選了邬泠隔壁的房間,把自己的書包放了進去。

他是直接打車到華悅名都大門口的,根本沒淋到一滴雨,鞋子上的泥巴還是他抹上去的,至于臉上的雨滴,則是他在看到邬泠後,把雨傘稍稍打偏了一些故意弄的。

言西躺到床上,雖然不如自己家的床舒服吧,但只要一想到隔壁就是邬泠,他就覺得值了。

都登堂入室了,離成為真正的男主人還會遠嗎。

不過在此之前,言西決定先洗個熱水澡。

他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雖然沒淋到雨,可還是吹了一點點風。

邬泠見言西要洗澡,便教他如何使用家裏的熱水器。等言西進到浴室後,她才回到書房,繼續寫還沒有完成的課題報告。

邬泠一走,浴室裏的燈就滅了,言西還以為是壞掉了,結果發現是聲控的,他忍不住玩了一會兒,最後洗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結束。

把身體擦幹後,他卻發現自己忘記把衣服拿進來了。

他來之前在書包裏裝了兩套衣服,本來想要裹上浴巾回卧室拿的,卻突然看到了衣架上的襯衫。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邬泠的,而且還是幹淨的。

看來他的電話打得很及時,如果再晚幾分鐘,邬泠可能就要洗澡了。

言西轉了轉眼珠子,用指尖将襯衫從衣架上拿了下來。

邬泠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很久,但卻不見言西從裏面出來,剛好她的課題報告也寫得差不多了,便想要起身去看看,結果剛出書房的門,就跟一身水汽的言西撞上了。

言西身上穿着明顯不合身的襯衫,堪堪遮住大腿根,赤足踩在地板上,身上還有水珠滴到瓷磚地板上,他頭發濕濕的,卻襯得一雙眼睛大大的,像是被誤闖森林的外來者吓到的小鹿。

邬泠雖然在家裏,但還是穿得很得體,最多只是解開了袖子的紐扣,以及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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