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推開自助烤肉店的門, 觀瀾一行人發現，烤肉店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曾與牧之藤交手的對手，冰帝的人、四天寶寺的人以及舞子坂的人都在這裏。

“真是稀客啊。”平善之感慨地說：“沒想到一向高冷不合群的牧之藤, 竟然也會來吃烤肉。”

“是啊是啊, 牧之藤總是最後一個出場，第一個離開, 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接近呢。”原哲也對自家部長的話表示贊同。

“在這方面, 立海大跟牧之藤很像，也不怎麽喜歡搭理人。剛才我們在半路上遇到立海大的人, 邀請他們一起來吃烤肉, 你猜立海大部長怎麽說？‘我們下午還要趕回學校繼續訓練，烤肉就不吃了。’”

“全國大賽才剛剛結束啊，難不成，他們已經開始為明年的全國大賽做準備了？”冰帝的鹫尾一茶難以置信地抱臂搖頭：“實在是太可怕了！”

“沒辦法，立海大的人就是那麽無趣~”手中拿着一杯飲料的種島修二也加入到這個話題之中，顯然, 他對半決賽上，自己怎麽逗弄大曲龍次, 對方都沒有給予回應很有怨念。

三津谷亞玖鬥翻動着手中的筆記本：“立海大的人, 只有在海原祭和參加修學旅行的時候，會放假。其他時候, 的确是幾乎全年無休呢。”

“啊啊，真可怕，簡直像是機器人！還好你們牧之藤的人不像他們一樣, 不然, 可就太無趣了！”

幸村和真田小少年聽着眼前其他學校的前輩們左一句右一句地吐槽立海大, 一個不自在地将帽子壓低了些許, 另一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一旁的柳小少年雖然看不出有什麽異樣，但向來眯着的雙眼已經悄然睜開了些許。

至于他們心中的真實想法，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既然立海大的前輩們這麽努力，現在就已經開始為明年的大賽做準備了，那我們牧之藤也不能輸給他們，你們說是吧？”觀瀾小少年非常煞風景地說道。

話是對着牧之藤全員說的，可他的眼神卻看着平等院。

平等院果然沒有辜負觀瀾的期望，一拍桌子道：“今天回去就開始全員加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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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字典裏，就沒有“輸”這個字！

“倒也不必這樣。”觀瀾看着平等院身後，其他牧之藤前輩們臉色發青的模樣，開口說：“今天全國大賽才剛結束，大家都拼盡了全力。我們牧之藤畢竟還是比立海大人性化的，就給前輩們放一天假，明天再開始訓練吧。”

他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了牧之藤許多人感激的目光。

冰帝部長越智月光沉默不語，任由額發遮擋住他的表情，三津谷亞玖鬥等人則悄悄往後退了一步，離觀瀾站得遠了些。

牧之藤這個小教練才是個真正的狠人啊，牧之藤的人都被他賣了，還對他感激涕零！

牧之藤的人在感激小教練的時候是否還記得，加訓這個話題本就是他挑起的啊。

“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幸村一邊對真田說着，一邊将眼前的情形記在了心中。

未來，當幸村接手了立海大網球部，立海大的部員們經常會聽到這樣的話。

——聽說牧之藤的人在上學期就可以完成這份訓練菜單上的全部內容了，我相信我們立海大也不會輸給他們的，你們說對吧？

——聽說牧之藤全年無休，就連學園祭那一天也不例外。我們至少海原祭的時候還有一天休息時間，已經很人性化了呢。

類似的PUA話術，絡繹不絕。

立海大未來的部員們，只能一邊感恩戴德，一邊含淚加訓……

為了避免話題繼續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活躍氛圍的高手種島修二打斷了牧之藤的內卷言論。

“我們三所學校的人正準備舉行烤肉大賽呢，贏的學校可以享受免單待遇，這所學校在烤肉店的花費由其他幾所學校共同承擔。既然你們牧之藤也來了，那就一起參加吧~”

“切，無聊。”平等院不感興趣地別過了頭。

深谙他性格的種島修二這時候卻露出了挑釁的表情：“牧之藤不會是知道自己要輸，所以不敢參加烤肉大賽吧！”

這話果然戳到了平等院的肺管子。

“比就比！我們牧之藤會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王者！”

全方位無死角的那種！

平等院雖然性格暴躁易怒，但他也不是無腦沖動地接受了種島修二的挑戰。

他已經在心裏盤算過了，他們這邊，他、松平親彥以及吉田光都是比較能吃的，戰鬥力絲毫不比其他幾所學校的選手遜色。

而且，他們牧之藤這邊，今天還有外援，不二兄弟三人組，白石小少年四人組，以及奇怪大叔二人組，就算這些人戰鬥力再怎麽不行，加一塊兒也差不到哪裏去。

別說他們牧之藤的人找外援，對其他學校不公平什麽的。有本事，其他學校自己也去請啊！

“真是有活力啊，國中生們。”齋藤至對黑部由紀夫感慨道。

“哼，等再過一兩個月，我們恐怕有的好頭疼了。”

這些國中生，一看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嘛，至少現在，這些還不歸我們操心。”齋藤至表示，自己是個只看當下的人。

對于平等院提出的，要讓小學生以及大叔們也一起加入戰局的提議，其他學校的選手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只是——

“有些話我們要提前說清楚。如果沒有按照規則來進行比賽，是要受到懲罰的。”三津谷亞玖鬥看了平等院身旁的小學生們一眼，目光在柳蓮二身上額外多停留了幾秒：“我們可不會因為這些小學生年齡小，就放寬要求。”

“哼，那是當然！”

平等院對這個賽前警告不以為意，柳蓮二心中卻生出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他很清楚，亞玖鬥哥哥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

對方既然特意在賽前點出這一點，就說明，這場比賽恐怕不會像他們想象中那麽簡單。

而且，亞玖鬥哥哥口中的“懲罰”到底是什麽，他也無法不在意吶……

“我能先問一下，烤肉大賽的規則是什麽嗎？”

柳蓮二舉手。

作為被迫參與到這場大賽中的編外人員，柳決定化被動為主動。

三津谷亞玖鬥說：“接下來，就由我為牧之藤的各位再詳細敘述一遍烤肉大賽的規則吧。”

柳蓮二才聽了一半，就開始感覺頭大。

比賽分為好幾輪，第一輪是在規定的時間中，按照規定的順序食用正餐前的開胃小菜，考驗選手們的記憶能力和反應力。

第二輪是烤肉和蘸醬大比拼，各學校出一個人做評委，針對這一環節進行評分，烤肉技術最差的選手将被淘汰出局。

第三輪比賽是同一個學校的選手分別按照順時針和逆時針的順序對自己鄰座的人進行喂肉，美其名曰考驗選手們之間的默契。在這一環節中，如果到哪個選手那裏斷了，不管是反應速度沒有跟上，還是胃口小吃不下了，那個選手都會慘遭淘汰。

通過以上三輪比拼的選手，才能夠參加烤肉大賽的決賽，也就是純粹的速度和食量的比拼。

可到了最後這一環節，參賽的選手中，還有多少是具有優勢的各校大胃王，就不好說了。

總體來說，比賽設置很有（坑）趣（爹），但哪所學校能夠勝出，真的是個未知數。

而且，這幾輪比賽，對柳蓮二這些人并不友好。

別的不說，起碼在默契這一塊上，他們就不如各校選手們。

不過，柳蓮二轉念一想，其他學校的人應該正是因為知道這些規則，才不反對七個小學生以及兩個大叔加入到牧之藤的隊伍當中吧。

在這種苛刻的要求下，牧之藤這邊的人數優勢，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聽起來很有趣呢。”幸村看了看自己左手邊的真田，又看了看自己右手邊的觀瀾，想象着兩個人接受自己投喂的模樣，笑得眉眼彎彎。

白石小少年這時卻舉起了手：“那麽，被淘汰出局的懲罰是什麽？”

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這條被人忽略的信息才是烤肉大賽的關鍵。

三津谷亞玖鬥扶了扶眼鏡，鏡片中出現一片反光：“是我三津谷亞玖鬥做的飯團！”

原來只是飯團而已嗎？

白石小少年剛準備松口氣，就看到冰帝的選手們驚恐地兩兩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亞、亞玖鬥飯團？”

這誇張的反應，立刻引起了其他學校選手們的注意。

所謂的亞玖鬥飯團，難不成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絕對不能出局！”冰帝的選手們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就連背景板都仿佛跟着一起燃燒了起來。

柳蓮二小少年在聽到飯團這兩個字的時候，想起他小時候偶爾去亞玖鬥哥哥家裏做客，亞玖鬥哥哥在廚房中手忙腳亂，最後廚房差點着火的情形……

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亞玖鬥哥哥做的飯團，真的能吃嗎？

這些年下來，亞玖鬥哥哥廚藝有進步的概率是……3.7%。

第一輪比賽很快就開始了，大阪燒、炖蘿蔔、茄汁豆腐、味增湯等一樣樣被端了上來。

由于只是前菜，每道菜的分量并不算多。

計時器被摁下，嚴陣以待的各學校選手們立刻開動了起來，他們的手速之快，以普通人的眼力，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很快，就出現了第一個出局的人，因為他按照自己的習慣，把炖蘿蔔放進了味增湯裏，沒有按照順序來進食。

緊接着，就是第二個，第三個……這些人不是記錯了順序，就是沒在固定的時間內吃完這些食物。

在第一輪比賽中，被淘汰的人不多不少，一共六個，其中，有舞子坂的一名三年級正選，冰帝的一名二年級正選，四天寶寺的一名二年級正選，牧之藤的入江奏多，以及齋藤至和黑部由紀夫構成的大叔二人組。

幾名選手看起來都很沮喪，不斷的為自己所犯下的各種低級錯誤感到後悔，入江也不例外。

只見他對着牧之藤衆人攤了攤手：“抱歉，實在是不喜歡炖蘿蔔，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吃完。”

入江的表情看起來很真摯，但深知他影帝屬性的牧之藤衆卻多留了個心。

“你說得最好是真的！”平等院說：“要是被我發現你是故意出局的……哼！”

前四位選手被淘汰，各有各的理由，大叔二人組被淘汰，卻只有一個理由。

比衆人所矚目的齋藤至和黑部由紀夫連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慢條斯理地按照自己的進度和習慣用完了菜。

“我們什麽時候說要參與到你們的比賽中了？”

選手居然翻了天了，想要給教練組制定規則，那還得了？

種島修二聽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既然不想參加，那你們應該在一開始就告訴我們啊~別是輸了比賽，不想丢人，故意裝出這副樣子來的吧~”

“就是就是，長得猥瑣也就算了，可別行為上也這麽猥瑣。”

“輸不起就直說！”

“兩個大叔，居然還要在國中生面前玩兒賴！”

齋藤至和

黑部由紀夫聽到國中生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聲讨，臉上輕松惬意的表情蕩然無存。

他們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無心舉措所造成影響遠遠不止于此。

在不久的将來，接受征招進入U17集訓營的國三學生們看到這兩個教練後，第一反應是——這兩個人不是輸給我們國中生還不認賬的奇怪大叔嗎？他們真的是U17的教練嗎？U17的教練都是這個德性，櫻花隊還有希望嗎？

随着這些話在國中生之間蔓延開來，U17教練風評被害。

好在齋藤至和黑部由紀夫臉皮夠厚，才沒有當場破功。

言歸正傳，眼下，在集訓營之外的齋藤至和黑部由紀夫顯然沒有什麽教練特權，兩張嘴說不過國中生幾十張嘴，也在情理之中。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們輸了，我們會按照約定接受懲罰的。”

不想再聽國中生們唠叨的齋藤至起身來到了三津谷亞玖鬥跟前，領取了屬于自己的那份亞玖鬥飯團，拿在手中端詳了一陣子。

嗯，看起來很正常的一個飯團，再難吃，應該也難吃不到哪裏去。

這麽想着的齋藤至，嘗試着吃了一口，瞬間臉色發青，倒地不起。

“這可不行啊，按照規定，吃完整個飯團，才算是接受了懲罰。”三津谷對其他人說：“得想個辦法把這位大叔給弄醒呢。”

黑部由紀夫看到同事這誇張的反應，才終于收起了對亞玖鬥飯團的小觑之心。

他将亞玖鬥飯團拿在手中，如臨大敵地盯了一陣子，終于視死如歸地将飯團塞入口中，幾口解決掉。

本以為這樣，味蕾就能夠逃過亞玖鬥飯團的荼毒。

沒想到，剛剛吃完飯團的黑部由紀夫，感覺有種惡心感從喉嚨口冒了出來。

他掐着自己的喉嚨，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學校選手們頓時瑟瑟發抖：“太可怕了吧，那其實不是飯團，而是什麽新型生化武器吧？那玩意兒真的能吃嗎？”

三津谷亞玖鬥扶着自己的眼鏡說：“放心吧，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盡管口感比較獨特，但我制作的這款亞玖鬥飯團可是營養含量十分豐富的呢。”

冰帝的人則雙目無神，視死如歸地說：“你永遠可以信任亞玖鬥飯團的殺傷力。”

顯然，他們平時在學校，沒少被這種飯團荼毒。

就連向來冷靜自持的越智月光，在周圍人提到這款飯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都發生了些微的變化。

“在我們學校，訓練不達标的人，都要吃這種飯團呢。你們今天看到的亞玖鬥飯團，已經是2.0進化版了。”

其他人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那只小小的飯團，神色凜然：“絕對不能被淘汰！！！”

接下來就是第二個環節的比賽，算是廚藝大比拼。

雖然烤肉并不難做，但如何掌握好火候，讓自己烤出的肉更加美味，并為烤肉調配出合适的醬料，是各個學校的選手們需要考慮的。

在這一環節，各大學校的選手們內部進行了分工，有人負責烤肉，有人負責調配醬汁，并且每個學校需要出一個人手，對幾所學校烤出來的肉予以評分。

牧之藤這邊，平等院橫看看，豎看看，反正觀瀾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幹脆讓他過去當了這個評委。

舞子坂的評委是種島修二。

據說是因為種島太皮，總是給隊友們幫倒忙，才被忍無可忍的舞子坂衆人給攆了過來。

當他坐到觀瀾身邊的時候，還很是惆悵地說：“愛果然是會消失的。昨天叫我小甜甜，今天讓我快滾蛋~”

君島育鬥額頭上冒出了井字：“種島，請你閉上嘴稍微安

靜一會兒可以嗎？”

看着種島逗弄對手的時候，舞子坂衆是很開心沒錯啦，可當這一招被用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抱歉，他們是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種島！

冰帝一方的評委是越智月光，就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也沒人敢讓他幫忙。他坐在那兒還會影響隊友的狀态，索性讓他負責吃。

越智月光剛走過來的時候，種島修二湊過去，賤兮兮地用胳膊捅了捅對方：“你也被排擠過來了啊？哎，這年頭，部長真是難當哦~”

就在觀瀾以為，越智月光不會搭理種島修二的時候，他卻開口道：“自己不受歡迎，不要扯上別人。你敢說牧之藤的小教練也是被排擠過來的嗎？”

“呃……”種島修二一時卡了殼：“牧之藤不一樣，那裏就是平等院的一.言.堂。平等院自己不想過來，就把小教練給趕過來了，你說是吧，小教練~”

說着，他自來熟地想要把胳膊搭在觀瀾的肩上。

觀瀾嘴角的弧度拉大：“我并不覺得自己是被趕過來的呢。還有，我們不熟，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種島前輩。”

以面前這個人的黑心程度，觀瀾擔心跟他走得近了會被坑。

這時候，四天寶寺的評委也被選了出來，是一年級的原哲也。

“哎？四天寶寺來的居然不是部長嗎？”種島有些意外：“我還以為，我們四個評委，可以組一個部長教練聯盟呢。”

“過來的不是我們部長真是不好意思啊。”原哲也毫不客氣地回擊道：“我們部長很忙，大家都很需要他，實在走不開呢，只好讓部裏最沒用的我過來了，種島前輩應該也是這樣吧？”

“最沒用的人？我怎麽可能會是最沒用的人？”種島轉向觀瀾和越智月光：“你們說，你們是冰帝和牧之藤裏最沒用的人嗎？”

“好了前輩，自己有沒有用，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不要扯上別人。”原哲也将種島修二拉到了評委專屬的座椅上：“比賽要開始了。”

每個學校基本上都有那麽幾個高手在，比賽一開始，高手們就各顯神通，運用各自的技巧将肉片下鍋，并在恰當的時機進行翻轉。

看到衆人都熱火朝天地忙碌了起來，評委們的眼中也充滿了期待。

忽然，他們注意到，牧之藤的烤盤上傳來了焦味兒……

他們轉頭一看，原來是平等院等不及肉片慢慢烤好，直接把溫度調到了最高。

浪費食材，扣分！

“啊，會指望平等院前輩不是廚房殺手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白鳥游野捂着臉說完這話，認命地走上前，想從平等院的手中接過烤肉大業。

這時，沒被分配到任務的幾個小學生們湊了過來：“我們也來幫忙吧。”

“烤肉的話，我還是沒有問題的。”柳蓮二小少年說。

他是真的擔心，把烤肉的工作完全交給牧之藤的前輩們，待會兒會吃不上肉。

畢竟，看着白鳥游野的架勢，雖然比平等院要好一些，但也挺生疏的。

“我的話，即使是烤肉也沒有死角呢！”幸村小少年主動請纓。

白石小少年見烤肉組似乎不缺人了，就說：“那我待會兒幫忙調配醬汁吧。”

為了自己的味覺不受到荼毒，小學生們打算用自己單薄瘦小的身軀，為高大而笨拙的前輩們撐起一片天。

周助也面帶微笑地想跟着上前幫忙，卻被裕太小少年死死攔住：“哥，你別去，烤肉和調制醬汁有這麽多人就夠了！”

“哎？可是烤肉蘸芥末醬真的很好吃啊，我必須得跟大家推薦一下才行！”

聽到這話，幸村和白石等人頭上都流下了一滴巨汗。

他們總算是明白了，裕太小少

年為什麽在聽到周助要過來幫忙之後，反應會這麽大了。

這要是真讓周助湊過來，恐怕他們這一頓烤肉也別吃了。

一想到這兒，幸村給裕太小少年使了個眼色。

裕太小少年今天什麽也不必做，死死地盯着周助，就是他最大的貢獻！

至于幼馴染真田，則被幸村趕到了一邊。

“學弟們看起來還真是靠譜啊。”入江感嘆道：“只可惜，這麽好的學弟，明年要便宜立海大了。”

因為剛剛吃過亞玖鬥飯團的緣故，入江的腳步有些虛浮，臉色也有一些難看。

“第一輪就出局的入江前輩沒資格說這種話吧！”吉田光小聲吐槽道。

過了一會兒，冰帝和舞子坂所在的方向也傳來了一陣騷動。

原來，在烤好肉後，這兩所學校為烤肉究竟該配上什麽口味的醬汁或者蘸料才更加美味，起了分歧。

這世上最無解的，大概就是甜鹹之争。

“都別吵了，聽我的，烤肉就該蘸辣醬！沒有辣醬就是沒有靈魂！”

在第三派加入戰局後，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牧之藤方面，觀瀾注意到，在白石小少年的協助之下，吉田光将各式口味的蘸料都調制了一份。在這期間，他們還向其他人詢問了意見，并請幸村、真田和不二兄弟參與了品評。

“很聰明的做法嘛。”原哲也感嘆了一句。

然後，當他的目光轉向四天寶寺的時候，他驚恐地看到了一堆眼色詭異的蘸料，以及四天寶寺的前輩們不懷好意的笑臉。

！！！

救命，四天寶寺是将搞笑精神融入到烤肉活動中，準備看所有評委變臉嗎？

一想到自己待會兒要吃這些東西，原哲也的胃就開始隐隐發疼。

前輩們，別忘了，烤肉大賽輸了，或者不符合比賽規則，是要吃亞玖鬥飯團的呀！不要做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好在，最後各個學校烤好的肉以及調制的調料即将被端上來時，四天寶寺負責端調料的人一個沒站穩，把衆人精心調制的調料全部灑了出去，原哲也這才松了口氣。

就算沒有調料會導致四天寶寺在這一環節的分數墊底，也總比前輩們拿那些奇奇怪怪的調料來參加這場比賽要好！

雖然在第二局，牧之藤有一個噩夢般的開端，但出人意料的，笑到最後的竟然是他們。

在經過了一番品評之後，牧之藤的烤肉獲得了第二環節最高分數。

種島看着幾個幫忙烤肉和調制調料的小學生，用贊嘆的語氣說：“現在的小學生啊，還真是了不得呢~”

越智月光冷冷地道：“不如說，現在的國中生們連小學生都比不上！”

顯而易見，這位冰帝部長對于自己學校因調料而起的內杠很不滿意。

在這一環節中，除了打翻調料的那個四天寶寺成員出局之外，就只有周助一人出局。

只見故意違反規定的周助笑容滿面地對小夥伴們說：“不好意思，因為實在是忍不住想馬上嘗到亞玖鬥飯團，所以……”

三津谷亞玖鬥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動想吃自己飯團的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認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

難道，過了這麽久，終于有人能夠欣賞他飯團那獨特的口感了嗎？

“吃完之後，記得告訴我感受，我會作為改進的參考數據。”這麽說着，三津谷亞玖鬥将飯團遞給了周助。

“沒問題。”周助接過飯團，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值得推薦。”

就在衆人用驚恐的眼神看着這位口感奇特的勇士時，周助突然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