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周三:告白夜03

第47章 周三:告白夜03

直播間內

看到這一幕的玩家直接炸了。

【不是, 稻草人是不是在害羞?】

【是我今天起床姿勢不對嗎,我怎麽感覺稻草人還有點,純情?】

【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哪怕我的副人格再多, 可我愛的依舊是你嗚嗚嗚, 絕美愛情故事!】

【磕什麽磕,他倆能有啥結果, 八哥一看就是個不會把感情當回事的人。】

【這點我贊同, 我看過八哥這幾個副本,所以分析了一下八哥的性格特點,八哥應該是個受到過情感創傷的人, 所以才會産生人格分裂,再加上他跟自己人格暧昧不清的關系,基本可以确定是天性淡漠情感者了。】

【這樣的人,很難會有什麽感情結果,而且無論怎麽看, 八哥都不像是對稻草人有意思啊。】

【那八哥為什麽要給稻草人寫情書。】

【不,他不是在給稻草人寫情書,他是在實驗, 等着吧,他如果知道情書會被傳送過去,肯定會寫很多封繼續來實驗。】

【啊,怎麽感覺稻草人好慘。】

【稻草人好像, 遇到八哥後每一個副本都挺倒黴的, 但他本人好像不這麽認為, 不然也不會繼續跟八哥組隊了。】

【我的老天奶哎,所以這注定是悲劇收場麽嗚嗚嗚嗚。】

【也不一定, 要看稻草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了,我總感覺稻草人給我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但我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很奇怪。】

【什麽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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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職賽快開了,八哥如果這個副本結束後還要繼續挑戰的話,估計能在職賽前再刷一個本,不過我感覺五星副本可能對八哥來說就已經很極限了,也算是見證了紫微星的誕生,很少有新手可以一路刷到五星去。】

【就連之前那個新人哥遠方,也在五星這裏卡了兩次才刷上去,新人榜估計要被八哥屠榜了。】

【果然是職賽要開了,人氣都冷淡下來了,八哥跟稻草人的直播間現在才幾萬人,那群濤劇情的玩家也沒進來,啧啧,這群玩家是等着在職賽裏憋一場大的嗎?】

【感覺也沒什麽可濤的啊,現在能濤出來的就是八哥他們不同的隊友之間被打亂了時空吧,除此之外好像沒其他劇情了。】

【那麽問題來了,他們對應的時空,到底是組隊的隊友時空,還被是系統打亂的時空呢?】

【這個問題,有點意思,目前來看三組隊友的時空其實都差不多,都是過去跟未來,但鏈接的到底是哪一方還真不好說。】

【對哦,如果不知道鏈接的是哪一方,那自己在這邊努力濤出來的線索,到底是算自己的,還是算幫了其他那一組?】

蘇周也不知道。

因為他發現自己放進抽屜裏的情書消失了。

很奇怪,抽屜裏的情書,被傳送出去了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周突然就想起了系統的提示,他們隊友之間,除了手機外還可以有其他的聯系方式,難不成就是寫情書的方式?

所以,這封情書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就是因為給他們提示聯系隊友用的?

想了想,蘇周從筆記本裏撕下了好幾張紙,然後将剛才寫的那段話又複制了上去,這次他選擇了不同顏色的筆一樣的紙,一樣顏色的筆以及不一樣的紙,每一張上面都做了标記以及數字。

随後他将這些紙張放入抽屜裏面。

第一封情書他寫好放進去,再到發現消失不見,差不多是一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再等一個小時他就可以再次得到測試結果了。

這一個小時蘇周也沒閑着,而是繼續在翻看私下班級群的歷史消息。

他們這個班總共才十八個同學,高三總共才四個班,他們班是人數最少的。

一班的有四十多個,全部都是優等生。

三班跟四個班都是二十多個,雖然人數不多,然而每年高昂的學費卻足夠普通人家生活好幾年了,畢竟能進這所高中的,都不會是普通人家。

蘇周把前面一個月的班級歷史消息都看了一遍,也大概熟悉了目前班級的那些人。

目前來看,這個二班的人雖然私下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毛病,但總體而言也不算是什麽大惡人,他們對于大群裏面的霸淩事件多多少少有點耳聞,但很多的是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大部分的學生也并沒有進大群,平時最多也就是在群裏各種吐槽抱怨校園哪兒哪兒不方便之類。

當然,也有破口大罵的時候,大多都是因為學校一些不夠人性的規定。

整個二班裏面只有周上那幾個稍微活躍點,也在大群裏面活躍着,但他們最多就是看熱鬧,也似乎并沒有刻意去欺辱過那些優等生。

對二班的大部分學生來說,欺負弱小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與其把時間花在這上面,還不如早點學習打理家族的企業。

也因此,蘇周在歷史記錄裏面并沒有找到什麽有關那個跳樓女生的信息。

看來還是得從一班的優等生以及四班那群人入手才行。

想到了什麽,蘇周突然朝着窗戶外面看過去,他們的宿舍總共有四樓,一班的人住在一樓,二班的人住在二樓,依次按照班級分配的樓層。

而對面就是女生宿舍,男女宿舍相隔不遠,站在窗邊就能看到對面女生宿舍,視力稍微好點的完全可以看到對面窗戶的景象。

蘇周站在窗戶處看了好一會兒,此刻時間不早了,老師們也提醒過熄燈了,因此對面的女生宿舍除了走廊上的燈,幾乎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蘇周微微垂下眼簾,緊緊的盯着女生宿舍一樓的方向。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有一間寝室裏面緩緩亮起了一點微弱的亮光,很弱很弱的光亮,那間寝室拉着窗簾,完全看不清裏面是什麽樣子。

只是光亮之中,似乎隐約有幾道影子。

他似乎記得,一樓都是雙人間吧,那麽哪來的這麽多的影子?

看了一會兒,蘇周發現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回到桌子前,然後緩緩拉開抽屜。

然而抽屜裏面的那些情書都還在,也并沒有消失。

蘇周不确定又一張又一張的數了數,依舊是每一張都在。

看來這個抽屜雖然可以傳送東西,然而卻需要固定的物品才可以。

普通的紙張不行的話,那麽就只有那種粉色的情書信封可以。

但問題是,那些粉色的情書信封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

還有,他傳送了情書過去,那麽收到他情書的對方,是誰?

稻草人?還是這個系統安排的隊友追風者?

亦或是其他玩家?

早知道實驗的時候應該寫上一句盼回,不然這會影響到他的判斷。

他不知道是否該将這邊的事情都傳遞過去,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會看到情書将那邊的信息再傳遞回來。

這個副本,似乎比他想象之中要稍微麻煩一點。

第二天蘇周醒得很早,他沒什麽睡意,一直在試圖找着突破口。

而等他來到教室的時候,發現教室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奇怪。

蘇周目光沉了一下,環視了一圈,随後緩緩走向自己的座位,只一眼,蘇周就看出了不對勁。

他的椅子跟書桌都被人動過,應該扭下來了螺絲,因此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的感覺。

不出所料的話,他只要坐上去就肯定會摔下來。

看來是昨晚上自己下載視頻的事,被人給警告了。

蘇周無所謂,一腳就踢翻了這椅子跟書桌,然後撿起一根長木塊朝着周上過去。

周上看着蘇周走過來的氣勢,莫名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你、你想幹什麽?”周上後退了好幾步,神色也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蘇周将手中的長木條抛起,然後穩穩落在手中,“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做的就行,不然我默認就是你幹的。”

對付這幾個高中生,蘇周動動手指就足夠殺死他們。

但為了副本劇情以及後續發展,他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特殊技能。

但這也絕不代表他是個好欺負的人。

事實上,他脾氣一向不怎麽好。

周上目光快速的在外面掃了一圈,随後又回到了蘇周身上,“我不知道啊,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冷靜點,只有一個月了,只要你這一個月內什麽都不做,絕對沒人會找你麻煩的,真的,你相信我!”

說到最後幾個字,周上的語氣都帶上了幾分哭腔。

天!為什麽班裏這個獨來獨往的同學突然變得這麽有殺氣啊!

他都甚至不敢直視蘇周的眼睛。

蘇周活動了一下手腕,“我給過你機會。”

說完,他狠狠将長木條落下,卻在即将落在周上身上時,對方大喊了一聲:“我說!”

長木條卡在周上的額頭上,甚至都觸碰到了他的碎發,卻剛好距離他的皮膚還剩那麽一毫米的距離,他依舊毫發無損。

蘇周微微側頭,然後收回木條,“直接帶我去吧。”

周上欲言又止,那表情似乎很是糾結。

半天他才吞吞吐吐道:“其實同學之間,沒必要鬧得太難看,就這麽一個月時間了,何必呢。”

蘇周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盯着他。

周上立刻快步朝着四班走了過去。

蘇周随手将手上的長木條丢掉,然後跟在周上的身後,四班跟他們就間隔一個班,很快周上就來到了四班門口。

他一臉為難的看向蘇周,又苦口婆心勸道,“何必呢,真的。”

蘇周依舊不說話。

沒辦法,周上走到門口,然後對着坐在最後面那個戴着眼鏡的男生說道:“那個王哥,張遠來找你了。”

戴着眼鏡的男生四周站着不少人,似乎對蘇周的到來并不意外。

蘇周也沒有廢話,他直接上前兩步抓住那個王哥就往窗邊帶,然後将蛛絲插入對方的皮膚之中,猛的将對方上半身推到窗戶外面。

蛛絲的毒素再加上突然來這麽一遭,那個王哥一下就沒來得及反抗半個身子都落到了窗外。

反而是四周的男生見蘇周這麽大膽,紛紛朝着蘇周過來。

卻見蘇周猛的把王哥朝着窗戶下面狠狠的推了一把,“你們說,是你們快,還是我推他下去更快?”

【叮!脫離角色人設百分之十,請玩家盡可能不要做出脫離角色本身的行為。】

才百分之十嗎?

四班的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這一幕。

雖然他們對人命也沒什麽太大的認知,可那畢竟是王哥。

終于有人忍不住出聲道:“張遠,你知道他是誰嗎!”

蘇周朝着那個人看去,發現是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除了校服外身上戴的全是名牌。

他故意松了一下手,眼見那個王哥要掉下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時,又猛的扯住對方的衣角。

蘇周很滿意四周的反應,略微挑釁的笑道,“那又怎樣?”

說完,當着所有人的面猛的提起王哥的衣領,然後狠狠的朝着旁邊的牆壁撞去。

“咚——”的一聲,響徹了整間教室。

立刻就有人發出了尖叫,随後便是無數老師得到消息紛紛趕過來的聲音。

【叮!脫離角色人設百分之二十,請玩家盡可能不要做出脫離角色本身的行為。】

才二十?

蘇周捏住對方的衣領,然後再次狠狠的朝着牆壁撞過去。

“碰——!”

這次聲音無比的大,甚至還濺出了幾滴血,落在雪白的牆壁上,無比鮮紅,四周立刻又爆出了尖叫聲。

【脫離角色人設百分之三十,請玩家盡可能不要做出脫離角色本身的行為,超過百分之四十将對玩家進行懲罰。】

蘇周随手将王哥扔在地上,然後擡頭朝着過來的老師看過去。

在對方震驚的表情裏,冷靜且無辜的說道:“我想,我可能需要心理疏導,很明顯我不是會幹出這種行為的人,對嗎?”

四周再次一片安靜,跟看什麽怪物一樣盯着蘇周。

最後的結果是王哥被送去了醫務室,而蘇周則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

走之前,蘇周仔細的觀察了四班裏所有的學生。

這個王哥很明顯應該只是一個小喽啰,除了跟着他身邊的那幾個小弟外,其他人似乎并不在意。

尤其是坐在前排那幾個女生,仿佛對此漠不關心,只有看到蘇周砸出血時這才神色稍微慌亂了幾分。

很好,看來他知道目标是哪些人了。

在辦公室裏,蘇周拒絕跟人溝通,在那個老師啰嗦聲中,他直接砸了辦公室裏最大的那盆盆栽,然後世界安靜了。

蘇周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腦海裏将剛才的畫面再次一一浮現出來。

周上應該沒有騙他,的确是王哥安排讓人故意弄壞他的桌子跟椅子。

但從剛才的反應來看,王哥似乎也并不是幕後主使,至少不會是那個群主。

他應該類似于一個有點地位的小喽啰,四班的那群學生也很有意思。

坐在前排那幾個女生雖然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但後面多少還是有點慌亂以及心虛,說明她們應該也是知情的,而且她們幾個應該也是霸淩者,從身形來看,在那個大群最近的幾個視頻裏都能看到她們的身影。

至于其他的一群小喽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蘇周皺着眉,再次回想了一圈,還是沒在四班裏面發現有什麽特別的人。

難道說,幕後主使并不在四班?

情緒跟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四班除了王哥以及那幾個女生外,的确沒有發現什麽比較特別的人。

下意識的,蘇周的指尖又輕輕敲打着自己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路過三班的時候,他大概瞥了一眼,裏面的學生一臉冷靜,仿佛對此并不關心,只是當時自己也并沒有留心觀察。

一班是優等生,二班是大部分跟他一樣喜歡置身事外混日子的二世祖。

四班是霸淩者以及小喽啰,那麽,三班充當着什麽角色呢?

蘇周想了許久,直到他父母派管家過來出面解決這場校園事故時,他才在腦海裏勾勒出了一套模糊的來龍去脈。

很明顯,在絕對權勢以及金錢之下,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他父親是有名的外交官,手上捏着不少人的命脈以及資源,王哥家庭雖然有錢,但在權利面前根本不夠看。

随後蘇周還去診斷出了暴躁症,這件事很快就被翻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連廣播都沒敢提一句。

畢竟校園裏這樣的事情也不少見,那群學生似乎也見怪不怪。

甚至蘇周還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時間,老師們也一而再的囑咐讓他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想要休假回家也是随時可以的。

蘇周對這群老師前後的态度變化之大嗤笑了一聲,盡管是明晃晃的嘲諷,可那群老師卻依舊敢怒不敢言。

果然,這裏的老師也是欺軟怕硬的角色。

等他回宿舍的路上,遠遠的他就看到有個女生守在前方,低着頭,手裏拿着什麽東西。

她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小跑了過來雙手将懷裏的東西遞了過來。

蘇周眉頭動了一下,“這是什麽?”

“不好意思,請、請你收下!”

說完,那個女生将手裏的東西猛的朝着蘇周手裏一放,立刻轉身就跑了。

只是背影看上去似乎有些磕磕碰碰,仿佛身體不是很舒服。

蘇周低頭一看,發現是被白色的紙張包裹折疊好的東西,他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封粉色的情書。

怎麽回事?

蘇周将這份粉色的情書帶回了宿舍,随後拆開信封,上面只有一句話:求你救救我們!

他将手中的情書放在桌面,然後努力的思考着。

這份情書,跟他之前在抽屜裏面拿到的情書幾乎一模一樣,顏色材質幾乎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是不是換而言之,這封情書也可以傳送呢?

他需要将這裏的事情寫下來然後傳送過去嗎?

可他不确定傳送的對象到底是誰。

并且他一直沒有跟手機上那個追風者隊友聯系,按照正常邏輯來講,對方收到了情書應該會跟自己說一聲才對。

要麽是對方沒有收到,要麽是對方收到了,但是因為某些事情不願意公開。

或許是,他們的時空的錯亂的?

他依舊跟稻草人是組隊狀态,追風者跟他俱樂部的隊友也是組隊狀态,但時空卻被打亂了,就像一個X,原本是平行的兩條線卻被交換了時空,所以導致雙方的被分錯了隊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不排除對方得到有用的線索後從而拒絕共享這個可能性。

畢竟按照副本規則來說,他們應該是屬于敵對關系。

突然,蘇周看向自己右手邊的第一個抽屜,他緩緩拉開,裏面安靜的躺着昨晚寄出去的情書,但裏面的信紙已經被取走了,只留下一個殼子。

而殼子的背面,只寫了一個字:善。

是稻草人!

蘇周稍微松了一口氣,他看着手上的信封殼子,在上面簡單寫了幾句話,然後再次放到抽屜裏。

這次他安靜的等了一個小時,再次拉開抽屜的時候,裏面的信封依舊還在,說明同一封情書只能傳送兩次,傳過去,再傳回來,然後就會失去效果。

基本捋清楚大概規則後,蘇周拿出藍色的筆,然後在最新的情書上面将這邊的大致情況描述了一遍,随後又将自己猜測混亂時空的事說明了一遍。

盡管蘇周已經猜測出了個大概,但還需要稻草人那邊的反饋才可以證實。

等把這一頁紙寫得差不多時,蘇周終于收了筆,随後将情書裝好,然後放入了抽屜之中。

不得不說,情書傳遞時空這個功能,一般人還真難發現。

雖然他今天也是故意鬧出這麽一出,但沒想到意外收獲這麽多。

一個小時後情書消失了,但并沒有傳回。

第二個小時也沒有被傳回。

第三個小時也沒有被傳回。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周打開抽屜,裏面才出現昨晚的信封殼子。

說明對方的時間跟他這邊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對方想要傳送消息過來,需要消耗比他更多的時間。

蘇周拿起信封殼子,上面也全部是稻草人那邊的情況說明。

蘇周大概看了一圈,跟他猜測得八九不離十。

他們每一組所到的都是一樣的兩個時空,一個是十年前,一個是十年後,并且都是同一個人。

對方那邊是任務是在三天內逃離密室,屋外就是殺人魔,殺人魔一旦破門而入,玩家将會直接被淘汰。

按照兇險情況來說,稻草人那邊的确是要麻煩點。

看來他也得抓緊點時間了。

于是蘇周再次從女生宿舍路過的時候,又發現了那個女生。

不同的是,這次是三個女生,她手裏都拿着東西,小心翼翼的朝着蘇周看來。

蘇周走近伸出手,“情書這種東西,親手給才有誠意。”

三個女生對視一眼,立刻将手裏的東西全部交給蘇周。

蘇周到手才發現,很厚,肯定不止三封。

三個女生依舊唯唯諾諾的,很是卑微的看向蘇周,仿佛這是她們可以抓住的唯一稻草。

之前她們也試圖求救過,可這個學校裏面的所有人都無比的冷酷殘忍,甚至老師這些也全是幫兇,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

只有蘇周之前稍微好心幫助過她們一次,還收下了被故意誣陷的情書。

也是因為看到了蘇周之前的行為,她們才敢下定決心找上蘇周,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她們只能先遞一封情書試試看。

沒想到對方真的收了,今天也沒有拒絕。

在蘇周打算回宿舍的時候,其中有個女生忍不住的問道:“你、你會幫我們的,對嗎?”

蘇周沒有回頭,但腳步卻頓了頓。

“比起別人的幫助,自己的反抗才更重要。”

三個女生面面相觑,只有一個女生小聲的說道,“我們不敢,我們的地位不允許我們反抗。”

“我知道,所以我出現了。”

蘇周腳步沒有任何停留朝着宿舍回去。

然後将這一大疊情書放在桌面,總共三十來封,每一封上面的名字都不一樣,幾乎是整個一班的所有優等生了。

蘇周拆開第一封,裏面是一個女生的自述,包括這三年那些人是如何霸淩她們的,又是如何威脅她們,每一天她都過得心驚膽跳,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裏,她已經變得麻木不仁,甚至有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霸淩的,還是霸淩別人的。

最後一大段都是忏悔的話,從字跡來看,這位女生的精神狀況估計不太好。

随後第二封,情況差不多,但卻是個男生寫的,裏面講述了這三年他遭受到一切不公平對待,以及各種霸淩行為,他對自己的性別認知都出現了嚴重的障礙,語序都有些淩亂。

再是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每一封都充滿了血淚,字字句句都在敘說着這三年來遭受的折磨。

等看完所有的情書後,蘇周這才得知,原來在這所高中裏,一直流傳着一個游戲。

名為飼養游戲。

一開始一班那群人身為優等生進入這所學校,其實是報着很大的期望來的。

畢竟這所高中不僅很有名,而且學費全免還會每個月給予他們一定的生活費以及獎學金。

那時候他們十分高興以及幸運進入這裏。

在高一的時候其實氛圍還算不錯,雖然那群有錢人偶爾有些得寸進尺,但他們也盡可能的不招惹是非,倒也還算相安無事。

偶爾有些很過分的事,他們也都咬咬牙算了。

但到了高二,這一切都變了。

先是他們會無緣無故的被欺淩,有人選擇隐忍,有人選擇反抗告訴老師,但這裏的老師完全偏向那群有錢學生,還對他們百般侮辱。

“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你自己沒做錯事,他為什麽要欺負你?”

“有時候出事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為什麽別人沒事就你有。”

“為什麽他不欺負別人,就只欺負你?”

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從這群老師嘴裏說出來。

漸漸的,他們也不敢反抗,因為反抗的結果是遭到更加猛烈的報複以及霸淩,有人甚至還被活生生的被打死過。

後來見他們都選擇逆來順受,于是那群有錢的學生開始跟他們玩起了一個游戲,名為:飼養游戲。

有錢的學生會選中一名優等生作為飼養對象,這名優等生只需要讨好那一位學生就可以了,甚至以後都不用受到欺負。

但飼養的對象總共只有六名,當初為了得到這六個名額,他們這些優等生也不得不使盡了所有手段。

終于,有六名優等生被選中成為了飼養對象。

他們的生活也随即發生了改變,但讓其他人意想不到的是,很快這六名優等生反而扭頭開始繼續欺負他們。

那群有錢的學生欺負他們的飼養對象,飼養對象又繼續欺負他們這群沒有靠山的優等生。

甚至行為比起那群有錢學生還要來得過分。

還因此又鬧出了一條人命。

從那以後他們這些優等生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對他們的霸淩行為也越來越嚴重。

而到了高三,他們的規則又改變了,依舊是飼養規則,但內容卻變成了他們需要選出班上最讨厭的三個人,女生就叫母豬一號二號三號,男生就叫公豬一號二號三號。

這三個學生将成為整個班級裏身份最低下的畜生,他們可以任意毆打辱罵甚至是強/暴他們,甚至還設置了日課,規定他們每天抽簽依次對這三個同學做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

最慘的當然是這三個學生,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目前已經跳樓死了兩個了,就只剩下一個還在苦苦強撐的。

而他們其他人的日子其實也并不好過,也常常遭受到四班那群人的霸淩。

他們好像,就是屬于四班的玩/物,想起來了逗兩下,不開心就随意打罵,任意欺辱。

四班是動手的那一批人,他們也根本沒有把他們這些優等生當人看。

至于三班,則更恐怖,三班就是這場游戲的策劃者,是高高在上戲弄他們的幕後黑手。

三班想要玩弄他們,根本就不會自己動手,只需要跟四班的人說幾聲,就立馬會有人出來幫他們動手,三班的每一個人都高高在上,欣賞着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醜态以及絕望。

只有二班,因為不屑于做這些事因此才放過了他們

而他們很多優等生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那些傷痕照片夾在情書裏面,每一張都觸目驚心。

蘇周将這些照片取出來,然後一一看完,放下,最後拆開了最後面的那封白色的信封。

這不是信,而是一封聯名書:

【我們一班三十六名學生将對以上所說的所有事情做出承諾,我們說出的每一句話,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若有任何虛假,我們願意承擔所有法律責任,我們希望正義可以來到這裏,哪怕今後餘生不得安寧,也要将這裏的罪惡公之于衆!】

随後便是三十六個名字,以及上面三十六個紅色的指紋印記。

蘇周将所有的信封以及照片看完,微微陷入了沉思。

他的指尖輕輕點在桌面上,電腦亮光上的時間不斷流逝着。

果然,跟他所猜測的一樣,這種霸淩的行為肯定不是只存在一個兩個之中,而是學校默認的大型霸淩窩點。

難怪每年學校挑選的那種優等生,幾乎每一個都是性格內向且家庭貧窮的孩子。

因為他們太好拿捏了,誰家裏沒個什麽難處呢,生病的媽,好賭的爸,最後剩下一個破碎的他,我不為難他誰為難他。

那麽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學校裏,到底是誰默許這一切的。

校長?還是校長背後的權貴?

或者是某個學生?

不,這種行為五年前就開始了,所以肯定不是這一屆的學生。

那麽五年前,又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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