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前往青學
第53章 前往青學
“起風了呢……”
周助感受着從身側拂過的微風, 說出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場邊其他人在聽到這句話時,只以為這是周助随口發出的一句感慨,觀瀾卻知道, 周助大概率是要使用與風有關的絕招了。
如果僅僅只是新絕招, 對于白石來說,并不算棘手, 畢竟白石的基礎網球非常紮實,有着看破絕招本質的能力。只要肯通過一局兩局的功夫來好好進行觀察, 白石多半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
但當周助将精神力網球與新絕招結合起來,想要破解他的新招式, 無疑就變得困難了許多。
本身周助的招式破解起來就有一定的難度,精神力網球又會持續幹擾白石的判斷,仿佛将對手置身于層層疊疊的迷宮中一般, 怎麽也找不到出口。
白石搖了搖頭,想要擺脫周助的精神力對他造成的影響。
可就算他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假的, 又怎麽樣呢?他根本看不清網球真正的運行軌跡是什麽樣的。
覆蓋在網球上的精神力,讓網球像是隐藏在一層迷霧中一樣,屏蔽了白石對它的感知。
“Ga 不二, 4:2!”
“Ga 不二, 5:2!”
當一方對另一方的網球招數束手無策的時候,比分是很容易被拉開的。
很快, 就到了周助的賽末點。
周助捏着網球,看向白石:“對于如何破解我的招式,還是沒有頭緒嗎, 白石?”
“不, 精神力網球雖然難纏, 但‘白鯨’本身并非沒有辦法破解的。”白石仔細回想着剛才自己的腦子裏抓住的那一絲靈感, 開口說:“精神力網球會幹擾我的判斷,但你的精神力作用在網球上,也有一定的規律可循。下一球,我就将‘白鯨’破解給你看!”
Advertisement
周助笑得眉眼彎彎:“我很期待吶。”
他很期待這種和朋友打得你來我往的比賽,既能夠跟朋友交流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成果,又能夠通過朋友,看到絕招的缺陷和不足。
雖然很多人都說,周助的絕招如同天馬行空一般,既強大莫測,又飄渺不定。但周助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絕招是完美的。
朋友的反饋,能夠幫助周助改進自己的絕招,讓招式變得更複雜、更難以破解。
“要來了哦!”在提醒了一聲之後,周助将球高高抛起:“趁着風還沒停,我們再來一球!”
來了!
白石仔細感受着球的運行軌跡。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屏蔽周助精神力的幹擾,因為他發現,周助的精神力與球之間,是相對靜止的。
只要他摸清了這兩者之間的規律,就不難找到球的運行軌跡。
而撇除了精神力的影響之後,這個名為“白鯨”的招式本質,也不過是反手強力削球罷了。
在看清楚這一點後,白石忽然一個大跨步上前,将球狠狠打了回去。
球落在周助的場地,高速旋轉着,沒有再彈起。
“15:40!”
聽到裁判報出的比分,白石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你果然做到了呢。”周助看起來對此并不驚訝,在這之前,他就隐隐有種預感,他不可能一直憑借精神力和絕招的組合,從白石的手中奪得分數。
畢竟,白石藏之介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服輸的人。
“30:40!”
“40:40平分!”
“白石AD!”
在白石藏之介連追幾球之後,周助終于能夠确定,他能打回自己的球并不是巧合。
他好奇地看向白石:“你是怎麽做到的?”
白石是個內斂的人,從表象上,周助完全看不出白石究竟是怎麽破解他的絕招的。
“現在是比賽中,向我詢問這樣的話題,恐怕不太合适吧?不過,如果是在比賽結束之後,我倒是願意作為朋友和隊友,跟你聊一聊!”
白石這麽說着,身體突然由左往右,來了個大旋轉,手也由上而下,網球以極快的速度進行着圓周運動,周圍仿佛出現了12個網球的分身。
是白石的“圓桌抽擊”。
周助曾經見過這一招。
他心中一凜,做好了正面迎擊這一球的準備。
然而,周助的球拍才剛剛接觸到網球,就被一股大力給打飛了出去!這一球的力量,大得讓人難以想象!
“Ga 白石,3:5!”
白石站在原地,不斷地喘着粗氣。
雖然他以頑強的精神阻止了周助直接拿下此盤比賽的勝利。但與周助打到這個地步,對于他而言顯然并不輕松。
站在球場邊觀戰的網球部衆人既為周助高超的技巧而贊嘆,也為白石的毅力與拼搏而動容。
“能夠忍到這個時候才動用絕招,那個白石真是了不得。”
“我總覺得,不二周助似乎還沒有動用全力……不管怎麽說,這兩名新生的表現,的确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有這兩名超級新星在,再加上白鳥游野和吉田光這些老人,至少在全國大賽之前,他們牧之藤是不必發愁了。
衆人凝神盯着賽場中的兩人。
他們想要看看,最終究竟是白石逆風翻盤,還是周助保持優勢到底。
這時,周助睜開了雙眼,一股無形的壓力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了開來。
“就讓你看一看,我的這一招‘感知之網’吧!”
這是一個将精神力與洞察力相結合的招式,周助剛一張開‘感知之網’,白石就産生了一種自己被他看穿的毛骨悚然感。
與此同時,白石還發現自己似乎受到了周助精神力的壓迫,行動開始變得遲緩起來,身體行動常常跟不上大腦。
此消彼長之下,面對周助火力全開的攻勢,白石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Ga set and match, won by不二周助,6:3!”
當比賽結束的時候,不止場中的白石,就連場外的觀衆們,都松了口氣。
在最後關頭,周助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哪怕是離得稍近的他們都受到了影響,何況是球場內直面他的白石。
“看樣子,牧之藤的最強新人究竟是誰,已經有答案了?”白鳥游野這麽說了一句之後,又用感慨的語氣說道:“現在的新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
吉田光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今年的最強新人是誰,或許還稍微有些懸念。但明年的最強新人,肯定是觀瀾教練。”
白鳥游野沉默了片刻,忽然嘿嘿一笑:“你說,明年觀瀾教練入部的時候,還要跟那些新生打積分循環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跟他同一屆入部的新生,也未免太倒黴了。”
會直接被打擊到懷疑人生吧?
“跟觀瀾教練同一屆的新生倒不倒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馬上就要倒黴了。”
吉田光戳了戳白鳥游野,示意他回頭看。
只見觀瀾正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們:“白鳥前輩和吉田前輩既然這麽有活力,想必訓練菜單再增加一些,也是沒問題的吧?”
白鳥游野:“有問題,現在的訓練菜單我已經完成得很勉強了QAQ!”
吉田光:“……等等,得罪小教練你的是白鳥,為什麽我也要一起受罰?”
“誰讓你們兩個是雙打搭檔呢?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在白鳥游野和吉田光的哀嚎聲中,他們接下來悲慘的命運基調被定了下來。
最終,通過新生選拔賽出爐了,分別是:不二周助、白石藏之介、加藤直樹,以及武田拓人。
其中,前三者在觀瀾看來,有着競争正選之位的實力,至于武田拓人,雖然得到了新生賽第四名,但他的實力跟正選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他的出線,對于其他新生是一種激勵,告訴他們,只要他們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們也可以走到正選們的面前,向正選們發起挑戰。
考慮到隊伍整體的實力問題,周助在挑戰正選的環節,并沒有選擇正選中的強者,而是挑選了正選中最弱的那個人進行挑戰。
結果自然無需贅述,周助以6:0的比分,輕松碾壓那個人獲得了勝利。
白石見狀,有樣學樣,挑了在這次正選排位賽中排名倒數第二的正選進行挑戰,同樣送了對方一個鴨蛋。
加藤直樹的目光在正選們之間來尋逡巡着,似乎在猶豫自己到底該挑戰誰。
他并不知道排名倒數第三的正選是誰。
山崎由一被加藤直樹幾次掃過來的目光盯得險些炸毛,還是日下部拓真摁住了他,他才沒有做出失态的事。
好在最終,加藤直樹并沒有選擇這兩個曾經的手下敗将。
他随手往一個沒有跟他交過手的正選處一指:“就你吧。”
最終,那名正選也喜提一枚鴨蛋,垂頭喪氣地回到了非正選的隊伍中。
三名被淘汰的正選都是國三生,今年對于他們來說,是最後一個代表牧之藤出賽的機會。
失去了正選之位,他們的希望已經基本被打破了。不過,他們沒有什麽怨言,畢竟他們都是平等院鳳凰的個人崇拜者。
強者為尊,既是平等院的理念,也是如今牧之藤的理念。
至此,新學年中第一次正選選拔賽就這麽結束了。
新出爐的八名正選分別是:
白鳥游野(三年級)
吉田光(三年級)
日下部拓真(三年級)
山崎由一(三年級)
上杉森(三年級)
不二周助(一年級)
白石藏之介(一年級)
加藤直樹(一年級)
在經過慎重考慮之後,觀瀾又根據其他人在正選選拔賽的表現,将三名被一年級新生淘汰的正選,以及一二年級中表現比較亮眼的三名部員都編入了二軍之中。
在地區預算賽以及兵庫縣大賽中,牧之藤學院并沒有什麽強有力的對手,可以考慮給一些在牧之藤拿不到正選之位,但實力遠超其他學校正選的三年級前輩們一個為牧之藤出戰的機會,也算是為他們圓了一個夢。
當然,在每場比賽之前,情報工作還是要做好的,半路殺出一匹黑馬掀翻二軍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存在。
此外,考慮到今年的正選陣容中有五名是國三生,明年他們一旦升學,牧之藤又要空出五個正選之位,所以利用地區預選賽和縣大賽來練練兵,讓一二年級中比較有潛力的部員得到鍛煉,也是有必要的。
明年觀瀾和裕太就要升學了,牧之藤小學網球部副部長上野川,以及觀瀾的小迷弟宮澤翔也要升學。
其中,觀瀾必然會占據一個正選之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裕太,上野川和宮澤翔能不能當上正選,就全憑他們的本事。
如果現在牧之藤這批一二年級的部員中,有人能夠打贏他們,觀瀾當然不會因為自己跟這三人關系更親密而徇私。
反之,如果這些一二年級的部員在接受了觀瀾一年的悉心指導,還被喂了大賽經驗之後,仍然打不過裕太三人,那他們也怨不得任何人。
觀瀾所能做的,就是盡力為他們提供一個平等競争的機會。
絕對的公平當然不可能存在,但相對公平的環境還是可以人為創造的。
在觀瀾和白鳥游野的主導之下,牧之藤網球部正選的更疊,進行的很低調,外界幾乎沒有聽到什麽與之相關的風聲。
這回,關東地區的一所學校,卻大大出了一回風頭。
這所學校就是冰帝學園。
根據《網球月刊》的報導,冰帝學園前任部長越智月光在退部的時候,曾經指定網球部的軍師三津谷亞玖鬥繼任新部長。
然而,新學期開學沒多久,一位從英國回來的大少爺橫空出世,把冰帝網球部的人全部揍趴下了,就連三津谷亞玖鬥,也以6:7的比分輸給了對方。
強者為尊,是越智月光還在網球部的時候,定下的規則,三津谷亞玖鬥自然要遵守這個規則。
輸了比賽的他,将部長之位交給了那個名為跡部景吾的一年級新生,自己則重新退居軍師之位。
《網球月刊》用驚嘆的語氣描述了這件事,并稱這件事為冰帝的“又一次重大變革”。
觀瀾對于這件事雖然關注,但也只是看看就過去了。
冰帝的人對于他而言,不過是打了一場練習賽的普通朋友罷了,以今年冰帝的陣容,也不會對牧之藤造成太大的威脅。
相較而言,觀瀾更關注的是立海大附中的情況。
幸村、真田和柳在與觀瀾的數次相處中,跟觀瀾發展成了關系不錯的朋友,從私人的角度來說,觀瀾既然知道他們選擇了立海大,當然會關心他們升學後的境況。
站在網球部的角度,今年的立海大會成為牧之藤最大的敵人,好好了解他們的情況,也是必要的。
不過,與鬧得天翻地覆的冰帝截然相反,立海大在新生入學之後,幾乎沒有什麽風聲傳出來。
究竟是立海大保密工作做得太好,還是幸村三人在入學之後當起了乖乖牌學弟,甘願屈居實力不如他們的前輩之下?
當觀瀾和周助打電話過去詢問情況的時候,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幸村帶着笑意的聲音:“啊,我确實打敗了立海大的三年級前輩,成為了立海大的新部長。不過,大概是我們去年就跟着大曲龍次前輩他們一起訓練的緣故,立海大的前輩們在被我、真田和柳挑戰之後,态度都不錯。我們和平完成了內部的部長和副部長更疊。”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牧之藤也已經選拔出了新的正選,精市君,全國大賽見!”
“啊,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對了,精市君,或者真田君,最近有跟手冢聯系過嗎?”
“我的話,沒有哦,在進入立海大之後,要為正選選拔賽做準備,都沒有時間和精力關注別的事。不過,弦一郎向來對手冢很關注,也許他會知道……弦一郎!弦一郎!你知道手冢進入青學之後的近況嗎?依照他的實力,肯定能夠當上青學的正選吧!”
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幸村的招呼聲,然後是真田悶悶的聲音。
“并沒有,手冢說,青學的一年級生不能做正選,實力再強也不行。因為,那些三年級生,個個都不肯讓出參賽的機會!”
真田的話語中帶着些憤怒的意味,不知道是在為手冢鳴不平,還是在為他自己今年沒有機會跟手冢交戰而生氣。
幸村沉默了一會兒,對電話另一頭的觀瀾說:“你都聽到了,事情就是這樣……”說着,他嘆了口氣:“依手冢的實力,去青學真是可惜了。或許當時,在邀請他來立海大的時候,我們應該再堅持一下的。”
天資再好的選手,也需要通過跟強敵交手不斷進步。
青學規定一年級不能成為正選,也就意味着今年手冢無法代表青學參加比賽,會錯失一年的寶貴機會。
“這是手冢自己的選擇,不是你們的錯,只是……”觀瀾的話語中罕見地帶了些遲疑。
幸村對人的情緒感知向來很敏銳,當然聽出了觀瀾話語中的不妥:“怎麽了嗎?你在擔心什麽?”
“既然青學把前後輩關系看得這麽重,不知道手冢在青學會不會受欺負。這樣吧,我們找個機會一起去看看他好了。”
“好吧。”幸村一聽觀瀾的提議,立馬答應了下來。
他本人對去青學考察之類的事不是很感冒,不過,如果是過去關心和看望一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況,觀瀾邀請他一起去青學,也就意味着他最近會回關東。
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機會再跟他約着打一場網球……
觀瀾與幸村相約去看望手冢的日子,是地區預選賽開幕式結束後的一個周日。
雖然這天學校不上課,但由于牧之藤和立海大網球部的訓練幾乎全年無休,他們還是特意請了假才出來的。
觀瀾請假這事兒,當然瞞不過周助。
周助一聽是要去青學看手冢,立馬來了精神:“感覺會很有意思的樣子呢,手冢見到我們,會大吃一驚吧?”
觀瀾從周助那雀躍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只得答應讓周助一起去。
等到了跟幸村約好的地點,觀瀾發現,幸村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跟着柳蓮二。
在跟兩人打過招呼後,觀瀾對幸村說:“我還以為跟精市君一起來的,會是真田呢。”
畢竟,真田對手冢的在意,有目共睹。
幸村笑了笑:“弦一郎在聽說我們要去青學看手冢的時候,的确鬧着要一起去。不過現在,他已經是網球部的副部長了,不能再任性妄為。在我這個部長缺席的情況下,他理應肩負起監督部員們訓練的責任來。”
“聽起來,真田君還真是慘。”觀瀾對真田表示了同情,但語氣中沒幾分真誠之意。
“沒辦法,誰讓是觀瀾君和我先約好要去青學的呢?既然弦一郎慢我們一步,就只好耐心等待下一次機會了。”說着,幸村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仿佛“欺負”真田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那麽柳君又是為了什麽打算去青學?”觀瀾看向站在一邊的柳。
“手冢君實力很強,我想知道,他現在成長到什麽地步了。這是一個收集數據的好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
柳沒有說完的是,他的數據告訴他,他幼時的小夥伴也在青學。
柳和乾在小學時代,本來是一對雙打搭檔,可某一天,柳卻搬家轉學,不告而別。
為此,柳的心中一直對小夥伴抱有一絲歉意。
去青學,不僅是收集手冢最新數據的好機會,同樣也是一個跟小夥伴達成和解的好機會。
“周助呢?”
被問到的周助摸着下巴,面帶微笑:“呵呵,我嗎?我只是覺得,這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從立海大到青學只需要坐一班車,雖然途中要耗費的時間不短,但總體還算方便,至少不用來回倒車。
“說起來,這個時間點,青學網球部應該有在進行訓練吧?”
上了車之後,周助提出了一個問題。
如果青學網球部今天沒有訓練,那他們豈不是要白跑一趟?
柳翻開筆記本:“青學正在為地區預選賽和東京都大賽做準備,周末會加訓的概率是87.9%。”
“這樣的話,就可以放心了。”至少他們興致勃勃地跑過去,不會撲個空。
衆人對于柳的數據還是十分信任的,在他這兒的大概率事件,等同于一定會發生。
“對了,我剛才就想問……”觀瀾看了看幸村披在肩上的土黃色外套:“精市君是什麽時候開始把外套披在肩上的?”
“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用太過放在心上。”幸村一邊說着,一邊拉了隊服的拉鏈。
柳看着自家部長這副做派,沉默了幾秒鐘,開口說:“是從精市當上部長開始的。精市拉上隊服拉鏈的時候,看起來就像個乖乖牌學生,精市似乎是覺得這樣很沒有氣勢,後來就開始披着外套了。”
再後來,幸村肩上的外套,對于部員們來說,漸漸變成了一種威懾的手段。
畢竟,在披着外套的情況下,還能夠把他們削零,足以證明幸村的實力。
不管幸村披上外套的靈感來源是什麽,但到後來,他的确達到了他的目的。
即使他的面容依然稚嫩,個子依然嬌小,網球部的前輩們也不敢再因為這些而輕視他。
更不敢因為看他面容精致可愛,總想在他臉上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