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069章 第 69 章

阿加雷斯笑了, 他維持着仰頭的姿勢微微挑眉道:“我們的約定是‘蝙蝠俠做我的秘密情人’,你不會覺得做過一次就算了吧?那叫一夜·情,不是秘密情人。”

蝙蝠俠松開他, 站起來轉身就走。

阿加雷斯一把拉住他的披風,阻止他離開。

“怎麽?這就生氣了?你別忘了,當初你是為了什麽答應我的條件的,現在想要反悔嗎?用那麽多人的安危只換一次溫存,你當我是傻子嗎?你都說了我是惡魔, 惡魔如果生氣, 能做出來的事情連我自己都害怕。”

蝙蝠俠微微閉了閉眼, 強迫自己不要感情用事, 要耐心, 要徐徐圖之。早就知道他不可能輕易離開哥譚,他這樣回答, 也算是意料之中不是嗎。

他轉過身, 重新坐在阿加雷斯的床邊, 像是情人般捧着他的臉問:“我假設你之前留在哥譚是為了找戒指,現在你已經拿到它了,你卻執意繼續留下,阿加雷斯,你到底想在哥譚, 在韋恩莊園,在我身上得到什麽?”

阿加雷斯擡手摸上他白色的護目鏡, 仿佛像是在摸他的眼睛。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想要的只有你。”

布魯斯不相信這個答案, 但他也知道,阿加雷斯不會再說實話了。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但你得承諾不會在哥譚引起混亂,不在這裏殺戮作惡。”

阿加雷斯微笑:“親愛的,你上一次的尾款還沒結清,馬上就要和我做下一筆生意了嗎?我的規矩你應該明白,要我允諾,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你向布魯斯·韋恩承諾過,會聽他的話,永遠對他保持忠誠。”

蝙蝠俠說。

那是因為我已經向他預訂了報酬。

但表面上阿加雷斯仍然故作驚訝:“布魯斯老爺跟你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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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一手觸到自己的面罩,想要掀開,阿加雷斯一把按在了他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蝙蝠俠隔着白色護目鏡看着他。

阿加雷斯說:“布魯斯老爺說過,不允許我觊觎這座莊園裏的任何一個主人,我很聽話,所以你只能是蝙蝠俠。”

布魯斯笑了。

原來阿加雷斯一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在演戲。

“那你知道,蝙蝠俠從不接受脅迫嗎?”他問。

阿加雷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可從來沒有脅迫過你,我們之間不是你情我願嗎?再不濟,也是買賣雙方約定好的公平交易,哪有什麽脅迫不脅迫的,你可不要瞎說。”

他記得康斯坦丁曾說過,惡魔非常擅長利用人類語言中的漏洞來詐騙,所以不能相信惡魔說的任何話。現在他終于對這句話有了具象認識。

蝙蝠俠用另一只手拉開搭在他手背上的,阿加雷斯的手,按住面罩的手腕轉動,掀掉了自己的蝙蝠面罩。

阿加雷斯立刻閉上了眼睛。

他像是打定主意,認定只要自己沒親眼見證面具下的真容,蝙蝠俠就不可能是布魯斯·韋恩似的。

阿加雷斯單手摸到身下的白色床單,用力撕下一塊三指寬度的布料,用它蒙上自己的眼睛,再在腦後打了個結。

“你只是蝙蝠俠。”他再一次重複。

布魯斯看着面前将自己的眼睛遮住的阿加雷斯,再一次撫上他的後頸,将人壓到自己胸前。

“你這個惡劣的,狡猾的,下流的,淫【蕩的惡魔。”布魯斯将每一個字都吐得非常清晰,像是對他咬牙切齒。

但阿加雷斯一點也不覺得被侮辱,他露出一絲像是受到誇獎的微笑似的,湊的離布魯斯更近了些:“你對我的評價這麽高嗎?會說話就多說些。”

布魯斯給他的回應是深深地吻了上去。

阿加雷斯舒服了嘆了口氣。

他的手指終于搭上了布魯斯的臉。他用指腹去感受對方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撫摸着他脖頸處跳動的血肉,用指尖去測量他喉骨因為親吻而滾動的幅度。

在遮蔽視覺後,他的嗅覺和觸覺更靈敏,布魯斯淹沒在他唇齒間的喘息讓阿加雷斯感受到人類的鮮活和脆弱。

布魯斯像是洩憤般地加深了他鎖骨上的那枚吻痕印記,他手指用力,拉下他身上聊勝于無的睡衣,和他如雕塑般美好的肌膚親密相觸,在他的皮膚表面燃起一撮撮小火苗。

他像是想要吃掉阿加雷斯那樣用力地親吻他,讓他的口腔因為自己而産生豐沛的津液,他的一只手掐在阿加雷斯的脖頸處,這不像是引頸交.歡的姿态,更像是他要和自己手下的人以命相搏。

他能感覺到阿加雷斯不安分的手隔着制服铠甲的撫摸,沿着他胸口的标志畫出一個蝙蝠的輪廓。

布魯斯就着卡住他脖頸的姿勢,用另一只手握住那只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然後将人壓倒在了床上。

阿加雷斯被他親得氣喘籲籲,想要退開來喘一口氣,但只要一偏過臉,就會被布魯斯用中指卡住耳旁的颚骨,強行不讓他轉頭,像是打定主意要搶奪他口中的每一絲空氣。

布魯斯的手勁很大,而且越來越重,被他碰觸過的位置都慢慢泛起了紅痕,阿加雷斯也時不時忍不住地發出些痛呼,但布魯斯像是一個粗魯的情人那樣,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

但這一切都讓阿加雷斯感到興趣盎然。

他在地獄時也和各種惡魔有過床笫之歡,連最擅長琴事的魅魔都經歷過好幾個,但沒有哪個能帶給他此刻的悸動。

地獄裏的惡魔們礙于他的身份,一起尋歡作樂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刻意地迎合他,偷偷觀察他的反應,當然,這也不是不好,總之就是被迎合習慣了,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但此刻的布魯斯撕碎了蝙蝠俠的莊重,摒棄了哥譚甜心的僞裝,用狂風驟雨般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想要把身下的人吞吃入腹。

在抱怨了幾聲好痛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反而讓對方下手越來越重後,阿加雷斯也徹底放飛了自我。

他的手指驀然伸出半寸利甲,在布魯斯後背一劃,輕易地撕開了蝙蝠俠能夠防彈的凱夫拉制服。

布魯斯猝不及防地頓了下,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念頭不是真讓他的手抓一下會不會被掏出一塊內髒,而是這一次床上的好貴,還得賠上一套幾百萬的制服裝甲,等一下回去的時候千萬不能讓阿爾弗雷德發現。

就在他稍微走神的這短短半秒,阿加雷斯已經握住布魯斯的肩膀,在床上滾了半圈,直接将他按在床上,自己也騎在了他的胯骨位置。

蝙蝠俠只能慶幸,幸虧他的制服有護裆設計,要不然他這一屁股坐下來,自己不斷也得殘。

他再一次掐住阿加雷斯的腰,想要搶占主動權,但阿加雷斯大概使用了自己的能力,變得跟韋恩大宅前噴泉裏的天使雕塑那樣沉,蝙蝠俠根本無法撼動他。

“弱到連做ai也要用超能力嗎?”蝙蝠俠出言譏諷。

阿加雷斯明明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偏偏忍不了,立刻松開了鉗制蝙蝠俠的力量,讓對方找到機會,再次将他壓在了身下。

“是你技術太差!”阿加雷斯嫌棄地反駁。

布魯斯并沒有因此放輕手上的力道,反而一把褪掉了他身上最後的遮擋,連着被單一起扔下床。

“你一直在激怒我,難道不是想讓我對你狠一些的信號嗎?”布魯斯的手上動作不停,在感受到阿加雷斯緊繃住肌肉後繼續說:“你的身體可也不是這麽說的。”

說着他直接單手擡起他的一只膝彎。

“嘶——”

阿加雷斯短嘆了一聲,但立刻咬住唇,再也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房間的空氣裏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聲和混合着水聲的靡靡之音。

就在空氣裏的暧昧達到極致時,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阿加雷斯發出一聲夾雜着暴躁的啜泣:“你渾蛋!松開我!”

他環住蝙蝠俠後背的手指狠狠握緊,将他的後背撓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好孩子,向我保證,你不會在哥譚使用那枚所羅門之戒。”布魯斯忽然開口。

剛才布魯斯已經仔仔細細将他兩只手的指節都摸了個遍,正如他說過的那樣,戒指仿佛和他融為一體,沒有半點蹤跡。

阿加雷斯在即将登頂之前突然被限制,整個表情都有點控制不住了,但聽到所羅門之戒,他原本沉迷在琴欲中的意識忽然清明了一瞬。

就在他想要将布魯斯推開的時候,身上的人又緩緩有了動作。

除了蝙蝠俠,布魯西也算是他的另一套铠甲,在床笫之間套取情報或者達成目的的事情他也沒少做,但通常都是不動聲色,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直接。

剛才那段時間的親密接觸,讓他已經掌控了能讓阿加雷斯的身體密碼,此刻剛好能不遺餘力地用在他身上。

阿加雷斯咬着唇不肯說話,但生理性的淚水已經洇濕了綁在眼上的白色布料,在他的眼角位置印出一小塊深色的印記。

他卡在那個點上就是不肯給他一個痛快,這樣反複了幾次,阿加雷斯終于忍不住尖叫道:“你這個狗東西,快點給我!我答應你!”

他本來就沒打算在哥譚使用印戒。反正等到滅世之戰來臨,哪裏還有什麽哥譚,到處都是人間地獄。

“好乖。”

布魯斯誇贊了他一句,低頭吻上那塊被淚水洇濕的布料。

阿加雷斯也終于獲得了解脫。

布魯斯趴在阿加雷斯身上,兩個人像最親密的愛人那樣相擁着好一會兒沒說話。

“你讓開,好沉,快被你壓死了。”阿加雷斯抱怨得動了動,用小腿踹了布魯斯一腳。

但他一動腿,立即就感覺到了有些異樣,整個人僵住再也不敢再動。

布魯斯也感覺到了他的僵硬,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怎麽了。

他想要笑,但又怕對方炸毛,最後只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然後抱着阿加雷斯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自己墊在下面,讓他壓在自己身上。

阿加雷斯滿意了,舒服地趴在蝙蝠俠的胸甲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布魯斯再一次将手伸到他的腦後,想解開阿加雷斯眼上的遮擋,被他一爪子拍掉。

“別動。”阿加雷斯兇巴巴地呵斥他。

“你明明知道我是誰,還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布魯斯帶了些嘲諷的口吻問道。

但阿加雷斯就是死不承認,他說:“我可不知道,你別瞎說。還有,特別有意思。”

布魯斯用鼻子哼了一聲,也沒堅持,他将手放到阿加雷斯光裸的後背,順着他肩胛骨的位置慢慢摩挲,阿加雷斯抖了抖,但也沒有阻止他,随他摸,甚至還舒服的半眯上眼。

布魯斯低頭看,現在的阿加雷斯懵懂無害,就像一只被撸毛撸順了的小狗。

“再給我看看你的翅膀吧。”布魯斯忽然說。他想要再一次确認一番,看看阿加雷斯到底有幾對翅膀。

阿加雷斯從他胸口擡起頭,本來想看他,後來又想起來自己現在可看不見,于是又重新将臉貼在他胸口起伏的胸甲上。

“你知道,在我們那兒,向對方請求看翅膀是什麽意思嗎?”阿加雷斯一邊問,一邊用手去摳他胸甲上的蝙蝠标志。

布魯斯将他的手包在手心,不讓他亂動:“不知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

他看上去像是漫不經心的随口回答,事實上卻聽得非常仔細,這是在向一個貨真價實的惡魔了解他們的種族習性,機會難得。

阿加雷斯發出一聲非常可疑的笑聲,然後說:“意思就是你請求成為我的伴侶,如果我向你展露了自己的翅膀,那就說明我同意了你的請求。之後我們會在家人、朋友和長輩的見證下交歡,完成最後的誓約。”

聽到最後一句,布魯斯匪夷所思地低頭:“在所有人的見證下交歡?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阿加雷斯點了點頭:“當然。”

布魯斯不知道怎麽才能用比較禮貌的方式來評價這種習俗,最後選擇了閉嘴。

偏偏阿加雷斯故意似的,非要問他:“你看上去有話想說,說吧,我聽着。”

布魯斯斟酌了一下詞彙,才用盡量客觀中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調簡短的評價道:“尊重,祝福。”

但阿加雷斯好像有點沒事找事的樣子,他冷笑一聲:“呵,家鄉風俗,用不着你評頭論足,而且你現在還要請求看我的翅膀嗎?”

我沒想評價,這不是你非要問的嗎?

布魯斯有些無奈,但他也知道在床上的時候最好不要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争對錯,而且阿加雷斯說得也沒錯,無論如何,他們兩個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等到阿加雷斯又洩憤似的用尖利的指甲在他胸口的蝙蝠标志上咔啦咔啦劃出尖銳的噪聲,布魯斯渾身雞皮疙瘩的推了推阿加雷斯,示意讓他起來去洗澡。

阿加雷斯坐起來,單手撐上他的腹部,稍稍擡起身體,調整了一下位置,又慢慢坐了下去。

布魯斯扶着他的腰,緩緩吐出一口氣,直到阿加雷斯坐穩了,他才再一次開口問:“你是什麽惡魔,魅魔嗎?”

阿加雷斯趴在他身上,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一開始,我以為你是魅魔呢。我要是魅魔,你這會兒可能真的已經金盡人亡了。別躺着不動,有錢人,快點幹活吧。”

……

等到阿加雷斯完全盡興,天色已經微熹。布魯斯的制服也被毀得差不多了,不但破損,而且黑色的面料上有多處可疑的白色痕跡。布魯斯的後背也留下了好幾道像是被野獸拍過的抓痕。

他将自己的制服拎起來看了看,問道:“你讓我怎麽出去?”

阿加雷斯已經拆掉了遮蔽眼睛的布料,只不過他依舊閉着眼。雖然全程沒看到現場的狼藉,但他自己做了什麽心裏十分有數,他将重新被撈上床的被單拉起來蓋過頭,毫無負擔地回答道:“蝙蝠俠不是能在黑夜中隐身?穿着你的隐身鬥篷走出去呗。”

布魯斯想了半天,才察覺到他說的隐身鬥篷是什麽故事裏的重要道具。

他隐隐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頭緒,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只能先穿着後背漏風的黑色打底,再将披風拆下來披在肩上。

等他将披風裹上身的時候,他忽然頓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阿加雷斯知道他沒走,一直裹在被單裏有些熱,他悶得難受,于是甕聲甕氣地問:“你怎麽還不走。”

布魯斯則緩緩轉頭,看向被子裏的那一坨。

他終于意識到從當初遇到阿加雷斯時就總是萦繞在心頭的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了。

雙亡的父母,刻薄的姨媽,跋扈的表弟,年幼的他。

甚至還有一個同款儲藏室!

你的另一個名字難道是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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