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多謝不二君, 真是幫大忙了！”
當觀瀾把忍足領回去的時候，家長泷激動得熱淚盈眶。
“嘁，下次可別再這麽遜了。”宍戶說。
比賽前迷路, 還要靠對手幫忙帶路回來什麽的，在他看來實在丢臉。
“好啦好啦, 忍足君好不容易才回來, 你就不要再打擊他了。”向日岳人出來打圓場：“忍足君下次要是想去廁所的話, 可以喊我一起哦！別的不敢說，但在方向感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只有女生才會結伴上廁所吧！”宍戶吐槽。
對于陌生人, 宍戶向來懶得搭理, 但對于熟悉的人，他還是能拌拌嘴、相互損損的。
向日岳人額頭上出現了“井”字：“你剛才說了什麽？你是在嘲諷我像女生嗎？”
因為長相精致可愛, 還差點被人當做蘿莉拐走，因此，向日對這方面一直非常敏感。
“向日你不要想多了，宍戶他應該只是單純吐槽結伴上廁所這個行為。”泷說完這番話，對一旁的觀瀾和忍足歉意地笑了笑，像是自家熊孩子舞到別人跟前的無奈家長一樣：“抱歉啊, 讓你們見笑了。向日和宍戶有時候就是會這麽幼稚。不過多數時候, 他們還是靠譜的。”
“啊，這沒什麽……”忍足在對上泷的視線時, 下意識地別開了頭。
小學網球部的許多部員都是多年的同學和朋友，忍足在看着他們相處時，會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雖然不明顯, 但那種泾渭分明的感覺清晰存在着。
這也是他喜歡獨來獨往的原因, 他不希望看着這些人親密地插科打诨, 而自己就像個外人一樣在一邊旁觀。
話音剛落，向日岳人就一個大跳躍蹦到了忍足身邊，自來熟地将手搭在了忍足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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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對忍足笑了笑：“別聽泷瞎說，我們這樣的反應，才是這個年齡的青少年該有的表現。”他沖着泷做了個鬼臉：“泷也太像媽媽桑了，總是這麽老氣沉沉的。忍足君這麽帥氣的小少年，可不要被泷給帶壞了！”
跟人這麽近距離接觸，讓忍足有些不自在，卻意外的沒有生出反感之心。
“我、我知道了，麻煩向日君先把你的手放下來。”
向日看着忍足覆上了一層紅暈的面容，像是抓住了忍足的把柄一樣，壞笑着湊近：“原本還以為忍足君是個性格冷淡的人，不好接近呢。沒想到，原來忍足君只是害羞啊。放心吧，以後我們會多多關照忍足君，好讓你盡快融入我們的！”
忍足抗拒無果，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觀瀾在一旁看着這有愛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感情還真好呢，冰帝的大家。”
看樣子，那個站在走廊裏滿臉無措的小狼崽，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畢竟，小狼崽有一群很可靠的同伴，下次，他再遇到什麽困難，就會直接打電話向同伴們求助了吧？
“既然不二君也覺得我們很好，那升國中的時候，不二君要不要來我們冰帝？”泷奮力地替自己的學校挖人才，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我記得，不二君的家也是在東京吧？這樣的話，國中還是回來東京上比較方便哦。”
牧之藤小學部的人本來看着自家部長為了冰帝的人而忙前忙後，心中就不是很痛快。
沒有想到，冰帝的人得寸進尺，得到了他們部長的幫助，還想挖他們部長走！牧之藤小學網球部的人忍不住了，當即就跳出來對冰帝小學部的人怒目而視。
“你們休想！”
“部長是我們牧之藤的部長，才不會去你們冰帝！”
“而且我們部長還是國中部的教練，你們想要挖他走，也得先問問國中部的前輩們
答不答應！”
三津谷亞玖鬥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扶了扶眼鏡：“不愧是小孩子，即使在這之前沒有見過，但見面之後很快就打成一片了。不像我們國中生，哪怕跟牧之藤打了三年的交道，現在也算不上熟稔，你說對吧，越智部長？”
平等院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他們冰帝的越智部長又性格冷淡。
牧之藤和冰帝在出了賽場之後，幾乎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越智月光只冷冷掃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
冷汗從三津谷的額頭上落了下來：“我只是随口說說而已，用不着對我使用‘精神暗殺’吧？”
剛才的精神力氣息雖然微弱，但三津谷的确感受到了。
只是，這次的‘精神暗殺’顯然警告意味更多，沒有對三津谷的行動造成什麽影響。
“不過，那孩子的提議還真是不錯呢，深得我心。”鹫尾一茶賤兮兮地說：“不愧是我們冰帝的後輩啊。如果真能把不二觀瀾給挖過來，等到我們這一批人畢業之後，冰帝國中網球部就不用擔心後繼無人啦。”
“哼，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他的雙打搭檔鈴木惷毫不客氣地怼道：“大白天的，就不要再做夢了，小心牧之藤的人過來找你拼命，我可不想惹上平等院那個瘋子。”
“已經晚啦，我們都聽到了喲。”入江的聲音從一邊傳來：“我們好心跟冰帝打練習賽，沒想到冰帝卻想挖走我們的小教練，真是太讓人寒心了。”
這麽說着，入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真的被冰帝的人給傷到了一樣。
“三周不見，你們跟全國大賽的時候比起來，好像沒什麽長進嘛！”平等院雙手抱臂站在隊伍的最前方，開口又是一句拉仇恨的話：“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在我們的手中堅持得久一些。”
冰帝的人聞言，正了正神色。
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少年，有誰願意被對手給看扁？
本來這只是一場練習賽，對于牧之藤，大家都生不出太多的敵意。但是，随着平等院的這番話，周圍的火藥味漸漸濃了起來。
越智月光撩開挑染成藍色的劉海，與平等院對視了片刻，雙方進行了一場無聲的交鋒。
片刻後，衆人才聽到越智月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即使是練習賽，我們冰帝也會全力以赴。倒是牧之藤……希望你們不要被我們後輩的實力驚到。”
越智月光顯然也很明白，這場練習賽的本質是怎麽回事。
“哼！大話就留到比賽結束之後再說吧。”
雖然不明顯，但是周圍人能夠明顯感覺到，平等院的心情似乎變好了。
白鳥游野悄悄捅了捅自家搭檔的胳膊：“你說，部長究竟是怎麽了？”
突然跑過來挑釁冰帝，又突然放棄挑釁，怎麽看都不像是平等院的風格啊。
吉田光指着觀瀾和冰帝小學部的人所在的方向：“你沒注意到，平等院部長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小教練他們呢。剛才，小教練拒絕了冰帝的邀請。”
白鳥游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剛才冰帝的人來挖角的時候，平等院部長都沒什麽反應，我還以為他對小教練有絕對的信心，知道小教練不會被人挖走呢。沒想到……原來他還是擔心的啊。”
難怪觀瀾一拒絕泷，平等院的心情就立刻好轉了。
“沒錯，平等院部長的口是心非，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怎麽還……”松平親彥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一股涼意從身前傳來。
擡頭一看，只見金發炸毛的少年臉色不善地盯着自己，那兇狠的眼神，讓松平親彥渾身打了個哆嗦。
“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下去了？！”
白鳥游野和吉田光這對雙打搭檔在這時
候，默契地逃離了松平親彥身邊。
抱歉，不是他們不想拯救學長，實在是……他們自身難保……
“等練習賽結束之後，你來找我打一場球，丢一個球，就罰跑十圈！”
松平親彥聞言，激動得淚流滿面。
一場比賽按照6:0來計算，最少也要打24個球。依照他的水平，不被平等院削個6:0是不可能的。
平等院這麽說，還不如直接罰他跑240圈呢，這樣一來，還能逃過一場比賽的毒打。
……
當衆人做好熱身運動站在球場中時，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
本着禮讓學弟的原則，先進行的是小學部之間的練習賽。
由于冰帝小學網球部這次只來了校內排位賽中排名靠前的五個人，牧之藤方面也出動了五個人來與他們對打。
四場比賽中，只有一場雙打比賽，其餘三場都是單打比賽。
牧之藤方面的出賽名單是：
D：北園信介&北園陽介（四年級）
S3：宮澤翔（五年級）
S2：上野川（五年級）
S1：不二觀瀾（五年級）
冰帝方面的出賽名單是：
D：泷荻之介&向日岳人（六年級）
S3：宍戶亮（六年級）
S2：忍足侑士（六年級）
S1：芥川慈郎（六年級）
在拿到雙方出賽名單表的時候，北園信介摸了摸下巴，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那個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家夥，居然是冰帝小學網球部的第一單打？他們第一單打是沒人了嗎？”
“反正，不管第一單打是誰，都無法從部長手上得到分數的。”對于觀瀾的實力，牧之藤小學網球部每個人都有着絕對的信心。
“上吧，陽介，第一場是我們的比賽，就讓我們來為牧之藤開個好頭！”
平等院等人，以及冰帝國中部的人原本以為小學生之間的對打會很無聊，沒想到，學弟們實力竟然還不錯，如果放在國中網球部，絕對也是會被重點關照的對象。
“那個紅發妹妹頭小孩的網球有點意思，他的彈跳能力簡直不可思議，角度那麽刁鑽的球，他都能夠接到。難怪榊監督會特意叮囑我們，讓我們好好看看小學部學弟們的實力。”
鹫尾一茶說。
小學部的後輩們有潛力，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畢竟等他們畢業之後，冰帝網球部的戰力會出現很大的空缺。僅僅依靠國中網球部現有的後輩，恐怕明年連打進全國大賽都困難。
但小學部後輩們的出現，讓一些國三的前輩們看到了希望。
“那個叫泷的，實力也勉強能看得過去。他的網球雖然不像向日這麽有特色，但他沉穩缜密的性格，以及他自身的洞察能力，很好地彌補了向日留下的空檔。聽說他還是小學網球部的部長？”
因為泷的特殊身份，三津谷亞玖鬥在看向他的時候不免多了幾分關注。
“就責任心而言，他是夠格的，但……似乎少了點魄力，以及讓人絕對服從的。”
像他們冰帝部長越智月光，就威望十足。
雖然平時不輕易開口，但每回開口，基本就是一錘定音，網球部中也沒有誰會輕易去質疑他的話。
但泷荻之介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沒關系啊，明年，等我們都畢業了，不是還有你在嗎？”鹫尾一茶對三津谷亞玖鬥說：“到時候，部長肯定會是你。你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好好調教小學弟呢。或者，還會有更好的苗子加入我們冰帝網球部也說不定。”
“饒了我吧。”三津谷聳了聳肩：“我
可不是當部長的料啊。”
三津谷很有自知之明，比起當一個團隊的領袖，他還是更适合軍師這樣的職務。
過了一會兒，鈴木惷看着5:4的比分，挑了挑眉。
“泷和向日的實力不錯，但是他們的對手也不賴嘛，居然能一直緊咬着比分。看樣子，他們兩個想要獲得這場比賽的勝利，沒那麽容易。”
“他們單人的實力比北園信介和北園陽介強，但論默契，他們不如這對從小一起學習網球的堂兄弟。”
作為數據網球選手，三津谷當然不會放過這次練習賽對手的數據。由于國中部和小學部練習賽的一起進行的，他順帶着把小學網球部參賽人員的數據也給收集了。
“北園信介和北園陽介不愧是兵庫縣U12組雙打冠軍，實力遠遠強于普通小學生。而且，考慮到他們還只是小學四年級的學生，未來還有無限的發展潛力。”
此時，場上的向日和泷組合陷入了苦戰。
北園信介善于謀劃，在發現自己和堂弟很難輕易取得勝利之後，瞄準了向日岳人，決定拿他作為比賽的突破口。
他們誘導向日岳人一次又一次地使用特技網球。
這種網球，雖然是得分的有效手段，卻會大量消耗選手的體力。
當比賽打到6:5的時候，向日岳人已經明顯體力不支了。
泷的防守也出現了漏洞。
由于練習賽不設置搶七局，最終，雙方以6:6平局收場。
這對于冰帝小學部的人來說，是很大的打擊。畢竟，向日和泷的對手，是小他們兩歲的學弟，在此之前，冰帝小學部的人可是堅信他們能夠取得勝利的。
而依照剛才的情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比賽進入搶七局，冰帝一方會輸。
“抱歉，部長，沒能把首輪比賽的勝利帶回來。”北園兄弟倆蔫頭耷腦地來到觀瀾面前。
雖然不少國中部的前輩們都為他們的表現而驚嘆，但對于他們而言，沒有找到有效的得分方法，只能将對方組合拖入持久戰，就是他們的失敗。
幸好這回遇到的是向日和泷的組合，這個辦法才能奏效。如果下回遇到的對手體力比他們還強，他們又該怎麽辦呢？
想到前輩們酷炫的絕技，北園兄弟倆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開發出屬于他們自己的絕技或是得分利器啊。
觀瀾一眼就看出了兄弟倆的想法。
一年前，當觀瀾挑戰了小學網球部部長，并取而代之的時候，這對兄弟倆對觀瀾最不服氣。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還故意跟觀瀾對着幹，讓幹什麽，就偏不幹什麽。
直到他們發現，自己與那些乖乖按照觀瀾的指使訓練的同伴們之間，實力已經查了一截，他們才放下心中的芥蒂，開始正視觀瀾的實力。
後來，在一次校園淩霸之中，觀瀾保護了北園兄弟。從那之後，北園兄弟對觀瀾的态度與之前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轉。
他們雖然不會像宮澤翔一樣，将崇拜之類的話挂在嘴邊，但他們也渴望得到觀瀾的認可，渴望為觀瀾而戰，将勝利獻給自己所敬仰的部長。
觀瀾看出了北園兄弟的想法，他一手一個，揉住了北園兄弟的腦袋：“不用着急，你們這個年齡段，正是需要打好基礎的時候。我已經為你們做好了穩步提升實力的規劃，等到你們身體開始發育，就可以根據自身的特長開發一些屬于你們的絕技了。”
“現在，你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訓練計劃來完成訓練，只是，每當你們适應了這份訓練菜單，訓練量就會再次提升，做好接下來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準備哦！”
“好！”
觀瀾的這番話語并沒有吓到北園兄弟，反
而讓想要變得更強的兄弟倆越發鬥志昂揚。
聽着觀瀾三人的對話，向日和泷不由打了個寒顫。
“我開始相信，那小子真的是國中網球部的教練了。”
“不二君……看起來比想象中還可怕呢……”
能夠把給部員加訓說得這麽理所當然，還讓對方感恩戴德，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啊！
冰帝國中部的衆人，則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加訓？我記得，牧之藤的訓練量本來就已經很大了吧？即使是小學部，有不二觀瀾這麽個教練在，訓練量也不會小的。這魔鬼一樣的訓練量，難道才是牧之藤蟬聯冠軍的關鍵？”
三津谷的眼中迸發出火熱的光芒，他掏出自己随身攜帶的筆記本，開始刷刷刷地寫着。
“又收集到好數據了呢！”
這一刻他的身影，跟日後青學的某位刺猬頭的身影，似乎重合了。
幾位國中三年級的前輩看着三津谷磨刀霍霍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不着痕跡地離他遠了些。
幸好他們明年就要畢業了，比他們低一個年紀的三津谷無論如何也禍害不到他們頭上來。
至于還留在國中網球部的後輩們，以及即将加入冰帝國中網球部的後輩們……幹巴爹！
越智月光瞥了他們一眼，打破了他們的幻想：“一直以來，三津谷都是作為我們冰帝的軍師而存在。無論是排兵布陣，還是部員們的訓練計劃，都有他的參與。明年也一樣，我會參考他的意見。”
冰帝的三年級們：“……”
單打三的比賽，由冰帝的宍戶亮對陣宮澤翔。
這還是宮澤翔第一次代表牧之藤小學跟其他學校的學生打練習賽，他看起來有些激動。
在上場之前，他還沖着觀瀾比了個OK的手勢。
宍戶見狀，覺得這是宮澤對他的挑釁，不由發出了一聲冷哼。
當比賽開始之後……
“為什麽那個小鬼的姿勢看起來那麽奇怪？”
這裏的小鬼說的是宮澤。
“與其說是在打網球，倒不如說是在跟對手進行決鬥。每一招中，都蘊含着擊潰對手的信念。一擊不中，就會立刻調整姿勢，重新發起攻擊；如果在賽場上取得了優勢，就會乘勝追擊、窮追不舍。”
“真是難以置信，這小鬼看起來身形那麽纖細嬌小，卻有着這麽可怕的力量！”
“他有着野獸般敏銳的直覺，速度也很快，那個叫宍戶的長發小鬼恐怕有危險了……”
三津谷亞玖鬥翻開筆記本，手中的頁面停留在了有宮澤翔照片的那一頁。
“宮澤翔，牧之藤小學五年級，從小開始學習武術，國小一年級到四年級，都是擊劍社的選手，練的是重劍。小學四年級最後一個學期的時候，受不二觀瀾影響，加入網球部并開始學習網球……”
“重劍啊……難怪他的網球會是這樣的風格了，給人的感覺确實很危險啊。”
“哎？這麽說來，他學習網球才只有半年的時間啊？”
“半年的時間，就能達到這樣的水平，的确很有潛力啊……”
球場上，在宮澤翔的猛烈攻勢之下，宍戶退了一步又一步。
他開始為自己賽前的輕敵而後悔，如果沒有輕敵，他不會這麽輕易就讓宮澤翔占據優勢，也不會被宮澤翔步步緊逼。
宮澤翔雖然身體素質很好，但打網球的時間畢竟不長，在動作與動作之間進行銜接的時候，并不是完全沒有破綻。
可他以攻代守，逼得宍戶完全沒有喘息的餘地，更不用說針對宮澤翔的弱點展開攻擊。
“完全落入下風了啊，宍戶。”向日岳人擔憂地看着小夥伴。
小夥伴有多麽心高氣傲，他是知道的。如果就這樣輸給一個學習網球才半年的對手，他恐怕會心态失衡吧。
“宍戶擅長打順風順水的局，如果開局不利，他就會陷入被動之中，難以扭轉局面。”
泷看着賽場上的局勢，也皺起了眉。
“希望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重新調整心态吧……”
否則，他恐怕真的沒有任何勝算了。
砰——
随着一聲巨響，宮澤翔一個扣殺重重砸在宍戶的球拍上，宍戶的球拍被打得脫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Game 宮澤，6:3！”
“前輩，承讓了！”
宮澤翔在取得勝利之後面上的笑容，在宍戶看起來是那麽的刺眼，像極了得意洋洋的挑釁。
他低垂着頭，離開了賽場。
垂下的發絲遮擋住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當他路過觀瀾身邊時，聽到了觀瀾的聲音：“友情忠告，輸了比賽，不好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省自身的不足的話，是不會有什麽進步的哦。”
“你對你的對手，實在是太過在意了。無論他的态度怎麽樣，都不應該成為影響你的因素。變強，是自身的事，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你的對手，只是丈量你的标尺。”
“這些我當然知道！不用你多嘴！”宍戶不耐煩地喊了一聲，然後低頭一路小跑着離開了比賽場地。
“抱歉，不二君，我們都知道你是好心。但現在的宍戶，大概聽不進任何勸……”泷露出了一個苦笑。
“沒關系，我不會跟他生氣的。”觀瀾淡淡一笑。
他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哪裏會跟一個情緒上頭、口不擇言的小孩子置氣？
觀瀾毫不懷疑這些孩子們對網球的熱愛與執着，他相信，等到宍戶冷靜下來，會好好去思考他說的那些話的。
單打二比賽正式開始，忍足侑士VS上野川。
這場比賽，是觀瀾所關注的。
上野川學習網球多年，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麽過人的才能，但一直穩紮穩打，目前實力隐隐壓過宮澤翔一頭。
不知道，他和未來有着“冰帝天才”稱號的忍足侑士之間，能夠打到什麽樣的地步，忍足侑士能不能進一步激發出屬于上野川的潛力和天賦。
兩人都屬于比較謹慎的選手，各自用了一局作為試探。
當比分來到1:1的時候，他們的打法突然變得狂放了許多。
無論是速度、力度還是發球以及回球的質量，都與前兩局不可同日而語。
在一旁看比賽看得昏昏欲睡的國中生學長們這下子來了精神。
“看樣子，這兩個小鬼不賴嘛！”
“他們的總體實力，要高于之前出場的那幾個小鬼。小學網球部的精英嗎？”
“這場比賽有好戲看了……”
無論是忍足還是上野，在打球風格方面都沒有太多的破綻。
也正是因此，比賽不可避免的進入了拉鋸戰中。
突然，忍足打了個吊高球，上野下意識地來了個強力扣殺。
就在衆人以為上野會直接得分時，網球忽然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上野的後半場。
忍足則雙手平舉，呈背對着對手的姿勢。
“巨熊回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