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學
第11章 教學
“啊啊啊，宿傩！你在做什麽？”埼琪人都傻了。
兩面宿傩看着毫無危機意識的少女，冷笑道：“蠢貨。”
埼琪顧不上和對方吵架，看着血流如注的咒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怎麽辦啊？咒靈應該沒那麽容易死吧？我是不是該打急救電話，不對，普通人都看不見咒靈。”
她說着想湊近查看對方的傷勢。
真人神色微變，警惕地後退一步，然後果斷選擇狼狽逃離。
埼琪見對方傷成這樣還能跑，瞬間安心了些，随後忍不住再次指責道：“宿傩，剛剛是你做的吧？你怎麽能随便傷人呢？”
“等等！”她突然反應過來件更重要的事，“你是怎麽做到的？你為什麽能傷人？”
這個問題很嚴重啊！
——對方倘若能通過接觸就傷人，那還了得，以後她都不能舉辦握手會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面宿傩已經能清楚猜到少女的腦回路，忍無可忍地再次罵道：“蠢貨。”
“我在問你話呢，你快點回答。”埼琪催促道。
“呵，自己猜吧。”兩面宿傩說完沉寂下去，任由少女如何追問都不再說話。
他不屑于解釋自己的任何行為，也完全不在意被人誤會。
埼琪很生氣，但冷靜下來後覺得對方應該沒辦法只通過接觸就傷人，不然以對方的性格，估計握手會那次就大開殺戒了。
這次會出現這種情況，她估摸着就兩種可能，要麽對方可以通過接觸傷害咒靈，要麽那個名叫真人的咒靈做了什麽。
理清思路後，她完全放下心來，兩面宿傩沒辦法傷害人類就好。
——她雖然對待咒靈沒什麽惡意，但也不像對待人類那樣充滿善意。
至于剛剛的咒靈，只能算對方倒黴了，下次見面的時候道個歉好了。
埼琪重新看向舞臺，一分鐘後，她突然反應過來低頭看向自己的裙子，上面全是剛剛咒靈飛濺過來的血液。
啊啊啊！怎麽辦！
她着急忙慌地跑去化妝間，想要喊經紀人幫自己重新準備衣服，卻發現對方看見她渾身是血的跑進來，神色沒有任何異樣。
“kiki，怎麽了嗎？”
“我的衣服……”埼琪的話卡住，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普通人無法看見咒靈，自然也無法看見咒靈的血液。
“衣服怎麽了？”曼德林木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我想換一套演出服，有備用的嗎？”埼琪還是決定換掉，她自己受不了這樣登臺。
而且萬一粉絲裏有咒術師呢，那豈不是要看着她一身血跡的表演。
“有的。”曼德林木下沒多問，直接喊助理去拿備用的演出服。
埼琪随即趕緊跑去洗手間仔細收拾好自己，收拾了許久才徹底收拾好，然後換上新的演出服。
好在雖然有個小插曲，但演出最終非常成功。
她上臺的時候，整個會場都掀起了一陣歡呼的高潮，甚至有粉絲激動到暈倒，她真的超級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被聚光燈、歡呼聲、還有熱烈的愛所包圍的感覺。
“無趣。”兩面宿傩煞風景地吐槽，“身為強者，你居然喜歡放下尊嚴取悅這群爬蟲。”
埼琪無視對方的話，臉上始終維持着完美的笑容，用最完美的狀态應對粉絲的熱情，直到下臺取下麥克風。
“別逼我在最高興的時候罵你。”少女微笑着警告道。
兩面宿傩：“……”
……
演出結束後的第三天，埼琪接到了五條悟的電話，對方終于有時間來指導她如何使用咒力了。
她作為偶像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教學地點就直接選在了她的大平層。
五條悟很快帶着一個禮物盒上門。
“咦，你居然還帶了禮物，不用這麽客氣。”埼琪嘴上說着不用客氣，行動上迅速接過了禮物盒。
誰會不喜歡收禮物呢！
“嘛，你現在就打開看看吧。”五條悟笑着開口道。
埼琪不疑有他，直接打開，然後被裏面沖出來的玩偶一拳正中下巴，整個人都懵了。
“哈哈哈~”五條悟毫無教師形象地笑了出來。
埼琪倒是沒生氣，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她而言不痛不癢，她伸手抓住還在試圖攻擊她的玩偶。
那是個粉色的戴着拳擊手套的小熊玩偶，被抓住了也還在奮力地向她揮拳，可可愛愛的。
“诶？這是什麽？”她好奇地問道。
“你居然沒生氣？”五條悟有些驚訝，“脾氣意外地好啊。”
“不是，你既然認為這樣捉弄我會惹我生氣，為什麽還要這樣做？”埼琪無語地反問。
她忽然發現眼前的家夥性格挺糟糕的啊。
“嘛嘛，不要在意這種小事。”五條悟笑着将事情揭過，“那個玩偶是咒骸，待會兒教學會用到。”
他說着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手：“好了，來來來，五條老師課堂開課了。”
行吧。
少女乖乖在沙發上坐好。
“首先，我們來說說咒力是什麽。”五條悟開始正經講課。
“咒力是來自人類負面情感的能量，雖然人都有負面情緒，但只有咒術師才能從情緒中提取能量。”
“你現在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從負面情緒中提取咒力，然後将咒力進行穩定輸出。”
埼琪全程認真聽講，但越聽越茫然。
好抽象的設定啊。
“你可以先回憶下自己在極度憤怒或恐懼時的感覺，那時候是不是有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那就是咒力帶來的影響。”
“但一直保持極度憤怒或恐懼很難，還容易浪費咒力……”
“五條老師。”埼琪配合地稱呼了對方老師，然後舉手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嗨，琪琪同學請說。”五條悟笑着示意道。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充滿力量怎麽辦？”埼琪乖巧問道。
五條悟被問住，意識到單純說理論，少女根本無法理解後，他想了想提議道：“那你直接來感受下吧。”
“怎麽感受？”
“我不帶咒力打你一拳，然後帶咒力打你一拳，你感受下區別。”
“行。”
埼琪伸手示意對方随便打。
因為了解少女的實力，五條悟完全沒有收斂自己的力量，直接用力一拳打在少女的掌心。
“這是沒有咒力的。”
緊接着是第二拳。
“這是附上了咒力的。”
埼琪全程紋絲不動地坐着，秀氣的眉眼微微皺起，表情超級認真，試圖感知出兩拳的區別。
許久後，她尴尬地開口：“我覺得沒區別啊。”
五條悟沉默，然後果斷決定換個方法。
“這樣吧，我直接遠程輸出咒力，你先感受下被咒力擊中的感覺。”
“行。”
五條悟于是調動咒力，将咒力像網球一樣打出，正中少女的額頭，少女的發絲被力量帶動着吹起。
“什麽感覺？”他問道。
埼琪猶豫了下，如實回答道：“被乒乓球擊中的感覺。”
五條悟再次沉默，然後突然起身表示道：“算了，我只是個普通的老師，我教不了超級賽亞人。”
埼琪：“……”
“等等！等等！五條先生，別這麽快放棄嘛！”埼琪趕緊攔人。
五條悟也就是開個玩笑，很快重新開始嘗試其他教學方法。
他可不想放過對方這麽個強大的苗子，這要是能教會對方使用咒力，感覺咒術界的格局都會發生變化。
他甚至不确定等少女學會咒力的使用，能像兩面宿傩那樣用特殊方法突破他的無限後，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對方。
老實說，比起術式的比拼，他真的更怕基礎的蠻力戰。
不過無所謂，上回被喊來垃圾車裏找手指後，他有去調查過關于少女在壽司店發生的事，知道少女事後還偷偷回來給店家送了賠償款。
就這麽個遵紀守法，熱愛舞臺的小姑娘，他完全不擔心對方突然腦子抽筋，走上歪路。
此處點名某個他曾經的摯友。
總之五條悟是真心想教會少女使用咒力的，但……教不會啊，就是教不會，怎麽教都教不會。
他從下午兩點教到了傍晚，看着落地窗外西沉的太陽，少見地感受到了挫敗。
果然普通人是無法教超級賽亞人的吧！
埼琪對于自己浪費了對方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結果連最基礎的提煉咒力都做不到這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先自己研究幾天？”她尴尬地提議道。
“行，你自己先折騰吧，我也沒時間經常來。”五條悟說着指了指自己帶來的咒骸，“那個咒骸，只要輸入咒力就不會攻擊人，你可以自己用來訓練。”
“好的。”埼琪聽話地點點頭，然後為了表示感謝提議道，決定請對方吃頓飯再離開。
五條悟沒有拒絕。
埼琪于是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然後和對方一起出了門，兩人找了家私密性好的高級餐廳吃飯。
用餐期間，埼琪忽然想起來真人的事，随口将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對方。
“你又遇到能說話的咒靈了？怎麽不跟我說下。”五條悟有些詫異。
少女接二連三的遇到高度智慧的咒靈，他不得不懷疑這裏面存在問題，那些咒靈也許是沖着兩面宿傩來的。
“啊？這事很重要嗎？”埼琪滿臉不解。
這又要說到兩個世界的差別了。
她那邊的世界立怪人大多是可以和人正常溝通的，甚至很多就是人類轉變的，她也就沒覺得這個世界的咒靈能說話是什麽稀奇的事。
“當然很重要，他們可能是沖着兩面宿傩來的。”五條悟無奈地提醒道。
“哦。”埼琪點點頭。
“你就哦？好歹表現得重視點吧。”五條悟莫名有些心梗。
“反正他們打不過我……不對，那個火山頭很危險。”埼琪突然嚴肅起來，“那家夥要是又燒我的衣服就不好了。”
五條悟：“……”
居然只在意這種問題嗎？
不過也好，好歹重視起來了。
“下次再遇到特級咒靈，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五條悟叮囑道，“當然，我很忙，不一定有時間趕過來，所以你還是要盡快學會使用咒力。”
“話說，等你學會使用咒力，要不要考慮來當咒術師啊？”
“不要。”埼琪毫不猶豫地拒絕。
“就當多個兼職。”五條悟退而求其次地提議。
“不要。”埼琪依舊毫不猶豫地拒絕。
五條悟倒是不勉強，只是有些可惜：“你這種實力，不去當咒術師太可惜了。”
“我這麽漂亮，不當偶像更可惜。”埼琪理直氣壯地反駁。
五條悟：“……”
五條悟放棄。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喧鬧的聲音，感知到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埼琪也發現不對勁了，她已經聽見樓下的說話聲了。
“kiki真的在這裏嗎？”
“肯定在，照片裏的背影和kiki一模一樣。”
“那你們誰負責去後門蹲守，要是看見kiki了記得互相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