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摩天輪不會爆炸啦(慶賀收藏破百!)

摩天輪不會爆炸啦(慶賀收藏破百!)

摩天輪附近,拉起了警戒線,所有的群衆都被有序疏散到警戒線外。

松田陣平戴着墨鏡,仰頭望着這摩天輪,略微出神。

“松田,我們要不再等等……”佐藤美和子擡手遮在眉眼處,遲疑地看向單手插兜,站在身側的人。

松田陣平猛吸一口煙,又緩緩地吐出,他露出個不羁的笑,語氣輕松:“嘛,來不及吧,等爆處組的人來,就太遲了吧。”

佐藤美和子明白對方的意思,根據神戶楓的彙報,炸彈犯就待在這附近,暗暗觀察着警察們的舉動,一旦察覺到不對,對方很可能就會按下遙控。

他們至少要撐到另外兩處炸彈被運走拆除,或者抓捕成功才可以。

而且,誰能保證對方只安了這五個炸彈呢?

必須如犯人所願,有一個警察上去才可以。

神戶原本在電話那頭強烈表示要他去拆,但被松田陣平毫不留情地駁回,并且嘲笑道:“就你那夏威夷學的拆彈技術?再學學吧你。”

平日裏說話總是和顏悅色,滴水不漏的後輩,終于也被松田陣平氣到了,冷冷地撂下一句:“松田陣平,你給我等着。”

然後就挂了電話。

搜查一科裏,被松田陣平毒舌折磨多日的衆人,紛紛表示了精神上的支持。

別問,問就是打過了,但打不過。

松田陣平此人,能活到今日,是有他的道理的。

游客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松田陣平看看時間,背起工具箱就要登上摩天輪,嘴上還不忘敷衍地安慰一句:“放心吧,我可是爆處組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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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美和子一愣,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匆忙上前:“對了,差點忘了。”

她塞過去一個方方正正的充電寶,自帶插頭的那種,囑咐道:“神戶發郵件讓我帶給你的,據說是中國那邊發明的,能給手機充電。”

摩天輪緩慢轉動着,帶着松田陣平一點點升高,佐藤美和子壓下心底的不安,沖他喊道:“記得保持通訊!”

松田陣平拿着手裏的充電寶,下意識打開手機看了眼電量。

很好,真的告急了。

他一邊放下工具箱,一邊好奇地打量着手裏的東西,嘀咕道:“又來了,這種可疑的感覺。”

他忍耐住拆開充電寶看看的心情,給手機充上電後放在一旁,開始仔細打量起面前的炸彈。

很熟悉的結構,這七年裏,他反複拆卸過無數次,只要給他三分鐘,他就能拆掉那種。

炸彈犯本人來了也做不到他那麽熟練吧?

山田真嗣,就是這麽一個人,害他的幼馴染在醫院躺了整整七年。

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呢?

即使将犯人逮捕歸案,沉睡的人還是不會醒來,錯過的光陰也無法重來。

松田陣平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下意識地打開那個熟悉的郵箱,想發些什麽,卻又頓住。

該發些什麽呢?

是說,你這個混蛋還要睡多久?犯人我都要抓到了。

還是,你也該醒了吧?睡了七年了,你是豬嗎?

又或者只是一句調侃,真遜啊,hagi,再不醒來,連庭審都趕不上了。

往日裏靈活的手指變得僵硬,删删改改,最後只留下一句:“hagi,我想你了。”

郵件剛發送完成,等急了的佐藤,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喂?松田,情況怎麽樣?能拆嗎?”

摩天輪緩緩攀升到最高點,松田陣平回過神,正要回答,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爆炸聲。

懸空的轎廂晃動兩下,漸漸又恢複平穩。

松田陣平沒等穩住身形,就急忙對着電話那頭問道:“喂,佐藤?!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摩天輪的控制面板出了問題……啊,是小型的炸彈,可惡的犯人!”

松田陣平心下稍安,快速彙報起了他這裏的狀況:“我這邊也沒事,炸彈能拆,只要三……等等,顯示屏上有字!”

炸彈的顯示屏跳動兩下,緩緩冒出一段話:“這位警官真是勇氣可嘉,我實在不得不贊美你的這份勇氣……”

佐藤美和子屏住了呼吸,匆匆趕到的目暮十三示意毛利小五郎不要說話,也安靜地聽着。

“我會暗示你另外一個比這個更大的煙火在哪裏,在爆炸前的三秒鐘,你會得到提示,先預祝你們的成功。”

“當然,勇敢的警官,你也可以選擇将獲得提示的機會讓給自己的同伴。”

“你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屏幕上的字滾動着消失,松田陣平看着最後一句話,恍然間明白了什麽:“佐藤,神戶呢!”

電話那頭傳來細碎不連貫的話語,很快又安靜了下來,目暮十三的聲音響起:“松田,神戶在酒店那邊的炸彈跟前。”

松田陣平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一句:他不是在跟炸彈犯嗎?

下一秒,神戶的郵件,就跟預判了一樣發了過來:演的。(附帶一張柯南拿着變聲器,對着炸彈說話的照片)

松田陣平:……

懸着的心突然比吊死還難受。

很快,佐藤美和子的大段解釋就通過目暮十三的手機發了過來。

“神戶說他破壞過炸彈犯的計劃,對方比較恨他,如果讓對方以為他在炸彈跟前,會更加興奮,一旦對方得意忘形了就是抓捕的好時機,現在也差不多摸清楚了犯人的計劃,你趕緊拆彈吧。”

“對了,帝丹高中的炸彈已經安全轉移,米花中央酒店的炸彈體量小,也已經拆掉了,就差你了,你這邊拆完,我們也好放心實施逮捕。”

計劃一切順利,松田陣平卻分外沒有真實感,不是,這就要結束了?

他一邊拆開炸彈,一邊想:話說他這邊是不是也要演兩句,太久沒說話對方會不會懷疑?可是說點什麽好呢?

摩天輪下,山田真嗣站在圍觀的人群之間,耳朵上還挂着耳機線,他聽着監聽器那邊長久的沉默,嘴角慢慢地咧開。

哈,聽說前天晚上,炸彈都要炸了,這兩個條子都沒有離開,肯定是很好的搭檔吧?

來吧,來吧,要麽殺了對方,要麽一起活下來迎接唾罵。

他狹小的眼睛裏透出惡毒興奮的光芒,手緊緊地扣住控制器邊緣,不正常得抖動着,看得監視他的警察心裏一緊,生怕他誤觸。

高木涉緊張地瞄着炸彈犯的手,拳頭攥緊,按捺着怒火等待耳機裏傳來的消息。

“前輩,要喝水嗎?”神戶楓不知何時踱步來到身側,遞過來一瓶冰水,神态分外悠閑。

高木涉回過神,意識到自己不該死盯着犯人,要不是對方正處于興奮狀态,這個已經變成驚弓之鳥的犯人肯定會察覺到的。

他懊惱地低下頭,匆匆接過水,道了謝:“謝謝神戶。”

一大口冰水灌入口中,讓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他看看蜂擁而至的電視臺記者,語氣無奈:“還真是鬧大了呀……話說神戶你不跟着柯南嗎?他一個人沒問題吧。”

神戶楓瞥了眼高高懸挂在正上方的72號轎廂,聳聳肩:“嘛,那孩子可聰明着呢,不用我操心。”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小偵探安撫在安全的地方,對着只剩下監聽器的炸彈殼子演戲,抓犯人這種事還是別讓小孩子來了,“日本警方的救世主”有一個高中生就夠了,再來一個小學生,他們還要不要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山田真嗣的耳機裏再次傳來松田陣平的聲音。

“讓神戶拆了吧,我留下就可以了。”男人的嗓音微微沙啞。

“松田,不要說喪氣話,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目暮十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痛心疾首一點。

松田陣平微頓,有點接不上詞。

當初在警校也沒人告訴他們,警察還要現編劇本啊。

嘛,不過如果是萩原的話,會怎麽演呢……

“目暮警官,已經別無他法了,很感謝您這些日子的照顧……還請放棄我吧。”

“松田……”目暮警官看着佐藤美和子打下的臺詞,深吸了一口氣,“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松田陣平拆彈的手一頓,竟然真的認真想了想,随即笑道:“嘛,該說的話我都已經發給那個人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要說的了,就這樣吧。”

炸彈成功拆除,松田陣平挂掉電話,發去一個郵件,随意地向後一靠,抽出根煙,卻瞥見一旁的禁煙标識。

“哼,今天例外,我就暫時視而不見吧*。”

青色的眼睛透過濃濃的煙霧,眺望神奈川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麽。

犯人就要抓到了,大仇得報,心中卻沒有多少快意,只餘空蕩。

他莫名想起那個夢,那個徹底失去摯友後,死在摩天輪上的夢。

他忽然很迷茫。

怎麽辦呢?

他該怎麽走出這場沒有盡頭的噩夢呢?

他好像在雨裏踽踽獨行多日的旅人,還有走下去的力氣,撐到天晴的那一日,可卻不知身上的衣服什麽時候能幹。

他可能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勇敢。

松田陣平摘下墨鏡,用手臂遮擋住眼睛,疲憊地靠在廂壁上。

“叮鈴鈴!”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松田陣平摸索着接起,放到耳邊:“喂?”

電話那頭一片嘈雜,鬧哄哄的,還夾雜着誰的痛呼:“松田,快下來攔攔神戶吧!犯人快被他打死了!”

原本正emo的松田陣平猛然坐起,迷茫地應了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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