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Record 40

第040章 Record 40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 三谷已經對我身上時不時出現的傷口見怪不怪了。畢竟勸又勸不動。他雖然對我打架很強這件事沒有實感,但也知道吃虧的總不會是我,便暫時放下心來。

我沒急着和三途鞏固那并不存在的淺薄友誼, 這光忙着騷擾松野千冬,偶爾指導一下目黑怎麽才能受歡迎。

沒錯我去場地家附近假裝偶遇了。加到了他的聯系方式後只是多問了一句,他就把千冬的也給我了。

主要是不管我怎麽給他發短信千冬都不會拉黑我啊!還會時不時罵句“為什麽要發這種東西給我啊”, 更是證明了他一直有在看, 我體會到了半間的樂趣。

講到半間修二,他自從那天後就沒聯系過我了, 我也沒找過他,我們的聯系就這樣默契地淡了下來。

吃完飯後我躺了一會, 突然坐了起來。這把三谷吓一跳:“怎麽了學姐?”

“想去咖啡廳坐坐。”

“…學姐你真是越來越懶散了。”

一怒之下, 我翻了個身。

腿已經好得差不多,寒假也要結束了,拐杖淪落為小庫的磨牙棒。

伴随着日複一日的日常, 傷口逐漸愈合, 我也逐漸淡忘了——不對寺野南那家夥呢?

想起這個人,我立馬快馬加鞭去了歌舞伎町。

然後調查到在被我打敗之後寺野南還在繼續惹事,但是運氣不好,還沒恢複到能重新站在我面前的程度就被送進了少年院,只要還要一年多才能出來。

“少年院?”我暗自驚嘆, 他那魁梧的身軀和老成的面孔, 真看不出來未滿十八歲。

不過這也是好事。我便把這人抛之腦後,第二天繼續了沒完成的規劃——去露天咖啡館坐坐。

可能是昨天剛去歌舞伎町, 心裏有種莫名的預感。

還是靠門的老位置, 辜負了我的預感,在人群中出現的是猩紅爆炸頭。

我發現了他, 目黑驟然轉頭與我對上視線。我順勢向他招招手示意“過來”。

河田目黑在我對面坐下。按耐不住地激動與感激,喜悅之情染上他的眉梢:“瑪利姐,有女孩子向我告白了。”

我差點沒把叉子掰斷。居然真有女生會和這種家夥告白?我難道真的教導有方?

“不錯啊,”可能是這件事給我的震撼太大,我開始微笑着和他聊天,“是個怎麽樣的人?”

目黑傻傻地咧嘴笑:“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她約我明天來這附近玩,沒想到能和這麽可愛的女孩子約會…”

“你答應她的告白了?恭喜啊,交到女朋友了。”

目黑老實地搖頭:“其實還沒答應,我保留回答了。”

我一臉鄙視地看着他,目黑可恥地移開視線。

“因為當時氣氛就是這樣,不由自主就…不過反正我肯定會和末子交往吧。”

“末子?”

“是啊,她的名字叫河谷末子。”

我沉默片刻,給他叫了杯拿鐵,看着小心啜飲拿鐵的目黑,我柔聲說:“你身上又有傷。”

沒想到我會關心他,目黑有些呆滞:“啊…因為那天你叫我跑去歌舞伎町,可我實在跑不動,還摔了一跤…就,半路回家了。”

“你還真跑過去啊,”我啼笑皆非,“對了,如果那天沒遇到我,你會去幹什麽?”

“去我家附近的公園走走吧?”

我有些明白了事件的發展。河谷末子想交兩個男朋友,河田那天沒遇到我,去公園的話會遇見疑似和末子不良男友關系好,又或者可能和末子還有一腿的清将。

或許不會發生什麽,但錯誤會從這裏開始。

我問:“你加到那女孩的聯系方式了?”

“是啊,我們交換了郵箱和電話。”

我伸手:“把你的手機給我。”

出于對師傅的盲目信任,目黑把手機遞給了我,目黑給她的備注是“小末子”。

記住她的號碼後,我面無表情地把末子的聯系方式拉黑,發了封“抱歉我想了一下還是想拒絕你的告白”的絕情郵件,然後拉黑了。

我把手機還給了河田目黑,他有些不安,不明所以地檢查了一番手機,然後不敢相信地瞪着我。

“為什麽你要做這種事?!我的末子啊啊啊啊啊!!”

我邪笑:“我是師傅哦?第一個女孩子我要了。”

他面紅耳赤:“這不對吧!”

“怎麽不對了,難道你很喜歡她嗎?”我問。

目黑小聲說:“…還好吧,畢竟她長得很可愛。”

“那我可愛嗎?”

那自然是沒話說。目黑眼神亂瞟還要犟嘴:“還好吧。”

“那你想要的話,作為補償我可以陪你約會。”我亮出自己的號碼,目黑眼睛都看直了,争分奪秒輸入我的號碼。

我頓時感覺沒意思,收回了手機。目黑絕望地嚎:“我還沒記好呢!”

“那就下次吧,”結完賬,我起身離開,狡猾地說,“想和我約會你還早一百年呢。”

然後我就溜了。

遵循因特網掌管情報的神的指引,第二天我又出現在了這裏。

河谷末子一臉憂郁地坐在靠窗的二人桌,身邊是一堆購物袋,讓人懷疑她真的拿得動嗎。真的會來約定的地方購物消愁啊,不妙,原來我其實很懂女人心?

正想接近她,卻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原來是是穿着東卍特攻服的一幫人,為首的是清水将貴。

我也沒甩開他,就白了清将一眼:“怎麽,你的傷好了?”

然後我上下打量他:“你居然還能穿着這身特攻服?”

清将被氣笑了,其他幾個人也仿佛完全忘記了前幾日被我暴打的慘樣,圍了上來,架住我的手腳。

我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把我帶走。

路人對這一幕似乎恍若未聞,這也正好,不會引起騷亂,處理敵人也還是在黑暗的地方比較好。

我被帶到到了建築間的夾縫裏。他們大約有七八個人,圍在一起構成一堵牆,這樣別人就看不見裏面發生了什麽。

清将往我臉上打了一拳,獰笑道:“這次你不反抗啊?”

我看着地面,沒有回答。

他猛然揪住我的領子:“真遺憾啊,這次不會有人來幫你了。”

“場地和千冬那兩個家夥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我只是稍微被罰了一下就結束了——感覺怎麽樣?”

“不管賭架還是教訓你這種家夥我都可以繼續做。現在我讓你嘗嘗做蠢事的後果,”他對旁人使了個眼色,“把這娘們的衣服脫下來。”

我猜他是想把錢拿回來,于是故意說:“錢我昨天就花完了。”

清将腦門上頓時青筋暴起。

他想。這女人打架很強沒錯,但那天她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肯定沒好。現在又被自己幾個人控制住,根本沒什麽好怕的,對,不管自己要對她做什麽,都沒什麽好怕的。

清将的聲音壓得很低:“去把我的球棍拿來。”

“唉?”意識到他要做什麽,那人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不至于吧?”

“快點,”他的眼神如同蛇蠍,“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是認真的,那人啞口無言。他逃般離開去拿球棍,清将的視線又回到我臉上。

他一拳落在我的肚子上,我身體一軟跪了下來。

清将似乎被這種反饋被愉悅到了,用力越來越猛,正要打在我左手上時,本該架住我的人因為害怕清将打到自己,條件反射性松開了對我的鉗制。

半邊的身軀自由了,我便能從他們的禁锢中離開。盡管沒好透的右腿因此增加了損傷,可我不在乎。因為反擊就此開始。

我一腳蹬在牆上、借力俯沖,深吸一口氣,把清将腦袋連人一起砸在了牆上。

“喂!你們在幹什麽!”

高大的金發男性出現在巷口,原本堵着的人被疏散。

金色發辮、鬓角上的龍形刺青,是Draken,他旁邊還跟着兩位女孩,佐野艾瑪和河谷末子。

因為震驚于他們的出現,我抓着清将腦袋的手松開了,落到他人眼裏就變成渾身是傷的我被這群人圍着,無助又呆滞地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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