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虧欠難償（那就讓宮野透肉償！）
虧欠難償（那就讓宮野透肉償！）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赤井瑪麗女士稀薄的母愛，在他成年後就更看不見了，在他加入FBI後，可以說是完全消失了。
赤井瑪麗：FBI的臭小子不可能有個M16的媽，謝謝。
赤井秀一刷完卡後，錢包遭到了重創，神情複雜地看向冷笑的灰原哀：“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想問一句……”
他用此生最誠懇的表情問道：“親愛的表妹，我能聽完情報再走嗎？”
妹妹，哭哭，求求JPG.（那種語氣）（酷哥低頭）
“嘭！”大門狠狠關上，将可惡的FBI隔開。
好吧，赤井秀一嘆氣，我走。
“新換的門質量不錯，”灰原哀若無其事地點評了句，“給安裝的工人點個好評。”
“好的。”神戶楓認真地點了五顆星，留下評語：門不錯，摔起來很響。
江戶川柯南剛和毛利蘭通完電話，告知對方今晚不回家，要留在阿笠博士家睡覺。
“江戶川，”灰原哀一口喝完牛奶，“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第六感瘋狂預警，柯南心虛地打着哈哈：“我也是才知道神戶伯伯他們家和你們家的關系啦，真是緣分啊，哈哈哈……”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灰原哀的眼刀幾乎要剜下他的肉，“別給我裝傻！”
“抱歉……”江戶川柯南低下了頭。
謊言就是謊言，不論是善意還是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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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戶楓捏了捏小偵探垂下的呆毛：“好了，志保，柯南也是怕你難過……雖然很讨厭那個FBI，但他也是你的親人，說開了對你的安全也更有保障。”
灰原哀抿了抿唇，避開了這個話題：“所以，組織的招攬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真的放棄了嘛？”
神戶楓将地暖調低了點，将睡着的美奈子放進貓窩裏，仔細地遮上簾子：“情況有點複雜，但目前我是安全的，并且和組織裏的人有了合作……”
他安撫地拍了拍臉色煞白的灰原哀：“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和我合作的那個人，姑且稱之為我的上線，他幫我騙過了組織，證明我的确無法再進行醫學研究，并且還不知道組織的存在，所以我很肯定，我是安全的。”
灰原哀臉色還是很不好看：“這就是你考警校的原因？”
“是的，”神戶楓嘆口氣，“不要用這種愧疚的眼神看着我了，志保，我被組織盯上是因為我的能力，和當年的事沒關系。”
“當年的事？”江戶川柯南捕捉到關鍵詞，“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着陡然沉默的神戶楓，柯南心髒怦怦直跳，一下又一下，撞得肋骨生疼。
如果真是他猜的那樣，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
這次的相認，對于灰原來說，也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煎熬。
“他們是為了救我和姐姐……”灰原哀左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右臂，幾乎要扣弄出血來，才勉強保持冷靜。
神戶楓頭疼不已，他可不是為了讓小姑娘難過才搞今天這一出的。
修長的手指強硬地掰開灰原哀的手：“當年我的父母接到摯友的求助信後，用盡了所有手段去找人，但還是太遲了。
等他們确認組織的存在，查清了事情真相後，宮野夫婦已經去世了，只留下年幼的兩個女兒。”
神戶楓捏了捏灰原哀的虎口，讓她冷靜下來：“當時我父母決定，要聯合公安把這兩個孩子救出來，好友已經來不及挽救，至少要救下他們的孩子，可惜行動消息被公安的卧底洩露，他們被滅口了……”
柯南閉了閉眼，真相如他推測的一般，但他沒有任何推理成功的快意。
灰原哀咬緊牙關，低着頭，滾燙的熱淚一滴一滴砸落在手心：“對不起，對不起……”
神戶楓發愁地薅過來卡卡，用眼神示意它哄人，卡卡也頭皮發麻，一溜煙鑽進沙發底，窩着不出來了。
神戶楓：“這不是你的錯……總之，我弄清楚當年事情原委後，就一直想完成父母遺願，把你們救出來。”
他低頭看了下手機，眼前一亮，語調輕松不少：“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但我也算完成了他們的遺願……咳，柯南，你先陪小哀呆一會兒，我去接個人。”
不等柯南挽留，神戶楓便快速打開陽臺的門，三兩下從後院的圍牆處蹿了出去。
卡卡緊随其後，一個飛鏟從柯南腳邊滑過，噠噠噠地跑走：“喵！”柯南你先撐着，我們這就去搬救兵！
被留下的柯南：……你們真是夠了！這是你們家，給我走正門啊！
灰原哀：嗚嗚嗚嗚嗚QAQ。
江戶川柯南嘆了口氣，倒了點白開水将帕子打濕，遞給灰原哀：“灰原，我想神戶哥哥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愧疚的。”
溫熱的帕子蓋在眼睛上，隔絕了視線，灰原哀語氣死寂：“我知道。”
柯南無言以對，擡頭望向後院高高的楓樹，那是神戶楓出生時種下的，如今已經二十二年了。
當年的事，說不上是誰的錯，神戶楓和灰原哀都是受害人，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後，才遲遲見上一面，留下了數不盡的遺憾。
灰原哀順着他的視線落到那棵楓樹上：“我見過這棵樹……”
她擡步來到陽臺門邊，擡頭望着光禿禿的樹稍上，挂着的那一輪明月：“我曾在姐姐那裏看過一張照片，照片上就是這棵樹，只不過照片裏的楓樹，還很矮……也沒有掉光葉子。”
那張照片上只有一棵樹，沒有透露出多餘的信息，姐姐才敢留下來，她才能在長大後看到。
并且記住，那棵樹的主人，因為他們一家，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也許是又見到了父母和姐姐，也許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又或許是神戶楓這個最無辜的人，對她太過溫柔，讓她忍不住地軟弱……
壓抑了多年的淚水，如決堤一般，沾滿了臉龐，她恍然不知所措地問道：“柯南，我害他沒了家人，他卻還想救我……我該怎麽辦啊？”
她該怎麽償還這份恩情，她又怎麽能做到，坦然接受對方的溫柔善意……
柯南輕輕地按了按她的肩膀，眼神難過又溫柔：“那就如他期望的一樣，好好地活下來吧。”
“過去的遺憾無法挽回，但你們還可以在組織毀滅後，以家人的身份互相陪伴。”
後院圍牆……
神戶楓跳下來，飛快向着攝像頭死角的巷子裏跑去。
救了個老命，早知道就先把宮野明美接過來再相認了，有姐姐在，他這個野哥就不用哄人了。
搞什麽驚喜啊，灰原哀再哭下去，等不到驚喜就要脫水了。
“喵。”
可是宿主，卡卡努力跟上，你确定這兩湊一塊兒，不是一起哭嗎？
卡卡回憶着漫畫劇情，發愁地咬了下尾巴尖：“設定裏，明美可是比她妹妹更愛哭啊。”
已經被宮野明美淚水淹過一次的神戶楓：……不至于吧。
神戶楓等在巷子口，憂愁地嘆氣，和明美的相認更加完蛋，當時他還沒恢複記憶，和他一起的還是琴酒，兩個人在被淚水淹掉之前，搖來了意外可靠的伏特加，總算把宮野明美勸住。
“您怎麽來得這麽快？”說曹操曹操到，摘下墨鏡後，一臉老實樣的伏特加拎着大包小包，身旁跟着縮小版的宮野明美。
“小楓！”宮野明美眼睛亮亮地擡頭看向他，“好久不見。”
神戶楓接過行李，左右看了看：“Gin呢？”
伏特加低聲道：“他臨時接到那位的電話……”
神戶楓神情一瞬間冰冷下來，銀灰色的眼睛猶如北國的冰雪，寒冷刺骨：“怎麽回事？”
“沒怎麽回事，”琴酒叼着煙過來，“只是一個任務，別一驚一乍……快把人接走，晚一點小心雪莉那丫頭淹了你屋子。”
神戶楓深深看他眼：“不一起去見見？”
對自己這張惡人顏很有自知之明的琴酒真誠道：“你确定雪莉不會哭得更厲害？”
“……回頭再說吧。”神戶楓嘆口氣，“需要幫忙說一聲。”
琴酒冷笑：“你能幫我什麽？”
神戶楓輕緩地眨了下眼：“幫你通風報信？”雖然有點缺德，但呆在對他百分百信任的柯導身邊，竊取點情報給對方保命倒是方便。
琴酒：“……快滾。”
神戶楓無奈，背好沉重的行李，拉住宮野明美的衣袖，道：“行吧，至少沒叫我去死……走了。”
“等等。”琴酒忽然又叫住他。
“嗯？”神戶楓回頭。
琴酒視線落在那只雪白的布偶上，輕啧一聲：“需要我幫你打聽一下他喜歡的類型嗎？”
伏特加、明美：嗯？
神戶楓扶額：“真不用……”
“還有一年時間呢，”神戶楓眉眼間滿是灑脫，“總能找到辦法的。”
琴酒從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瓶藥，扔了過去。
神戶楓接住，看了眼标簽，銀灰色的眼睛瞬間瞪大：“不是吧你……”
“別給我磨磨唧唧的，”琴酒語氣兇狠，“男人都靠下半身思考，實在不行把他拖上床。”
五雷轟頂的神戶楓：……
不明所以，但覺得吃到瓜了的伏特加和明美：哦豁。
震驚過後突然開始興奮的卡卡（神戶楓：你在興奮什麽啊！）：強、強制愛？也不是不行呢（害羞捂臉）……（神、降：我覺得不行啊喂！）
琴酒帶着一步三回頭的伏特加，潇灑地離開，徒留耳根紅透的神戶楓，咬牙切齒地收拾某只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系統。
一不小心把想象的黃色畫面和宿主共享了的卡卡：“喵！”救命啊，柯南，小哀！殺貓啦！
神情疲憊的神戶楓領着宮野明美回到家，他扔掉髒了的拖鞋，拎着卡卡進了門：“快去哄哄你妹妹吧，我先去放行李。”
宮野明美擔憂地看着神戶楓：“小楓，你還好嗎？”
神戶楓收拾好情緒，露出個無奈的笑：“沒事……先別和他們說救了你的是琴酒，剩下的随意。”
宮野明美其實也不知道什麽別的了，但還是點點頭：“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