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周五:迷失海妖10

第75章 周五:迷失海妖10

黑門之中, 蘇周迅速恢複了自己的表情。

他似乎又變成了之前那個迷惑所有人的‘蘇周’。

而半空中,那位‘神’展開自己的翅膀,然後緩緩落在蘇周的身前。

他的眼睛上蒙着白色的輕紗,露出的半張臉無比的完美。

身上依舊是一條藍色的長紗以及長裙。

他張開手, 卻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好久不見。”

蘇周擡起頭, 嘴角也露出幾分笑意,“好久不見, 這次我要交換周四。”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 他朝着蘇周走來,每一步都走得無比堅定,身上的肌肉線條也随着他的動作起/伏着。

他來到蘇周面前, 明明沒有眼睛,卻仿佛深深的在看着蘇周。

他說,“周四無法被選中交換。”

蘇周嘴角動了動,他壓下那抹興奮,“我知道。”

所以, 他才會故意逼周四去吞噬了周五。

“但周五可以,周五跟周四已經融合在了一起,我用周五來交換, 你就必須要同時拿走周四才可以。”

‘神’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注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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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周目光染上了幾分輕挑,他伸出食指,指尖輕輕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這一刻他變得無比輕浮。

“其實有些事, 不用我說得太清楚吧。”

蘇周朝着男人四周走動着, 手指卻沒有收回來。

他從男人的胸膛, 移到肩膀,又到翅膀, 他走得很慢,在男人身邊轉了個圈,手指在對方的身上也畫了個圈。

“從我決定拿人格做交換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會做出什麽啊。”

目前為止,還有最後一件蘇周不敢去确定的事。

那就眼前的男人,拿走自己的人格後做了什麽?

是融合了嗎?

還是消滅了那些人格?

他無法确定,所以他也在試探。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男人在乎他,所以每次他想要殺死人格的時候,對方就一定會出現。

“你在乎我。”蘇周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語氣無比輕松,卻也十分肯定。

“反正你要的是人格,多一個少一個,融合一個,又有什麽關系呢?”

蘇周圍着男人繞個圈後,再次來到男人面前,他湊上前,不留痕跡的拉進了跟男人的距離。

兩人靠得很近,也很是暧昧。

然而男人卻突然笑了出來,他伸出手,用手背輕撫了一下蘇周的臉頰。

卻帶着幾分寵溺,“壞孩子,欺騙神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蘇周反問,“你舍得嗎?”

如果男人對他沒有一丁點的心思,之前他們就不會有那些暧昧的動作,也不會允許他現在這麽放肆。

盡管他們只見過幾次,然而卻并不妨礙他們的關系。

上次在黑門裏面男人咬他的時候,蘇周就感受到了這份若有若無的暧昧意思。

只是當時的他還不能挑明,因為周四在場。

而現在,他只剩下周六一個還沒有蘇醒的人格,也稍微可以暴露一下本性了。

畢竟一直當演員他也很累。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展開翅膀,然後将蘇周擁入懷中。

八翼翅膀合攏,緊緊的将他們包裹在裏面。

蘇周将臉頰靠在對方的胸膛上,但卻聽不到對方的心跳聲。

對方的身體也沒什麽溫度,靠在一起的感覺不算舒服,但也沒有很難受。

不過蘇周并沒有反抗,他喜歡這個男人,所以為什麽要反抗呢。

他對這個男人有沖動,有想法,在《沼澤鏡像》的白霧裏就已經很明顯了。

男人将下巴抵在蘇周的額頭上,然後用着低沉卻神聖的聲音說道,“罪與罰同在,你将會因為欺騙神明受到神罰。”

蘇周伸出手抱住對方,“我不要,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所以,你也是這麽引誘其他人的嗎?”

蘇周卻反問,“這是引誘嗎?”

男人肯定的說道,“對我來說,這就是。”

但蘇周不這麽認為。

引誘,是對方沒有這個心思,而你故意将對方引到這個心思上。

但男人對他有心思。

退一萬步講,有些事怎麽能怪他一個人呢?

蘇周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似有些疲憊,“所以你會幫我嗎?”

男人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抱緊了蘇周,“這次,是要交換周四以及周五的融合體嗎?”

蘇周沒有任何猶豫的答道,“是。”

那股熟悉的拉扯感襲來,蘇周閉上了雙眼緊緊的靠在對方懷中。

男人緊緊的抱着蘇周,不留痕跡的在蘇周頭頂留下一個淡吻。

你會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代價。

蘇周睫毛微微顫抖,依稀之間他仿佛聽到了周四以及周五的聲音。

但又轉瞬即逝。

同時身體裏面一股虛弱感傳來,仿佛靈魂深處被抽走了一半的力量,蘇周無助的倒在男人身上,下意識的抓緊了對方的藍色長紗,額頭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怎麽回事?

身體為什麽會變得這麽虛弱?

蘇周痛苦的擡起頭想要朝着男人看去,卻被男人死死的扣在了懷裏。

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魅惑人心的力量,像是聖潔的神明又像是低語的惡魔,

“周四是你的另一面,所以你失去的,也是你一半的生命。”

一半生命?

蘇周抓緊了對方的衣服,“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男人低下頭,神色卻沒有任何的憐憫。

因為這是你自己所選擇的。

而且,壞孩子,

你還将迎來欺騙神明的神罰。

蘇周張了張嘴,然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抱緊他,一只手卻緩緩朝着蘇周腰間摸去,然後不斷往下。

下一秒,男人的指尖碰到了冰涼的鱗片。

銀色巨大的魚尾出現,蘇周咬着嘴唇,眼神裏面帶着幾分不滿。

他辛辛苦苦費了這麽多心血,拿走自己一半的生命還想占自己便宜?

他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這世上,不會有人比自己更愛自己了。

‘神’低笑了一聲,動作卻并沒有停下,他的指尖不斷往下,從銀色的鱗片上一片又一片的滑過,他的動作很輕,所過之處讓蘇周有些癢癢的。

于是他不滿的擺動了一下魚尾。

男人則一只手抱住蘇周的腰,然後手指繼續在那些鱗片上輕撫着。

蘇周“唔”了一聲,然後将腦袋埋入了對方的胸膛裏面,這種感覺很奇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跟那幾個人格也有一些親密的行為,但因為用的是自己的身體,所以得到的反饋不多。

原來,也不是那麽難受。

男人不斷的在蘇周尾巴上愛/撫着,一下又一下,他輕柔的摸着那些銀色的鱗片,偶爾碰到蘇周的魚鳍,每一下觸碰都讓蘇周身體微微顫抖一下,然後蜷縮着,卻又不得不再次放松。

終于,蘇周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身體不停的顫抖,就連握住男人的手指都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全部爆了出來。

蘇周耳尖帶着幾分豔色,眼角也帶上了一抹濕潤,他感覺自己尾巴下面有什麽東西被排了出來。

這種感覺,很難言喻。

跟那些人格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

男人的胸膛也微微起/伏着,然後将蘇周放下。

蘇周抱住自己的魚尾,神色帶着幾分還殘留下來的溫怒。

而男人只是低笑了一聲,他撿起落在地上的一顆很小的白色珠子。

白色珠子帶着點點檀味,還有着殘留的幾分餘溫。

蘇周不解,“這是什麽?”

為什麽會從他的魚尾裏面排出來?

男人側頭,“人魚裏面叫做小卵。”

蘇周:“?”

“人類叫精/子。”

蘇周:“!”

草!

難怪剛才是那股感覺,他還說為什麽熟悉中透露着點點興奮。

莫名的,蘇周覺得很不滿。

男人低頭,輕輕在蘇周的臉頰上咬了咬,很輕很輕,像是羽毛輕輕拂過。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你費盡這麽多心思不止是為了處理這幾個人格,但我要告訴你,野心适可而止最好,對現在的你來說,野心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

蘇周睫毛微微顫抖着,又被看穿心事了嗎?

的确,他所做的一切不只是為了這幾個人格,他還想要更多,更多的東西。

于是他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藍色輕紗,“那我們現在,算什麽?”

男人側頭思考了一會兒,于是他俯下身将蘇周攔腰抱起,然後腳尖輕點飛起,如同輕盈的一片羽毛。

他将蘇周帶到黑門前,手指輕輕蹭了蹭蘇周的尾巴上的魚鳍。

“算朋友。”

蘇周嗤笑一聲,“那你為什麽親我?”

“唇友誼。”

“……”

男人打開黑門,在将蘇周抛進去之前,他低下頭,然後輕輕含住了蘇周的嘴唇。

很輕很輕的一個吻,他的嘴唇帶着一些冰冷,然而卻很柔軟。

蘇周閉上眼,覺得魚尾有些燥熱。

這個吻很短暫,轉瞬即逝。

男人松開手,任由着蘇周掉入黑門之中。

最後他說道,“這才叫親吻。”

之前的臉頰吻,不算。

瞧見蘇周從黑門裏面落到海裏後,男人看向手掌中的那顆白色小珠子。

或許,孩子可以牽絆到蘇周。

于是男人低下頭,親吻着這顆小白珠。

小白珠變大了幾圈,隐約可以看見裏面有條小人魚正在緩緩游動着。

在黑門即将關閉前,男人随手将小白珠随意抛入海水之中。

他站在高處,面無表情的看向下方的一切。

去吧,去牽絆住他。

或者,去成全他。

【恭喜獲得特殊七星技能:言之預靈。】

蘇周從黑門裏面被抛出來後,直接落入了海水裏面。

他身下的巨大魚尾輕輕擺動着,翻了個身在海水裏面肆意的游着。

但很快,蘇周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從海面冒出來,回頭一看,果然,那個黑袍怪物依舊跟在他的身後。

它抱着大大的死神鐮刀,就那麽飄在空中。

看上去仿佛并沒有什麽危險。

蘇周仔細感受了一下,确定直播鏡頭沒有出現,這才朝着那個黑袍怪物伸出手。

他手指微微勾了勾,黑袍怪物停頓了一下,然後朝着蘇周過來,卻沒有靠得很近,依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其實之前他就在奇怪一件事,為什麽周四找到的那把權杖可以打開那扇奇怪的門。

打開那扇門就算了,關鍵周四放出來的東西,也是怪物。

換而言之,周四是不是可以控制怪物呢?

既然如此,那他應該也能控制。

畢竟是拿自己一半生命換的,周四被交換出去後,難道這些東西不該屬于自己嗎?

周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所以他的一切遺産也都該由自己來繼承。

蘇周看向旁邊的礁石,然後坐在上面,身下依舊是銀色的魚尾。

他仔細的看向這頭黑袍怪物,将背包裏面的權杖解鎖。

沒錯,之前為了防止周四再用權杖搞事,在權杖進入背包後他就直接鎖了起來。

蘇周拿着權杖,又看向黑袍怪物,擡起權杖對着黑袍怪物命令道:

“跪下。”

黑袍怪物擡起頭,雖然它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但蘇周卻還是看出了對方的震驚。

怎麽回事?

權杖不能命令對方嗎?

那這把權杖是做什麽用的,只是打開那扇門嗎?

如果他不能控制怪物,就算打開了那扇門又能如何?

蘇周手指微微收緊,看向黑袍怪物的目光也不那麽友善起來。

然而下一秒,就在蘇周的身前,黑袍怪物突然雙膝一軟直直的跪在了蘇周面前。

蘇周:“……”

原來,還有這好事呢。

蘇周用權杖的寶石挑起黑袍怪物的腦袋,神色卻帶上了一兩分興奮,“會說話嗎?”

黑袍怪物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跟在我身後?”

黑袍怪物只是沉默的望着蘇周。

蘇周目光微微眯起,“把你的袍子脫掉。”

黑袍怪物定定的看了蘇周好一會兒,然後再次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不能脫,還是不想脫。

莫名的,蘇周有些不悅。

“你的怪物圖鑒在哪兒?”

黑袍怪物又搖了搖頭。

蘇周‘啧’了一聲,然後緩緩将權杖收回來。

他看向眼前這個黑袍怪物,之前周四就說過,他是知道這個黑袍怪物是什麽,再加上之前黑袍怪物也挺聽話,因此蘇周才一直沒有去對付它。

畢竟在蘇周看來,周四的手下,就是自己的手下。

目前有點惱火的問題是,他還沒有完全摸清周四的身份,倒莫名其妙把自己一半的生命給搭了進去。

不過蘇周也不覺得虧,哪怕再重來無數次,他依舊會選擇這麽做。

現在就只剩下去調查周四的身份了。

以及,從這個副本通關出去。

想到什麽,蘇周擡起頭,一顆白色小珠子卻剛好從上方掉下來,直直的落在他的額頭上。

小白珠滾落在礁石上,轉了個圈,渾身散發着淡淡的白光。

這是——

剛才他排出來的東西?

想到之前在黑門裏面的行為,蘇周心裏把那個長着翅膀的男人給罵了一圈。

總有一天他會調戲回去的。

蘇周伸手将這顆小白珠撿起來,然而小白珠感受到他的體溫,立刻變大了好幾倍,快有一個手掌大,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裏面有條人魚正在沉睡着。

銀色尾巴,銀色的人魚?

蘇周看了看自己身下的銀色尾巴,又看向白珠裏面的那條人魚。

啊,是之前那條一直跟着他的銀色人魚。

所以之前那條銀色人魚喊自己媽媽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裏就不是之前的那個時空了,而應該是更早的回溯時空之類。

蘇周看着裏面安詳睡着的小人魚,有種排斥的感覺。

他不是很喜歡跟自己有什麽血脈關聯的東西。

比如那個賤人,比如夜色,也比如這條小人魚。

如果這裏是更早的時間線的話,蘇周轉動了一下眼珠,然後握住小白珠朝着海水深處游了進去。

他來到那道海溝,然後穿過狹隘的隧道,再次來到那片特殊的海域。

果然,在最裏面看到了海神的雕像。

然而海神一手拿着三尖叉,另一只手攤開裏面卻什麽東西都沒有。

既然這裏是最早的時間線,那就不要破壞原本發展路線,将一切事情都扳到正常劇情上面去。

蘇周将小白珠放到海神雕像的另一只手上,然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然而小白珠卻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仿佛知道自己被遺棄了,所以很是無助。

又像是在無聲的呼喚着。

蘇周連頭都沒回一下,甩着尾巴就朝着外面游去,半點不帶心軟的。

本來他也不是很喜歡那條銀色人魚。

母愛?

開什麽玩笑,他又不是女人,哪有這種東西。

至于父愛什麽的,呵,這種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東西也配麽。

不一腳踩碎它,還留對方的命,已經是看在回溯時空的份上了。

等到蘇周再次從海水裏冒出來的時候,他終于回過神察覺到不對勁了。

為什麽,沒有副本系統提醒的聲音。

沒有接下來的任務提示,也沒有鏡頭的監視,就連游戲界面也無法打開。

怎麽回事,他被困在副本裏面了嗎?

蘇周擡頭看向四周,這片海域仿佛沒有盡頭,也沒有什麽生靈,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他一個人。

以及那個跟在他身後的黑袍怪物。

終于,蘇周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不對勁,完全不對勁。

沒有副本的任務提示,難不成他就要一輩子留在這個副本裏面嗎?

接下來他要做什麽?

等?

而游戲大廳裏。

無數的玩家紛紛開始投訴《迷失海妖》這個副本。

主要是這個副本從那個海神出來開始後屏幕就一直閃退,等大鬼被淘汰出局後更是直接黑屏了。

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副本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雖然該副本開局就沖上了人氣榜第一,但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副本還在繼續,并沒有結束,然而卻直接黑屏了,也無法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甚至就連從副本裏面淘汰出局的大鬼也不知道在哪兒。

所有玩家都不滿了起來,他們知道有時候游戲會出現失控情況,但畢竟失控情況很少見,而且也沒想到這次失控情況會這麽嚴重。

就連直播間裏面也刷起了無數退錢的口號。

而在一間個人游戲房間裏,一個數據流玩家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屏。

他将身後厚厚的一沓資料都翻了個遍,将游戲裏面出現過的所有失控情況都進行了分析以及總結,然而沒有一次情況跟現在是對上了的。

這讓數據流玩家稍微有些着急。

如果長時間被困在副本裏面,但副本本身又處于失聯狀況下,是很有可能直接陷入副本空間裏面,就再也出不來了。

而這個副本也将直接報廢。

很不幸,水仙花就卡在了這裏面。

數據流玩家取下自己的眼鏡放在手邊,然後伸手捏着自己的眉心。

他是從水仙花第一場游戲就注意到對方并且一直在看對方直播的數據流玩家,一開始想着的是收集一下新人的資料,如果是好苗子就把這群新人的數據賣給有需要的人或者那些俱樂部。

沒錯,在這個逃生游戲裏面其實所有的數據流玩家都有着屬于自己的一套程序。

他們會積極的在游戲裏面收集無數玩家的資料,然後進行整理繼而用來交易。

這也不算是什麽秘密,所以很多玩家都不喜歡數據流。

因為他們會根據你的一舉一動窺探你的隐私,甚至有的數據流玩家在對你的數據進行全面分析後,還可以直接預判你接下來的所有行動以及想法。

這樣的數據流也是被所有玩家最讨厭,最排斥的,也因此這樣的玩家往往會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恰巧,他就是這樣的數據流玩家。

他有着最普通的名字,然而卻也同時有着別人最羨慕不來的洞察能力。

所以水仙花的第一場游戲他就注意到了,不過第一場游戲他沒有說話,畢竟一個新手副本還不至于讓他出面去濤。

水仙花的第二個副本稍微有點意思,他濤出來了下沉空間以及怪物,但卻沒濤出來怪物的身份。

畢竟這個逃生游戲裏面對怪物這塊幾乎屬于空白頁。

後來水仙花的每一次直播他都有看,他看着水仙花的行為越來越奇怪,看着水仙花言行不一致,看着水仙花跟大鬼不清不楚,又看着水仙花跟夜色之間那股不尋常的兄弟氣氛。

他其實倒也沒有別的想法,他只是覺得很奇怪。

明明大部分的玩家,在經過他的數據分析後,多多少少都能得出一些結論。

只有水仙花的,處處都充滿了奇怪。

就好像,水仙花在演戲。

可水仙花的目的呢?

每一個副本,水仙花的數據就要更新一次,然而每次新副本結束後的數據又跟上一個副本數據差距極大,仿佛是另一個人的數據。

也是因為遇到了這種不能理解的,所以他才會上心吧。

數據流看着直播間還在不停飄起的彈幕,緩緩打出一行字。

【不要吵了,也不要舉報,試試旁邊的副本刷新按鈕,說不定能夠再鏈接上去。】

【喲,六星數據流玩家回來了,不是閉麥了嗎?】

【樓上別哔哔,人家喜歡看水仙花直播礙着你了嗎?】

【副本刷新有用嗎?我按了好幾次,沒反應啊。】

【量變引起質變,主要是刷的玩家越多,副本這邊就會優先處理。】

【啊?是這麽一回事嗎?為什麽我一直不知道。】

【不然你以為呢?熱度越高的副本,處理速度就越快,這破游戲就是這麽一回事。】

【而且這種失控情況下,如果水仙花可以自己去把時間線扳正的話,也有可能會跟副本鏈接上。】

【頭好癢,要長腦子了,聽不懂。】

【這個副本大部分是關于時空類,其實大鬼更擅長這個,但他被淘汰了,再加上這是雙人組隊游戲,所以肯定會出現一部分的劇情缺失,水仙花如果去補上了這部分的劇情缺失,那麽副本有可能會降難度為單人副本,到時候就既能連接上又能更加安全的通關,只不過這種情況也是推測,具體還是要看游戲副本這邊,但這個概率很大。】

【媽耶,那怎麽聯系上水仙花告訴他啊。】

【不用聯系,按照水仙花之前的數據來看,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主動去這麽做。】

百分之八十?

不,是百分之百。

如果他的另一個推論是正确的話。

而在副本裏面的蘇周,他坐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面,聽着下方海浪撞擊礁石的聲音,仿佛失了神。

他身後依舊飄着那個黑袍怪物。

黑袍怪物抱住自己的死神鐮刀,安安靜靜的當個背景板。

好一會兒,海風吹起蘇周的發絲,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終于擡起頭看向遠方。

不,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如果游戲副本沒有任務指引,那他就先把一切劇情都切回正常軌道上。

幸好他有空間戒指,可以指引着他。

蘇周從礁石上站起來,他擡起手,然而空間戒指閃爍了一下藍色光芒,卻又很快熄滅了下去。

怎麽回事?

暫時不能動用空間力量嗎?

還是說,他被困在這裏,是神罰?

不,那個男人很在乎自己,就算是神罰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

至少,蘇周覺得以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行為來看,草自己一頓都比把自己困在這裏來得合理得多。

他的其他技能都能正常使用,唯獨空間戒指不行,說明目前這條時間線是不能跳躍的。

既然不能跳躍,那他就自己補上這條時間線的劇情。

蘇周張開手,然後直接跳入了海水之中。

落入海水那一刻,他直接化作人魚朝着最深處游去。

他能夠感受到,這片海域裏面還存在着其他塞壬,他要去找那群塞壬。

很快,蘇周在另一片海域裏面找到了幾只塞壬,它們坐在礁石群上,然後肆意的歌唱着,瞧見蘇周過來時,似有些詫異。

它們不認識蘇周,但卻從蘇周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勢。

蘇周來到它們身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是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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