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早餐店又開始賣起普通饅頭,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平淡。

那日後陸陸續續又有一些顧客說饅頭酸了,現在老板處理此類事件可謂融會貫通,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

與此同時,有人爆出茶樓內的茶點全都是預制菜,程老板施了點手段壓不下去。

得到的消息說爆料來源背靠當地一家有名的食品公司,搶龍難壓地頭蛇,索性也随着去了。

眼下大衆對預制菜的接受程度不像一開始那麽排斥,更何況在當今外賣普遍是預制菜的情況下,茶樓的茶點是預制菜也慢慢被普羅大衆接受,時常有人拖家帶口去茶樓小坐,享受那處的裝潢布置和周到服務。

一時之間,早餐店和茶樓出現分庭禮抗的局面,倒也相安無事。

唯一不同的,就是饅頭店招新人了。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是附近學校勤工儉學的男大學生。

相貌俊朗皮膚白皙,條亮盤順的,身上肌肉結實卻不過分誇大,笑容很是陽光,人也大大方方的半點不拘束,眼裏有活手腳也勤快。

生活重新回到正軌,老板明确表示很愛自己,同時雇傭了夥計幫店裏減輕負擔,做生意之餘空出許多時間陪着饅頭。

按理說饅頭應該順心些,不知是不是第六感作祟,他總覺得新來的夥計對老板很是親近,總是有意無意靠近,可卻很拿捏得住分寸,停留在一個很暧昧的臨界值。

即便老板對人不假辭色,饅頭依然很不舒服。

同時更令他毛骨悚然、如芒在背的是,他總感覺好像有誰在暗中窺伺他們的一舉一動,屢次懷疑是自己多想了,可那份粘膩陰濕如附骨之蛆,依舊徘徊在心頭久久未散。

悠閑的午後,陽光難得給幾分燦爛,饅頭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個兒搬了椅子坐在店門口曬太陽,店內老板和夥計還在後廚做着收尾工作。

上次坦誠後心結解開稍許,他身體在逐漸好轉,早已能下地,有時候也能幫着做些輕松的活。

許是顧忌饅頭身體,也沒必要再每天行事取乳汁,老板與他之間的次數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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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他明明感受到對方的火熱,主動靠近想用自己的身|體幫着發洩,可老板卻寧願憋着,實在忍不住去洗冷水澡也沒怎麽碰他。

時間久了,饅頭自是不願,以為對方是嫌了,老板當即抱住他指天發誓說是想着他能好好将養身體,不再和從前一般頭昏眼花、身軟無力。

饅頭聽完後,心中霎時升騰起別樣的甜蜜。

茶樓辦公室內,隔音極好的辦公室內漆黑一片,厚重窗簾将整個房間遮得嚴嚴實實,只有辦公桌上的大屏幕發出悠悠的淡藍色光,映照出屏幕後一張虛白扭曲的臉。

眼底微微泛黑,臉色泛青,神情頹靡卻興奮至極、恍若瘋癫。

整個房間都是一股濃郁的石楠花味道,經久未散,指尖在鼠标上點擊,清脆的鼠标聲傳來,他熟練從收藏夾內拖出寥寥幾段“珍藏”錄像,拖動進度條到銘記于心的位置,精确到幾分幾秒。

爾後花了大價錢的高清音質從屋角四個音響內傳來,暧昧的歡好響徹整個房間,連水液滴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令置身者恍若親臨、或急促或舒爽的喘息近在耳畔。

不斷放大屏幕,顫抖的肉|浪充斥着畫面,他餍足地将饅頭每一個神情、每一絲情動都清清楚楚收攏入眼,恨不得吻去他眼角因難抑而滑落淚珠的是自己。

原本在早餐店安裝監測器,大半是為了窺探周老板究竟用何材料制出饅頭,其中也夾雜着幾分窺探欲。

可當看到饅頭對老板的予取予求百般順從、甘願奉獻潔白後,他開始整天幻想,幻想将饅頭壓在身下的是自己。

當得知原來制出這等香甜甘美的饅頭、其中最為重要的原料來源于饅頭汁水後,旺盛的占有欲更是無限膨脹。

他不經咬牙切齒,那周老板怎麽就這般好命?若得到饅頭的是自己……該有多好。

短暫的滿足過後是無盡空虛,對着畫面根本不能讓他極致的撫慰,反而升騰起滔天妒火,憑什麽!憑什麽先遇到饅頭的是他,為什麽就不能是自己?

調轉監控器他準備視奸他的饅頭寶貝如今身在何處,後廚沒有、卧室也沒有,會去哪呢?當轉到自家店門口正對着早餐店的監控,程老板瞬間興奮地睜大眼睛。

找到了!!!

監控畫面內的饅頭被陽光曬得昏昏欲睡,身上被蓋了一條小毛毯,露出的肌膚瑩白柔軟,一眼看去像剛出爐的饅頭,身上不知有多香軟。

想到接下來自己的行動,他将屏幕關掉,身體靠後靜靜陷在寬大的老板椅上。

頂奢配置的主機rgb呼吸燈微微閃爍着,屏幕早已暗了下去,印出一張因妒意扭曲到變形的臉,嘴角又似有若無地挂着一抹笑。

處理好一身痕跡,挑一件最亮眼騷包的西裝,打理得衣冠楚楚起身下樓,他準備去“狩獵”。

早餐店門口,饅頭正睡眼惺忪,感覺投射到身上的陽光黯淡不少,連帶着身子都開始逐漸泛冷。

好像每次享受陽光的都不太順利,他不經哆嗦了一下,砸吧兩下嘴睜開眼睛,看到頭頂那雙蛇般陰暗窺伺的雙眸,差點吓了一跳。

“你來幹嘛?!”饅頭認出程老板,對他并無半分好顏色。

“不要這麽抗拒我,我只不過是個想賺點養家糊口錢的生意人,更何況咱們兩家現在相安無事,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東西。”

程老板很是大膽,粘膩目光寸寸滑過饅頭,從脖頸到微微袒露的領口,像蛇般靈巧鑽了進去。

“什麽東西?”饅頭皺眉瞪着對方,依舊很警覺,在這樣帶着侵犯意味的晦澀眼神下無所适從,身上徒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同時将毛毯向上拉了拉。

程老板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的笑帶上幾分親和感,可卻不盡人意。

“我想給你看的,是這幾張照片。”他從兜中掏出手機打開相冊,修長手指滑動,将拍到的照片一一展示在饅頭面前。

這些無一不是店裏新來的年輕小夥與老板的日常,分明很正常的相處,在一些刻意角度下,兩人看起來很是親密無間。

饅頭心裏酸溜溜的,但卻知道不能表露在外,故意裝出滿不在乎看不懂的樣子,“你給我看這些事什麽意思?”但細微之處依舊透出傷心。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人這一輩子這麽長,他并不定會選擇你,更何況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更沒有保障了,他可以對你很好、同樣也可以立馬甩了你找別人。

亦或者……将你圈養起來,背着你找別人。這麽長時間下來,你那裏沒被他玩過,說不定他早就已經玩膩你了,你沒看他在這個新人面前笑得多開心嗎?”

看着這樣誘人的饅頭,程老板忍不住俯身箍住對方手腕,默默感嘆掌心的滑膩觸感,在接收到對方受驚的神情才戀戀不舍松手。

同時不斷告誡自己應徐徐圖謀,對饅頭這樣呆愣的傻子來說,千萬不能操之過急,否則逼急鑽了死胡同反倒會起抵觸心理,那就不好得到了。

程老板繼續舌燦蓮花:“你說為什麽他找夥計不找別人,偏偏找一個帥氣的男大學生,保不齊是膩了、乏了想偷吃。你看看自己,再看看照片上的新人,你覺得自己能比得過他嗎?能永遠栓住一個人的心保證對方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嗎?

他最近和你做的次數多嗎?說不定早就和那男大學生勾搭上,兩人背地裏早就琢磨着怎麽抛棄你了。”

“你……你胡說,”饅頭心生退意,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可他躺在躺椅上,根本毫無退路,只能如一只待宰的羊羔,睜大惶恐的雙眼,“再說了,我和老板發生了什麽,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我不過是不忍你被蒙蔽了,你值得更好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見饅頭神情恍惚、有些動搖,臨走前他很“好心”地将手機留下。

“這個手機就送你了,裏面插了一張電話卡,每個月都有足夠的流量,你拿來幹什麽都行,沒事可以搜索現實中許多同性戀人最後都是怎樣慘淡收場的。通訊錄內存有我的聯系方式,微信也給你注冊好了,我的微信在置頂,你可以随時聯系。”

饅頭愣愣地看着小毛毯上的手機,肢體僵硬,手指動了動。直到程老板走出去好遠,依舊如面對燙手山芋般不敢碰。

恰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從店內傳來,饅頭聽出是老板的,下意識慌張地将手機拿過來收進口袋。

幾乎就在放好的那一刻,老板身影也出現在店門口,他幾步來到饅頭身邊,揉了揉饅頭腦袋,“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話說的聲音,是有誰找來了嗎?”

“沒、沒誰。”饅頭低着頭倉皇收攏起落寞神色,臉上洋溢着淺淡微笑仰頭看向老板,“剛剛有鄰居在那站了站,和顧客說話,應該是他們的聲音。”

“這樣啊。”老板并無所覺,“我剛剛炸了點香酥肉丸子,小許說很好吃,你要嘗嘗嗎?”

饅頭扯了扯嘴角,“他說好吃就行,我就先不嘗了。”

“你怎麽了?怎麽蔫蔫的,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老板關心道,蹲下身湊近饅頭,捧起他的臉仔細觀察。

“沒有,”饅頭将臉從老板掌心縮了回去,将毛毯蓋上腦袋,“我不過是剛剛醒有點困,再睡一會兒就好了。”

“那好,別睡太久,一會兒要吃飯了。小許家境不好,我想留他吃飯,也能給他省點飯錢,小許剛剛還說想在店門的樹下吃,小風吹來很舒服。”

“嗯……”饅頭聲音悶悶的從毛毯裏傳來,“你們決定就好。”

老板依舊在一旁絮絮叨叨說些什麽,三言兩語離不開小許,他很開心,因為這個新來的夥計告訴自己許多家鄉菜的做法,以後他能燒給饅頭吃。

見饅頭不咋搭理以為是對方剛剛睡醒真的困,也就離開去準備晚飯了。

聽老板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饅頭掀開毛毯,委屈酸楚彌漫心頭,眼圈通紅,摸到褲兜裏的手機,緊緊攥住用力隔得他手心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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