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又一次被教練組差遣的平等院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終是沒有拒絕齋藤至的提議。

他拿着鑰匙，帶着觀瀾一行人七拐八拐，最終停在了一棟宿舍樓前。

宿舍兩人一間, 由于觀瀾一行人受邀來參加集訓不在計劃之內, 在住宿方面，教練組沒有對他們進行過多的規劃和安排, 他們可以進行自由組合。

觀瀾一行九人, 兩兩組合要占據四個房間, 還有一個人可以單獨一個人住。

對于觀瀾而言，最省心的做法當然是跟周助一件房，畢竟是親兄弟，他們對彼此的習慣也很清楚，省去了磨合的時間。

不過，在注定有一個人要落單的情況下，觀瀾覺得, 自己還是一個人住比較好。

自由組合時，人都會本能地選擇跟自己更加親近的同伴作為室友，觀瀾不希望落單的那個人感覺自己遭到了隊友們的排擠或者心裏産生什麽落差。

他自己身份特殊, 作為牧之藤的教練，單獨一個人住也說得過去。

當觀瀾說出自己的想法後，平等院主動開口道：“我宿舍還有一個空位置，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觀瀾看起來再怎麽成熟，終究是個小學生。他真要一個人住，多少令人有些不放心。

雖然平等院很不耐煩帶小孩, 但如果是觀瀾的話, 應該會讓人非常省心, 不會給他增添太多的麻煩。

觀瀾還沒有回答, 牧之藤其他人就勸道：“答應吧答應吧，小教練，正好你還可以借着這個機會觀察一下，平等院前輩私底下是不是一個邋遢的摳腳大漢！”

平等院一聽這話，頭上的發絲瞬間一根根炸了起來。

他惡狠狠地瞪向那個膽敢拿他開涮的人，在發現此人居然是自己曾經看好的接班人白鳥游野後，他心中立刻為白鳥游野策劃了好幾種死法。

可以預見的是，在未來的一周中，白鳥游野會過得十分凄涼悲慘。

白鳥游野也不是傻子，平等院身上的殺意這麽明顯，他當然也發現了。

求生欲爆表的他趕忙向平等院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班級裏的人在開設賭局……”

“哦？我怎麽不知道牧之藤初等部允許學生進行這類活動呢？要不要改天我回一趟初等部，好好跟教導主任聊一下學校風氣的問題？”

平等院陰陽怪氣地道。

雖然平等院自己當初在牧之藤學院初等部的時候，也沒少幹違反校紀校規的事兒，不過，他理直氣壯地表示，他可以這麽做，他的學弟不可以！

發現自己越描越黑的白鳥游野悻悻地閉了嘴。

反正他沒摻和在裏頭，頂多……頂多也就是湊了個熱鬧。哪怕是抓典型，也抓不到他身上來。

不過，他其實真的挺想知道答案的。

觀瀾笑眯眯地看着白鳥在平等院面前吃癟的樣子，将話題拉回了原點：“可以，那我就跟平等院前輩一個房間吧。”

他看向牧之藤的八名正選衆：“你們兩人住一間，打算怎麽安排？”

周助提議道：“不如抽簽決定吧！”

“可以，這聽起來蠻有意思的。”白石對周助的話表示贊同。

最終，在萬能的抽簽條的指引下，周助和加藤直樹抽到了一個房間號，白石和白鳥游野住在一起，吉田光與山崎由一是室友，上杉森則與日下部拓真湊在了一起。

“這樣就解決問題了，完美。”白石對跟誰住在一起，其實并不太在意。

他性格溫和，跟誰都能處得來。

入江奏多在一旁圍觀了這一幕的全過程，他忽然開口道：“平時，你們都是這麽解決問題的嗎？”

周助愣了愣，意識到他是在說抽簽的

事，欣然點頭道：“抽簽箱真的非常好用，強烈推薦！”

“前輩們以前是怎麽處理這些事的？”加藤直樹好奇地看着入江。

“大概是……平等院部長一拍腦門兒決定的吧。”入江遲疑着道。

觀瀾聞言，幾乎可以想象到金發炸毛的少年一臉不耐煩地撇着嘴，一副“煩死了，就這麽辦”的模樣。

想着想着，他不由笑出了聲。

觀瀾的聲音，引來了加藤直樹疑惑的眼神，兩人對視間，加藤直樹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面，很快，他也擡起手捂住了嘴。

平等院看着這“眉來眼去”的兩個人，不由皺起了眉，剛想開口，就聽加藤直樹問道：“剛才那個……就是觀瀾教練開發出來的新招，‘五感欺騙’嗎？”

觀瀾點了點頭：“是周助哥告訴你們的？”

“沒錯，聽他說起這一招的時候，就覺得很神奇了。沒想到，在親自感受到這一招之後，會有更加神奇的體驗——簡直就像是你編造了一段畫面，塞入了我的腦海中。”加藤直樹說。

剛剛“看”到金發炸毛的少年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時候，加藤可是吓了一跳呢。

“‘五感欺騙’的用途其實很廣，并不只是捏造幻想。我還可以欺騙你的感觀，讓你以為自己喪失了五感，無法再繼續進行比賽；可以影響你的五感從而暫時性地削弱你的五維數值，讓你無法在比賽中發揮全力，又或者是單獨放大或者削弱你五感中的某一項感知，令你的五感徹底失衡，失誤頻頻……”

随着觀瀾的話語，加藤直樹露出驚訝的表情，平等院鳳凰的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原來，精神力還可以這樣使用嗎？”加藤直樹不得不承認，觀瀾是個天才，各方面而言的天才。

他也曾見識過許多走精神力網球道路的職業選手，但能夠像觀瀾一樣，将精神力的通途開發到這種地步的，卻一個也沒有。

況且，今天觀瀾還當着牧之藤所有正選的面，打敗了零封他們的平等院鳳凰，這顯然也刷新了加藤對觀瀾的認知。

“沒錯，事實上，這些用途，也只是精神力網球的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用途，我雖然有些許思路，但暫時還沒有開發出來。”

比方說，完全催眠，欺騙對方的五感，讓對方始終認為網球在某個錯誤的位置上。

這種方法乍一看與吉田光以及周助正在用的精神力誤導有些相似，但其實效果完全不同。

後者只是對對手進行淺層的誤導，如果對方意志堅定，并且對自己的判斷有絕對的自信，他就可以掙脫周助和吉田的網球，但前者的影響可不是那麽好擺脫的。

到了完全催眠這一步，對手就連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假都混淆了。

即使他明白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感知”到的網球位置是錯誤的，他也找不到網球真正的位置。

還可以在對手面前循環“播放”他輸給自己的“未來”，使對方相信喪失鬥志和信心……

當然，觀瀾現在能夠做到的，僅僅是他告訴平等院和加藤的那些。

至于他設想中的“完全催眠”，他始終都做不到，只能通過加深精神力方面的誤導和誘導，達到類似的效果。

也許是因為，“完全催眠”需要用到極為龐大的精神力，而他現在的精神力還達不到相應的标準吧。

平等院靜靜消化着觀瀾話語中的信息，半晌後，開口說：“剛才在七球對決中，你對我使用的，就是這個‘五感欺騙’？”

“啊。”觀瀾點了點頭：“是‘五感欺騙’和‘Geass’的組合招式。”

有關Geass的原理和功效，即使平等院在與觀瀾比賽的時候不知道，事後，他也被自己的隊友給科普

了。

平等院看着眼前面容尚且稚嫩，言語中卻充滿了自信的觀瀾。

小學弟對精神力招式的開發如此天馬行空，讓人防不勝防，他剛才輸給小學弟，實在不冤。

不過，他也不會總是輸給觀瀾的！沒有人願意一直輸下去！

……

當牧之藤衆人把帶來的行李放入各自的房間後，平等院作為他們的引路人，帶着他們到營地各處進行了參觀。

當然，依照平等院的性格，能主動做引路人就不錯了，想要讓他開口為觀瀾等人做詳細介紹是不可能的。

在這方面，還得靠入江和加治等人。

“這裏是食堂，早、中、晚各開放兩個小時，過時不候，不要錯過就餐時間。”入江說完這話，補充道：“食堂裏的餐食是嚴格按照運動員的身體需求來的，應該很符合小觀瀾的喜好。”

“偷偷吐槽一下，食堂裏的菜，真的好難吃啊。”陸奧悠步說：“想念我的烤肉，想念我的炸雞！”

“其實食堂的飯菜味道還好吧，營養餐嘛，都是中規中矩的，好吃不到哪裏去，也難吃不到哪裏去。不過，你平時的飲食是不是太不健康了，悠步？”加治風多問。

“啊，悠步最近長了3kg，已經超過最佳體重了。”陸奧悠馬開始拆自家孿生弟弟的臺，毫無兄弟愛。

陸奧悠步面無表情地盯着悠馬看了兩眼，立刻反擊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喜歡吃炸鱿魚卷和甜甜圈的你明明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足足長了4kg的你，也好意思說我？！這回絕對要讓教練他們強行限制你的飲食，混蛋！”

周助歪了歪腦袋：“所以，這是3kg笑4kg？”

看着身形倏然變得僵硬的兄弟倆，觀瀾淡淡提醒道：“看破不說破啊，周助哥。”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處球場。

這處球場中，設置設備十分齊全，球員們正在賣力地訓練着。

有的選手在進行沖刺跑，有的選手在進行控球練習，有的選手在進行步法練習，還有的選手在訓練自己的反應能力……

每一個人都在盡情揮灑着汗水，沒有一個人在虛度光陰。

“這裏是1號球場。”入江為觀瀾等人介紹道：“1號球場的人也被稱為二軍，他們的自由度很高，只要完成了每天固定的訓練，就可以針對自己的弱點進行自由練習。在這個營地中，實力越強，享受到的特權也就越多。”

“既然有二軍，那麽，也有一軍咯？”觀瀾敏銳地捕捉到了入江話語中的信息：“之前的韓國遠征軍，就是這些人吧？”

“啊，沒錯。”入江點了點頭：“一軍有20名代表，是從營地中選拔出的最優秀的選手。”

觀瀾回想起剛才圍觀他們進行七球對決的人。

兩撥選手，泾渭分明。

一撥選手，正站在眼前的球場上進行訓練，另一波，想來就是一軍了。

“我們可以參觀一軍選手的訓練嗎？”

“可以是可以，但一軍的自由度比二軍還高。一軍的人平時就連訓練，也不會聚集在一起。”

“哎？可是這樣的話，如果一軍選手在教練看不到的地方偷懶，不好好訓練，又該怎麽辦呢？”

加藤直樹困惑地道。

“只要他有這個本事，他當然可以這麽做。”加治風多為他解釋道：“但二軍擁有随時挑戰一軍的特權。如果一軍選手偷懶不好好訓練導致實力退步的話，是很容易在洗牌戰中被取代的。”

“沒錯，就連一軍內部，競争也非常激烈。”入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號碼牌：“一軍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號碼牌，從NO.1到NO.20，代表了本人在一軍之中的實力排行。幾乎每隔幾天，一軍

成員身上的號碼牌都會換一換。NO.15到NO.20是非常危險的數字段，拿着這幾個號碼牌的選手在一軍之中實力處于下游，也被虎視眈眈的二軍視為容易取代的對象。”

而入江奏多身上的號碼牌正是NO.15。

聯想到他的戲精屬性，牧之藤衆暫時沒有對此進行評價。他們把目光投向加治風多，只見加治風多的衣服上挂着NO.11的號碼牌，陸奧兄弟則分別是NO.13和NO.14。

看來，他們的實力都處于一軍中游或者中下游。

至于入江實力如何，就有待商榷了。

盡管他表現出一副“我已經盡力了”的樣子，觀瀾并不認為他的實力會在加治等人之下。

“那麽，平等院前輩的號碼牌又是多少？”加藤望向了金發炸毛的少年。

比起入江等前輩，加藤顯然對打敗了他們的平等院更感興趣。

牧之藤衆朝着平等院的號碼牌望過去，然後，一下子就驚住了。

“平等院部長……在這個集訓營中，居然依然是老大嗎？”

平等院抱臂“哼”了一聲，似乎是在譏諷他們的少見多怪。

他成為一軍領袖，不是必然的事嗎？

“那，如果有人打贏了平等院前輩，平等院前輩的號碼牌是不是就歸他了？”加藤盯着平等院衣服上NO.1牌子，好奇地問道。

雖然他暫時是沒可能了，但他們的小教練有戲呀！

觀瀾仿佛猜到了加藤的想法一般，開口說道：“私下裏比賽不算，‘集訓營中的選手’必須在‘正規的洗牌戰’中戰勝平等院前輩，才能夠取代他成為NO.1。據我所知，目前營地中還不存在能夠打敗平等院前輩的人。”

他在“集訓營中的選手”和“正軌的洗牌戰”上讀了重音。加藤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合着觀瀾不是U17集訓營的正式選手，那場七球對決也并非正規比賽，所以不算呗。

在觀看過剛才觀瀾對戰平等院的比賽後，加藤對觀瀾生出了極大的信心。

他覺得，觀瀾如果跟平等院來一場正式的洗牌戰，也不是沒有勝算的，到時候，一群高中生跟在一個小學生的身後，可就好玩了。

可惜啊可惜，觀瀾怎麽就不是U17集訓營的正式選手呢？

平等院顯然也聽懂了觀瀾的意思，他皺眉看着觀瀾：“你真的不打算參加這次的U17世界杯？”

“那是當然的，我什麽時候故弄玄虛過？”觀瀾調侃平等院：“再說，你就這麽希望我加入到代表隊之中，搶走你領隊的位置嗎？”

平等院：“作為代表隊的領隊，我當然希望有更多強者加入到我的隊伍之中。至于搶走我領隊的位置，有本事你可以試試！”

他當然知道，在一盤制比賽中，自己有極大可能性不是觀瀾的對手，但洗牌戰可是三盤制的。

這是入選代表隊所必須經歷的考驗，畢竟代表隊的成員在接下來的世界賽中，面臨的就是三盤制的對決。

平等院不怕輸，他巴不得痛痛快快地跟觀瀾打上一場，看看究竟是他的阿修羅神道更強，還是觀瀾的天衣無縫之極限更強！

無論将要面對的對手是誰，平等院為了隊伍的勝負，都絕不會輕易認輸！這是他作為領隊的覺悟！

觀瀾看了平等院一眼，興致缺缺地搖頭拒絕道：“算了吧，偶爾打一場三盤制比賽也就算了，場場都是三盤制對決，你想累死我嗎？”

“如果不作為選手加入U17集訓營的話，作為助教如何？”入江湊了過來：“小觀瀾也收到了教練組他們發來的助教邀請函吧？U17世界杯是在第二個學期開始，完全不會影響到暑假的全國大賽哦。”

加治風多也開口道：“聽說，U17的教練有很多特權，其中一項就是能夠弄到很多位置很好的票。”說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牧之藤衆一眼。

糟糕，有一瞬間的心動！

作為熱愛網球的少年，牧之藤衆難以把觀看世界級對決的誘惑往外推，可經濟的壓力很快就使得他們冷靜了下來。

上杉森開口問道：“這次的U17世界杯，是在法國舉行吧？”

原本他對這項比賽并不了解，可在得知平等院等人會參加今年的比賽後，他特意查了一些與之相關的資料。

“啊，沒錯。”加治點頭。

“這樣的話，即使有比賽的門票，我也沒法到現場觀戰呢。”上杉森坦然道：“畢竟，去法國的來回機票，在法國的生活費和住宿費，對于我的家庭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我也只能在電視上觀看你們的比賽，并支持你們了——話說，我們國內的電視臺，确實會轉播U17世界杯賽事的，對吧？”

上杉森向小夥伴求證道。

“這個……”白鳥游野輕咳了一聲：“按照媒體往年的習慣來說，并不會。不過，如果這次我們櫻花隊能夠從小組賽中出線，挺進世界十六強，他們肯定會過來報導平等院部長他們的比賽的。”

重點就是成績。

成績不好，狗都不理。

“這樣啊……”上杉森很快便恢複了精神：“我相信，前輩他們已經能夠做到的。”

觀瀾有些不解：“你們為什麽對于讓我加入U17隊伍這件事這麽執着？”

“當然是因為，我們取得的每一點進步，都想讓小教練看見，我們取得的每一點成就，都想跟小教練共享啊！”不愧是心靈洞察方面的專家，入江說出的話，讓觀瀾頗為動容。

入江趁熱打鐵：“那麽，小觀瀾，你的回答是？”

“我再考慮一下吧。至少就現階段而言，我只想帶領隊伍拿下全國冠軍。”

觀瀾可沒忘記，平等院一行人在U17集訓營中，是要呆到全國大賽前夕的。

如果他接下了這份活計，他是不是也要在U17集訓營中一直呆下去？

他做不到。

不能擔負的職責，還是不要輕易答應為好。

入江奏多見狀，嘆了口氣，跟加治風多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看樣子，要勸服小教練，依然任重而道遠呀。

……

牧之藤一行人抵達集訓營的第一天，在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他們就跟着高中生們的訓練菜單開始訓練了起來。

U17的教練們并沒有因為他們是國中生，并且只是訓練的臨時參與者，而對他們手軟。

國中生們要完成的訓練菜單量，跟大多數高中生是一樣的。

區別只在于高中生們被要求三個小時內完成的項目，在國中生這裏時限被提升到了六個小時。

這還只是高中生們的基礎訓練菜單，不包括他們各自的定制菜單，以及相互之間的對抗賽訓練。

在得知高中生之間還有對抗賽之後，國中生們的眼睛立刻變得亮晶晶的。

他們滿含期待地問道：“我們也可以跟高中生進行對抗賽嗎？”

這可是吸引他們來U17集訓營的最大動力啊。

“可以，不過前兩天不行，至少要等到第三天，你們适應了集訓營的節奏才可以。”入江說。

“那我們可以挑戰哪一個球場的前輩們？”白鳥游野心裏的小算盤已經開始打起來了。

如果能夠跟集訓營中的一軍對戰，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一軍沒空跟他們打指導賽，退而求其次選擇二軍也很不錯。

畢竟1號球場的前輩們訓練

的樣子他們也見過，這些前輩們實力也是很強的，跟他們交手，必定能有很多收獲！

然而，入江奏多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大吃一驚。

只見他沉思了一會兒，神色嚴肅地說道：“你們畢竟剛從外面進來，大概要從16號球場開始挑戰起吧……對了，忘了說了，你們在踏入營地之前打倒的那幾名高中生，都是10號球場的。”

連10號球場的選手實力都那麽弱，從16號球場開始挑戰，對于他們來說豈不是在浪費時間？

眼見後輩們驟然變了臉色，入江這才輕輕一笑，說：“騙你們的。你們的集訓應該就只有七天時間，我們怎麽會讓你們把時間浪費在那些人身上呢？”

“如果你們能夠完成每天的訓練且做到游刃有餘，我們一軍将親自接手你們的訓練。”

說着，入江瞄了觀瀾一眼。

順便，也可以讓一軍接手觀瀾的實戰指導。

觀瀾雖然年齡小，但他的網球技術可不是蓋的，教練組和平等院都相信，來自小學生的毒打，能夠敦促一軍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