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聽着屋內若有似無、軟綿綿的哼唧,瘦猴被撩撥得□□在胸腔內燃燒。不由低聲草罵一聲,看那胸那麽大就知道是個騷的,沒想到這麽騷。

可裏面的人還沒結束,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牆之隔滿室春色,牆外的他趴在外頭喂蚊子。

深秋的蚊子又大又毒,不一會兒身上就被咬了無數個蚊子包,都兩個小時過去了喘息聲還沒結束,瘦猴可謂凄慘無比,底下脹痛到不行,起了又消、消了又起,四肢趴在牆上連手工活都做不了。

悄悄探出半個腦袋看,看到老板将腦袋深深埋在身下人後脖頸處,一臉迷醉地嗅着,背影快到晃出殘影。

生怕被發覺只匆匆看了一眼腦袋複又縮回來,想着剛剛看到的畫面只覺喉嚨幹渴得厲害,滿腦子只有四個字。

真白、真軟。

可惜不是自己的。

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身上起的火硬生生被冷風吹冷了,血液重新回到頭頂這才想起老大給了兩個監測器,一個他打算安在卧室,另一個……應該是要安在廚房的。

轉而向着後廚進發,順利摸了進去将一枚監測器安在抽油煙機上方,照舊爬到小二樓外,熟悉的喘息聲不絕于耳。

怎麽還在造……瘦猴深刻懷疑床會不會造塌了。

要想個辦法吸引注意力,他從街上捉了只野貓放進後廚,将窗戶打開一道縫隙爾後随手打翻了鍋爐。

“踢裏哐啷”的生意在寂靜的夜響起,聲音格外大,大到吸引了二樓的老板。

“怎麽了?”感受到身上人不動了,饅頭哼唧道,他雙眼耷拉着困得迷迷糊糊,若不是老板在弄他怕不是早就徹底睡過去了。

“樓下有動靜,我去看看。”

“嗯……你去吧……我太困了……”話還沒說完,腦袋一歪徹底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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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耗了太多力氣,身體也早已大不如前,四肢酸軟、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皮粘了膠水般根本睜不開,腦袋昏昏沉沉陷入夢鄉。

老板抓緊手中已蓄滿的小瓶子,玻璃瓶被掌心的溫度熨得微燙,他心疼地揉了揉饅頭腦袋動作輕柔地幫他掖好被子,披衣起身下樓,拿着小瓶子打算放後廚的冰箱。

老舊的木梯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吱呀”的響聲,在他離開的剎那,二樓的窗戶被人悄然掀開,一抹黑影悄無聲息鹞鷹般躍入屋內,根本沒驚動任何人。

輕手輕腳在屋內轉悠,他環顧着這兩人的“愛巢”,嚯!垃圾桶裏扔着七八個束好的小氣球,裏面都是滿滿的。最後視線落在床上饅頭酣眠的睡顏,不禁“啧啧”兩聲。

怪不得能把他們老大勾得丢了魂,确實有勾引人的資本。

目光寸寸移動,最後落在床頭一只鬧鐘上,鬧鐘正對着床,此前好像被人摔壞了,又被某個不着調的修理工簡單修了一下,雖沒壞還能走,露出了半邊被摔壞的零件。

上前摸了摸鬧鐘想拿起來,結果鬧鐘紋絲不動,定睛一看許是怕再摔了被用幾根釘子徹底固定在床頭,根本不能移動。

看到這瘦猴狂喜!原本他還發愁像鬧鐘這種小物件很可能被主人家收拾時随手擺放,那監測器不就不能監視了嗎?未曾想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他三兩下拆下幾個小零件,把監測器被安了進去後又把小零件,保證監測器能很完美地隐藏在這些零件內不被人察覺。

恰在此時樓梯角有動靜傳來,眼見完成任務瘦猴也不逗留,從窗戶那很輕巧地翻了出去。

一切都像沒人來過般不留任何痕跡,除了鬧鐘在換零件時停留的短暫半分鐘能證明。

老板帶着一身冷意回來,搓着手解下外套轉頭進了洗漱間收拾幹淨,又打了盆熱水回來給饅頭擦身子。

饅頭正睡得迷迷糊糊,連衣裳被人解開都不知道,待帶着潮濕熱氣的毛巾覆在皮膚上擦着,他才堪堪掀起一點眼皮,恍惚見到老板的模樣,不覺笑了笑,連笑容都有些虛弱,“你來了……”

老板正在低頭絞幹毛巾,見饅頭醒了點擡手摸了摸他額頭,微皺眉神情很是擔憂,蘊藏着濃濃心疼,“也沒發燒啊,怎麽就難受成這樣。”

饅頭輕輕搖頭,腦袋在枕頭上蹭着,就這麽輕微的動作腦袋脹痛得厲害,有點想吐的感覺,不敢再動了只能懶洋洋趴着。

“你去樓下看了,是發生了什麽嘛?”

“哦,沒事。”老板随口回道:“不過有只野貓從沒關的窗戶縫鑽進來,在後廚亂竄,把一些調味瓶和鍋子掀翻,我把貓捉出去了,”

“別睡了,咱們上醫院看看。”老板将饅頭全身上下擦幹淨後,把水倒了坐在床頭,手輕柔地撫摸着饅頭腦袋。

饅頭感覺舒服了點,臉微微擡起在那粗糙的掌心輕蹭着,像一只乞食的貓兒,“不用麻煩了,人類醫院治不好我。可能是秋天到了,我懶得動。”

“……”老板沉思良久,想着現在夜深了醫院內坐診的大夫也少,檢查的機子恐怕也開得少,還是等明天再看吧。站在床邊把自己全身搓熱了點才鑽進被窩,将人摟在懷中。

一夜好眠。

天剛蒙蒙亮,按照生物鐘老板睜開眼,先探了探饅頭額頭感覺沒發燒,見人呼吸均勻睡顏舒泰不像難受的模樣,略微放下心照舊輕手輕腳洗漱好後去蒸包子饅頭了。

終究放心不下,每隔一小時就上樓看一眼,見人還在睡就下樓繼續做生意,有兩三個在店裏吃的顧客一口咬下去後反應饅頭不好吃是酸的,他也自如應對用一周早餐免費作為補償,那些顧客也滿意離開了。

直到十點半人略微少了點,顧不得做收尾工作卷簾門一拉,燒了一鍋肉粥,和兩碟子清口的小菜端上樓,生怕驚擾到饅頭動作努力放輕,樓梯只發出輕微響動。

時間掐得剛剛好,看到床上人已起身,驚喜正待上前,捕捉到一張孤寂的臉,本揚起笑的唇弧度逐漸下降,最終抿得平平的。

饅頭正坐起身半靠在床頭,腰間圍着被子,他靜靜望着窗外大樹伸出的半截枯瘦枝丫,上面凋零得只剩一兩片黃葉在冷風中簌簌發抖。

望了一會兒又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麽,垂下的臉蛋明顯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身形也消瘦不少,透出幾多凄清。

根本不忍心讓這樣落寞憔悴的神情出現在饅頭臉上,老板急步上前将餐盤放下,磕碰出聲響吸引了饅頭注意。

“你來了。”饅頭有氣無力地說,嘴角挽起一個勉強的弧度。

“不要再假裝笑了,你到底怎麽了。”手輕柔撫摸着那明顯瘦了一圈的臉,心疼得胸口發酸,明明自己發過誓要好好對饅頭,到頭來還是沒有養好他。

“我沒事,外面太陽好像很好,你帶我去曬曬吧。”說話沒力氣,連聲音都是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

“好,”老板俯身啄吻那瓣唇,想給予幾分安慰,“你先吃點,吃完後我就帶你下去。”

“嗯。”

許是想到一會兒能出去曬太陽,吃的也比前兩日多了些。

吃完後見老板還在收拾碗筷,自作主張手撐着床邊就想下床,可許久落地的雙腳一沾地就軟綿綿的根本站不起來,憋着一口氣一個猛然站起,瞬間天旋地轉、頭暈眼花,身子一軟就要倒在地上。

即将跌倒時磕上頭破血流時,腰間被箍住一條有力的臂膀,老板将人攔腰抱起後将人抱在懷中後,在床邊坐穩,神色緊張極了,一疊聲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傷到磕着了?”

直到此刻手臂還一直緊緊箍住懷中人的腰,生怕再有任何損傷。

想到剛剛饅頭差點摔倒的場景,他就瞳孔緊縮,懊惱得心都在滴出血來,就那麽一時半刻沒看住,饅頭差點在他面前受傷。

那瞬間的慌張帶着遲來的神經痛席卷大腦,令他心口狂跳不止、頭皮發麻,緊緊抱着懷中人忍不住埋頭在對方脖頸間,深深吸着那好聞的氣息,試圖讓猶在慌張中的身心得到片刻撫慰。

“好啦,我沒事,”現在反倒是已經緩過來的饅頭反過來安慰老板,他揚起頭親了親老板深深蹙起的斷眉,有了一個掙脫懷抱想下地的動作,“我們下去曬太陽吧,嗯?”

老板深吸一口氣,愈發将人囚在懷中,“你不許下來。”

“那我們怎麽去曬太陽?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不會反悔吧。”饅頭聲音軟軟的,帶着撒嬌的意味。

“就這麽下去。”他抱起饅頭,有力的臂膀輕松将饅頭從二樓抱到樓下,一點氣都不帶喘的,這個過程中饅頭腦袋一直靠在老板堅實寬厚的胸膛上,只覺得心滿滿的。

“你先在這坐會,不要亂動,我把躺椅搬出去。”老板将人在小凳子上坐穩,把躺椅放置好後又回來抱饅頭。

“我怎麽就嬌氣成這樣了,”饅頭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被安放在椅子上,往裏縮了縮,暖融融的陽光打在身上,曬去了連日來籠罩在心頭的陰。

“你再嬌氣,我也願意寵你。”老板也搬了一個凳子,複又搬出一小簸箕蔥,如往常般坐在饅頭身邊陪着他,偏過頭目光就能觸及饅頭合眸淺眠的模樣,心也軟了下來。

“哼。”饅頭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他聽到了,身子骨都快曬軟了,酥酥麻麻的暖意從脊梁攀上。

曬了半個小時,正當饅頭昏昏欲睡時,有人拿着一袋子饅頭來到店門口,将饅頭砸在老板身上。

怒目圓睜大聲呵道:“這饅頭是你們家的吧,怎麽做生意的啊,坑害老百姓,賣這種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都已經馊了。”

老板拍掉身上的蔥衣站起來,饅頭咕嚕嚕快要滾地上前被他拾去。

“又是來鬧事的?”饅頭微掀眼皮,嘟囔道:“這程老板手段越發低下了,同樣的手段一次不夠還來兩次,比我還笨。”

“什麽程老板?我今天就站在這,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就不走了!”當即叉腰站在街中央,那人嗓門很大,周圍已經隐隐有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轉。

“你不是程老板派來的嗎?”饅頭從前從老板嘴裏得知那日發生的事,見再次發生這樣的事,順理成章地第一個想的,就是程老板使的計策。

老板抓着饅頭仔細看,又低頭嗅了嗅,他沉默下來,輕輕對饅頭搖搖頭,“這是我們家的饅頭,而且他今早來買過,我有印象。”

“是吧,”那人耳朵尖,立馬吵嚷開來,“你們家就是賣酸饅頭,不會上次根本不是什麽誣陷吧。”

老板心沉了下來,那只抓着饅頭的手攥得愈發緊了,有細碎的饅頭屑落在地上。

周圍有商販也有早上在早餐店買包子的,也站出來說:“是啊老周,今天早上的饅頭确實是酸的,是不是放壞了?”

思及昨晚後廚異常的動靜,老板冷下臉來,咬牙切齒:“這個畜牲。”

茶樓內,程老板大張着腿坐在辦公桌後,褲子拉鏈已拉開貼着小腹翹起,與身形不相符的是蟄伏的巨蟒,垂涎已久地滴出粘膩的液體。

桌面立着一臺巨大的顯示屏,上面正播放着激烈的高清畫面。

他胸膛上下起伏,微微喘氣熱汗不斷從額角滴落,左手上下動着,右手锲而不舍地拉進度條企圖在新發布的片上尋點精彩片段。

可是根本這一切根本滿足不了他心虛的內心,直到點擊鼠标将畫面切換到監測器監測到的畫面,調出昨晚的錄像定格在饅頭酣睡的模樣。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男人微張的唇,最終急促呼吸、悶哼一聲液體噴濺在地毯上。

嗓音喑啞,帶着可疑液體的手輕輕觸摸屏幕上饅頭酣眠的臉,深深喟嘆道:“我怎麽樣才能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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