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對老板來說同樣也很适用。
如今他老婆熱炕頭,兩人白日幹完活卷簾門一卷,準備好第二天早上需要用的材料後他直接摟着老婆上二樓睡覺。
睡覺也不好好睡,單身三十年的男人如狼似虎,一到晚上就開始造,差點要把床給造塌了。
直到如今他也不明白,為何饅頭情到濃時身上會散發陣陣濃郁的米香,好像他閑暇之餘在小說中似懂非懂看過的omega,難道其他小0都是這樣的?
午後兩人歇了店門,一個懶懶地躺在涼椅上小憩,一個拿着手機在上面刷菜譜決心做點好吃的喂飽他們家饅頭。
午後燥熱,蟬在店外蔥郁的枝頭鳴叫,葉子宛如潑了油畫般油光水滑的,亮蹭蹭的折射着大片光澤。
饅頭眉頭微蹙,被熱得鼻尖沁出細密的汗,欲墜不墜的。老板見狀将店裏的空調開了起來,店裏也沒客人會來,怕冷風跑走索性關了店門。
空調“滴”的一下,亮起一點代表開啓的紅光,盡職盡責地吹着冷風。
不一會兒饅頭舒泰下來,呼吸也由急促轉為勻稱綿長,穿着白背心的胸随着呼吸上下一起一伏,很是惹眼。
早上在店裏幫工時他是披了件外套的,如今嫌熱外套脫了下來,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露在老板面前。
老板本想專注于菜譜,可眼睛卻違背主人的意願總是落在饅頭傲人的胸肌上,半晌也移不開。
手機因為長期受冷落早已黑屏,唯獨老板像是看不夠般目光一寸寸逡巡着,如野獸般巡視着自己的領地。
距離雖遠,他不自覺伸出手,掌心收攏圍成一個弧度,隔空照着饅頭的胸比劃了兩下,細細思忖暗地琢磨:好像……更大了。
尤其是那兩點,被自己愛不釋手整夜的揉搓,已變得堅實的石子,在白背心上凸出明顯的痕跡。
真是男默女淚啊,老板搖搖頭,神思搖曳間想起依附于上深陷其中的軟嫩,心不覺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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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下次再試一試用胸?
饅頭很好說話,人也單純,對情愛并不熱衷,可對方是他很依賴的老板,很多時候哄一哄就什麽都答應了,這也方便老板玩一些獨特的花樣。
青天白日的,他已開始暗暗期待夜晚的到來。
“呲呲呲——哐哐哐!!!砰——”
店外傳來踢裏哐啷的裝修聲,電鑽的“刺啦”聲隔着一道卷簾門和玻璃門也清晰地傳遞過來,直往人腦袋裏鑽似的,好似要把腦髓給鑽出來。
在這燥熱的午後無端擾人清夢,老板不自覺皺起眉頭,見饅頭有轉醒的跡象不由幽幽嘆口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面鋪子原先是一家燒烤店,因為經營不善倒閉後轉手給別人,新的店家明顯不準備幹燒烤店,這兩天一直喊工人師傅來搞裝修。
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四點,除了中午休息半小時,幹了整整一個星期,也擾民了一星期,好在并沒有出現什麽大半夜亦或者周末節假日還在裝修的離譜舉動。
這兩年做生意都不容易,想着和氣生財,街坊鄰裏、附近商戶也都忍了下來。
這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老板的早餐店,因為正好對門,所以裝修聲格外大。
堪堪入眠二十分鐘,饅頭被吵得夢魇連連,一直覺得睡夢中有人拿着錘子在敲他腦袋、還有螞蟻成群結隊地爬過來撕咬着他的頭皮,他眉頭緊促猝然驚醒。
見饅頭醒了,老板絞了條冷毛巾拿過來給饅頭擦身上被驚醒的冷汗,這覺睡得一點也不踏實。
饅頭神情怏怏的,本就呆呆的腦子如今也轉不過彎來,坐在涼椅上睜着雙無神的眼,眼神渙散直勾勾盯着店內一個角落,大腦放空也不知在想什麽。
老板有點心疼,親了一下饅頭的腦瓜,在那發出響亮的一聲“啵”,從後廚冰箱內端出一碗榨好的冰鎮西瓜汁放在饅頭随手能夠到的桌上,拿起一包軟中華擡起卷簾閃出了門。
午後的日頭尤其烈,猛一開門熱浪襲來,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太陽曬得都快将柏油路烤化了,連空氣都仿佛扭曲。
老板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對面店門,搓了搓臉蛋努力堆起笑,正想找管事的談談,見到一個消肩窄腰的男人叼着煙抱臂靠在暗處的牆角監工。
在這大夏天也一身筆挺西裝,粗粗看去身高一米七,幾個裝修師傅正在場地中央熱火朝天地幹着。
現場淩亂不堪,水泥攪着、黑灰飛着、牆紙剝蝕,但在這般雜亂的裝修場地,男人身上卻好似纖塵不沾,出淤泥而不染的直挺挺站着,鐵灰色西裝上沒一點灰也沒半個白點。
男人感覺到門口有動靜,轉過身來,隐在暗處的面容也呈現在老板眼前,較之老板他略矮,是從下往上看人的,一雙狹長的丹鳳三角眼明晃晃勾過來。
薄唇、冷膚,五官精致,臉很瘦削,是下三白的長相,連帶着他審視人的氣派也透着股精明的不好惹,一眼看去就知道你在他那絕對讨不到什麽好。
老板心下意識一沉,感覺對方有些不好溝通,但為了饅頭他堆起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動了動唇正要開口對方先出聲了。
“我認得你,”他說,下巴微擡,“你是對門那家早餐店的老板。”
老板愣住,不過轉眼一想在這開店做生意會先調查下周圍地段、連帶着知曉幾個老板長相好似也無可厚非,便點了點頭認下,“是,我是那的老板。”
他擡手散了一圈煙,幾個工人接過,接觸在男人眼神示意後便各自躲在角落抽煙了,擾人的裝修聲一下停了,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打過招呼後到了男人面前,伸手想遞煙,男人拒絕了。
“抱歉,我不抽這個牌子。”他擡手抽了一口手裏的香煙,緩緩吐出一口煙,噴到距離他最近的老板臉上。
那香煙帶着一圈黑金色的濾嘴,也不知是什麽牌子,煙不嗆人倒是有果木淡雅馥郁的香氣。
老板疑惑地收回手,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煙,對他來說最好的軟中華也不入那人法眼,這是哪裏來的厲害角色,屈尊降貴要在這旮旯角開個小店?
自知夠不到對方,他汕汕收回手。
“找我有什麽事嗎?”男人又抽了一口,這次倒是微偏頭将煙霧吐在旁處。
“往後都是鄰裏鄰居的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這要挂牌開新店整改一番需要裝修我們也沒啥意見,就是中午停工半小時時間太少了能不能延長點。
附近都是個體小商戶,我們這都有午睡的習慣,就是一條狗也會趴樹蔭下睡會兒,大家開門做生意也都累了一上午,就指着午休能眯一會兒下午好有精神頭繼續幹活。
可這裝修聲太大了,中午也只停半個小時,剛有點困意你這就又開工了,雖然時間緊可也沒那麽緊的。”
男人一直默不作聲的聽着,臉上表情連點變化也沒有,淡定地抽了一口煙,将煙屁股扔在地上用皮鞋踩滅火星子,一整個動作都透着慢條斯理的優雅。
那副淡然的模樣無端令老板生氣,也不知這人聽進去沒有!
這人大熱天的全套西裝,還穿皮鞋,真是個怪人,也不怕捂出一身痱子!
“行,我讓工人以後中午停一小時,”男人倒是應了,老板眉目舒展還沒感謝,對方說道:“反正也快裝修完了,收尾一下就差挂牌了。”
他讓開身形露出身後半個包着紙殼的牌子,随意踢了踢,“就這牌子,花我不少錢。”
老板随口一問,“不知小兄弟打算做何營生?”
聞言男人露出一個陰恻恻的笑,眼裏滑過滲人的寒光,惡意滿滿道:“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老板愣了。
“是,和你一樣,”男人重複道:“也做早點生意。”
腦子“轟”的一聲,老板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