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們難道有奸情?
第2章:你們難道有奸情?
撂下狠話,池禦就走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告訴鳳姝外面正在舉行篝火晚會。
平日裏,赤溪族都是按需分配食材,由族人們帶回家後自行烹饪,只有比較重大的日子才會聚在一起舉辦篝火晚會。
今天是月神節,赤溪族的幾支狩獵隊伍早早就從幽林中帶回獵物,為今晚的篝火晚會做足了準備。
族裏的老人和孩子也沒閑着,有的去采摘裝飾的鮮花烘托氣氛,有的則搬運柴火、準備食材。
只有鳳姝,因為跳河尋死從早上躺到了現在。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簡單地收拾後,鳳姝就循着聲音朝着篝火晚會的方向走去。
落日的餘晖下,石頭堆砌的房子整齊地坐落在赤溪河畔。
遠處的幽林歸于祥和,就連外出覓食的鳥雀也揮動着翅膀隐沒在綠意盎然的山林之中。
但山林外,卻是另一番景象。
靠近赤溪的沙地上,數個大小不一的火堆已經堆砌完成,只差夜幕降臨點燃篝火。
歡聲笑語的獸人們,正為今晚的慶典忙碌着,成堆的野獸被熟練地切割處理,眨眼間就成了一張張的獸皮和一堆堆的獸肉。
幼崽們三兩成群,年紀大些的給大人們打下手,年紀小點的就拿着山果跑到一旁嬉戲玩鬧。
狼崽索娅跑得快,三兩下就甩開了身後追逐的夥伴。
她得意地豎起狼耳,轉頭對着遠處的小夥伴做起了鬼臉。
下一秒,她就撞到了鳳姝身上。
意識到自己撞人後,索娅下意識地想要道歉,可扭頭就看到了鳳姝那張冷豔至極的臉。
索娅豎起的狼耳瞬間耷拉了下來,她臉色煞白,眼底寫滿了恐懼。
“我、我不是故意的。”
索娅聲音哽咽,緊張地往後退了幾步。
鳳姝笑了笑,正想要說沒關系時,一道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就把索娅護在身後。
來人,正是族長收養的司璎。
“你在幹什麽?”司璎厲聲斥責,“你欺負別人也就算了,現在連幼崽都不肯放過了嗎?”
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家夥紛紛停下手裏的活,齊刷刷地朝着這邊看來。
不給鳳姝解釋的機會,司璎繼續添油加醋。
“你好歹也是未來的族長夫人,就算心思不在我們赤溪,那也不能欺負一個五六歲的幼崽吧?難道你已經心胸狹隘到連一個幼崽都容不下了嗎!”
族人本就對鳳姝有意見,聽到司璎的話後,對鳳姝更加不滿。
大家交頭接耳,紛紛将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
“岩池族的人真是不要臉,要了咱們那麽多東西,還好意思嫌棄咱們少族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樣!”
“就是,還整天尋死覓活鬧着要回家,她來這些天,咱們是缺她吃還是缺她穿了?”
“要想回家?倒是讓她阿帕把咱們的聘禮還回來啊!”
“……”
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些氣憤至極的獸人甚至還朝鳳姝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陳年老痰。
看着族人的反應,司璎得意地挑了挑眉。
她向前一步,微微俯身,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緩緩說道:“你要是識趣的話,就主動收拾東西離開,把族長夫人的位置讓出來。”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這會兒只能忍氣吞聲。
再不濟就是撂下狠話、暗自較量。
偏偏,鳳姝不是一個正常人。
她用手捂嘴,微微後仰,一臉驚愕。
司璎頓感不妙,但為時已晚。
“什麽,你也想要嫁給池禦啊?”
鳳姝扯着嗓子,恨不得讓遠在百米之外的池禦聽得一清二楚。
和岩池族不同,赤溪族是一夫一妻制,每對新人都要在獸神的神像前簽訂婚書,以此證明對彼此的忠貞。
因此,赤溪族很是瞧不上一夫多妻或是一妻多夫的部落。
在他們眼中,這是不恥的行為。
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插足者,更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聽到鳳姝當衆曲解自己的意思,司璎頓時急眼了。
她小臉通紅,剛要張嘴解釋,就被鳳姝徑直打斷。
“雖然我和池禦住在一起,還在獸神那簽了婚書,但我們什麽也沒發生。”
“如果你們真心相愛,那我願意主動退出成全你們。”
“我想,獸神寬宏大量,一定能夠理解你們的感情,允許我和池禦分道揚镳的。”
鳳姝還沒說完,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捂住了。
一道陰影,遮住了她。
擡頭一看,就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眸。
“你又在外面捅婁子了?真是能耐啊。”
池禦尾音微揚,明顯是在譏諷,語氣中還帶着幾分威脅。
偏偏,讓自己捅婁子的人是池禦的爛桃花。
鳳姝用力扯下了池禦的手,一臉不悅。
“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裏看風景,被走路不看路的幼崽撞了,然後還得被別人陰陽怪氣,合着也成我的問題了?”
鳳姝話鋒一轉,雙眼在池禦和司璎身上打轉。
“你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難不成是怕我欺負對面這個雌性?莫非,你們有奸情?”
鳳姝尾音微揚,顯然是在學池禦的譏諷。
看着鳳姝眼底的得意,池禦覺得一陣心梗,想要咬斷鳳姝脖頸的欲望又重了幾分。
還不等池禦張口,一旁的司璎就坐不住了。
“鳳姝,你別亂潑髒水,我和池禦哥哥清白着呢!”
“哦?那你剛剛還跟我說你要嫁給他呢。”
“我什麽時候說要嫁給他了?我只是讓你收拾東西走人!”
“是呀,收拾東西給你騰位置嘛,都是雌性,我懂。”鳳姝降低聲調,“這種事情不光彩,以後躲着大家說就行了。”
“你懂個屁!”
司璎快要被鳳姝氣炸了。
她确實暗戳戳地有過這種想法,但她說的話真沒這個意思。
她就是看不慣鳳姝,想要把鳳姝趕走。
可鳳姝怎麽能曲解她的意思,還大張旗鼓地說出來?
偏偏,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只有兩人聽得見。
這會兒,她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