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第 49 章
清早起來,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感覺讓言西感覺很舒服,睜開眼睛後, 他下意識瞥向身旁的位置,枕頭是涼的,邬泠又是七點鐘準時起床去上班了。
打開手機一看,言西發現有幾百條未讀消息,其實主要還是專業群裏的人在聊天, 他點進去看了幾眼,是在讨論學院最近要舉辦的夏令營活動。
奶奶也給他發了幾條消息, 還有一個以MB為單位大小的簡歷文件,說是蘇氏集團那位繼承人的, 讓他有空的時候看一下, 先互相* 了解彼此的情況。
他對這些都沒什麽興趣,回複奶奶說自己會好好看的,實際上連打開那份簡歷的欲望都沒有, 下載都覺得是在浪費流量, 畢竟哪個正常人的簡歷文件那麽大,裏面肯定裝着一堆什麽豪車豪表的照片, 就是為了顯擺自己的身價。
注意到今天是周六, 他的心思轉回到邬泠身上。
醫生還真是忙啊,周六還要上班, 假期都沒有幾天, 陪男朋友還得請假, 言西感嘆着。
在邬泠的監督下按時吃藥和多喝熱水, 他的病已經徹底好透了,今天身體都輕盈了不少, 但或許是怕他再着涼,邬泠後半夜把空調關了,他出了汗,現在有些黏糊糊的。
言西下床穿着拖鞋走到浴室,決定洗個澡。
談教授不在,師妹師弟就歸邬泠管了,帶着她們查完房後,邬泠正準備回辦公室,師妹師弟跟在她身後,詢問起談教授的情況。
她将談教授因為流行性感冒,需要在南市養病,師公已經趕過去照顧,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的事情說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邬泠就是師門的主心骨了。
不過其實師妹師弟的論文主要就是她在指導,跟以前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言西洗完澡後,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他用邬泠的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見牆上的鐘已經快十二點了,便給邬泠發了消息,問她中午什麽時候回來。
邬泠過了半個小時才回複,說她下午臨時加了一場手術,中午趕不回去了,給他點了外賣吃,等會兒就送到。
言西其實不是很餓,讓他更遺憾的是,得等到晚上才能見到邬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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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手術室出來時,已經是七點鐘了,邬泠感覺嗓子有些不舒服,不過她并沒有在意,覺得應該是一整天都在做手術,沒有補充水分的原因。
直到在跟師妹說話時,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她才微微皺起了眉頭。
同門師妹見狀道:“大師姐,要不要我給你泡點菊花茶喝?可以清熱降火。”
同門師弟探過頭來,關心道:“是啊大師姐,最近流行性感冒盛行,聽說不僅是教授,連其他科室的好幾個主治都中招了,你可要注意身體啊。”
“嗯,我會注意的。”邬泠應道,婉拒了同門師妹的好意。
回到辦公室後,她換了衣服,想起師弟提醒的話,便給自己測了體溫。
37度,連低燒的判定标準都沒有達到。
她的身體素質一直都是很好的,算起來,上次生病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還是跟談教授一起去外地參加學術研讨會,因為主辦方過失導致的食物中毒,只挂了一天點滴就好了。
但考慮到言西的身體,邬泠還是決定戴着口罩回家。
言西一個人在家裏,邬泠忙着做手術,消息都是抽空回的,他本來想找阮鹿聊天的,但阮鹿說正在外面陪朋友散步遛狗,他只好在客廳看電視。
沒有出門的需求,所以言西沒換衣服,身上穿着的還是邬泠給他買的睡衣,他不斷換着電視臺,越看越覺得沒趣,剛想要拿起手機,給邬泠發消息,門外就響起了密碼鎖的聲音。
一天都沒見到邬泠,言西上前抱住她,軟聲撒嬌道:“姐姐,你終于回來啦。”
“嗯。”邬泠低聲應完,深邃的眼眸透過玻璃鏡片,将言西的臉打量了一遍,見他的氣色好多了,臉頰是紅潤的,唇珠也是飽滿殷紅的,不像前兩天那樣蔫巴巴的,看來病已經完全好了。
言西的腦袋在邬泠的胸口蹭來蹭去,像是依戀主人的小動物似的,他在邬泠身上聞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現在連帶着他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
他擡起腦袋,只看到邬泠的眼睛,她下半張臉都被口罩給遮擋住了,他一邊伸手去觸碰,一邊道:“姐姐,都到家了,又不是在醫院,就不要戴口罩了。”
邬泠想要去握言西的手,不過他已經先一步,把自己的口罩給摘下來了。
言西把口罩丢到了垃圾桶裏,重新摟住邬泠的脖子,笑盈盈道:“我可是姐姐的男朋友,就不要做小氣鬼,不給我看嘛。”
邬泠薄唇微抿,默認了他的行為。
中午的外賣分量很多,言西收到的時候都以為邬泠是在養豬了,他連一半都沒吃完就飽了,剩下的都放進了冰箱裏,下午的時候貪嘴吃了很多零食,所以邬泠晚上沒有做飯,把冰箱裏的外賣拿出來簡單加熱了一下。
吃完飯,洗完澡後,邬泠打算早點睡,她又量了一次體溫,依舊在正常範圍內,但嗓子還是有些沙礫感,作為醫生,她判斷自己應該是小感冒,便服用了一支抗病毒口服液。
病好之後,言西之前不得不擱置的小心思又活躍起來了,從同居到現在,他就只跟邬泠做了一次,還是他費盡心機用了激将法才成功的,就算勉強加上邬泠單方面欺負他的那一次,性生活也就只有可憐的兩次。
之後由于各種原因,邬泠沒再真正的碰過他,他都快要着急死了。
期間親親抱抱倒是不少,但就算是親親抱抱再多,也不可能會懷孕。
于是言西想要再試一次的心蠢蠢欲動起來,他生病的時候又向網上的醫生咨詢确認過,他這樣年輕,哪怕不刻意挑選受孕幾率高的時間段,只要伴侶沒有隐疾,懷孕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
這樣想着,言西在被窩裏主動抱住邬泠的腰,床頭的燈開着最低亮度的一檔,幽暗的光照在他漂亮的臉蛋上,呈現一種非常有誘惑力的情調,而洗的香香軟軟的他也十分主動的去親吻邬泠,結果卻在舌頭交纏時,嘗到了一絲苦澀的藥味。
言西是非常怕苦的,立馬推開了邬泠,睜着一雙特別無辜的眼睛望着她。
邬泠沒想到言西就這樣親了上來,或許是生病讓她的反應比平常慢了一拍,所以她沒來得及阻止。
面對言西的眼神,她掩唇輕聲咳了一下,微微偏過頭,滾着喉頭道:“我可能感冒了,你的病才好,我今晚去隔壁睡。”
聽到邬泠說自己感冒了,言西才後知後覺,她的聲音的确比平時要低沉沙啞太多,而且回來的時候還戴着口罩,他還以為是從醫院離開得太着急,忘記摘掉而已。
邬泠還沒起身,便被言西緊緊抱住,Omega悶悶道:“不嘛不嘛,我生病的時候,姐姐都沒跟我分床睡,現在怎麽就要跟我分房睡了。”
邬泠頓了一下,想解釋說這樣能方便照顧言西,言西卻撅着嘴巴,繼續道:“而且姐姐說不定是被我傳染的,都怪我生病還要跟你親親,要是真的話,正好換作我來照顧姐姐。”
“不關你的事。”邬泠嗓音沉啞,沒有一絲猶豫就否認了言西說的這個可能性,現在是流行性感冒的季節,她又在醫院工作,每天接觸那麽多病人,感冒了也很正常,不是言西的問題。
就算真的是言西傳染的,也是她身體素質差,應該考慮如何增強體質才對.
畢竟從學校畢業後她就醉心于工作,的确沒有再去過健身房。
言西聞言又道:“就算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跟姐姐分開,就讓我陪着你嘛,而且我剛剛才好,現在正是抗體最強的時候,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言西說得很認真,像是他接受了十一年的醫學教育似的。
在他的一再要求,并且緊緊抱着被子,不肯給邬泠的情況下,邬泠無奈的妥協了,畢竟她的小男朋友真的很黏人。
既然說要照顧邬泠,言西的一只小手撫上了她的額頭,另外一只手則在摸自己的額頭,嘴巴裏還喃喃自語比較着,誰的溫度更高一些。
雖然感覺都差不多,但言西還是有些擔心,正四處找溫度計時,邬泠提醒他抽屜裏有額溫槍。
言西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他将額溫槍對準邬泠的腦袋,像剛剛參加工作,還不太熟練的小護士,笨拙的幫邬泠測了溫度,見她沒有發燒,才放心了下來。
他才體驗過發燒沒多久,那種燒得迷迷糊糊,就算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邬泠的症狀比較輕,并沒有出現鼻塞和打噴嚏,只是喉嚨有些不适,多休息就能緩解,并不會耽誤明天上班,她也從來沒有因為生病影響到任何事情。
關了床頭的燈後,室內陷入了一片黑暗,身旁的Omega立馬就鑽進了她的懷裏,将她常年冰冷的雙手放到了他暖熱的小手掌心裏。
邬泠聞着他身上的芬香氣息,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閉上了眼睛。
邬泠生病了,言西再多的小心思也都暫時熄滅了,畢竟他之前生病的時候還搜索過,生病的時候可以有性生活嗎,而大部分醫生都建議最好不要有,極有可能會影響健康。
他不僅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還希望寶寶的媽媽也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