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st song
第21章 21st song
傅若庭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可是他卻不敢直視溫良那熾熱的眼神。
怎麽會有人這麽瘋狂?會喜歡上一個鬼?
然而他沒有出言譏諷表示不屑,反倒是逃一般的消失了。
傅若庭這樣的反應溫良不覺得奇怪,對方表面再怎麽冷漠,在感情方面還是個純情少男。
溫良甩了甩手,剛才傅若庭就跟個冰塊似的,太冷了。
他原本以為駱韋和郭堯峰很快就狗帶,可不知出了什麽原因,一周過去了,傅若庭不僅消失了,還一直沒有動手。
溫良一向很有耐心,推測是他的靈魂宣言起了作用,但郭堯峰他們一心為了拿錢的,可就急了。
學校四天前恢複正常上課,溫良偶爾還會看向傅若庭的課桌,那裏偶爾還會有人放花在那裏,林尋慘點,櫃子裏的花枯萎都沒人收拾。
突然有人戳了一下後背,溫良看了一眼老師,趁老師轉身在黑板寫字,轉身看,後排同學遞過來一張揉皺的紙團。
溫良接過,打開看上面寫了一句話:大佬,為什麽這麽久過去我還沒死?
這一看就是駱韋寫得,看來他們是等不及了。
溫良握着筆,筆尖抵在紙上,思索了一下寫道:“我來想辦法加快劇情。”
說到底是靈異片,太多感情戲會惹人厭煩,況且溫良也擔心自己會不會做過頭,讓傅若庭想做個好人了。
他是不允許這個情況發生的,演員可以把自身角色演得有血有肉具有真實感,但不可以因此改變了故事核心。
紙很快通過其他同學幫忙傳遞過去,溫良同他的名字一樣,有着令人心生好感的溫和五官和純良的氣質,咋一看會覺得他是一個思想單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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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方面來說溫良确實單純的可怕,以至于在殘忍方面,也會做到極致。
傅若庭這一周在做什麽,他去看了他的母親,對方再失去兒子只悲傷了數日,很快情緒就恢複常态,只是偶爾在外人提及此事時,會裝出傷心的模樣。
是的,她那副表情,假得令人作嘔。
傅若庭之所以能看出來,那是因為他還記得傅母愛他時候的眼神,但如今他明白,只有他被困在回憶裏,所有人都離開他,随着時間過去還會遺忘他。
他好不甘心,可是卻也明白,哪怕以脅迫威逼,逝去的愛也不會重來。
傅若庭看着傅母,無聲的說了句——
永別了,媽媽。
在他離開的同時,傅母愣怔了一下。
站在身旁的伴侶摟住她的肩問:“怎麽了?”
傅母伸手握住吊墜,她打開裏面放着的照片,是傅若庭剛出生時候拍的,她打開看,突然就被過去的記憶所纏繞,眼眶的淚水一下子落下來。
“他一定無法原諒我……”
傅若庭無處可去,最終還是來到溫良的家,他沒有現身,而是以無人察覺的狀态進入溫良的卧室。
溫良正背對着他坐在書桌前,旁邊的臺燈發出的暖光柔化了眼前的畫面,能聽到紙頁翻動和筆尖劃過紙張的細微聲。
這個點在寫作業不奇怪,傅若庭見狀沒出聲打擾,他來到溫良身旁,想看看對方做的題有沒出錯,卻再看到對方手臂那刺眼的淤青時變了臉色。
他顯露身影,一把抓住溫良的手臂,歷聲問:“這是怎麽回事?!誰做的!”
溫良被他突然出現吓了一跳,更是被對方陰沉的神情吓到,張了張嘴:“我……我,你先放開,我的手好痛。”
傅若庭聞言放手,只是依舊盯着溫良,要他回答。
溫良下意識将手背到身後,眼珠轉動:“就是不小心從學校樓梯摔的,擦幾天藥酒就好了……”
他生硬的轉移話題:“對了,你這麽久去哪了?”
傅若庭完全沒有順着對方話,而是冷笑道:“你覺得我能蠢到相信這理由?”
可溫良像是極力隐瞞,堅持道:“就是不小心摔的!你不蠢,蠢的是我……”
傅若庭沒有再說什麽,兩人陷入冷戰,之前一同逛街吃美食的快樂恍若隔世。
溫良沒有想之前那樣嬉皮笑臉的去逗傅若庭,而是重新拿起筆,低頭寫着作業。
傅若庭一看,對方的解題思路全是錯的,他剛想開口點明,卻發現溫良握筆的手在發抖。
他頭一回有了道歉的念頭,只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在溫良睡覺後,看了他一整夜。
白天,溫良吃了早餐,和往常一樣去上學,傅若庭昨晚出現後又消失了,可溫良很清楚,對方一定就在身邊。
他裝作一無所知,在無人時喊了一聲傅若庭,在得不到回應後神情黯然。
傅若庭是在他身邊,他要知道溫良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對方刻意隐瞞讓他相當火大。
進入教室,溫良放下書包,從裏面拿出上課需要的用品時,一支圓珠筆不慎掉落在地。
坐在不遠處的郭堯峰和駱韋在看見這一幕時神态微變,尤其是後者,眼底都無法掩飾那躍躍欲試的情緒。
溫良彎腰拿起圓珠筆,坐在前排的同學聽到動靜轉身,看到溫良手臂時說了句:“你這淤青怎麽還是老樣子,沒擦藥嗎?”
“擦了,我體質弱,恢複速度慢了點。”溫良解釋道。
“也是,下次走樓梯小心點,別玩手機。”同學說完身子轉回去。
傅若庭就在一旁聽,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蠢到信了溫良的解釋,但轉念一想,因為不在乎,所以才不會深究其中原委。
他突然慌了,那他呢?為什麽生氣?
他怎麽可能在乎溫良?難不成就因為對方之前那些虛僞的話,他動搖了?
傅若庭陷入了自我懷疑和糾結中。
溫良照常上課,過程中沒有任何異常,直到放學後,傅若庭跟在他身邊,遠遠就看見站在校門口的郭堯峰和駱韋。
傅若庭那些亂糟糟的思緒一下子消失,眼眸又冷又黑,盯着他們。
郭堯峰突然打了個寒顫,只不過他沒有想太多,因為他全部心力都在準備接下來的演繹。
駱韋同樣如此,在溫良低着頭,側身想躲開他們時,他伸手攔住,吊兒郎當的說:“走那麽快幹嘛?怕了?”
郭堯峰走近過來,封死了溫良逃離的路,他問:“傅若庭今天來了沒有?”
在聽到自己名字時,傅若庭微微挑眉。
溫良怯怯地搖頭:“沒,沒有。”
“都說鬼只會讓他想看到的人看到自己,你不會故意騙我們說他不在吧?”這是在校門口,駱韋不敢做的太過分,只是他有大把方法整溫良,他抓住溫良的手臂,故意在淤青最嚴重的地方用力掐。
溫良沒有叫出來,只是豆大的冷汗瞬間從額頭落下,他緊抿着嘴,搖頭否認。
“還是老樣子把他帶去我家,這裏不方便。”郭堯峰注意到門衛在看他們,壓低聲音說。
随後兩人就像關系好的哥們似的,摟着溫良的脖子,半推半拉的逼迫他往前走。
溫良臉色蒼白,可是卻沒有試圖反抗。
傅若庭從郭堯峰的言語中得知,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看來他離開的一周,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溫良被帶到接送郭堯峰的車上,縮在角落一言不發。
傅若庭注意到他在發抖,神情不耐,有些唾棄溫良這幅懦弱模樣,可他還是伸手,悄悄碰觸對方的手背,想以此告訴對方他在身邊。
可沒想到這麽一碰溫良非但沒有緩解害怕情緒,反而是激動的想打開車門,要不是郭堯峰眼疾手快抓住他,還真被他跳了出去。
“放開我!我要下車!”
“啪!”車門被重新關上,開車的司機看到了剛才驚險一幕,責備道,“做什麽!開車時不能打開車門,多危險!”
“閉嘴!開你的車不許停!”郭堯峰比他還兇,因為是戲份多的炮灰,他這幾天憑着角色過上富人生活,沒少對下人趾高氣揚。
司機被他這麽一呵斥頓時不敢再說什麽。
溫良還在掙紮,可郭堯峰連同駱韋一起制住他,壓根沒有逃跑的機會。
就這樣,溫良跟犯人一樣被帶到郭堯峰家。
郭堯峰的家是複式房,他拽着溫良上二樓,把對方關在屋子裏,在門口對駱韋說:“打電話給那個姓周的,讓他準備好東西過來。”
駱韋有些緊張和期待,他可盼着領便當拿錢,左右看了看:“你确定是今晚?”
郭堯峰指了指身後關着溫良的房間,惡意的笑了笑說:“多明顯。”
駱韋意會地點頭,拿出手機說:“我這就打電話。”
傅若庭在看到溫良被關進去時就想好怎麽把他們大卸八塊,但在聽到他們的對話時沒有立刻動手,相反有些好奇。
溫良的傷怎麽來的他如今心裏有數,現在就看看這兩人費盡心思的計劃是什麽。
傅若庭同他們一起等,直到十分鐘過去,門鈴響起,打開門後進來一個穿着八卦道袍,腰間挂着一把桃木劍,看似仙風道骨的老頭時,傅若庭忍不住大笑出聲。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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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寫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