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的不喜歡嗎？”
30“真的不喜歡嗎？”
“寶寶。”
薄明燭舔敖無烏，吮走敖無烏嘴裏甜滋滋的東西，渴到極致般凸起的喉結滾動。
“寶寶……”
買蛋糕的時候，薄明燭喊他寶寶時很溫柔，現在卻充滿渴求和欲念。
他把敖無烏一路從玄關抱到卧室，曲膝怼到床上，近乎禁锢的姿勢，不允許他逃離。
修長的手指捏住敖無烏的臉，長眸中的神情癡迷貪婪，眸光深邃至極，那些原本不能被看到的醜陋，像是得到了敖無烏的允許，具象化的出現、放大在敖無烏面前。
“我是你的男朋友對嗎？”
“寶寶說我是你的男朋友。”
俊美的男人這樣問敖無烏，但他似乎知道敖無烏的答案，說完之後，沒有等敖無烏的回答，唇舌堵住敖無烏的唇。
他親得很深，咕啾咕啾暧昧的水聲不斷在卧室內回響。
親吻時敖無烏因為他的貪婪溢出的細碎聲音，聽起來很可憐，讓他更加興奮。
親敖無烏的嘴巴還不夠，看到敖無烏哭了他舔到敖無烏的小臉上，将他的眼淚吃到嘴裏。
又去含住他的耳朵，整個都舔一遍，舌頭還要去細細舔吮。
薄明燭吃得很爽，大片陰影似的觸手從他的脊骨中長出來。
敖無烏被他欺負，哭得慘兮兮的，看到那些漆黑粗壯的觸手，往薄明燭的懷裏躲：“薄明燭，讓它們回去。”
薄明燭把他抱到腿上，吮着他的舌頭安撫。
或者說引誘。
對他、他們來說，他們知道敖無烏意外說了那三個字，可他們依然難以自控地戰栗、興奮起來，立刻進入了近似獸類發情期的狀态。
迫不及待想要□□，把他們黏糊糊的東西灌進去，讓敖無烏的身上都是液體的味道。
雖然他知道不能傷害敖無烏，可聽到敖無烏喊他男朋友，讓他不受控制地發瘋。
“你喊我男朋友，它們是我的精神體，也是我。”
“其實，它們也是寶寶的男朋友。”
“它們可以親寶寶嗎？”
觸手游曳在床單上，在床單上留下濕漉漉的痕跡，弄得皺皺巴巴。
它們就在敖無烏的腿邊，幾乎沒有任何距離，敖無烏點頭，它們就會把雪白細膩的長腿拖到漆黑的裏面。
“它們也會親得寶寶很舒服的。”
敖無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推開薄明燭，兇巴巴道：“你才不是我男朋友……唔……”
一句話都沒說完，被薄明燭按着後腦親過去，舔着吮着。
唇分開的時候，薄唇和敖無烏的唇瓣間拉出銀絲。
薄明燭盯着被吮得紅軟的唇瓣，和貝齒間的舌頭：“寶寶不喜歡嗎，剛才也吃了我好多的口水。”
“不喜歡……”
“你也……唔……不是我男朋友，我說錯了，你不要……嗯……太過分。”
薄明燭一直在親他，敖無烏咬了他一口，才把要說的話說完。
敖無烏的否認和拒絕，讓薄明燭的眸光沉下去，同時心中醜陋的欲望，更加難扼制。
在否認和拒絕，白皙的指尖卻揪緊薄明燭的衣服，親累了喘息的時候，靠在薄明燭的肩膀。
敖無烏是貓的時候，他們都能猜出敖無烏的意思。
敖無烏那樣喊薄明燭，不僅僅是意外，更加是他沒有察覺，理智否認下意識卻承認的感情。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薄明燭盯着懷裏的獵物，長眸布滿自脊骨中長出大片觸手般扭曲的暗色。
他癡迷地去舔敖無烏的手指，手腕，吻到敖無烏手腕處的脈搏上。
在薄明燭愈發難以自控的動作中，敖無烏感受到觸碰到他柔軟腹部。
敖無烏貓眼微睜，看向薄明燭。
薄明燭長眸彎了下，笑意很明顯。
“寶寶才發現嗎？”
“…………”說着，他牽住了敖無烏的手腕。
……
觸手們環繞在敖無烏的腿邊，分泌出的液體滴滴答答落下來，洇濕在床單上。
可它們沒有允許，不能去觸碰，排列在觸手表面的吸盤，不甘地收縮着，汲取着他的味道。
分泌出的液體太多，玫瑰的香氣因此過于馥郁，盈滿整個卧室。
這種過于濃郁的香氣，模糊了敖無烏的感官，他的額頭上蒸出一層薄汗。
……
薄明燭把敖無烏欺負得慘兮兮的，第二天一早把人趕走了。
敖無烏很愛看漫畫，晚上漫畫在他眼前攤開，他卻沒看下去。
窩在床上，靠着枕頭，聽到衛浴間打開的聲音，敖無烏立刻将視線轉回漫畫的光屏上。
他的注意力，卻落在戎倦身上。
戎倦洗完澡用吹風機吹幹頭發，他擠到敖無烏的床上，手臂一伸把敖無烏抱到懷裏。
沐浴露的清香和淡淡的玫瑰香氣，瞬間萦繞在敖無烏的鼻端。
此時敖無烏看似在看漫畫，實際上卻時刻關注着戎倦。
那天接吻的時候，他告訴過薄明燭他說錯了，不是男朋友，薄明燭一定聽到了。
薄明燭聽到，那戎倦他們也大概都知道了。因為敖無烏發現，他們似乎是共感的，一些記憶也是共有的。
“哥哥。”戎倦的鼻梁蹭到敖無烏耳後。
“哥哥走神了，在想什麽？”
說着，戎倦修長的手指卡住敖無烏的下颌，要敖無烏偏頭。
敖無烏的手，蓋在了戎倦的唇前。
戎倦：“嗯？”
敖無烏：“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昨天告訴薄明燭了，你也知道吧？”
果然，和敖無烏猜測的一樣，戎倦道：“嗯，我知道。”
敖無烏松口氣：“那就好。”
那就好。
他不……
“在哥哥這裏，喜歡的人和你在一起，那個人才是你的男朋友。”戎倦拉下敖無烏的手，用指尖去頂開他的指縫，十指扣住。
戎倦的力氣很大，敖無烏掙脫不開。
在戎倦的注視下，敖無烏開始慌亂，他不想讓這樣的慌亂出現。
“你不喜歡我、我們，所以我們不是你的男朋友，哥哥是這樣想的？”戎倦問。
敖無烏心虛移開視線：“嗯。”
敖無烏白天細細盤了一下，發現目前的情況，他無法避免和戎倦他們貼貼。
他只是意外喊了一聲男朋友，他不喜歡戎倦他們，所以他和他們不是情侶關系。
“真的不喜歡嗎？”戎倦輕松抱起敖無烏，讓他面對他。
“我們了解你。”
敖無烏聽到他自己的心跳。
“你不喜歡，沒有對我們心動，那連昨天的意外都不會有。”戎倦直視敖無烏漂亮的貓眼，“你喜歡我們。”
他們太了解他了，所以說的都是對的。
真實的心跡被如此剖開，敖無烏的貓耳和尾巴全都冒出來了。
“你胡說，誰會喜歡怪物，我不喜歡怪物！”
這也是敖無烏一直以來的想法，當初他們用不同的身份來到他身邊，注視他的目光依然明顯，他知道的，他不喜歡，所以他要遠離。
戎倦知道敖無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曾經在實驗室的時候，他用觸手貫穿敖無烏的身體，親手打碎了信任。
敖無烏自我保護，告訴自己再也不可以喜歡他，不可以喜歡這樣的怪物。
他一直堅信着這一點。
即使知道他是怪物，很怕很怕，相處這一段時間，還是輕易心動了。
作為一只流浪的小貓，怪物只給他好一點，他就颠颠跟着怪物走了。
“可是怪物好喜歡你啊。”戎倦說。
敖無烏氣惱，推不開戎倦，反而被舔着軟軟的唇肉。
特別不高興，所以推了戎倦一下，跨坐在男人身上，去撕咬親吻男人的唇。
這樣帶着血味兒卻主動的吻，讓戎倦異樣興奮。
觸手們生長出來，敖無烏看了眼，冷着小臉說：“要是讓它們碰到我，你從床上滾下去。”
戎倦勾起唇笑了下：“好。”
敖無烏只兇了這一下，他心情起落消耗精力，本身也沒太多力氣，不一會兒被戎倦掌握主動權。
戎倦舔掉敖無烏的眼淚，大手掌控敖無烏的手，輕輕摩挲纖細的手指：“哥哥，我也要。”
他說的也要是什麽，不言而喻。
……
連畫幾天稿子，敖無烏決定放松一下。午後靜谧的客廳，他窩在沙發上點開那本《穿越之在獸人部落開q趣店的日子》。
墨枕洲他們在的時候，敖無烏看的都是很純愛的漫畫。
在他們面前看《獸人部落》這樣漫畫，敖無烏的羞恥度爆表，還容易發生不可控的事。
感謝星網的分級制度，在這本18+漫畫裏，敖無烏看到了穿q趣裙子的大胸獸人。
作者太太是知道她的讀者們都喜歡什麽的，對身體線條的刻畫格外清晰，每一塊肌肉都蓬勃有力。
這是一個熊獸人，他苦惱的地方在于，他的雌獸總是拒絕他□□的請求，這對于一個熊獸人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此，他推開了主角受開的店的店們，他的雌獸比較喜歡閃閃的貝殼，那些漂亮的東西，所以他穿上這樣的漂亮的小裙子，他的雌獸也會喜歡吧？
去山中和同伴們摘了野菜回來的小雌獸，一回到家，看到了做好的熱飯，以及穿上小裙子，擺出店主主角受教的姿勢的熊獸人。
彈幕在這幾個畫面中，立刻變得密集起來。
敖無烏看得入迷，開門的聲音響起，他回頭看了眼，看到墨枕洲。
“這麽早？”敖無烏有點意外。
墨枕洲進屋換上拖鞋，脫掉軍禮服的外套挂好，嗯了一聲：“提前忙完了。”
敖無烏對某人和他的切片下班回來，已經很習慣了——畢竟已經是敖無烏蓋章的男朋友了。
問了一句後，敖無烏轉回頭繼續看漫畫。
看到滿屏不可描述，敖無烏後知後覺，手抖了一下，立刻去關掉光腦的光屏。
指骨修長，指腹處有薄繭的大手，按住了敖無烏的手。
垂下眼，低聲：“我能和你一起看嗎？”
敖無烏拒絕的話沒說出口，聽到墨枕洲說：“這是你喜歡的漫畫，我喜歡你，所以想要了解你。”
墨枕洲眸光沉冷，仿佛面對的是一道難解的數學題，敖無烏将要出口的話一下噎住。
“可以嗎？”在敖無烏沉默的時候，墨枕洲再次問。
不可以不可以！
敖無烏心中有一道聲音十分堅定，《獸人部落》這樣的漫畫，敖無烏專門挑墨枕洲他們不在的時候偷偷看。
可敖無烏發現，他以為自己堅定的內心，看到墨枕洲眼眸裏的專注時動搖了。
“好、好吧。”敖無烏抿了抿唇，給墨枕洲讓了點沙發的位置。
墨枕洲也坐到沙發上，手臂一伸，将敖無烏撈到懷裏抱住。
起初敖無烏還是有點不放心，時不時要看一眼墨枕洲，墨枕洲安靜看漫畫，也不說話，只是在敖無烏看過來時，才會問他怎麽了，敖無烏搖搖頭。
如此幾次，敖無烏漸漸不再看墨枕洲，沉浸式看漫畫。
看漫畫的時間飛快，敖無烏一口氣追到最新章，抻了一個懶腰，餘光看到墨枕洲在看他。
？
敖無烏只看過去一眼，墨枕洲修長的手指，捏住敖無烏的下颌，讓他轉頭，用這個姿勢和他接吻。
“唔……”
親一下還不夠，墨枕洲輕松抱起他，讓他換了一個姿勢。
舔了下他的唇，繼續親下去。
敖無烏被親得眼淚汪汪，結束的時候瞪了一眼墨枕洲。
墨枕洲沉聲：“抱歉，我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敖無烏被墨枕洲按在沙發這裏，裏裏外外親了個透。
墨枕洲沒有失控到讓觸手出來，親完敖無烏，他系上圍裙，轉身去廚房做飯。
墨枕洲廚藝很好，敖無烏吃的小餅幹是他烤的，墨枕洲進入廚房沒多久，室內盈滿魚湯的香氣。
敖無烏嗅着誘人魚湯鮮香，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流眼淚。
他們曾說過他是獵物，他現在明知道自己是獵物，卻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任由這種侵占發生。
屬于他的公寓，随處可見墨枕洲他們的東西，抱着睡覺抱着看漫畫，不需要詢問的親吻，敖無烏越來越習慣和他們的親密。
“寶寶，魚湯好了。”晚飯還沒做好，墨枕洲盛樂一碗魚湯給敖無烏。
各種肉類，敖無烏最喜歡的是魚，鮮香的魚湯擺在敖無烏面前，對敖無烏充滿誘惑。
QAQ。
被拿捏了。
可惡！
“來了。”敖無烏說。
還是先吃飯吧，魚湯不可辜負。
又一次趕完稿子，敖無烏接到周韻凝的電話，驚覺日子過得很快，轉眼要過年了。
“烏烏？”光腦傳來周韻凝的聲音。
敖無烏：“媽，我在聽。”
周韻凝笑道：“今年要不要一起來過年，在家裏住幾天？”
過年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以之前他和方父方邊延的關系，他和周韻凝一起過年就是添堵。所以這些年來，敖無烏都是一個人過的，他已經習慣了。
敖無烏正要拒絕，聽到周韻凝說：“烏烏一起過來好嗎，媽媽不想看你一個人過年。”
周韻凝的聲音低下去，敖無烏聽出周韻凝話裏的心疼。
他……
還不等敖無烏做出決斷，忽然他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一條手臂從後攔住敖無烏的腰，将他往後一拉，他的後背貼到結實的胸膛。
敖無烏擡眸，看到彎了眼眸的費酌。
費酌湊過來，親了一下敖無烏的唇角。
“我們和你一起過年。”他無聲對敖無烏比了一個口型。
知道敖無烏喜歡他的狐貍耳朵和尾巴，費酌切到半拟态，把狐貍毛茸茸的耳朵送到敖無烏手心裏，讓他去摸。
手下的觸感十分舒适，敖無烏的指間都是費酌狐貍耳柔軟的毛毛。
敖無烏告訴周韻凝一個這些年來不同的回答。
軟軟的唇角翹起：“媽，今年我不是一個人，有人陪我過年。”
“男朋友，他陪我。”敖無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