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娶你

第22章 我娶你

逼不得已,雲禮松了蒼穹劍,劍柄磕碰在桃木劍上,打了個旋,朝着在雲禮身後的秦寰而去。

秦寰為了躲避蒼穹劍,不得不後退拉開距離。

桃木劍被雲禮抓在手中,割破了雲禮的手掌。

她死死攥着桃木劍,用力朝後拽了一把,讓褚墨背對着姬月。

姬月的符文已出,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的符文都朝着褚墨而去,帶着巨大的沖擊,盡數打在褚墨身上,連帶着震碎了姬月布下的陣。

西樓內的樓梯木板開始掉落,雜亂無章的傾倒在地上。

位于西樓各方位的羅盤碎片化為粉塵,與碎了的木屑摻雜一塊,鋪了個滿地。

“轟隆——”一聲。

整個西樓開始坍塌。

雲禮趁亂邁出西樓,捂着肩膀的傷口,吃力的朝偏門走去。

偏門的位置九門鮮少有人知道,把守的士兵自然也不會很多,拼死一搏,說不定能夠闖出去。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顫顫微微的憑着三千年前的記憶向前走去。面前出現一個青色的身影,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重影逐漸交疊,她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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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曦皺着眉,看着滿身血的雲禮,有些不忍。

她開始後悔告訴九門雲禮的行蹤了,她不應該的。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雲禮站不住腳,撐着劍,半跪在地上。

“我不會殺你。”

雲禮不屑笑笑,“但你會把我關起來。”

“你會任由九門的人封印玄鳥靈息,甚至毀了玄鳥靈息,對吧?”

白若曦朝着雲禮走過來,“被我關起來,總比被關在九門監局要好。”

她伸手扶起雲禮,下一瞬短劍就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借着月光,隐隐約約還能看到白若曦脖頸上的疤痕,那是上次對峙時雲禮劃傷她所留下的。

……

九門監局內種的桃花樹開了,一條枯黃的藤蔓悄悄爬上桃花樹,藤蔓纏繞在桃花樹上,一圈一圈絞的更緊,直至将粉色的桃花瓣都化成了黑色才肯罷休。

不知哪裏飛來一只黑色蝴蝶,從桃花樹上蹁跹而過,落在白色的長鞭上。

塗山漣揮起長鞭,朝着明淵打去。

“咔噠”一聲,黑鐮和短棍拼接在了一起。明淵揮起長鐮,卻被塗山漣的長鞭纏繞上。

明淵的瞳孔逐漸恢複了尋常顏色,怔了一刻,眼見着塗山漣又出一鞭,她愣是沒有躲。

塗山漣蹙了下眉,擡起的長鞭又收了回來。

“你不用愧疚,是我欠你的。”明淵緩緩開口。

塗山漣眼中有些不忍,月光之下,能看到她眼中的晶瑩。

她努力平複心緒,略微仰頭,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才道:“你趁我封神,絞殺我青丘一族,滅我塗山氏,這事可真?”

“真。”

“你诓我交出青丘大陣,幫姬家破山門而入,這事可真?”

“真。”

“你誘我喜歡你,對你百依百順,你卻在我渡神劫時欲圖殺我,可真?”

“不,不是的,我從沒想殺你。”明淵話語中帶着慌亂。

她從前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而現在,她只後悔為什麽從前不多說說話,免得現在欲辯無方。

“我被姬家扣了鎮靈鎖,他們操控我,我不得不聽他們的話。”

塗山漣聽了她的辯解,不再說話,明淵看她不說話,自己也不敢說話。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除了默默開放的桃花,這九門監局內連聲蟬鳴鳥叫都沒有。

黑色的蝴蝶煽動翅膀,從塗山漣眼前飛過,又飛了回來,停留在她面前,仔仔細細的打量她的表情。

明淵脖頸上紋的黑色蝴蝶若隐若現,共情着塗山漣此刻的情緒。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的确是:“我……回去看一眼鳳凰。”

……

皎月被黑雲遮蔽,天空倏然下起雨來。

零碎的腳步聲朝西門圍過來。

黑鐮朝雲禮劈來,雲禮勉強側身躲過,看見了眸色恢複正常的明淵。

明淵收了黑鐮,站在姬月身後。

“白家家主也是來抓妖鳳的嗎?”秦寰明知故問。

白若曦動了動唇,硬生生吐出兩個字,“自然。”

她挑起媚眼,笑道:“不過,我與妖神還有些私債,我要把人帶回白府審問一番,屆時,再給你們送回來,如何?”

“不……”

還沒等秦寰口,雲禮便轉了身,面向白若曦,扔下了蒼穹劍。

她雙手舉過頭頂,交疊放在腦後,朝後退了兩步。

這就是她的選擇。

情願被關進九門監局,也不會跟她走。

秦寰給白若曦行了個抱拳禮:“那今夜,就多謝白家家主幫我們抓捕妖鳳了。”

……

明淵手中提着兩壇酒,坐在九門監局的屋檐下,打量着自己金色的禁步,喃喃道:“鳳凰,真有你的。”

月色尚淺,有人踏月而來。

“桃妖,我姑且信你。”塗山漣平淡了語氣。

明淵嘴角挂着淺淺的笑,把手中一壇酒遞給塗山漣。忽然,眸中多了幾分惆悵,“你既然封了神,就不應該跳下神臺,散盡修為。”

塗山漣把酒接過來,湊近她,“我跳下神臺,是來殺你的。”

“你舍不得,對嗎?”

“……才不會,我舍得。”

塗山漣猛然飲好幾口烈酒,眼神有些迷離,“話說,你與雲禮姐姐是怎麽認識的啊?”

明淵側過頭看她,“在地獄道時,偶然救過她一次。”

檐外小雨淅瀝,塗山漣喝了一口又一口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借酒消愁。

紅暈染在塗山漣的臉上,明淵側頭看着她,覺得有些可愛,不禁勾起唇角,“當時我已經被姬家重傷,沒辦法帶她離開地獄道。”

她豪飲一口,帶着些時過境遷的感慨,“後來,她被上官遜哄騙走了,一樣被帶上了鎮靈鎖,過得…比我還慘。”

“聽說她七情被拔,成了上官遜手中的一把利劍。”

“再後來,她就遇見了……”

“哎——你——”

塗山漣的腦袋忽悠一下落在明淵的肩膀上,睡得深沉。

明淵就那樣僵直着背,死死捏着手中的酒,一下也不敢動彈,生怕驚醒她。

……

九門監局的牢獄內。

雲禮手腕上铐着長長的鐐鎖,衣衫殷透出一條條血淋淋的鞭痕。

她垂着頭,視線朦胧,近乎奄奄一息。

一人穿着青衣進了牢門,束發戴冠,金枝玉葉。

雲禮擡起眼簾,模糊不清的叫着,“玄鳥……”

纖細修長的手掐上雲禮的脖頸,“雲禮,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雲禮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失望,嘆了一口氣,聲音冷了下來,“白若曦……你來幹什麽?殺我嗎?”

“我聽秦寰說,在你身上并沒有找到玄鳥卷軸,姬月的羅盤碎了,也沒有辦法探查玄鳥靈息的位置。不如你告訴我,靈息在哪,我也能免你受一些苦。”

“我……不知道……”

白若曦冷笑一聲,“很好。”

她繞到桌子前,打量着桌面上的刑具,還有擺在那的一堆藥碗。

她仔仔細細的挑選着,挑了一碗藥性最弱的遞到雲禮唇邊。

“只要你告訴我玄鳥卷軸的位置,你就不必喝這藥,也不必在這裏受苦了。”

“我在這裏…不算受苦……”

對于雲禮來說,這九門監局裏的刑罰真的不算苦。

畢竟三千年前,上官遜處罰她時,受的都是些雷刑、蝕骨釘之刑、失六感之刑。哪一樣,都比現在痛苦的多。

上官遜為了讓她更好的聽話,甚至撥了她的七情,讓她成為一個殺人利器。

白若曦眼中生出殘忍,世間怎麽會有這麽執拗的人,讓她恨得牙癢。

她不是恨雲禮能夠狠心殺她,也不是恨她不跟她走,而是恨她怎麽可以那般愛着一個人。

她嫉妒,嫉妒的發狂。

她掐起雲禮下颌,強行把那碗藥灌進雲禮口中,逼她咽下去。

雲禮感受着渾身傳來的熾熱灼燒感。

她修的琉璃淨火本就極寒,而這藥性卻激發起她全身的妖力,致使血管和骨骼都像是在燃燒。

冰火兩重天在她體內交雜,她坐在地上,倚着牆壁,蜷縮起身體。

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讓雲禮輕微喘着氣,額頭上帶着一層薄涔涔的冷汗。

白若曦的指尖摩挲在雲禮的唇角,将她嘴角的血漬摩花了,她躬下身,湊近雲禮。

雲禮虛弱的擡起眼簾看她,一副不屑的神情。

白若曦眸光打量着她蒼白的唇色,燭光微暗,照在衣衫不整的雲禮身上,顯得雲禮眼中,多了幾分溫情。

她低下頭,忍不住吻上去。

雲禮略微仰頭,避開了。她勾起唇角,泛着淡淡的笑。

笑容落在白若曦眼中,便化成了嘲諷。

白若曦掐着雲禮的下颌加了勁,逼迫雲禮直視她,一口咬在蒼白的唇上。

血腥味鋪滿雲禮的唇舌之間,她推着白若曦,腕子上的鐵索在掙紮之間铮铮作響。

等到雲禮快喘不過氣,白若曦才松了口。

雲禮在唇邊抹了一把,緩緩蹦出兩個字“惡、心。”

白若曦垂下頭,不敢看她,聲音中帶着顫抖和乞求,“你能不能…忘了她,我娶你。”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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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虐不虐~

狐貍和桃妖是副cp~

明天可能不更,如果晚上10點還沒有更就不用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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