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應綻外

花應綻外

“還好跑得快。”流火倚靠在柳

樹下望着河裏覓食的鴨群。

天璇向前走了一步輕聲地

說:“你明明有機會卻選擇放走了

他們。”

“你擔心別人受傷,就是把自

己給往火坑裏推。”天璇慢慢地坐

下看着被鴨嘴叼着的小魚帶着一

絲氣意。

“天璇姐,他們太多人了,

我是擔心你受傷。”流火挨坐在天

璇旁邊一本正經的辯解道。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不需

要別人替我着想。”天璇突然冷冷

地說。

其實憑流火的靈力,那些人

又怎會是她的對手,只是不想讓

太多的人受傷罷了。天璇又何曾

不知她的善良,但這往往會害了

自己。

也不知道古書記載的是否屬

實,魔靈……

突然,流火興奮地跳了起

來:“哥,你怎麽來了?”

“還好意思說,我不找你是不

是就不知道回去了。”

流火上前走了一步別過頭小

聲地說 :“哥,是父王叫你來的

吧!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說

完後又退回到原地,一臉老實地

把手放在了背後故意用着委屈的

腔調說:“走吧!”

話音剛落,蘇天璇就和流火

一起如閃電般地離開了。

“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

的嗎?喂!流火,你倆等等我啊!”

宰荒擡頭對着天喊道。

“快點,哥。”流火應道。

“流火,宰荒,那我先回去

了。”蘇天璇辭別道。

“嗯,”流火點頭應道。

“再見。”宰荒一邊笑着,一邊

揮手。

“笑,笑,笑。人都走遠了。”

流火望了眼天璇離開的背影轉頭

看着傻笑的宰荒啧聲道。

“流火,快走吧!父王等着呢!”

方宰荒瞬間把臉恢複了原樣,轉

過身把手肘搭在流火的肩上。

“咦~我不認識你。”流火用兩

根手指提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

只手一臉嫌棄。

宰荒則厚臉皮的繼續把手搭在

流火的肩上:“妹妹,怎麽能嫌棄……”

還沒等宰荒說完,流火這次直接

把宰荒的手甩開,拔腿就跑還回

頭做了個鬼臉。

“……哥哥呢!” 宰荒小聲補道。

“流火,看我怎麽追上你。”宰

荒喊道。

“人都齊了,那就開始吧!”方淵

咳了兩聲。

示意着讓正在打眼戰的兩人給

我立馬我停下來。

“剛才上仙廳官來過,還留了

份書絹。”方淵從幾案左邊的一打

書絹中拿起了放在最頂上的那張

沉着臉嚴肅地說。

“不,不至于吧! 父王,流火

她又沒有錯。”

“ 我有說她錯了嗎?”

“那仙廳官的人來這幹嘛!”

“你怕流火被受仙罰?這張是

流火的仙官書。”方淵笑了笑。

仙官書,太棒了。流火的心裏

頓時冒出了漫山遍野的花。

“父王 不是一直不讓流火做仙

官的嗎?”

“  流火現在也大了,我也不能

總管着。”

“嗯,對,對,對。父王說得

真是太對了。”

流火踱步向前正好對上了方

淵的目光,咧嘴笑了笑厚着臉皮

在父王面前迅速地拿走了幾案上

的那張仙官書又如閃電般地移回

到原位。

“流火,這是七宿仙官書,記

住你執管的是七個宿系,做事不

可亂了分寸更不可胡來。”方淵提

醒道。

“而且有什麽不懂的話就問安

月或者宰荒,雖然他們執管的是

五宿和四宿,但執務都比你有經

驗。”

“可是,父王,現在……”

“流火,你先退下吧!”方淵輕

聲地說。見流火跨出殿門後,方

淵才允聲道:“你繼續說。”

“現在,外界已有人盯上流

火,如果讓流火做仙官不等同把

她放在砧板上嗎?”

“流火遲早都是要做仙官的,

花也應該在外面綻放。再說了,

流火的仙靈可不比你差喲!”方淵從

殿臺上走了下來,用手輕輕地拍

了下宰荒的左肩。

“方淵,她早該做仙官了,你

總不能護她永生,而且她本就有

自身的命數,豈又能是你我等能

阻攔的。”上仙廳官嘆道。

“也罷,是該讓她出去了。”方

淵釋懷道。

而另一邊的仙宮——

“師傅,師傅。流火坐在長宮

主臺旁不停地叫道。”

但酣睡中的長宮主怎麽叫都還是沒醒。

“  有了。”流火用手小心翼翼

地拉動着那張被師傅手肘壓着的

白紙差不多拉到盡頭時,流火猛

地一抽,長宮主的頭瞬間垂了下

來。

“這誰啊?”長宮主皺眉呵斥。

““咳,咳。師傅我來看你

了。”流火清了清嗓子。

“流火,帶酒來了嗎?”長宮主

伸了伸懶腰後,慵聲問。

“早給您準備好了,來,給你

斟上。”流火倒着酒說。

“嗯,不錯。是桃花酒。”長宮

主高興地說。

“師傅,我終于可以做仙官

了。”流火興奮地說。

長宮主微微地放下了酒

杯:“流火小心昂!”又繼續斟着酒

意為深長地說:“在暗處葉子的紋

路可永遠也數不清,你得在光下

仔細地觀察。”

“師傅,那你說這什麽葉子可以泡酒啊?”

“哈哈~怎麽你什麽時候對這方

面感興趣了?”長宮主笑道。

流火笑了笑:“嘻嘻,這不師

傅愛喝酒嘛!做徒兒的總該了解一

下吧!”

“你這酒是從你爹那拿的

吧?”長宮主反問道。

“父王!”流火瞬間從坐墊上彈

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

等長宮主擡頭再看流火時,

流火已跑到了門檻:“我先走了,

老頭兒。有空再來找你慢慢聊。”

長宮主望着流火離開的背影拂

了拂須嘆道:“方淵呀!你終于都想

通了。”

“母後,你怎麽來了?”流火輕

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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