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酒登場,炸彈犯露出尾巴
新酒登場,炸彈犯露出尾巴
“噠。”
昏暗的酒吧內,燈光朦胧,酒杯折射着暧昧的暖光,淺淺地映出面前人精致帥氣的臉龐,金色的頭發即使在室內也顯得耀眼,紫灰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彎起,注視着對面那個滿頭大汗的中年男人:“那麽,文森特先生,合作愉快。”
黑衣組織在美國的交易對象擦擦額頭上的汗,看着面前這個笑容可掬的男人,不覺打了個寒顫,勉強擠出個笑容:“好的,合作愉快。”
任務完成,波本回到車上,蘇格蘭已經等在了裏面,坐在了駕駛位。
車子平穩彙入車流,等降谷零仔細檢查過一遍身上和車子,才終于放松下來,靠在了椅背上查看消息。
“晚上要吃什麽呢,zero?”諸伏景光彎了彎眉眼,問道。
降谷零單手支着下巴,一邊回複着消息,一邊道:“唔,吃簡單點吧,咖喱?”
諸伏景光彎起好看的藍色貓眼:“嗯,可以……話說君度還是沒現身嗎?”
降谷零正好翻到江戶川柯南發來的郵件,眉心不自覺蹙起:“沒有,他太謹慎了,不過也不急,聽說過段時間,君度就要調到日本了。”
他露出一個危險的笑:“總能抓到他馬尾的。”
諸伏景光略一沉吟,提出了他聽到的另一個情報:“活躍在歐洲國家的蒂塔也要去日本了,據說是個女性成員。”
一個行動組,一個情報組的人員,都要去日本,有些不妙啊。
降谷零回複完郵件,沉吟了片刻:“我們最好盡快回去,快要七號了,我總有點不放心。”
諸伏景光也想起了某個卷發同期,聞言也不自覺有些擔憂,但還是寬慰道:“zero,你要相信松田,再不濟還有班長在呢。”
降谷零還想再說什麽,話頭就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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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一眼,很快收拾好情緒,降谷零切換成波本的神态,接通了來自組織的電話:“喂,君度?”
一道電子合成音從聽筒中傳出:“波本,交易終止,回去殺了文森特。”
波本神情一肅,語氣危險:“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君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談成這筆生意。”
那道電子音再次響起,即使被扭曲了本來的音色,也能聽出語氣中的諷意:“我從一個老鼠那裏問出了點有趣的東西,比如你們從日本那裏帶來的一點小尾巴,竟然不是日本公安,而是FBI。”
那雙紫灰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波本立刻意識到那條所謂的尾巴是誰了。
赤!井!秀!一!
他幾近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在幼馴染擔憂的眼神下,硬生生咽下差點飚出口的髒話,露出一個可怖的微笑:“好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君度,多謝你的提醒。”
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響起:“不用謝,只是我實在好奇,你們和日本公安誰更廢物。”
言罷,對面電話挂斷。
車內死一般的寂靜,蘇格蘭調轉方向,一邊将油門一踩到底,一邊面帶微笑地調出定位器顯示的方位:“看來等趕緊證明下我們的實力了。”
雷點被踩爆的波本,指尖飛快地躍動着,一條條指令被下達:“希望跟來的FBI‘精英’能別死君度手上,好歹撐到我們過來。”
坐在車上調度FBI進行行動的赤井秀一:總感覺背後有些發冷啊,嘛,估計是波本。
遠在日本的江戶川柯南:……
晚秋的寒風蕭瑟,隔壁別墅的楓葉飄蕩着落到臺階上,寂寥得和坐在自家門口的柯南小朋友一樣。
天邊的晚霞吞沒最後一點天光,藍色的天空被漆黑的夜晚所掩蓋。
找了一天人,一個也沒找到的江戶川柯南,通過各種細節,推斷出所有人都應當是去了美國幹杯,而且有志一同地,不,帶,他!
就連赤井先生也這樣了嘛!
夠了啊喂!你們這些大人真是夠了!
這麽玩是吧,好好好,他自己查神戶楓的情報,不拿重要情報來換絕對不給!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晚秋的冷風,終于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首先,炸彈犯的事迫在眉睫,他需要去了解詳細的案情。
其次,要試探神戶楓究竟知道多少,有什麽計劃。從他的只言片語中,可以窺得,他對那個組織有一定的了解,很可能知道更多。
先不說他從那極少的描述中,推斷出襲擊他的人是琴酒和伏特加,就說他對于他變小這件事的态度就不對,太平靜了,既不驚訝也不擔憂他的身體什麽的,問都沒問!
他很有可能知道APTX4869的情報,更別說神戶家在醫療器械領域的地位,神戶夫婦當年也是有名的研究人員,說不定認識小哀的父母……
總之,無論是為了爆炸案還是組織的線索,這兩天,他都要跟牢神戶楓!
夜晚降臨,警視廳的燈光次第熄滅,大多數人都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迫不及待地下班離開。
“松田,你也別熬得太晚,早點回家。”伊達航不放心地看着仍坐在工位上,查看着當年爆炸案資料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捏捏眉心,眼睛還盯着早就看過無數遍的資料,試圖從哪個細節當中再找到些新的線索,語氣随意地說道:“嘛,知道了班長,你快點回家吧,嫂子在等你呢不是嗎?”
聽到剛結婚沒多久的妻子,伊達航還是放棄了也在警視廳呆一夜的想法,不放心地又囑咐了幾句,離開了警視廳。
白天裏人來人往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安靜到能聽到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能聽到筆尖與紙張的摩擦,在這樣安靜的氛圍裏,連呼吸都顯得格外沉重。
等松田陣平再擡起頭,活動僵硬的肩頸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窗外東京的燈火投射進昏暗的辦公室,打在他卷曲的發尾。
松田陣平來到走廊的窗邊,推開窗戶,點燃了一支香煙。
晚秋的夜風寒涼,很快便卷走了他指尖的溫度,也吹散了他的困意。
距離那場爆炸案,已經過去七年了啊……
hagi也已經昏迷了七年,醫生說,時間越久,蘇醒的希望就越渺茫。
可他還是一直等着,等着幼馴染重新蘇醒的那一天到來,等着對方再次撲上來攬住他的肩,笑着讨饒。
可等的時間久了,他恍然間總會想起這樣一個夢。
夢裏,沒有回去找遺物的神戶楓,萩原研二死在了那一場爆炸中,只留下一座低矮的墳墓。
他好像被永遠地困在了那一天,獨自走在追捕犯人的路上。
一個人太久了,夢境和現實好像開始交融,仿佛有無邊的寒意始終籠罩着他。
他開始穿上了黑色的西裝,開始抽煙抽得很兇,始終游離在人群之外,不斷給hagi發着信息,直到……
“松田前輩還沒回家嗎?”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早就離開警視廳的神戶楓,抱着一只白色的布偶貓,從走廊另一端走來。
松田陣平眉梢高高挑起,視線落在那只布偶貓上,微妙地停留了幾秒。
他重新戴上墨鏡,遮住那雙青色眼睛,不答反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還帶着只貓?”
神戶楓摸摸懷中小貓的頭,語氣無奈:“原本是想自己回來查點東西的,結果沒發現家裏的貓偷偷跟了上來,把它獨自放車裏又不放心,只好帶着來辦公室了……”
這當然是謊話,是系統防着他,非要跟上來,以便它随時用惡心的口水威脅宿主。
神戶楓妥帖地又補了句:“前輩如果怕它在辦公室搗亂的話,我可以先帶它回家再來。”
松田陣平又不着痕跡地掃了眼布偶貓的藍色眼睛,滿不在意地揮揮手:“嘛,這個無所謂,你看好它就是了……話說大晚上的,你要查什麽東西?”
走廊的燈沒有開,唯有窗外皎潔的月色照進來。
兩個人踏着走廊上流淌的月色,來到辦公室。
“突然想起今天案件的一個細節,有點在意,正好睡不着,便打算來查查看。”神戶楓将安靜的系統放在文件堆上,打開了電腦。
系統安分地揣起手,趴在高高的文件上方,看兩個人翻看今天的案件細節。
煙早就被掐滅在煙灰缸裏,松田陣平随手拉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這個案子還有什麽疑點嗎?”
神戶楓翻開卷宗,點了點現場照片:“關于樓道裏那個意外壞掉的監控,痕檢的同事說,是被人為損壞的。按理來說,應該就是真田或者文月為了銷毀證據弄壞的。
可你看供詞,兩個人都不承認是自己弄壞的,都說是對方為了銷毀證據而弄壞的。”
神戶楓翻出供詞,認真地翻看:“其中,真田是在返回去放證據的時候發現壞了,而文月則是事後想要删除監控,去監控室的時候發現那個監控壞了的,最初他可能認為是淺井善的後,或者監控本身就是壞的,真田被指認是兇手後,他便以為是對方做的。”
松田陣平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都被抓了,兩個人都沒有撒謊的必要,所以,這個監控……”
神戶楓直起身,語氣篤定:“從始至終就是壞的,有人提前弄壞監控,想要幹一些不能被拍到的事。”
松田陣平沉吟:“也不能排除有人手賤弄壞監控吧……話說監控室裏的保安發現監控壞了,肯定會第一時間上報維修吧,所以監控就是昨天晚上毀壞的嗎?”
神戶楓點點桌面,意味深長道:“這點需要求證,不過我猜測應該是的,但還有一點,文月事後去删監控,監控室裏可沒有人啊。
不是文月故意引開的,而是本來就沒有人,值班的保安不知道去了哪裏。”
松田陣平眉梢高高挑起:“所以你覺得是保安弄壞的,想要什麽壞事?”
他不明白神戶楓大晚上的,揪着這個監控是誰弄壞的幹什麽,總覺得有些無厘頭。
神戶楓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唔,一點小道消息,近期有人在暗網收購了大批制作炸藥的原材料,我托人查了查,發現那個購買者就是米花中央醫院裏新入職的保安呢。”
他一手抱起興奮旁觀的系統,一手慢條斯理地關上電腦:“嘛,說不定現在過去,能抓住一個正在安裝炸彈的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