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三十六

【小野寺桑,請問你知道一張卡號為‘xxxx·xxxx·xxxx’的xx銀行卡嗎】

‘xxxx·xxxx·xxxx’

我看着這串卡號,不得不承認有一瞬間被驚吓到了。

我确實知道這張卡,甚至對它很是熟悉。因為這就是屬于我的,我使用了多年的銀行卡。并且可以說是一張有些特殊的卡。

追溯起來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

我曾說過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甚至無親戚的孤兒,是與周邊毫無一絲聯系的真實的“孤身一人”本人。

而當時唯一伴随我的僅有一個被咒力包裹保護着的信封。信封裏邊有一張寫着我的名字和生日的信紙,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小的信封在內。這些構成了唯二與我有關的“身份證明”。

但奇怪的是,在我有記憶以來,第二層小信封一直不能被打開,無論我想盡了什麽方法,包裹它的咒力依舊牢牢地纏在上面,哪怕後來我拿去找夜蛾他也對此沒有辦法。

各種能嘗試的方法都無疾而終後,我就再也沒太過主動想要打開它,而是把它當作一種“象征”好好地保存好,直到我十二歲那年的冬日。

我對此記憶很清晰,2001年12月21日,我十二歲生日當晚,正在飯桌上跟夜蛾聊着天的我突然心髒一陣鑽心的絞痛感,我只來得及捂上心髒忍痛了幾秒,随後就在夜蛾略帶着驚慌的表情下不省人事。

而當我再次恢複意識蘇醒過來時,已經昏睡三天三夜了……這或許該說是昏迷了吧。據夜蛾事後回憶說,當時陷入昏睡狀态時的我,一直在處在咒力外洩的狀态下,整個人都籠罩在濃度極為誇張甚至可以說是是恐怖的咒力裏。他差點以為我真出什麽事了。好在我幾時清醒了過來,并且看着并沒有什麽不妥,

其實當時因為年幼我有更大一部分的時間會陷入沉睡裏,但是都是單純的困意,并沒有什麽多餘的疼痛,更不會有什麽控制不住咒力外洩到如此嚴重的地步。但無論怎麽分析,我們也想不出會突然變成那樣子的原因。

大概就是個突發情況吧……?或許。總之巧合的是,當我從這次昏睡中醒來後,我發現那個一直打不開的小信封上包裹的咒力散去了,或者說是我可以穿過咒力罩去打開它了。

裏邊是一張毫無裝飾的全黑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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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開頭所提到的那張,卡號為‘xxxx·xxxx·xxxx’的銀行卡。信封的內側還很貼心的标注上了銀行卡的密碼。

我對此感到驚訝,曾多次跑去所屬的銀行想要查詢信息卻一無所獲,無論如何我都查不出任何關于這張卡的信息。除了卡裏的餘額以外。它裏邊的餘額是一串能令才十二歲的我感到不可置信的數字。雖然被“監護”以後我已經不用太為如何吃飽和穿暖而煩惱了。但是作為一個從小無父無母的,年紀輕輕的,沒有太多工作能力和機會的小學生,屏幕上顯示的一串數字還是結結實實地震撼到當時的我了。完全就貧農一朝翻身脫貧致富的樣子。并且在此之後,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錢彙入這張卡裏,時間并不固定。打過來的數額有時候多一些,有時候少一些,而且頻率也不規律,一個月裏連着彙兩三次都用可能,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不管金額與頻率的多少,卡裏邊的餘額每個月都會增長。

其實一開始我對于此事更多是有些惶恐的,但夜蛾跟我說這既然是跟着名字一起給我的東西,說明給我的人就是想讓我使用的吧,畢竟連信封內側都好好地寫上了【致奈奈】呢。他建議我可以使用卡裏的錢。

夜蛾的勸說實在很有道理,更何況夜蛾說就算我花光了,以後做咒術師的工資也足夠填補上(當然如果現在我不是一級的話覺得他說不定是唬我的),不用擔心是什麽高o貸借款騙局。

當然的吧,哪家高o貸會把卡塞進小嬰兒的襁褓裏然後等他長大了源源不斷打錢騙他花啊!

所以其實最後這張卡和裏邊的錢還是被默認成是像我的【名字】一樣被一些我不曾見過的人給我的【東西】啦。不管是【名字】還是【金錢】都确實幫助了我生活得更加輕松一些。我一直對此表示感恩。

當然我也有好好記賬的,以防萬一嘛,萬一到了需要我把錢還回去的地步,起碼有個證明。至于成為咒術師之後,工資也足夠我生活了,更別提其實夜蛾會給我零花錢。

總之說了這麽多呢,我只是想表示自己的疑惑,因為其實過于古怪,所以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銀行卡的來源,主要我也不可能逮着人就到處說“哎嘿,我的卡大有來歷哦”吧。所以柯南是怎麽會知道這張卡的呢?

我抱着疑惑與好奇回複了他,我說我認識,但是并不知道具體信息。

這樣也不算撒謊吧,我确實不知道具體信息,我只是沒告訴他這張卡跟我的淵源罷了,哎,這就是所謂的套話技巧嗎?我被自己的小玩笑逗笑了,但接下來他發過來的回複,則讓我的笑意變得維系不住了起來。

他發來消息:

【你之前委托我調查的那件事已經有進展了。】

他說我委托他的調查确實有被進行過很深的保密操作,這張卡的信息也是如此,是他托了朋友幫忙廢了一些功夫才破解出來的。

【這張卡的開戶人就是朝倉美智子。】  !!!?

怎!麽!可!能!我當場打了個激靈。直接坐起把手機湊近眼前。

正想要回複他時,整個房間突然大幅度震動了起來。

是地震嗎,不對,是有咒靈!

被震動的不僅是我的房間,而是整個小樓。詛咒的氣息從不遠處發散開來,意味着有詛咒入侵了這裏——

它來找死的?

不怪乎我這麽想,我第一次遇見這麽不長眼上趕着找死的詛咒,也不知道是該說它時運不濟還是咒生不幸了。

它知不知道自己入侵的是誰的地盤啊,天性喜歡在鬼門關散步嗎?

它似乎還在外頭大肆破壞,恨不得宣告所有人自己要來搞事了的樣子。

我難得為這只還在不遠處嚣張的咒靈表示默哀了一下,這可是它自己撞上來的。

熟悉的技能音效聲響起,所以說好端端的咒靈就不要亂跑,看吧。果然要交代在無敵的五條老師手上了吧。

我不再關注外邊的情況,一是對這種一眼就能看到結果的單方面制裁局沒什麽興趣。二是,又有另外的咒靈靠近這裏了。

在外邊似乎是想高調引起咒術師注意的咒靈之外,還有一只悄聲無息地想接近這邊,似乎是想要進到我的房間裏來,但它的氣息還未能接近就被“唰”一下打散了。

然後有人打開了我的房門,是悟。他走進來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原來奈奈你沒睡着啊。

“今晚真有趣,一堆咒靈跑來跑去的,開party呢?”他看我沒睡覺也沒有離開,而是跑到我身邊吐槽道。

“而且奈奈,這只咒靈好變态哦~它剛剛居然一間一間房往裏邊探頭哎,惹,是偷窺狂形成的咒靈吧,一定是吧?”

他怎麽知道那只咒靈一間房一間房的往裏看的,不會一直在旁邊看着吧?

“人家好奇它究竟想做什麽嘛,但是誰讓他不知好歹的居然想偷窺奈奈的房間,所以我一生氣就送它上西天啦!”

這是在邀功吧。我看着他一副期待的表情和語氣。心下覺得好笑。

“多虧你了耶,還好有你在,不然就要被醜東西吓到啦!”

“有我在奈奈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可是無敵的。”

“但是很奇怪哦,總覺得這只咒靈不像是誤入的樣子耶,是在找什麽呢?”他單手搭上下巴摩挲了一下。稍微思考了一下咒靈的目的。

他這麽一說我也發現了,今晚先是有一個實力不差的咒靈高調入侵,緊接着又有一只悄咪咪地潛進來,“一間一間的探頭”,怎麽看都很像有計劃的樣子啊。

咒靈入侵會引起誰的注意呢?當然是身為最強的五條老師。

這是一個就算學生們能成功擊敗也會大有損耗的等級,所以作為老師要麽在旁等待學生們刷經驗,要麽自己上去給咒靈了結了。

所以是……來了一出“調虎離山”嗎?

把容易導致計謀失敗的最強調走,為真正要做的事情減輕阻礙。

雖然不知道是誰主使了這個計謀,但很可惜,他并不知道這裏其實有三只“老虎”。除了當代最強的五條悟,還有十年前的他和他的摯友夏油傑。所以不管他們過來是想要找什麽,這想調走最強戰力的注意然後暗自潛入的計劃都宣告失敗了。

完完全全的大失敗。

“但還是挺有腦子的耶,知道要引開“我”再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他一推墨鏡,看似誇獎咒靈,實則還是在吹噓自己。

“嗨嗨,那畢竟是你嘛,有你在還有誰能玩什麽花呢。”我說的是事實,我想不出有【五條悟】在的情況下,還有什麽人或咒靈能跨過他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對我的誇獎很受用,笑得像拿到了棒棒糖的小朋友。我們都有沒把今晚這些咒靈的行為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實力總是能蔑視一大部分的心計,誰會在意一只螞蟻是走左邊回巢還是走右邊回巢呢。

誇獎五條這種事情我是專業的。把他趕出門這種事也是。

我以要睡覺之名把他送出了門去,回身關門之時,發現牆壁與地板鏈接處的縫隙上有一塊咒靈軀體的碎屑。

是剛剛被遺漏下來的嗎?很會藏的樣子,但它已經碎得不能再碎了,連四級的蠅頭都不如,完全翻不起一絲風浪。

它很細小的一塊塊落在地板上,但突然上邊睜開數十雙相粘在一起的眼睛,每一只的瞳孔都轉向我的方向,死死地盯着我。連在被我祓除前的一瞬間都沒有偏離過。

我随手将這小塊咒靈打散。不知為何總給我一種被誰“盯着”的怪異感。

或許是錯覺吧,我再看了那個角落一眼,只是一個普通咒靈的殘留罷了。

我回到房間裏,解開手機繼續點開剛剛沒能看完的消息。

【這張卡的開戶人就是朝倉美智子。】

這是我最後看到還沒來得及回複的消息,然後後邊他又緊接着發來了一條未讀:

【或者說,她當時的名字叫做小野寺美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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