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周二:沼澤鏡像14

第29章 周二:沼澤鏡像14

直播間界面裏, 除了刷夜神的彈幕外,那些思考劇情的玩家們都下意識的思考着同一個問題。

沒錯,八哥他們在哪兒?

如果排除了真實時空,又排除了鏡面時空, 那麽從鏡面時空傳送後, 傳送到了哪兒?

【說實話,我有個不成熟的念頭, 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等等, 我知道了!】

【是下沉空間。】

【下沉空間??】

【媽耶,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是我低星玩家能夠理解的東西嗎?】

【下沉空間?這不是四星五星副本裏的東西嗎?】

【如果是下沉空間倒是能夠說通, 只是三星副本裏面不可能同時出現鏡面時空以及下沉空間,三星副本屬于低星副本,低星副本裏面不會出現超過本身難度的東西。】

【樓上你別忘了,有個例的,并不是低星副本裏面就絕對不會出現高星副本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 但怎麽可能呢?這只是一個三星副本而已。】

【就是因為是三星副本,所以才有可能,而且我發現規則是契合在裏面的, 陣法傳送,圖案,獻祭,這些屬于原本副本的規則也繼續存在裏面, 所以副本依舊是這個副本, 只是被鑽入了其他東西, 然後鑲嵌了另一條規則。】

【鑽入了什麽?】

【這個我還不能确定,我也在翻資料,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目前的确是下沉空間,如果繼續下沉下去的話,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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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樓上的六星大大,禮貌詢問什麽是下沉空間?】

【……】

【把下沉空間看成一棟房子,頂樓就是真實時空,你每下降一層,是不是離真實時空就遠一層?目前可以把這個副本看成一個三樓的房子,三樓是出口,二樓就是他們剛剛的鏡面時空,然後現在他們下沉到了一樓,也就是現在這個地方,懂了嗎?】

【謝謝樓上大大!明白了明白了!那他們為什麽不從一樓直接出來?】

【……】

【因為一樓沒有出口!一樓是下沉空間!唯一的出口在三樓!現在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麽繼續下沉,要麽就爬回二樓!而且不能跳層直接回到三樓,必須要一層一層的再回去!】

【而且還有個問題,如果他們爬回二樓,在副本規則之下,回到二樓後他們就會繼續出現鏡面人,他們知道殺死鏡面人後就可以再次回到真實時空嗎?就算知道,這個八哥絕對不可能殺死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可他要怎麽騙那幾個人自願獻祭呢?】

【好問題,目前來看這個副本絕對超過了三星難度,甚至可以分在四星或者五星副本裏面,有意思,到底被鑽進去的東西是什麽?】

【我正在翻資料,快找到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他們應該都不知道這是下沉空間,所以肯定也不知道下沉空間的規則,如果繼續下沉下去,想要爬出來就難了,目前三星副本最高承受能力應該也就是三層的下沉空間,如果再沉一層,就是副本承受極限,再沉就會直接爆裂宣布游戲失敗。】

【我記得最高下沉空間記錄,好像是撲克俱樂部的黑桃K吧,下沉了八十八層,最後一層又一層的爬了出來,聽說逃出副本後看到下沉空間的副本直接反胃犯惡心了,呵。】

【那一場直播我也有看,六星副本,開局就是在下沉三十三層空間裏面,這個無解,哪怕從開局開始爬都得爬三十三層,不過也是他倒黴,消耗的時間太長了,結果沉到了八十八層裏,極限是八十九層,差點觸底了,好在游戲結束前爬了出來。】

【言歸正傳,你們說他們會在下沉前爬到二樓去嗎?】

【賭一萬金幣,我賭這個八離世家爬得出來。】

【跟一萬金幣。】

【看在夜色的面子上,我也跟一萬金幣,我賭他還會繼續下沉。】

而一群低星玩家們,看着屏幕上這群大佬們聊天,一句話都不敢說。

一萬金幣,他們得刷多少副本才能賺到啊!

彙算成金錢就是一個億啊。

這種小目标為什麽說拿來打賭就拿來打賭的了!

一群低星玩家默默的在心裏羨慕嫉妒恨了。

而在直播間的副本裏。

蘇周終于趕到了地圖上的标記點。

他的标記點是一塊石碑,上面有着複雜的圖案,有些淩亂,看着也不像是字跡。

蘇周把這些圖案都都畫在了紙上,越看,蘇周越覺得這些圖案有些奇怪。

看着,倒像是那種連環畫。

蘇周簡單看了兩眼,随後問稻草人,“你的地圖上有标記點嗎?”

稻草人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又怕蘇周不信,還舉起了牌子:沒有。

蘇周看向稻草人的目光有些變化。

首先稻草人沒有自己的鏡面人,其次對方沒有标記點。

很奇怪,那稻草人到底是什麽東西?

蘇周能夠理解副本裏面需要有一個玩家作為媒介,但是,怎麽會什麽線索都沒有呢?

沒有鏡面人,沒有标記,也沒有線索。

蘇周側目看向稻草人,目光帶着幾分審視。

稻草人發現了,于是退後兩步舉起牌子:我善。

怕蘇周不信,牌子上的字又變成了:我們是隊友。

“我知道我們是隊友。”蘇周原本想說點什麽,在發現四周白霧越來越濃烈後,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稻草人左右看了看,随後舉起牌子:大霧。

蘇周眉頭皺了一下,他回過頭仔細的觀察着石碑上的圖案,終于被他發現了一個很細微的圖案。

是一個圓形,裏面是五角星,五角星的每一個點剛好抵在圓形邊上。

而這個五角星的圖案在整個石碑上面出現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下面的圖案都有着不同的變化。

蘇周将地圖跟這個圖案重合,随後把自己的坐标也給點了上去,剛好跟五角星的一點重合。

也就說,他們五個玩家的标記點就剛好是這五點?

不,他還得确認一下。

目前蘇周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所在的空間絕對不是之前的鏡面時空以及真實時空。

有可能是鏡面時空裏面的鏡面時空?

甚至蘇周推論,如果他們想要從這裏出去,恐怕還得還回去一次鏡面時空,然後再從鏡面時空回到真實時空。

就像一條直路,無論裏面跳轉了多少空間,你往前走了多少步,想要回來就得退後多少步。

蘇周将繩子拉緊了一些,随後對着稻草人小聲的說道,“離我近點。”

目前來看那個白霧對他有所顧忌,因此絕對不會輕易出手。

但蘇周顧不了這麽多隊友,況且現在是敵是友也并不好說。

稻草人握住繩子,又忍不住舉起牌子:去哪兒?

“去找下一個線索。”

蘇周拉扯着繩子,快步朝着地圖上另一個方位過去。

而他們走後,那些白霧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這塊石碑,随後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讓蘇周不得不加快了腳步,他能夠感覺到一股很是潮濕的霧氣,很淡,但一直如影随形。

而四周的白霧卻一直很是濃烈,絲毫不見消退,這讓他的速度極大的受阻,甚至蘇周還要提防四周是否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說實話,蘇周很少有過這麽精神緊繃的時候了。

就連周二在腦海裏面吵鬧他都沒有心思去敷衍。

終于,蘇周來到了五星圖案的第二個點,這個點位果然不出所料的也有一塊石碑,上面記載着密密麻麻的圖案。

這次的圖案更加密集也更加複雜。

蘇周小心的将這些圖案都畫下來,随後拿起第一張圖案對比。

兩張圖案的內容像是連在一起的,只是目前蘇周只能看懂一半。

這些圖案不是文字,倒像是古早記錄的一種方式,用圖畫來表達出來,也因此很多細微的東西理解起來會很複雜。

蘇周大概看了一圈,記下所有內容後開始在腦海裏面解密。

說實話,如果是閑暇時間,蘇周還挺喜歡玩這種解密游戲的,但時間卻有些緊迫。

于是蘇周扯了扯繩子,“可以一個人去下一個點位幫我抄一下石碑內容嗎?”

稻草人立馬舉起牌子:不!

蘇周啧了一聲,随後看向身後那洶湧起來的白霧,扯着繩子低聲說道,“快走,那玩意又要跟過來了。”

說完,蘇周更是加快了步伐。

但沼澤的路面的确不算好走,深一腳淺一腳是常态,等到蘇周趕到第三塊石碑的時候,這裏的白霧那股霧氣氣息更加濃郁了幾分。

等查看完這塊石碑的內容後,蘇周拿出前兩張石碑內容對比,手指忍不住在石碑上摩挲了幾下。

他好像,看出了一些門道。

可是,石碑上的這個長條的東西是什麽?

蘇周不敢耽誤時間多想,只能把解密工作放到路上,扯着繩子就加快了腳步趕往下一塊石碑。

等到了第四塊石碑的時候,四周的白霧讓人幾乎快睜不開眼,他的頭發都被打濕全部落在了臉上以及肩膀上,這種濕漉漉的感覺很不舒服。

第四塊石碑上的內容不多,但有了之前的對比蘇周也大致看懂了一大半。

他迅速将內容抄寫在紙上,随後快步離開這裏。

可等他沒走兩步,就發現前方出現了兩道影子,站在那裏死死的看着他們。

“誰?!”蘇周高聲喝到。

那兩道影子沒有任何的回應,稻草人卻扯着繩子舉起牌子:不。

蘇周皺眉,伸出手将眼前的白霧揮散了幾分,然後上前了兩步,随後微微放大了眼睛。

是那對雙胞胎。

只見這對雙胞胎神色詫異,直直的站在原地,雙目放空瞳孔潰散,仿佛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态之中。

他們的身體更是冷得可憐,頭上的霧水滴答滴答的不停在在下掉。

稻草人舉起牌子:快死了。

蘇周颔首,照目前的狀況來看,的确這對雙胞胎撐不了多久。

于是蘇周一手抓一個衣領,然後瘋狂的搖晃着他們的身體。

見對方還沒有走出迷霧,于是給了稻草人一個眼神,稻草人低頭在身上找了找,這裏掀開一小塊看看,那裏又掀開一小塊看看,最後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一個木魚來,然後湊到雙胞胎耳邊不停的敲着。

“咚咚咚——”的聲音很是清脆。

但在蘇周耳裏卻覺得很吵。

蘇周側頭朝着稻草人問了句,“有火嗎?”

稻草人低頭打開自己腰間小布袋,從裏面拿出一張黃符,然後輕輕一搖,黃符就冒出一大片火光。

蘇周将火星對準這對雙胞胎,然後噴出一股酒精。

“唰——”的一聲,雙胞胎的頭發都被燒焦了大半,兩人也終于回過來了一口氣,猛的深呼吸了一下從幻境之中出來。

兩人心有餘悸的看向對方,在發現對方那狗啃頭的頭發後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哥哥,你的頭發?”

“弟弟,你的頭發也——”

蘇周無語,将繩子扯出來扔給他們,“別在這兒相親相愛了,我們時間很緊,系上繩子快點。”

雙胞胎面面相觑,在看到四周全是白霧後卻識趣的将繩子一同綁在了手上,并且十指相扣的走在蘇周他們後面。

只是此刻兩兄弟有太多話要說,但這些話又不能被蘇周他們聽到。

于是兩人走得很近,飛快用着目光交流。

他們直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從幻境裏面出來的時候兩兄弟就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

可目前他們只是覺得恍惚。

甚至有一種很強烈的虛幻感,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在幻境還是回到了真實世界。

這種感覺讓兩兄弟很是痛苦,但有種什麽都不能說的感覺。

而等他們趕到第五塊石碑這裏的時候,濃霧幾乎快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蘇周伸出手随便抹一下都是一手的水,這種完全濕潤的感覺讓人很是不舒服,他的衣服都完全濕透粘在了身上,此刻他都恨不得把衣服脫了算了。

他根據定位找到了最後那塊石碑,但石碑上被一團白霧緊緊纏繞了怎麽都弄不開。

勉強弄開一小塊後,發現石碑上面什麽圖案都沒有。

怎麽可能沒有圖案呢?

蘇周又弄開一小塊,還是沒有。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蘇周對着衆人說道,“找一下那個獵殺者。”

會不會是獵殺者已經把圖案記錄下來了,因此上面的圖案才會消失?

不可能其他石碑都有圖案就這塊沒有。

雙胞胎眼下此刻很是不舒服,這種濕潤的環境讓人心情很難受。

“我們要找什麽?”

“我們真的回到真實時空了嗎?為什麽還沒有縮圈?”

雙胞胎弟弟看向蘇周,可惜濃霧之下他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沒有受到影響?”

從幻境出來後,其實他比他哥哥要恢複得快,因此很快就認清了現實。

只是讓他覺得不解的是,就連稻草人都看得出來有些恍惚,為什麽蘇周一點影響都沒有?

而且按照之前蘇周的話來說,他們是敵對陣營才對,那對方又為什麽要幫自己?

蘇周則是沒空跟他們瞎扯,大步朝着前方去找着獵殺者的身影。

目前他不想回答任何問題,本身這個副本帶給他的難度已經足夠讓他絞盡腦汁了,如果不是因為解密需要,他甚至都不想管這群人。

不過好在很快蘇周就看到獵殺者,他伸出手搖晃着對方的身子,可惜獵殺者此刻已經完全深陷幻境之中,完全走不出來。

哪怕稻草人又拿出一張黃符用火燒,獵殺者都沒有一絲要蘇醒的跡象。

“到底看到了什麽東西沒辦法清醒過來?”雙胞胎哥哥忍不住問道,随後他看向自己的弟弟。

雙胞胎弟弟搖了搖頭,“我對獵殺者并不熟悉,目前也是第一次見,總歸是心裏最重要的人吧。”

而此刻獵殺者卻還在沉溺在溫柔鄉裏。

他看到了自己已故的妻子,依舊那麽溫柔漂亮,純潔善良。

在妻子的蠱惑下,他們回到屬于他們的那個溫暖屋子。

幻境裏,外面是白雪皚皚,而屋子裏面卻是燈火通明,壁爐裏的火炭燒得旺盛,他抱着自己的妻子躺在沙發上體會着難得的休閑。

而他懷抱裏的妻子衣衫不整,頭發也有些雜亂。

看完剛才獵殺者跟自家妻子那檔子事後,直播間的玩家也忍不住調侃起來。

【喲,才十分鐘不到,不太行啊這腎。】

【啧啧啧,雖然看過不少,但這,這算是最不行的吧,真不太行,隔壁都半小時起步呢。】

【半小時?那個大什麽種什麽馬的,每次副本通關五小時,三小時都是這破事。】

【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要不是因為是幻境,估摸着他老婆早跑了吧。】

【有一說一,嚴格準點去掉所有亂七八糟的時間,是三分二十一七秒,特意這段時間沒切到八哥那邊,就是盯着看多少時長的。】

【完了,人家獵殺者只是想簡單過個游戲,結果發現被所有人知道他不太行了,哈哈哈哈哈。】

獵殺者當然不知道這些彈幕。

此刻他只想永遠溺死在他妻子的溫柔鄉裏。

這一幕,他期盼了許多年,許多許多年。

他很後悔,如果知道當年把妻子送出去會讓她喪命,獵殺者一定不會同意的。

于是他将腦袋埋進了妻子的頭發裏,嗅着對方特有的香味,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感覺又來了。

他抱緊了自己的妻子,低聲說道,“我很想念你,以及你的味道。”

同一時間外面的白霧裏,一行人怎麽都叫不醒獵殺者。

正在不知所措時,稻草人眼尖看到了什麽,立刻舉起牌子:硬了。

所有人下意識朝着獵殺者某個地方看去,臉色那是各有千秋。

不過蘇周倒是找到了怎麽把他叫醒的方法,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然後對準了某個地方狠狠拍了過去。

幻境中的獵殺者猛的尖叫一聲,懷裏的妻子也化身成為了怪獸咬斷了小獵殺者。

就那麽一刻,獵殺猛的從幻境中蘇醒了過來,躺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聲音不斷尖叫。

光是聽聲音就足以知曉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雙胞胎默默的退後一步,随後看了蘇周一眼,下意識的覺得自己也疼,也突然覺得蘇周叫醒自己的方法溫柔多了。

蘇周則是上前踢了對方一腳,“石碑的圖案在哪兒?”

獵殺者還沒完全的反應過來,他疼得忍不住打滾,顫顫巍巍擡起眼睛才看到蘇周他們一行人。

他看了看四周,沒有妻子,沒有小屋,什麽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

獵殺者眼裏有過一瞬的迷茫,随後又逐漸恢複清醒。

“是夢?”他問道。

蘇周是真的沒什麽耐心了,卻還是重複問道,“石碑的圖案在哪兒?”

獵殺者想起了什麽,朝着後面爬了兩步,“我們是對立面。”

“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變成發面?”

稻草人上前來,看看兩人然後舉起牌子:信他。

然後牌子上的字又變了一下:他善。

蘇周微微彎腰,“我們現在既不在真實時空,也不在鏡面時空,就算是對立面,也還沒有最後分勝負的時刻,信我。”

獵殺者茫然的看向四周的濃霧,有些猶豫的從背包裏面取出紙張遞給蘇周。

蘇周接過後立刻跟之前那幾張石碑上的圖案對比起來。

他将按照順序将圖案放好,然後依次的看下去。

同時蘇周發現這五塊石碑上面記載着的,除了陣法外還有另一件事。

像是兩件完全平行的東西,卻莫名其妙卷在了一起。

突然蘇周就明白了,難怪他覺得這些圖案看起來很是費勁,勉勉強強也只能看懂一半。

原來,是兩樣東西交互着故意來迷惑他,所以他看下來才會如此的惱火。

如果完全分開看的話——

一件是寫陣法的事,而另一件卻是——

就在蘇周看得入迷時,四周的白霧突然聚集了起來。

巨大的漩渦不知道何時卷了過來,濃霧一層又一層,所有人幾乎都看不清對面是誰。

蘇周猛的擡起頭,對着他們說道,“無論等會看到什麽,不要有任何猶豫,殺了它!”

雙胞胎兄弟握緊了手,“為什麽?”

“如果想要從這裏出去的話,就聽我的話,我幫不了你們。”

甚至在濃霧的包裹之中,蘇周依稀聽到了潮水的聲音。

他感覺那股潮水仿佛又要過來了,上次他們從鏡面時空來到這裏,就是因為潮水。

那麽如果他們再次被潮水包裹,又會被傳送到哪兒去?

他破譯了大半的石碑上的圖案,他有八層的把握殺死幻境出來的那個人就可以離開這裏。

之前他殺死過自己的幻境,但他還留在這裏,說明只靠他一個人是不夠的,必須要所有人都殺死自己的幻境才行。

“我們時間不多了,不要被自己的幻境騙到。”

獵殺者是第一個出現幻境的,他又看到了他美麗溫柔的妻子。

可同時伴随着的卻是下/身狠狠一疼,剛才的畫面又從腦子裏面冒了出來,頓時所有的美好情意都消散得幹幹淨淨。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殺了自己的妻子。

他殺死過一次,難道還怕第二次嗎?

獵殺者從幻境出來後,雖然某個地方還隐隐作痛,但這卻讓他有了另一種思路。

他看向不遠處的蘇周,“我發現,疼痛似乎可以讓人保持清醒,不過是需要某些特別疼痛的地方。”

蘇周抿了抿嘴,目光變得真誠了一些,“你來吧,我其實對這方面不是很擅長。”

獵殺者扭頭看向那三個又陷入幻境的玩家,嘴角忍不住的勾起。

他承受過的痛苦,他希望別人承受千倍萬倍。

于是下一刻,兩道尖叫聲猛的響起,直播間界面的評論區紛紛打出了一個問號。

誰說男人沒有共情能力的?

哪怕之前嘲笑獵殺者不太行的那群玩家,此刻莫名也覺得後背一涼。

而終于,在潮水即将淹沒過來時,稻草人跟雙胞胎終于從幻境裏跑了出來。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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