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過年啦
第44章 過年啦
夜晚, 小囡蹲在水井邊清洗着亵褲上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
雖然宋雨說不讨厭，但她也不敢再繼續放肆。
今天被小小地滿足了一下，就已經夠她回味好久好久了。
唯一遺憾的是, 她竟然沒有勇氣去揉妻主的那裏，不然定要讓妻主也感受一番這酥酥麻麻、似要升仙的滋味。
不地沒關系, 來日方長, 等時機一到……
嘿嘿，小囡傻笑着洗去布料上滑膩的液體, 借着月光晾好衣裳, 在房間門外扭捏了一會才輕輕推開門。
她探着個腦袋往裏瞧去, 床上的被子隆得高高的，裏面的人一動不動地側躺着，留個後腦勺面對着她。
也不知是真睡着了, 還是假睡着。
小囡鑽進被窩裏，手臂牢牢圈着她柔軟的細腰, 動作不大, 那人仿佛無知覺一般，連手指都未曾挪動分毫。
只是, 呼吸好似亂了些，像只鹌鹑一樣，埋着腦袋，逃避着某些事。
看着這樣的她，小囡胸腔一震, 努力憋着笑意, 攬在她腰上的手緩緩撫上她的發, 柔柔說道：“睡吧。”
裝睡被發現，宋雨藏在被子裏的腳趾微微蜷縮了一下, 身子卻仍舊一動不動地側躺着，仿佛真的睡着了，不知道有人已經将她擁入了懷裏一樣。
清淺的呼吸相互交彙着，如屋外的寒風，一道又一道地交織着卷過樹梢、低草、山谷，繞着大自然兜上一圈，再回來時，又卷起一地燃燒爆竹時殘留的灰燼，在空中翩跹一舞後，完美退場還于天地之間。
宋雨低着頭小心拍去衣服上的灰塵，這可是她媳婦給她縫的新襖子，可不能弄髒了。
此時，已經燃完爆竹的小囡從大門外颠颠跑回大門內，抱着宋雨的胳膊，龇着大白牙，“妻主，新年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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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我的媳婦。”宋雨的唇輕輕往前移動一點，不需要再低頭便能吻上那飽滿的額。
新年第一天便收獲一個愛的親親，小囡咧着的嘴角往外拉扯得更大了些，她仰頭尋着那張紅唇結實地印了上去。
淺淺地吻過之後，小囡牽起她的手，一臉期待地看着她，“妻主，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去縣裏了呀？”
昨天夜裏，宋雨說要帶她去更大的縣裏長長見識，那裏的房子更大更漂亮，那裏吃的也更多更美味，那裏還會敲鑼打鼓舞獅子，聽說還有胸口碎大石、單手舉大鼎等等雜技表演。
這些都是她從未見過的，一時之間，心中充滿了向往。
“呵，是該出發了，再不出發，時間就趕不及了，我們走吧。”
她們還要先坐牛車到鎮上，再轉搭驢車才能去到縣裏呢，而且也不是一整天都有驢車可坐，人家只有早中晚三趟驢車，錯過了就得等下一趟，若是搭下一趟的話，時間就太緊了，晚上趕不回宋家村。
拿上銀子，小囡又往口袋裏裝了一把桂花糖，鎖上大門後，牽着宋雨的手慢慢走在村道上。
每走幾步便聽聞一陣爆竹聲響起，鼻端盡是燒焦的氣味，噼裏啪啦過後，叽叽喳喳又由遠及近地傳入耳朵。
五六名大腿高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地沖她們跑過來，嘴裏還喊着“小囡姐姐、小雨姐姐，新歲吉祥，祝兩位姐姐永結同心、白頭到老，糖果餅幹有沒有？”
這話她愛聽，小囡看着帶頭的宋小小，以及混在裏頭的小瓜，笑着把手伸進口袋裏，“你們猜有沒有呢？”
宋小小一看她的動作，直接拉着小瓜圍在她身邊，興奮地喊道：“有噠有噠，小囡姐姐吉祥，糖果餅幹分一分，新年迎接大財神。”
“嘿嘿，會說多說兩句。”小囡笑嘻嘻地從兜裏抓出一把桂花糖，每人分了兩顆，會說吉祥話的又多分了一顆。
最終宋小小獲得五顆糖，小瓜得了四顆，其他小孩子只得了兩顆、三顆。但這也足以讓她們高興一整天了，因為她們去別人家拜年獲得最多的就是地瓜幹和花生，糖果就只有村長家給的一顆而已。如今一下得了兩三顆，怎不讓人興奮呢。
于是她們又一臉興奮地看向宋雨，齊齊喊道：“小雨姐姐，你媳婦真是人美心善。”
一瞬間，宋雨被她們逗得樂不可支，掩唇笑道：“真是一群鬼靈精。”她看向小囡，“媳婦，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啊。”
“可是糖果不夠了。”小囡拍拍口袋，裏面只剩兩顆了，都不夠分的。
看着這十幾只眼睛同時消退了些光芒，宋雨湊到小囡耳邊，悄聲道：“要不，咱給她們每人一文錢吧。”
一聽她妻主有這恐怖的想法，小囡立馬擡手捂住胸口存放銀袋子的位置，警惕地看向宋雨，“不行噠不行噠，她們沒地方花的，拿回家還要被家裏的長輩搶走的。”
她的語氣很嚴肅，臉色也很嚴肅，好似這是什麽大事一般。
宋雨默默抽回被握着的手，一言不發地盯着地面。
她們現代人過年都是直接發錢的。
小囡撓了撓頭，雖然她很喜歡她們說的話，特別是最後那句，但錢是真的不能給呀。若是給了，到時她們回去一宣揚，村裏的小孩都跑過來找她們，那得發多少錢出去呀；而且給錢她們又沒機會花，還不如直接給糖果呢，還能吃進自己的嘴裏不是。
“咳～”小囡清了清嗓子，對她們承諾道：“現在我們要去縣裏玩兒了，帶的糖果不夠了，所以我妻主的那份就先記着，你們明天再來我們家裏要好不好？”
“好～”在宋小小的帶領下，這幾名小孩子齊齊應下，并很乖地喊道：“祝小囡姐姐、小雨姐姐玩得開心哦～”
見她們如此乖巧，小囡感到很欣慰，叮囑她們不要到處跑之後，重新牽起宋雨的手向村口走去，嘴裏安撫道：“妻主啊，咱這裏過年真的不能直接發錢噠，會将小孩子們的父母慣壞的。你想呀，要是讓他們的父母知道我們給小孩子們發錢了，肯定就會以為我們很有錢，然後就跑來找我們借錢，不借就編排我們；或是有人來咱家偷銀子咋辦？再萬一，以後過年咱家沒銀子發了，他們聯合起來來讨伐我們又咋辦喲？對于宋家村的人來說，一文錢也不少了呀。”
她将牽着的手握進兩掌之間輕輕摩挲着，“所以啊，咱還是發糖果比較安全，孩子們又能直接吃，不用上交給家裏，大家都開心，豈不更好。”
她們村，乃至別的村，過年一直都是給小孩子們發點小零嘴而已，還沒聽說過哪家會直接發錢的呢。又不是那些高門大戶，磕幾個響頭，發個十兩八兩的。
唉～說到底都是因為窮啊～
聽她這麽一說，宋雨覺得也有點道理，這裏終究跟現代是不一樣的。
不過，她現在身上竟然連一文錢都沒有，這可是不行噠。
她停下腳步，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她掌心裏掙脫出來，手心向上，理所當然道：“那你把錢給我拿着。”
小囡立馬捂着胸口，頭搖出了殘影，“不行噠不行噠，妻主你花錢大手大腳的，銀子給你可就再也沒得剩啦。而且，你說過要交給我保管的。”
說到後面，她的語氣竟還帶了些小委屈，眼神有些水潤，好似在控訴她的出爾反爾。宋雨默默将手放下，一言不發地往前走着。
所以她為啥要把財政大權主動交出去呢？
遙記得以前的小囡連二十文都不敢拿在身上，現在卻身懷巨款；而她，也從小有資産成了如今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看着她有些低落的背影，小囡連忙追上去，從懷裏掏出錢袋子，一口氣數了二百文錢塞到她手裏，“吶，這二百文錢你拿着防身吧，不過不能亂花哦。”
“哦。”
二百文，不多也不少。手裏有錢，宋雨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乖乖由着小囡再次牽上她的手，坐上牛車來到鎮門口，又順利坐上了驢車。
驢車要比牛車的速度快上一點點，不過價格也要貴上一點點，可惜坐的依舊是硬綁綁、冷冰冰的木板。
來到縣上時剛好過了午時，日頭微斜，打在城門頭上，卻只灑下半截光影折射在城門下方。
縣上連城門都比鎮裏的氣派許多，城門口兩邊還各站了兩名腰挂大刀的官兵，那走來走去的模樣特別像之前在小竹林裏遇到的山雞，傲視着自己的領地。
而城門口靠近右邊的位置，停了一車又一車的貨物和一個個挑着貨物的販夫穿插着排起了長隊，等待着官兵的檢查、登記、收稅。
看這情況，她們要是排過去的話，估計要等上半個或一個時辰才能進去了；不過好在城門左邊的位置還給她們這些兩手空空的人留了通道，人也不多。
宋雨與小囡十指緊扣地走過去，簡單接受過盤問、檢查之後，很快便被放了進去。
城內城外完全是兩個世界，一進入裏面便感受到了熱烈的氛圍。
一條直線望不到頭的大紅燈籠，高高挂在街道兩邊伫立着的房子屋檐上；而屋檐下方外一點，一個攤位接一個攤位地擺着各種各樣的胭脂、首飾、碗碟等不盡相同的貨物，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
胖瘦高矮、穿着不一的百姓，走走停停地在前面逛着、聊着、笑着。
一瞬間，小囡只感到熱鬧的氣氛迎面而來，擁擠、喧嚣也在包裹着她。
怕被人潮擠散，小囡緊緊扣住宋雨的手，身子也緊緊貼着她的手臂，不留一絲縫隙。
覺得安全之後，她才拉着宋雨一起擠入人海，感受一番這只有大城池才能帶來的繁榮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