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保安沒敢下死手攔英姿。
她狠狠咬着對方的胳膊,對方一時吃痛,被她掙脫了!
汪希文完全沒想到她能掙脫,原本嚣張得很,英姿逮住他松懈的機會,根本沒多想,擡腳便對準他肚子便是狠狠的一腳!
她這一腳,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和憤怒。
不僅是為了惠惠,還有她自己。
汪希文被踹得一個趔趄,捂着肚子好半天沒站起來。
他滿臉通紅,面露兇惡:“媽的你找死啊!”
找死?
她直接打死這個畜生!
腳邊讓她發現第二個酒瓶,她如法炮制敲碎這酒瓶的屁股,擡手就想紮爛這畜生的臉!
什麽給他個教訓就好,什麽後果,什麽理智,她已經放棄了思考。
怒火燎原,她要這畜生死!
她燒紅了眼,耳膜嗡嗡作響,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
他們這群人,不可以這樣欺負人。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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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器高高舉起,只差一點就可以捅穿這老狗!
眼睛死死盯住他的臉,她終于在汪希文的眼裏看到了恐懼。
恐懼嗎?
她感到一陣快意。
大家都是爹媽掌心捧大的,你們憑什麽這樣欺負人!
兇器就差一點就要落下,不知哪裏驟然多出了一只手,穩穩握住了落下的酒瓶。
英姿怒目而視,她感覺自己呼吸都是滾燙的——
攔住她的那只手的主人,居然是陳酉安。
他從天而降,深邃的眼眸像是平靜的大海,瞬間就澆滅了她大半的怒火。
“冷靜點,讓我來。”他嗓音磁沉,寬厚的手掌撫上她的手背,堅定地把酒瓶拿走。
他另一只手攬在她腰間:“相信我,讓我來。”
她喘着粗氣看向他——
她能信他嗎?
他和這些人有什麽不同呢?
可他眼神這樣真摯……
她默默松開了手,任由他拿走了手裏的酒瓶。
全身發抖,兩腿發軟。
無意間地一瞥,卻看見江垚錯愕地看着宛若天降的陳酉安,雙手空落落地停留在半空中。
他們的視線意外對上,他默默收回了手,嘴角扯出一個奇怪的角度,然後就是英姿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啊。
想撕爛他的嘴。
然後和汪希文的嘴縫到一起去!
她放下了武器,旁邊看熱鬧的人發出失望的聲音。
原本還有些慌張的汪希文見她這樣,又嚣張了起來:“媽的一個見貨,我看你還得瑟什——”
話音未落,全場響起“嘭”的一聲巨響!
汪希文雙眼瞪得銅鈴一般,鮮紅的血從他頭頂蜿蜒流淌到下巴,他擡手摸了摸臉,尖叫起來:“啊啊啊——”
喧嚣動感的音樂聲戛然而止,光怪陸離的燈光也被關掉。
不知是誰打開了燈,舞池裏那麽多□□一下子曝光在白熾燈下,有人尖叫了起來。
頭頂流血的汪希文看起來更恐怖了,他顫抖的手指向陳酉安:“你、你、你——你敢打我?!”
陳酉安奇怪地問:“我都說了兩次讓我來,你怎麽不躲?你是很想被打嗎?”
流氓汪希文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後箭步上前、似乎想拼命。
卻在陳酉安一個挑眉中敗下陣來。
他頓在原地,又不敢上又不敢下,色厲內荏地吼着:“混蛋,你是不是跟這醜女有一腿啊?”
陳酉安極其坦然:“是啊。”
英姿完全不介意他說的這話。
不就是随口胡說嘛,她知道陳酉安在幫她。
汪希文指着她冷笑:“沒抱上阿垚的大腿,馬不停蹄地就抱別人的大腿了,你還真是賤啊。”
英姿覺得好笑。
她哪怕和全場男男女女都有一腿,也比汪希文幹淨千千萬萬倍。
還有,她就算傍大款了,為什麽要來批判她?
為什麽要去批判惠惠?
左右逢源、到處撒網的見貨男人們卻統統隐身?
欺軟怕硬的見貨!
忽然想起上次他那輛被撞得稀爛的車,她怒極反笑:“對啊,我和在場的人都睡過,就是懶得看你,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