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你們兩個會做飯嗎?”
樓鶴想到之前和節目組溝通的時候, 節目組說希望他能夠會做點飯,似乎會做飯是這個節目的基礎要求。
聶書傑道:“我做飯還可以,一個人北漂, 都是自己做飯的。”
“那很棒。”
曹詩意道:“我能炒的菜不多,主要是發揮不穩定, 經常會鹹, 但是做還是勉強能做的, 如果不是高要求,那我還是可以的。”
“巧了, 我的技術也不是很好。”樓鶴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這兩個人的做菜技巧怎麽樣他不知道, 但他自己的做菜能力是真的水平有限。
“那我可要仰仗二位之後一個月的時間能夠多多照顧一下我。”
聶書傑趕忙說道:“互相照顧,互相照顧。”他哪敢說自己照顧樓鶴, 那到時候不得被樓鶴的粉絲罵死。
曹詩意也不敢接這句話, 和聶書傑一樣避開正面回答:“我的水平也就那樣,咱們互相照顧吧。”
“樓老師, 苗敘到了。”負責跟拍樓鶴的攝影師說道。
樓鶴連忙起身:“行,那我下去接他。”
另外兩個也跟着起身,“我們也一起去。”
三個人從火鍋店二樓下樓,苗敘的車剛好停在馬路對面。
樓鶴也不認識苗敘, 就是根據許枝子給的資料,知道苗敘的模樣。
苗敘從車上下來, 樓鶴朝他揮了一下手。
苗敘看到了樓鶴一行三人,揮手回應他們。
面前這條路上車來車往。
苗敘看到他們後就想穿過馬路和他們彙合, 這個鎮上只有一條路, 貫穿整個鎮子, 沒有紅綠燈, 想要來他們這邊, 就只能橫穿馬路。
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大家都出來吃飯的原因,街上的車還挺多。
樓鶴隔着馬路和苗敘說道:“不要着急,等沒車了你再過來。”
苗敘便等着車都過完了,才從馬路穿過來,和他們一一打着招呼。
“樓老師好,我叫苗敘,禾苗的苗,敘事的敘。”
苗敘看着年齡不大,樣貌清秀,樓鶴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很讨喜。
他道:“喊我樓鶴就好,我和你們都差不多大的,你們一喊我老師,直接給我把輩分擡起來了。”
以前樓鶴走到哪裏都是最小的那個,現在他也不小了。
苗敘還不到19歲,才剛剛被海城影視學院錄取。
聶書傑年齡稍微大點,之前一直參加選秀,參加了四五年才高位出道,前年成團,這兩年一直在各大綜藝錄制,今年24歲。
曹詩意23歲,去年夏天出道,出道後也是一直在綜藝混臉熟,要不就是參加團體活動。
兩個人的團隊成員都太多了,在各自的團隊裏面流量也都是中等的水平,不溫不火。
苗敘無疑是他們六個人中最小的。
樓鶴張羅着大家上樓吃火鍋,他不張羅就不會有人來張羅這件事。
以前錄制綜藝也就是十天半個月就已經很長了,如今他們要一起度過一個月的時間,樓鶴覺得還是有必要把關系搞好,把大家團結起來,他不想自己未來一個月在一堆糟心事裏面度過。
他看了第一季和第二季,發現嘉賓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當然不能排除是綜藝劇本,但樓鶴不想摻和這些糟心的事情。
有一個虞丞,已經讓他怕了,他可不想出現第二個虞丞。于是他才打算先下手為強,把人心籠絡到一起。
但他又怕到時候節目播出,網友們說他掌控欲太強,他覺得也挺難,什麽都不做,會被說不合群,什麽都做,又要被說愛表現。
錄制綜藝就是這樣,一點點小問題,都會被無限地放大。
樓鶴想盡可能地為自己構造一個舒适的環境。
一頓火鍋吃完,彼此之間的關系親近了不少,樓鶴爽快地買了單。
上節目之前,剛從公司賬戶給自己常用的賬戶劃了三十萬,用來應急,現在正好就派上用場了。
樓鶴原本打算吃完飯後,去超市買一些東西回去,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攔着不讓他去買,只允許他們買點吃的,其他的一律不準買。
樓鶴只能在超市裏面買了一點吃食,明天一早可以吃,剩下的就等周玥到了以後,由周玥來統一負責。
回到民宿,聶書傑如樓鶴來時一樣,帶着苗敘看了一下民宿的大體環境,然後讓苗敘去選房間。
苗敘選了樓鶴對門的大房間,就剩下樓梯口兩對門的房間。
苗敘道:“房子我們都選完了,玥姐和航哥來後就沒得挑了。”
聶書傑接話道:“小問題,我們随時可以做調整。”
樓鶴也說:“是的,房間随時可以做調整,我住哪裏都行。”
苗敘便不敢接話了,再往下接,就顯得是他在多事。
樓鶴則是完全沒有想這麽多。
“我們要等玥姐來了再睡嗎?”曹詩意也不清楚其他人的想法,所以問一問大家。
這事樓鶴也不好做決定,大家今天都是從各地趕路而來,一路上轉車趕飛機,也是相當疲憊,他不好替大家做決定。
于是提議:“玥姐那邊還有兩三個小時才能到,大家不如先回房休整一下,累了就先休息。”
聶書傑順着樓鶴的話往下說:“我也覺得大家先休整一下,把自己的東西和房間收拾一下,放松一會兒,如果晚點還沒睡着,那咱們就在樓下等一下玥姐,玥姐深夜趕來,咱們幫她盡快安置下來,提下行李什麽的。”
“我覺得行。”
“我也覺得可以。”
于是大家各自回房休整。
樓鶴還不打算收拾房間,進屋後,給手機充上電後,就給顧西辭發去了消息。
樓鶴:【顧老師,睡了嗎?】
顧西辭很快就回了他:【還沒睡,晚上一切順利嗎?】
樓鶴見顧西辭還沒睡,精神了不少:【還算順利吧,大家的關系近了一些。】
顧西辭也放心了:【那就好,他們都好相處嗎?】
樓鶴想了一下,回他:【好不好相處,其實也就那樣,我的咖位擺在這裏,他們也不會讓我太難堪。】
這點顧西辭還是很放心的,他不是一個在意咖位的人,但樓鶴的咖位高,對樓鶴來說是好事,大家和他相處之前,也會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惹他。大部分人忌憚他的咖位,不會主動招惹他,像虞丞那樣的腦殘在圈內少之又少,他就不擔心樓鶴出門在外工作會被人欺負,還沒人敢欺負到樓鶴的頭上。
顧西辭:【那你現在是打算睡了嗎?】
樓鶴:【不,我們要等周玥過來,周玥現在還在路上。】
顧西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九點半,樓鶴今早起床得早,身體又不舒服,有些擔心:【那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樓鶴:【和你深入交流的時候,可比這累多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顧西辭:【那等周玥來了之後,你就早點休息,我今天也看了一下這個綜藝前一季,剛開始的時候整理房子,安置東西很忙,你要是吃不消就不要硬撐。】
遠隔千裏,看着顧西辭對他無微不至地關心,樓鶴的心暖暖的:【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顧西辭:【好。】
樓鶴和顧西辭聊到十點半,讓顧西辭去洗澡休息,他也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此時距離周玥到他們這裏,還有一個多小時。
樓鶴從房間裏面出來,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休息了,還是下樓了,于是下樓看情況。
從樓上下來,來到客廳,看見三人坐在客廳裏,正在看電視。
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幾人紛紛回頭,看樓鶴來了,紛紛招呼他。
“來坐。”
“這裏有零食,我們也不知道你休息了沒有,沒敢去打擾你。”
樓鶴來到沙發坐下。
桌上擺着零食和水果。
聶書傑和曹詩意是同公司的師兄妹,兩個人算是熟人,樓鶴和苗敘則是和他們完全不熟,四個人坐在客廳裏面,氣氛也挺尴尬的。
聶書傑道:“要不我們玩個游戲吧,我帶了桌游的卡牌過來。”
“可以呀。”樓鶴也正好有此意,可以活躍一下氣氛。
聶書傑起身:“等我一下,我去拿游戲卡來。”
他快步地朝樓上走去,從樓上提下來一大包游戲卡。
游戲叫害你在心口難開。
這個游戲在各大綜藝上經常會玩,随機抽取卡片貼在額頭上,然後要引導對方完成卡片上的內容,就是一個休閑益智活躍氣氛的小游戲。
樓鶴來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自己要帶這些道具過來活躍氣氛。
他覺得這個游戲還是挺有意思的,大家一起玩,參與度比較高,能夠很快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比坐在這裏尬聊要好得多,相反尬聊氣氛更容易讓人覺得尴尬。
聶書傑說道:“我們平常在團裏經常這麽玩,用來放松活躍氣氛,我這次一共準備了16人份,甚至可以和前來居住民宿的游客一起玩。”
曹詩意一臉懊惱:“早知道可以帶這些過來,我也應該帶上卡牌,我們經常玩你畫我猜或者是猜名牌的游戲,或者誰是卧底。”
聶書傑指了指樓上,和曹詩意說:“我都帶了。”
“太聰明了。”樓鶴為他鼓掌。
苗敘道:“我帶了積木,到時候可以玩抽積木,看誰是幸運兒。”
樓鶴豎起大拇指:“果然還是你們有經驗,我都沒有帶什麽游戲設備。”
聶書傑将卡牌整理好,把卡牌固定器發給他們,幾人帶上固定器後,開始分別為對方随機抽選卡牌。
游戲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樓鶴幫聶書傑抽中了轉頭。
卡片剛貼到他頭上,他就轉頭了。
游戲結束得太突然,樓鶴趕緊換了一個。
這次他抽中的是摸頭發。
剛剛給聶書傑戴到頭上,他就習慣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曹詩意沒忍住笑了出來。
沒想到玩個游戲還能梅開二度。
苗敘看到聶書傑頭上的卡牌,也笑了。
聶書傑将卡片取下來,看到卡牌上寫的內容,捂臉,“換吧換吧,我應該不至于衰神附體。”
樓鶴又給他摸了一個,這次這個不太容易,要讓聶書傑起身。
游戲終于能夠正常進行了。
樓鶴不知道自己頭頂上的是什麽,但他能夠看到其他人的,要引導他們完成卡牌上的內容。
聶書傑是起身,苗敘是遞東西,曹詩意是說不。
而樓鶴頭上頂着的是用手指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行動。
樓鶴不知道自己頭上是什麽,打算坑苗敘,于是伸手去拿桌上的零食。他起身拿零食後,沒想到聶書傑也跟着起身了。
游戲又一次結束了,樓鶴看向聶書傑繃不住了,他原本以為這次聶書傑應該能撐挺久的。
曹詩意看他那樣,都快笑瘋了,“傑哥你怕是游戲黑洞,這你都能中。”
聶書傑拿起自己頭上的卡牌,也是服了自己:“我看樓鶴起身拿零食,我就想拿水喝一口,這都能中。”
樓鶴笑着說:“沒辦法,運氣太好了,三連中,當心四連中。”
他重新拿了一個給聶書傑帶上,聶書傑的這次是吃東西。
樓鶴打開薯片,吃了一口,先是遞給曹詩意,問道:“你要嗎?”
曹詩意冒着試一試的态度,伸手拿了兩片,但是游戲沒有結束,說明這個行為是安全的。
樓鶴又将薯片遞給了聶書傑:“你吃嗎?”
聶書傑以為樓鶴想坑的是曹詩意,毫無防備地就接過了他手裏的薯片,然後吃了一片。
樓鶴和曹詩意直接笑出了聲。
聶書傑知道自己這是又輸了,取下來一看,拍自己的大腿:“天吶,我真的要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游戲黑洞了。”
樓鶴将薯片接了回來,和苗敘說道:“你幫他換一張吧,我覺得是我手氣的問題。”
苗敘也覺得樓鶴的手氣可能是有點問題,拿起卡片幫聶書傑換了。
聶書傑看到他頭上卡片的時候,笑出了聲,瘋狂鼓掌,“樓鶴你簡直是游戲天才。”
苗敘見他們都在笑,将卡片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來,看到自己的卡片,無奈地搖頭。
不是樓鶴的手氣有問題,是他的智商有問題。
聶書傑也幫苗敘換了一個。
樓鶴将薯片遞給曹詩意:“還吃嗎?”
曹詩意擺手:“不了。”
樓鶴笑倒在沙發上。
曹詩意一臉懵逼,她也中了?看向其他二人,從他們的表情肯定自己是中了,取下來一看,被自己給蠢笑了。
“樓老師,你真是太厲害了。”
三連坑,把他們全坑了一遍。
樓鶴頭上這個詞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只是不太好引導,但如果本身有這個習慣,就很容易中招,樓鶴平常沒有用手指人的習慣,因此屢次不中。
三人都被樓鶴坑了,于是想着應該怎麽樣坑回他,可他這個詞實在是太難引導了。
曹詩意換了卡牌,這次是跷二郎腿。
聶書傑是咳嗽。
苗敘是抖腿。
看着這幾個卡片內容,樓鶴覺得很難做到。
其他幾個人也在犯難,應該如何引導對方完成上面的動作。
曹詩意坐得很規矩,對于女孩子來說,在綜藝節目上來跷二郎腿,除非是穿的裙子比較短,否則很難跷二郎腿,很容易就被人說沒有坐像。
雖然也沒有明确規定女生應該怎麽坐,可這畢竟是在綜藝上,跷二郎腿很容易成為抹黑或者是攻擊的點,愛豆的公司對藝人上鏡後的行為是有要求的。
聶書傑的咳嗽也不是一件容易引導的事情,一般不被嗆到或者是嗓子不舒服,也很難會咳嗽。
苗敘的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可樓鶴剛剛坑了他,他再想引導苗敘,并不會太容易,畢竟同一個坑不會跳第二次。
三個人都想坑樓鶴,卻不知道樓鶴要坑的是誰,每個人都覺得應該不會是自己。
樓鶴翹起二郎腿,索性安心地吃起薯片來。
三連坑,樓鶴覺得他們肯定是要報複回來的,那倒不如讓對方防線出手,他以守為攻見縫插針,說不定還有機會贏。
聶書傑和曹詩意互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打算聯手針對樓鶴。
樓鶴沒有用手指人的習慣,兩人也挺犯難,應該如何讓樓鶴主動指人。
樓鶴絲毫不慌,吃了幾口薯片後,讓苗敘幫他遞瓶水。
苗敘的防備心很重,以為樓鶴又要坑他,拒絕幫他拿水。
樓鶴只好自己起身拿水,說道:“不至于,真的,我這次真的不至于坑你。”
苗敘依舊不為所動。
樓鶴轉而和聶書傑說話,“書傑你喝水嗎?”
聶書傑也不敢接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頭上的标簽是什麽。
相反樓鶴做了很多嘗試,說話或者是一些動作,他都做了,也沒猜出自己頭上的是什麽。
樓鶴看向曹詩意,“你喝嗎?”
曹詩意也不敢接話。
樓鶴嗐了一聲:“現在想再坑你們可不容易了。”
曹詩意連表情都不敢做,十分平靜地說:“你太可怕了,直接三連坑,我們都怕一不留神就被你坑了。”
樓鶴道:“不至于,我也是運氣好,這次你們的牌子沒有一個好坑的。”
曹詩意能夠看到另外兩個人頭頂的牌子,這點确實是如此。
苗敘沒有抖腿的毛病,而聶書傑也不咳嗽。
樓鶴坐回自己的位置,說道:“咱們不會一直這麽僵持下去,等玥姐過來吧。”
曹詩意說樓鶴:“真不愧是參加了六季密室錄制的玩家。”
樓鶴:“我在密室裏面是膽小擔當,解題破案基本都是隊友在幹。”
曹詩意卻不信樓鶴說的,他要真的沒有一點本事,也不會錄六季的密室。
聶書傑說道:“我覺得以我們的智商,加起來都玩不過你。”
樓鶴有些無奈:“你這是在把我标狼,明着跟我打呀。”
聶書傑:“因為你實在是太聰明了,你都跳桌上來跟我們明着打了,那我們不把你标狼,不就真成狼來了。”
樓鶴笑着說:“突然覺得來兩把狼人殺也挺好的,可惜人不齊,人齊了開兩把狼人殺也挺好。”
大家都不為所動,局面僵持不下。
樓鶴道:“看來這把真的要玩到玥姐來了。”
聶書傑:“不會。”
“這麽有自信,看來是想到辦法對付我了?”樓鶴喝了口水,“突然很好奇我頭上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讓你們這麽久都沒坑到我。”
苗敘看着樓鶴頭上的卡牌,嘆了口氣,樓鶴觸發他頭上的卡牌內容,是非常小概率的問題。
看苗敘嘆氣,樓鶴基本能肯定自己頭上這個不容易被觸發。
他再度翹起二郎腿,并且開始抖腿,“你們這麽快就躺平了嗎?”
聶書傑道:“治不了你。”
“我這個這麽難的嗎?”樓鶴笑着說:“看來是天不亡我。”
聶書傑咳嗽了一聲:“是啊。”樓鶴的運氣好得逆天。
樓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伸手從桌上拿了一張新的卡片,“你說得對,确實不會。”
他将聶書傑頭上的卡片取下來遞給他,然後将新的給他換上。
新的卡片式表示贊同。
樓鶴道:“你今天的運氣是真的不太好。”
聶書傑無奈地說:“是,可能出門沒看皇歷。”
樓鶴将他頭上的卡片再度取下來遞給聶書傑。
聶書傑捂臉,“天要亡我。”
他道:“苗敘,你來吧,樓鶴這個手氣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上帝的劊子手。”
苗敘站起身,抽了一張卡片黏在聶書傑的頭上。
這次聶書傑這個比較難,是比心。
樓鶴和苗敘說道:“你褲子上沾了毛毛。”
苗敘低頭,并沒有看見自己褲子上沾毛,以為樓鶴是想騙他摸褲子。
他坐回沙發上,抖了一下褲腿。
聶書傑嘆氣,伸手把他頭上的卡牌取了下來遞給苗敘。
真的是三個人加起來都玩不過樓鶴。
苗敘看着手裏的卡牌,十分無奈地說:“我想多了,我以為我頭上的卡牌是摸褲子,他是想引導我摸褲子。”
“這就叫兵不厭詐。”聶書傑是由衷地開始佩服樓鶴了,居然将他們的心理拿捏得穩穩的。
以前他也看過一些樓鶴的綜藝,沒覺得他的腦子有多好使,怎麽在這個綜藝上面,就像如有神助一樣。
聶書傑說道:“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這本的不是劇本,而是我們真的玩不過他,太可怕了。”
聶書傑問樓鶴:“你平常玩游戲輸過嗎?”
“當然輸過,輸得可慘了。”樓鶴說道:“這就是典型的吃一塹長一智。”
“很好奇什麽人能讓你輸得這麽慘。”曹詩意對此十分有興趣。
樓鶴抽了一張新卡片貼在苗敘的頭上,這次幫他抽到的是嘆氣。
樓鶴覺得苗敘依舊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回答了曹詩意的問題:“顧老師。”
樓鶴想起梁和蘇和自己說的那句話,笑着和他們說:“顧老師的智商很高,抛開屬于正常範圍內的那部分智商,額外的智商全都加在算計上了,他是我見過最會算的。對上他,我屢戰屢敗。他玩麻将算牌的,打牌也算牌。”
“太厲害了吧。”
樓鶴苦哈哈地說:“是啊,我曾親眼見他算牌,不過他們家都是高智商,他算,別人也算,場面可精彩了。”
他嘆了口氣:“我要是能有顧老師那智商就好了。”
“你現在就已經很可怕了。”聶書傑說道:“玩到現在你一次都沒輸過。”
樓鶴看向曹詩意:“詩意也就輸了一次,她也相當厲害。”
曹詩意:“可你一次都沒有輸過。”
苗敘苦着一張臉說:“我輸了兩次,我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輸了兩次。”
樓鶴有些不可思議地兩手一攤:“不是吧,我都浪成這樣了,還沒輸嗎?”
曹詩意看着樓鶴頭頂的牌子,覺得實在是太難了。
換到他們身上,說不定已經輸了,樓鶴偏偏穩穩地立住了。
苗敘:“我覺得我們贏不了樓鶴。”
“別喪氣。”樓鶴對自己頭頂這個越發地好奇。
他覺得總是逮着聶書傑和苗敘薅沒意思,想嘗試一下給曹詩意挖坑,曹詩意那個确實比較有難度。
他直接和曹詩意說:“你頭上那個,應該是這裏面難度最大的一個。”
曹詩意:“是嗎?”
聶書傑也點頭:“确實是,太難了。”
苗敘道:“我覺得傑哥頭上的更難。”
聶書傑頭上的是比心,要讓他主動比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樓鶴和曹詩意的是概率問題,聶書傑的直接是玄學了。
樓鶴也還在醞釀,是應該聲東擊西,還是應該直攻曹詩意。
樓鶴再度翹起二郎腿,看向曹詩意:“我發現你一直做得很板正。”
曹詩意瞬間提高警惕,“你這是要對我下手了。”
樓鶴:“是啊。”
曹詩意驚訝地張開嘴:“哇,你這下是真的跳起來和我對打,要不要這麽猛。”
“我就喜歡挑戰高難度,所以想試試看,能不能把你的牌子換了。”
聶書傑和苗敘直接豎起大拇指。
聶書傑:“這游戲還能這麽玩嗎?1V1單挑。”
樓鶴:“試試看。”
“這麽有信心能夠給我換牌子?”曹詩意看樓鶴這麽猖狂,直接驚了,游戲玩了這麽多次,還是頭一次遇到樓鶴這種玩法。
就像打游戲的時候,以為對手會攢個大招過來和自己對招,結果對手上來貼身肉搏,直接玩明牌。
曹詩意開始有些猶豫自己頭上的牌子,是不是真的那麽難。
樓鶴是覺得無所謂了,這個游戲玩到現在,他都沒輸過,已經有獨孤求敗的感覺了。
苗敘和聶書傑也很好奇,樓鶴能不能完成這個挑戰。
曹詩意也在想辦法引導樓鶴指別人,或者是指自己。
她指着樓鶴說:“我覺得你贏不了我。”
樓鶴勾唇一笑:“我覺得你必輸無疑。”
曹詩意:“······”
“賭一把大的,讓你先來。”曹詩意做出請的手勢。
樓鶴依舊沒有在手勢上有任何的回應,他打了個響指,“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平常在家是跷二郎腿比較舒服還是盤腿比較舒服?是跷二郎腿多還是盤腿多?”
曹詩意:“所以我頭上的牌子是要我說出關鍵字嗎?”
樓鶴笑而不語。
曹詩意反問:“你生氣的時候會指着別人的鼻子罵人嗎?”
樓鶴大膽猜測:“所以我這個是和手勢有關。”
他剛才也做了那麽多手勢,都沒有問題,曹詩意這麽問,或許是在學他搞激将,他道:“基本不會,除非是在戲裏面。”
他猜測自己頭上這個,要不是指自己說話,要不是指別人說話,曹詩意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
如果強調的重點是罵人,完全沒有必要強調出指人。
樓鶴:“所以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給我答案,是盤腿還是跷二郎腿。”
曹詩意翹起二郎腿示意:“這樣會比較舒服。”
樓鶴加深這個笑容。
聶書傑聳了一下肩膀,有些無奈。
苗敘嘆了口氣,果然他們還是玩不過樓鶴。
聶書傑轉頭震驚地看着苗敘。
苗敘:“······”
“又中了?”他自己也有些難以置信,嘆個氣而已,也能中?
他将頭上的牌子取下來,還真是寫着嘆氣,快被自己蠢哭了。
他以為樓鶴針對的曹詩意,就沒有他什麽事兒了,結果到頭來自己又送了人頭。
樓鶴給他比了一個心,“不容易。”
苗敘噘起嘴:“太難了。”
樓鶴左手右手各自給曹詩意和聶書傑比了一個心,“你們玩得也都很不錯。”
聶書傑回了他一個心,極其敷衍地晃了一下,“簡直就是被摩擦。”
樓鶴擡手就把他頭上的卡牌給他取了下來。
聶書傑看到卡牌的那一瞬間,皺起眉頭,錘了好幾下沙發:“天吶,你實在是太可怕了,在這個游戲裏,你真的輸過嗎?”
樓鶴誠實點頭:“輸過的。”
聶書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頭上的是什麽?”
聶書傑相當懷疑,否則樓鶴怎麽會玩得這麽順暢。
樓鶴道:“從一開始我就在做各種試探,但是一直沒有觸發卡片內的詞,直到詩意那麽明顯地暗示我,我才意識到答案,要麽是我指別人要麽是我指着自己。”
聶書傑十分肯定地說:“你玩狼人殺一定很厲害,跳起來打,太兇猛了。”
“以前玩得比較多。”樓鶴如實相告:“水平也就那樣,有輸有贏。”
聶書傑:“服,真的,服了。”
樓鶴笑了一下。
看了一眼時間,周玥應該差不多要到了。
樓鶴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往外面走去。
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來到外面。
“哇,居然有星星。”曹詩意看到遠處天上璀璨的星星,有些驚喜:“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星星了,這也太漂亮了吧。”
樓鶴掏出手機,放大以後,拍下來發給顧西辭。
【這樣的星空,很想和你一起看。】
顧西辭此時已經睡下了,并沒有立刻回複樓鶴的消息。
樓鶴看着星光閃爍的夜空,是你真的很美,如果顧西辭此刻能在他的身邊,和他一同欣賞這樣的夜景該有多少,在這片星空下接吻,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他們甚至還可以深入交流。
想到在他很小的時候,曾經跟着顧西辭去過他老家,在他外婆家裏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在他外婆的院子裏,就能看到這麽漂亮的星空。
後來很多年都沒有看到過,樓鶴覺得有些遺憾,他應該和顧西辭一起看這美麗的星空一次。
聶書傑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星空了。”
“我也是。”苗敘說道:“上一次見,還是和父母一起在內蒙旅游的時候,在蒙古包看到的草原上的星空比這裏的還要閃爍,還要明亮。”
樓鶴極少出去旅游,以前顧西辭不忙的時候,他正好寒暑假,不用去劇組客串打工,顧西辭就會帶着他一起出去走一走,但是每次都走不遠,最遠的一次應該就是跟着顧西辭一起回懷城小住了一段時間。
其他的時間則是在燕城周邊,顧西辭帶他去爬山,或者是帶他去一些人比較少的公園濕地,很少會帶他上人比較多的地方,擔心人一多被人認出來了或者是擁擠造成他走失。
現在他們在一起了,往後一起出去旅游的機會會多一些,只要有時間,他們就可以一起去玩。
或許他可以和顧西辭一起去一趟拉薩,去玩南疆大環線,去玩北疆大環線,去走絲綢之路,去看樓蘭古國的遺址。
對面半山的公路上有車燈掃過。
苗敘眼尖地看到了,指着那邊說道:“應該是來了吧,我看到我們來的那條路上有車燈。”
這個點應該是周玥到了。
其他人跟着看過去,确實看到有車燈。
“終于來了。”
聶書傑打了一個哈欠。
他全靠玩游戲吊着一口氣,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現在給他一張床,他就能夠睡着。
車輛在山道上行駛,夜間行車速度沒有太快,山道七拐八繞的,開太快也不安全。
幾個人趴在民宿門口的圍欄上,視線追逐着在山裏穿梭的車。
曹詩意說道:“感覺這裏晚上還是蠻冷的。”
現在是九月底,這邊距離雪山又不算太遠,整體的溫度還是偏低的。
來之前顧西辭就仔細研究過這幾年這個月份雪山附近的氣溫,基本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會開始下雪,他們這邊到雪山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十月中到十月底,還是會下雪。
因此顧西辭專門給他帶了很多藥,預防他感冒。
每年冬天樓鶴都會感冒,一感冒就很難好,顧西辭特地給他準備了很多暖寶寶,晚上冷了可以貼着暖寶寶睡覺。
他一到冬天手腳冰涼,暖不熱被窩更容易感冒。
顧西辭能想到的保暖禦寒的東西,都給他帶上了,帶不上來的也都已經提前給他寄過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幫忙代收了。
聶書傑看了一下氣溫,說道:“明天就要開始降溫了,大家晚上睡覺記得蓋好被子,免得凍感冒了。”
樓鶴也打開了手機,看了一下當前的溫度,十四度。
這個溫度可以說是低了,但是明天的溫度還會更低一些,最低溫度會到5度。
現在燕城都還在穿短袖加外套,而他們這邊已經穿上了毛衣大衣羽絨服,足以證明當下溫度很低很冷。
車輛七拐八拐的,轉過盤山道,終于到了他們民宿停下。
周玥從車上下來。
聶書傑他們立刻迎了上去和周玥打招呼。
周玥已經四十多歲了,保養得非常得當,本人和精修圖比起來差距并不是很大,只是法令紋和眼角的魚尾紋更多一些。
周玥一一和他們打了招呼。
樓鶴站在後面,隔着其他人,正要和周玥做自我介紹,被周玥制止了,“樓鶴,我要是連你都不認識,那你這二十年的戲豈不是白演了。”
“玥姐你好,初次見面,往後請多多關照。”樓鶴客套地和周玥打着招呼。
周玥說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樓鶴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裏,他好像并沒有和周玥有過合作。
周玥看他這樣就知道他不記得了:“還不止一次合作,你在我劇組客串過小演員,還客串過我的兒子,小時候的你好可愛,大家都是争着搶着要抱你,不哭也不鬧,一轉眼時間,你都已經長成了大小夥。”
別人總說她容顏永駐,樓鶴和她合作的時候,樓鶴才一兩歲大,她那時候比樓鶴現在都大,一眨眼的工夫,樓鶴就已經二十出頭了。
周玥和樓璟黎晏姿的關系還行,當初樓璟做了幾天飛行嘉賓,也是周玥邀請的。
所以對她來說,樓鶴本質上就是和其他嘉賓不同的,她和樓鶴之間會更親近一些,這些人裏,她最喜歡看得最順眼的也是樓鶴。
樓鶴主動來幫周玥搬行李,周玥帶了四個大箱子,她道:“非常抱歉讓你們等我這麽久,我本該上午就到的,去機場的路上撞了車,迫不得已改簽了機票,才來得這麽晚。”
“沒關系。”曹詩意說道:“人沒事就好。”
周玥笑了一下,“我買了很多東西,原本快遞應該是下午送過來,我讓他們明天上午送,就是怕你們搞不定。”
“都買了些什麽呀?”
周玥:“都是些鍋碗瓢盆,要用的東西。”
她注意到樓鶴幫她搬行李時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問道:“你是得了痔瘡嗎?”
“不是。”樓鶴不得不說,他現在這樣,确實也挺像長了痔瘡的樣子。
他解釋道:“過度運動,導致我肌肉酸脹,估摸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利索。”
周玥說:“要是長期不見好,還是要去醫院看一看。”
“會的。”
周玥想起樓鶴之前生病住院,問道:“你的身體好利索了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關心,樓鶴道:“好得差不多了,身體也在逐步恢複,回不到從前,但問題也不是很大。”
“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錯別字明天修,今晚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