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第 19 章

觀塵慢慢撐起,挂在眼角的淚變了航道,從臉頰滑落:“殘魂終有消盡的那日,而你也終會突破幻境。你身上怨念太重,我引你進陣法,是為能消除你身上的怨念……”

阿岫苦笑幾聲,眼淚淌進口中:“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我死,你做這麽多,只是知道奈何不了我,想要用這種可笑的方式讓我心甘情願束手就擒。你從來不愛我,只是妄圖以愛這個名義逼我去死!”

觀塵早料到她會如此想,可聽她從口中說出,心中還是忍不住難受。他知道她體質特殊疑心重,可仍舊抱有僥幸:她對他會有信任,哪怕只是一絲。

可沒想到,半分也無。

“你回答,是不是這樣!”阿岫抓住他的肩,“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會讓你死,若你告訴我你将離世,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可你還是要這樣做,為什麽!”

“生死有命,不可違背,你所說的解救之法,只會遭到更重的反噬,我不想你為了救我……”

“我明白了,你的确對我動過心,可我比不過你所謂的正道,你要犧牲你自己維護你的道,還要殺了我來維護你的道。謝浮岚,你不如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我沒有要你死,這只是陣法裏,所有的事都是假的,不算自然,你也不會因此受罰,等你放下執念,走出陣法,還能和以前一樣……”

阿岫突然轉頭大吼一聲:“怎樣!被人羞辱,被人欺負,被人背地裏叫怪物是嗎!我還以為師父和其他人不一樣,師父口口聲聲說我不是怪物,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師父也覺得我有錯,我有罪。”

觀塵張了張口,突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論是真是假是陣法是泡影,謝浮岚。”阿岫搖搖晃晃起身,居高臨下看着他,“我都不會讓你死,你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囚奴。”

他擠出一個苦澀的笑來:“好。”

阿岫擡手,薄如蟬翼的袖中滑出一個小瓷瓶,掉在床上。她道:“喝了它。”

觀塵帶着鐐铐的雙手慢慢挪動,抓起那個小瓷瓶,拔開塞子,一滴不漏全倒進口中。

“知道這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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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能讓人□□的藥。”

阿岫踩下床,拿起矮櫃上的酒壺,倒了滿滿一杯,全灌進口中,漏出不少,滴滴答答往身上淌。

她倚靠在櫃上,好整以暇看着他。

不過片刻,床上的人渾身冒出熱汗,紅得不太正常,輕薄的衣衫下,變化異常顯眼。

“嗯……”他低哼一聲,雙眸開始有些渙散。

“師父不是自诩無私無欲嗎?怎麽小小的一瓶藥就能将師父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我從未說過自己無欲無私。”他已經盡量鎮定,氣息卻仍舊不穩。

阿岫攤攤手:“如何都無所謂了,我只想知道,師父現下會如何,寧死不從嗎?還是……”

說話的瞬間,他盤腿坐起,試圖調動體內的黑氣,讓它們為自己所用。

可他并非是像阿岫一般修煉此道,他更像一個蓄水池,那些黑氣在他這個池子裏,維持他體內的平衡,他無法運轉它們,甚至他一動,原本安安靜靜的黑氣開始快速消散,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在一點一點衰老。

“不要白費功夫了,你用不了這些怨念的。”阿岫坐去他身邊,身子幾乎要貼上他,指尖隔着衣衫在他胸膛上游走,“除非你跟我一樣,從此以後,與天道為敵。”

他驟然停下,猛得抓住她的指尖,忍不住大口喘氣。

阿岫輕輕抽開,挑了挑眉,在他耳旁悄聲道:“你抓我的手做什麽?你們男人不是會自己解決的嗎?”

他又将她的手抓住,緊緊握在心口。

“不要抓我,自己解決。”阿岫又抽開手,起身要走。

鐵鏈嘭嘭作響,他追過來,拷鏈從她頭頂越過,将她緊緊抱住。他額頭抵在她的後頸上,壓抑着低喘,濕熱的氣息順着她的後頸往下,漫延到全身。

她咽了口唾液,不知是生氣還是什麽,低罵一句:“滾開!”

“阿岫……”觀塵渾身燙得厲害,幾乎要将身上的衣裳熔開,他緊緊抱着身前的人,什麽也沒有做,只是不停地喚,“阿岫,阿岫……”

“師父,想阿岫幫師父嗎?”阿岫反手撫摸師父的臉。

他皺着眉閉着眼,回答:“想。”

“那師父求我。”

“求你。”

“就這樣求嗎?”

他緊緊閉上雙眼,再也忍不住,垂首在她脖頸上肆意親吻,邊親邊求:“求你,阿岫,求你幫幫師父,師父好難受。”

阿岫輕哼一聲,立即咽回去,又問:“師父哪裏難受?”

他停下,顫抖着雙手,抓住她的手,緩緩往下移,拷鏈牽制住他t,讓他們停留在腰間。

阿岫撤去他手上的拷鏈,将他往後一推,站在床上,一腳朝他腿間踩去。

“呃!”他悶哼一聲,漲紅的臉色有些發白。

“疼嗎?”阿岫問着,又狠狠碾了碾。

他臉色更白了:“疼……”

阿岫冷哼一聲,剛松開一些,正要說話,忽然頓住,低罵一句:“老東西,弄得我腳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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